愿无深情共余生-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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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啥也没说,我安安静静地退出微信,把资料放进保险柜里面锁好,关了电脑,从这孤寂空旷的办公室独自离去。
我正盘算着到公交站那里看看没直达车的话,我打的回去,陈图就迎面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大袋子的菜。
三作两步的,迅速朝我走过来,陈图用力地捏着我的手:“伍一,我刚刚去旁边的菜市场买菜了。我买了两条活奔乱跳的小黄鱼,回去给你跟躲鱼猫熬汤喝。”
见到陈图这么个兴高采烈,我虽然还在为邓七七忧心不已,却拼命收敛起来,假装挺开心的回应了陈图。
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里,我和陈图齐心协力的一起做饭,在饭菜飘香中夜色浓浓盖下。
吃完饭没多久,陈图说有点累想早点睡,他破天荒的早早去洗澡,等他出来,他还真的跑到卧室躺着了。
这几年以来,我被他用这种要早点睡觉的桥段套路了很多次,这一次我也自顾自地以为,他这是向我发出滚床单的暗示。
我想着他今天这么主动去买菜,想着给我跟家里的猫弄一口好饭,这值得鼓励,于是我也不用他催促,就拿了衣服进浴室。
待我带着水汽出来,看了看卧室上面的挂钟,不过是九点出头,我真的是污到无可救药,我开始在心里面按照时间来推算,等会陈图他会来几次。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算着算着,我的身体里面冒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躁动,随手把灯一关,我从另外一边爬到陈图的身侧,主动用手换了换陈图的腰,又在他的腹部打了暗示性的小圈圈。
换作往常,陈图肯定耐不住几秒,他就会覆过来,反客为主不断吃我的豆腐,然后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热火朝天地滚起来摇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却出奇的淡定。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陈图的声音有微微嘶哑:“早点睡吧,最近都没休息好。”
我停在他腹间的手,,立刻收回也不是,再逗留在那里挑逗,又显得我多饥渴似的。所以我略显尴尬地顿了一下,最终摸索着抓住陈图的手臂,用隐晦作试探说:“我还睡不着。”
拍了拍我的手,陈图轻声说:“闭上眼睛,努力睡,就能睡着了。我们要把熬夜的坏习惯改掉。以后,我们都要早点睡。”
不愿迂回打太极,我凭着直觉:“陈图你心情不好?”
把我的手摘下来,将我的身体放平,陈图拽过被子给我盖住:“不是。只是今天有点累。”
我的脸皮再厚,在发出求欢的信号后,被这么不动声色地拒绝掉,我也会觉得自讨没趣,甚至有些尴尬的委屈,可一听陈图说他累,我又不是欲。求不满到他今晚不上我,我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于是我将所有不太好的情绪全部吞咽下去,平静如水:“好,累的话,睡觉吧。”
撩起我散乱的头发,陈图在我的额头上蹭了一下,他伸手去把床头灯关掉,黑暗就像一块控制不住的布幕朝我盖了下来。
在心里面默默浅叹了一口气,我正要挪动着身体侧着睡,好有助于入眠,但陈图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忽然像是被打了鸡血的豹子,一跃而起将我团在身下,他的唇从我的脖子处向上游动,越过我的脸颊抵挡我的耳垂,不断地用炙热的撕咬作为进攻的方式。
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出,闹得一愣一愣的,我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陈图,你干嘛?”
进攻的动作有微微的迟缓,但陈图很快又将它接驳上,他覆在我的耳边,声音沙哑却暧。昧万分:“送你上云端。”
我怔然依旧:“你不是累了么?”
将我大半个身体网罗起来,紧密贴在他的胸膛上,陈图快速移动到床头边上拉开抽屉取来一个杜蕾斯,他很快攻城掠夺,我被动接受着他热情的挺动,却很快沉湎在这一场澎湃里面不能自拔。
在这进进出出的运动里,陈图的热情似乎不会消退,他将我的大腿架起来按住,强而有力的摩擦带给我更浓的悸动,可是在我快要飘上云端之际,陈图的速度忽然放缓下来,最后静止掉沉在我的体内,他的脸埋在我的脖子间,他额头上的汗水刚好沾在我的下巴上,他冷不丁不合时宜地吐出几句话:“伍一,如果我不能再上你,让你爽,你还会爱我吗?”
