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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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了一句,信步而去。栗雅芳给震呆滞了,就那么呆呆看着头也不回的余罪,她在想,难道是自己太无耻了?
好像就是,否则人家怎么是一种鄙视的眼光呢?
“不会吧?还真有这么好的警察?”
栗雅芳想想,吐了律师一脸,又试图推三阻四赖账的余罪,怎么想也不像哪!
此时,一阵鞭炮的齐鸣奏响了迎亲的序曲,厉家几个婚礼总管分楼层通知着客人。兼任小总管的李逸风挨着门敲了,敲开了一个门就扯着嗓子嚷一句:“准备吃饭,吃了饭再玩,下午四点正宴。”
有人嚷了:“玩什么?让不让玩新娘啊?”
有人回答了:“牲口哥的你也敢?”
然后是哄堂大笑。敲到了女生那间时,开门的是安嘉璐,不容分说把李逸风拽进来,一拍手示意着那群叽叽喳喳看照片的女同学问着:“姐妹们,都注意一下,这是欧燕子同志泡的小帅哥你们审核一下。”
“哟,是够帅啊。”
“过来,让姐看看。”
“哇,燕子真有眼光,专挑未成年的。”
“帅哥,给我们说说你们如胶似漆的故事。”
“”
一堆女生,把李逸风上看下看,李逸风脸皮厚,可燕子却脸红了。而且呀,她们可不知道狗少的脸皮有多厚,一看众女生,直叹自己名草有主太早,否则警花丛中,还真挑花眼了,这把众女警赞得个个喜笑颜开。李逸风就打蛇随棍上了:“姐姐们,我和燕子两情相悦,虽然感情如胶似漆,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关系还有最后一段距离。姐姐们,能帮帮我们吗?”
咦,把众女警说愣了,感觉两人不像啊,易敏比较关心地问着:“怎么帮啊?”
“也不难,晚上腾个房。我们也洞房一下子。”李逸风来了个努嘴、拥抱动作。欧燕子脸红耳赤,往外推他,众女警以安嘉璐为首,大呼同意,俱是齐齐鼓掌相贺。看这两人羞答答的,干脆先玩上了。簇着欧燕子让现场表演,李逸风可不怯场,抱着燕子啵了个,做着鬼脸喊:
“今天我也要当新郎啦!”
笑得岔气的众女生乱成一团,出来的男生也被爱搞的小逸风逗得齐齐笑喷了。
一队久别重逢的同学,相随着下了楼。进了餐厅,男女一混搭,话题就带碴儿。男生老是往女生那桌上凑,就连不凑的、假正经的也在瞄着宾客群里来吃自助餐的美女,然后边吃边来番评头论足,尽管是个前宴,已经吃得颇有滋味了。
看来今天哪,欢庆带来的热闹还要升级
醉态可掬
锣鼓喧天,唢呐穿云,第十通迎亲鞭炮噼啪的炸响声中,亲友团翘首企盼的婚车终于缓缓地驶来了。
清一色的悍马开道,一生平安、好事成双、三星高照、四季发财直到十全十美,十辆开道,号码牌上挂着溢美之词,居中的一辆加长宾利婚车,后面还有两辆亲戚的载车。据说厉家把全市搜罗了差不多,能找到的豪车都请到婚庆现场了。奥迪q系列、奔驰s系列、英菲尼迪、宝马系列,各色豪车,都为这个花团锦簇的婚庆增添着亮色。
轻轻摁下了车窗,厉佳媛看了眼忙碌的现场,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穿梭往来着。所过街道,行人的驻足、行车的侧目,不管是被婚庆的豪华震惊,还是对谁在结婚的好奇,给她的都是一种很惬意的满足感。
对了,不知道新郎满足吗?
她侧身轻轻地倚在张猛的身侧,靠着他坚实的肩膀,轻声问着:“猛,你好像不高兴?”
