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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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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把手机掏出来,陈图放过来一些,一行字赫然入目。

    “已经出门。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差不多了短信联系。”

    把手机收起来,陈图站起来,又将我也扶起来,他挺激昂豪气:“走吧,小妞,我们的时代开始了。”

    先把那几包东西往车头一挂,往自行车上一蹬,陈图回望我:“小女王,请上车。”

    我迟疑了一下:“你懂骑车么?不然我载你?我可不想摔个狗啃泥。”

    陈图露出自尊受到践踏的郁闷样:“我除了不懂如何更爱你,我什么都懂。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摔着的。”

    半信半疑,我坐了起来,在陈图起步后,我能明显感觉到他骑得很稳,但我还是忍不住吐槽他:“你这是哪里来的脑回路,才想过把自行车作为我们的交通工具的?你弄个牛车啥的,我觉得都比这个强。”

    背对着我,陈图一本正经:“我想把我们没经历的小浪漫,全经历一次,不行啊?快抱紧我,我要加速了。”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陈图的背影很是高大魁梧,像一堵坚实的墙,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我虽然满嘴嘟哝着吐槽,却挺听话了环住了他的腰。

    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陈图越骑越快,那些因为跟空气剧烈摩擦冲撞生出来的风,把我的头发吹起来贴在我的脸上,可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

    这种感觉,让我整个人很是飘忽,我连快到了都浑然不觉。

    直到陈图用脚撑着地,把车停下,我才有些迟钝:“到了?”

    从车上跳下来,陈图浅笑:“怎么?意犹未尽?不如到时候,我用这辆车载你回深圳?”

    我能看得出来,陈图可能是怕我紧张,他故意来活跃气氛。

    也从车上蹦下来,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仰起脸来,镇定自若:“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事后面再讨论,我们到了拼演技拼心理素质的时候了。”

    一只手钉在车头,另外一只手覆在我的脸上,陈图轻拍了一下:“你腹黑干脆的时候,特别迷人。走吧,让我们去拉开一场好戏的序幕。”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走。”

    越过一小段水沟,再穿过一段弯弯曲曲的小巷子,我指了指不远处有棵荔枝树的小院子:“那里就是了。”

    没再说话,陈图紧紧握着我的手,在走动中我们的身体若有若无偶尔能触碰到,我的心跳也因此能持平到最正常的状态。

    我很快,穿了那个对我来说,承载了我所有黑暗童年记忆的院子,来到了那一道早已经焕然一新的大门前。

    沉着气,我叩了叩门。

    十几秒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透这道门传过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第274章 不是带了另外一个男的吗?()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伍月梅很明显地呆滞了好一阵,在反应过来后,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陈图将近半分钟,又盯着陈图载我过来的自行车左看右看,也不急着请我们进去,她半眯着眼睛,语气里全是不咸不淡:“你还过来做什么?”

    大脑飞快地运转着罗织着词措,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图已经一副热乎恭敬的样子:“姑妈你好,我叫陈图,我是伍一的男朋友,我们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想着过来见见家长,商量着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

    伍月梅,她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势利眼。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人的穿着打扮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本事。

    不过她再自认为眼力厉害,她还不是一个整天跟老太太混在一起搓麻将的大妈,她哪里看得出来陈图那条洗水布牛仔裤和白T恤,均价都在三千以上。

    似乎对穿着普通的陈图,不太以为然,伍月梅轻飘飘地横扫我们一眼后,杵在那里就差伸个懒腰再跟我们说话,她带着慵懒:“你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当,我可不是一个白眼狼的什么家长,我担待不起。你走吧,顺便把你那破车推走,别挡着我家的鸡回来吃食。”

    毫无疑问,在过来之前,陈图自然是有做了足够的准备工作,他不需要向我询问,也摸清了伍月梅那点儿底线,面对着伍月梅的怠慢,他陪着笑脸:“姑妈,伍一年轻的时候,确实有点不懂事,冲撞了你。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你辛辛苦苦把伍一养大,也不容易,我既然要娶伍一,那我肯定得有所表示。我今天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送点订婚的礼金过来。”