第331章 太爱你,是一种病()
这些表面上看似是为了调情助兴的话,陈图却是一板一眼说得挺庄重认真,在这种风格的浸泡下,它带着半缕让我徒然一凉的冷冽,我的身体难以自控地颤抖了一下,刚刚因为意。乱。情。迷而变得灼热柔软的身子骨,变得有些冰冷僵硬。
睁开眼睛,我借着地板反射出来的淡淡光线,目光落在显得有些模糊的天花板上,我并不是觉得陈图这话侮辱了我的人格也好,狗屁的尊严也罢,我只是觉得他这话让我很不舒服。
静滞几秒,我的语速慢得跟一只快要完蛋的蜗牛似的:“陈图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把脸从我的脖子处扬起来,陈图的唇在电光火石间封上我的唇,他犹如一个不知疲惫的发动机似的不断用力冲撞,我被完全禁锢住动弹不得,在神智接近涣散时,陈图总算释放,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喘息着挨着我躺下,给我拉过被子盖住了肚子。
即使刚刚还一场激战,还不足以消耗掉我体力所有的力气,刚刚陈图那番没头没脑的话,足以让我的好心情捉襟见肘,这让我忍不住再较真地,甚至有些抑扬顿挫:“陈图,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陈图应该没沉默多久吧,但他不说话的这十几秒间,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这些煎熬在我的心头酝酿,还好在将近酿成苦酒时,陈图他开腔了。
不复刚刚用庄重认真武装出来的冷冽,陈图油腔滑调:“增加情趣嘛。伍一你生气了?别想太多好吗?”
我真的很想昧着良心说我并没有想太多我就随口问问,就此息事宁人去洗洗睡了,可是我也不是圣人,我特么的头顶也没自带光环,啥事都能吞下去咽下去。
勾起唇,我淡淡一笑,用层层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堆砌起自己的语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为了增加情趣。陈图,我就算再爱你,我们即使是夫妻,我觉得有些事弄得太不见外,就有点没意思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不舒服,很不爽,陈图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很确定我没往这些话里面加冰块,但气氛却像是被冻住了。
在这沉寂的梏桎里面沉浮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吧,我有些烦躁地拨开被子坐起来,用手胡乱地摸索到自己的衣服,作势就想去洗澡。
但我还没站起来,陈图已经从身后将我环腰抱住,他的两只手就像是烧得咬合起来的钢铁,我用力挣扎了好几次,它非但没有一丝的松懈,反而把我禁锢得更紧,我挣脱不得,懒得再用力,于是我冷清说:“你还是放开我吧,我累了,去洗洗好睡觉。”
再一个用力,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撞,陈图的脸先是埋于我的发间,几秒后转移到我的肩膀上,他的唇轻而易举地凑近我的耳边,他的声音徒然压得很低,就像是在地板里发出来的一样:“伍一,原谅我好吗。太爱你,是一种病,它会让我患得患失,会让我胡思乱想,会让我局促不安,会让我总是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向你确认,你确实爱我,像我爱你这样爱我,像我离不开你那样离不开我。我刚刚真的没有想要让你难堪的意思,但我现在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不该把自己的卑微懦弱变成利器,又不加收敛的迸发出来伤害你,我错了老婆。别生气行吗,别生我的气,我刚刚肯定是一时脑抽,才乱说话的。”
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面对着陈图这番推心置腹诚意满满的解释道歉,说没有触动没有动容那是假的,但它却不足以驱散我内心的疲殆。
原来心累比身体上面的疲惫,要激烈一千倍一万倍,原来面对着一个深爱的男人给予的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它都足以颠覆摧毁我所有的心情。
内心有万千思绪在翻江倒海,又有百感交集夹缝疯长,却如鲠在喉诉说不得,我抽了抽鼻子,最终有些落寞说:“我去洗澡,我真的有点累。”
等我洗完澡出来,陈图开了床头灯,他半披着睡衣,耷拉着耳朵坐在床沿上,看他的神情,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成熟的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他更像是一个作业没写好大气不敢出的小学生,在看到我出来后,他的眼眸里面全是可怜巴巴,他的声音很轻:“劳动节…”
被他这么措不及防的换了称呼击中软肋,我有点看不下去他的煎熬,于是我接上他的话茬:“劳动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眼眸里面掠过稍纵即逝的光芒,陈图腾一声站起来,他疾步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将双臂搭在我肩膀上,他把视线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微微咧开嘴角:“作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不懂聊天的小人好不好?”