    听到“礼金”两字,伍月梅的眼睛,分明亮了,但她就是那种当了婊。子还得立个牌坊去标榜自己多贞烈的性格,她咽了咽口水,还是死撑着给自己台阶下:“别以为拿点钱来,就想让我对那白眼狼好声好气。我以前对她掏心窝子的好,她一点都不念,我想到都心寒。不过也罢,她那时候也是年纪小,性格硬。我就看在你们有心跑一趟的份上,让你们进来坐坐。”

    彻底把门打开,伍月梅让了让,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站在门口,我朝大厅看了看,虽然里面的摆设已经有部分换了新的,可是那种让我熟悉的恐惧感,依然不偏不倚地占据着我的心。

    拼命地压制着情绪的暗涌,我摆出一副迷途知返的乖巧样,跟陈图肩并肩走了进去。

    估计是看在礼金的份上,伍月梅给倒了两杯水过来,放在我们面前,说:“家里没茶叶了,你们就凑合点。”

    其实我知道王大义一直有喝茶的习惯,就算再没钱,他也会去买一些好茶叶放在家里,一旦有客人来,他就会拿出来装逼。伍月梅说没茶叶,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她始终对我有怨恨,她始终会用她那些弯到山沟沟里面的三观,来催眠自己腐化自己,这样她就可以相信当年那个事件,我伍一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受害者,我是摧毁她伍月梅平静生活的施暴者,我勾引了她老公,我害得他们夫妻感情失和。她看在钱的份上,可以给我好脸色,但她不会为我耗费太多心思。

    在被她狠心驱逐后,我曾经有过无数的委屈和困顿,我委屈的是我虽然是被她养大,可十几年来一直由我来操持家务,去打工挣钱,她得以享受安逸生活,却不会对我有所怜悯。我困顿的是,我始终是她晚辈,我被烂人骚扰,她明明心知肚明,却不会对我有所留情。她愿意黏住一个烂人不放,甚至不惜在左邻右舍面前坏我名声。

    而在今天,在我经历过爱情,经历过婚姻,经历过生活太多的捆绑跌宕后,我开始明白她作出的抉择,我觉得她极度可悲,但不值得我原谅。

    一个人出于安全感缺失也好,被世俗的梏桎禁锢着不得解脱也罢,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状态不被打破,这无可厚非。但她不能以牺牲别人为代价!

    飞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我稍微敛眉,不让伍月梅看清楚我所有的表情,我故意用拘谨而又带着些许诚惶诚恐的语气,忙不迭地说:“不用喝茶,喝点水也好。”

    说完,我用余光扫荡,想要看看王大义这个烂人到底在哪里?

    目光在我的身上溜了一下,伍月梅却是对陈图,家常的语气:“你是哪里人啊?”

    陈图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他诚意满满:“我老家是恩平的。现在在深圳上班。”

    “姑妈,我过来之前,问过伍一,她说姑丈有喝酒,我给带了几瓶酒过来,也不知道姑丈喜欢不喜欢。”停顿了几秒,又是环视了一下,陈图不经意地话锋一转:“姑丈出去上班了吗?”

    伍月梅的嘴里面说着:“过来就过来,怎么那么客气?”

    但是手已经伸到茶几这边,翻动着刚刚陈图拎过来的袋子:“这酒估计不便宜吧?他昨晚忙得晚,在里屋睡觉了,我喊他去?”

    其实我和陈图都听得出来,伍月梅说要去喊王大义,就是一敷衍的客气话。

    就算时过境迁,她还是不太乐意我这个在她看来的白眼狼狐狸精,跟王大义有过多的接触。

    但我们又怎么能让她如愿!

    不动声色的,我跟陈图对视了一眼,陈图心领神会,他故意装作听不懂伍月梅意思似的:“好啊,我今天送礼金过来,顺便商量着办事,还是都在场比较好。不然我怕以后姑丈怪罪我不懂事,不尊重他。”

    伍月梅被陈图这番话弄得没有退路了,她虽有不悦,但还是慢腾腾上楼去了。

    不知道是王大义睡得死死的,还是伍月梅跟他在里面窃窃私语,总之大概过了五分钟,他们才姗姗来迟。

    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拄着拐杖,走得东倒西歪的王大义的眼睛里面,闪露出那种让我恍如隔世却依然会不寒而栗的眼神。

    那种眼神,在我最年轻的时候,我不懂。

    但现在我知道,那是一种猎人见到猎物,想要扑上来尽情撕咬的凶狠和据为己有的贪婪。

    几年不见,王大义依然对没有占够我的便宜耿耿于怀,哪怕陈图在场,他那种让人不适的目光,依然没有收敛。

    至于伍月梅,她的出息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她依然被王大义吃得死死的,她刚刚还能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摆谱,在王大义出现后,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默不作声。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王大义抖着手抽出两根,他朝陈图递了过来。

    小幅度地摆了摆手,陈图客气道:“谢谢姑丈,我不抽烟。”

    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动,王大义把其中一根装回去,另外一根叼在了嘴上,他很快点燃,吐出一个烟圈来,在烟雾缭绕中他睥睨着陈图:“你叫陈图对吧?这样吧陈图我问你,你跟我们家伍一,谈了多久了?”

    更用力地把我的手团住,陈图摆出一副小伙子第一次见家长没啥经验很紧张的小样,有些磕磕巴巴的:“有,有一段时间了。”

    把脸侧了侧,王大义用夹杂着猥琐的眼神黏连在我的身上,他冷不丁一句:“陈图,你跟我们家伍一是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因为王大义这冒昧而露骨的话,气氛凝滞了一阵。

    伍月梅有些撑不住了,她率先开口:“大义,你好歹是个长辈,怎么说话…。”

    有些粗暴,王大义打断伍月梅的话:“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伍一是我带大的,在我心里,她就跟我的亲生孩子一样,我问问她一些情况怎么了?我早上让你给我去买个猪脚回来炖着吃,你买了没有?”

    被王大义这番抢白,伍月梅有些尴尬,但她很快说:“早上伍湛那孩子,不是过来了,他跟进军出去买打火锅烧烤的材料,中午就一起吃点就好了。”

    是铁了心想要把伍月梅支开,王大义狠狠瞪了瞪她:“我就想吃猪脚怎么了?我每个月拖着这条断腿,都要辛辛苦苦挣钱养家,让你做点事墨迹什么!快去买!”

    少了伍月梅在场,对于我们更有利,很有默契,我和陈图压根不需要眼神对视,就都选择了静默。

    脸一阵红一阵白,伍月梅不太情愿地站起来,气呼呼地走了。

    用那种刺耳的干笑声来缓和了一下气氛,王大义猛地吸了一口烟,他应该是出于故意,对着陈图吹了一口。

    陈图明明是可以避开的,但他却没有丝毫的躲避,他被那些浓烟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耐心地等着那些咳嗽声静止,王大义睥睨着陈图:“你好像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就问你,是不是跟伍一躺同一张床,有还是没有?”

    因为我和陈图是握着手的,我能感觉到,陈图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自若,隐晦地回应着:“姑丈,我和伍一准备谈婚论嫁了。”

    眼神略带玩味起来,王大义将还剩下的半截烟,重重地朝烟灰缸里面压去,他没接陈图的话茬,而是转向我:“伍一,你有一年回家来,不是带了另外一个男的吗?他高高帅帅,斯斯文文的,很有个性的,我没记错吧?怎么的,你跟那个男的,不谈了,散了?”

    用了不过几秒的时间,我瞬间明白王大义嘴里面说的那个人,是杨荣孟。

    他明明知道,我当初带杨荣孟过来,是要把自己的户口迁出去,我怕他这个烂人还对我动手,才带个人过来。他现在这样问,分明是想让陈图膈应闹心,跟我起误会。

    烂人就是烂人,他毁我一次还不够,他现在还怀着恶毒的心情,想要分化我和陈图?

    在心里面把他咒骂了千万遍,我拼命告诫我自己,我不能在激怒他之前,让他把我激怒。

    于是我强忍着怒火,用我一贯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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