我知道我长得不算是歪瓜裂枣,走出去也能随随便便挣点回头率,但我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说什么世界最美那是无稽之谈,但谁不爱听好话啊。
而且是包裹着浓情蜜意糖衣的好话。
忍不住啊,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些,口是心非地吐槽:“我这样的算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你考虑过那些靠脸吃饭的女明星们的感受吗?”
手两两捧住我的脸,陈图将他的视线凑过来一些:“劳动的人最美。你是劳动节,当然你最美。当然,就算你是愚人节,我还是觉得你最美,因为在我的心里面,你无可取代,你独一无二,除了你,我眼睛看不到别的人,你当然最美。”
卧槽,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我觉得我今天要继续跟陈图闹下去,他特么的会用那些矫情的台词把我甜死,我觉得我要真的就那样死了,太不划算了,于是我白了他一眼:“我原谅你了,你丫的别再用这些台词来套路我了。”
皱起来的眉梢舒展开来,陈图这丫的振振有词,还略显小委屈:“我说的全是真心话。”
我再白了他一眼:“你的手没洗,就摸我的脸!快滚去洗澡,出来睡觉!”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陈图迅速把自己的手抽掉,他有些讪讪然:“我这就去。”
没多久,陈图屁颠屁颠的出来,也不喊累了,他执意要帮我按摩啥的,我看他那么诚心地想为我做点啥,就由得他去了。
不得不说,有个人伺候着忙前忙后的又是捏手臂又是捶大腿的,比较容易入睡,没多久我就哈欠连天,挺快就进入了睡眠。
接下来的几天平淡得乏善可陈,一转眼周末就来了。
星期六的一大早,我就把陈图拎了起来,让他陪我到附近的商场逛逛,想着给陈正买个礼物。
倒是挺愿意陪着我走动,但陈图也在不断地给我泼冷水:“伍一,陈正他啥都不缺,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给他买什么的,你等会可别让我给意见。”
我瞪他:“他不缺,但咱们不能空着手去懂吧?走快点,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啰嗦,不然我弄点药把你毒哑巴了。”
有些讪讪的,陈图撇了撇嘴:“你之前不是都喜欢把我拍墙上抠不下来吗,现在改招了啊。果然女人都善变,可怕。”
我张了张嘴正要接他的话茬,有个宛如穿堂清风的声音从我的侧边响了起来。
“陈总,陈太太,你们好。真巧,在这里都能碰到。”
我真的怀疑深圳特么的缩小到只有巴掌那么大了,要不然汤土鹅怎么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
不过想想她之前让我醉到不能醒的那些手段,我很快对她能那么精准地跟我们偶遇释然,所以我很快展开比她还璀璨的笑颜,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几个精致的纸袋:“看来汤总助收获颇丰。”
用手轻轻捋了捋头顶上那几撮鹅毛,汤雯雯笑得风情万种而又显得谦逊有礼:“最近不是快换季了,这边商场很多店打折,我就过来看了看,也没买什么。”
停顿了一下,汤雯雯侧了侧身:“陈太太,我忽然想起,我有个工作上的事要跟陈总确认一下,你不介意我占用陈总些许休息时间吧?原本我想着下午再电话确认的,难得碰见,当面确认会直观很多。”
她的幺蛾子,我算是见识得多了,她不扑腾我才觉得不安呢。
淡淡然点头,我笑笑:“汤总助不需要那么拘束。”
朝我欠了欠身,汤雯雯这才把视线慢慢地转到陈图的脸上,她摆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