“怎么会?”张猛挤出好多笑容,不是勉强的,但似乎也不是完美的。
“骗我,我就知道,让你离开刑警你心里一直就没有放下。”厉佳媛美目眨着,看着脸色刚毅、高鼻阔唇、人和名字一样威猛的丈夫,如是道。
“刑警有什么好的,成天累得像条狗,在队里拼命一年多,抓了十几个逃犯,到最后倒背了两个处分一年多啊,除了去羊头崖乡,几乎都没休息过,在学校时候同学就叫我牲口还真没叫错,刑警还就是当牲口让人使唤的命。”张猛揽着新娘,坦然道。贬完了,又有点难过道,“可我还是忍不住想他们,他们一个个穷得抠抠索索,可活得却坦坦荡荡,我可以把后背给他们任何一位,因为我们彼此是兄弟可我自己却当了逃兵。”
第352章 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4)()
“我知道对不起。”厉佳媛轻轻地说,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放在唇边轻吻了吻,“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比他们更重要就足够了不过总不能那样过一辈子吧?总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啊我想他们也会理解你的。”
“我都没脸见他们了。”张猛难堪道。
“未必,马上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厉佳媛笑道。
张猛稍一犹豫,车身已停,厉佳媛笑着指指窗外:“惊喜来了好多。”
哎呀妈呀,鼠标那大饼脸、余罪那贱脸、熊哥那熊脸,还有豆包、孙羿等等一伙子贱贱的笑脸,已经不怀好意地凑上来了。张猛狂喜间,厉佳媛已经提醒了:“你们队长和指导员也来了,我想今天他们对你这个逃兵会很不客气的,你得保护我哟。”
无声的回答,张猛紧紧地抱着新娘,亲热地吻了吻额头。这个心结他一直没有解开,没想到新娘早看出来了。
“咚咚咚”车窗响了,摇下车窗时,孙羿喊着:“下车,检查。”
刚下车,鼠标又嚷起来了:“跪下,唱征服。”
众人哄声大笑,闹婚场的序幕正式拉开。地方的习俗是同龄的闹这个婚闹,越闹越热闹之意。女方的傧相已经奔上来了,发着好烟,递着糖,护着新娘。泊车的地方离门厅不到五十米,这五十米,将是最难的距离。
从少女到人妻哪,能不难吗?
这不,众人商量着怎么折腾,一帮子警察玩起来花样百出,真让当地的小伙汗颜不已。带着新娘骑到新郎头上,纱裙一遮脸,架高跷一般抬着两人嗖嗖转两圈好了,不许看,往前走。
本来方向就不对,还走不了几步就有人使绊子了。一绊,张猛一倒,众人接着新娘,有人在高嚷:快快,抢新媳妇,谁抢到算谁的。
饶是张猛体力过人,也被玩出一身汗,没有前进,反而被逼退了数米。他心里高兴啊,他脸上乐呵呀,笑得像个大傻瓜,一般体力活儿真难不倒他,众人拉着的、挡着的,还有背后商议怎么整人的。
嗷嗷几声,众人把张猛拽胳膊拉腿,甩沙包似的抛了几下,甩得张猛七荤八素、筋疲力尽。余罪哈哈大笑着嚷着:“现在可以让他背着新娘了,我就不信他体力有多好。”
于是又来了个美女骑兵,骑着新郎跑两圈。接下来又来了个倒挂金钟,倒抱着新娘跑,还有人问:爽不?敢说不爽,倒回来重来。说爽,好啊,再来一回。
玩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女方的亲戚齐齐出动,连护带防,把一对新人强行推进婚礼现场,这个无底线的热闹才告一段落。
婚礼就比较正式了,主持是请的省台一个女播音,贺礼有头有面的人物就念了十几分钟,新人互换礼物、双方父母见面、两亲家合影,都费时不菲。
城市里的讲究和习俗已经变化了不少,不过再怎么变化,热闹是主要的。在婚礼现场数百平方米的大场地,人头攒动,轰响的音乐加上播音甜美的介绍,着实吸引了不少眼球。余罪这时候躲到厅里了,站在里面往外看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回头,哇,居然是邵帅。他刚要问,邵帅递给了余罪一根烟,余罪随手就着火点上,讶异地看着他问着:“小帅,你后来去哪儿了,神出鬼没的?”
“你都成警察英雄了,还会注意到我?”邵帅笑道。余罪看看手里的烟,软中华,他又打量了这哥们儿一眼,笑着道:“混得不错啊。”
“一般吧,如果想出来,咱们可以一起混。”邵帅道,眼瞥着余罪。
“好啊,我干得正不顺心呢。”余罪发了句牢骚。
“我听说了够狠,够手黑,把个副处领导都撸下来了。”邵帅道,掩饰不住欣赏的目光。
“这不能听谣言,根本不关我的事。”余罪道。他解释时突然发现邵帅的变化好大,曾经沉默寡言的乖乖仔,现在像个江湖混迹已老的游子,满脸的愁容。
也不准确,脸上虽然是愁容,可浑身挂的却是名牌、表、西装、皮鞋,系着红领带,乍一看这扮相,像刚洗白的黑社会成员。
“你到底干什么?”余罪审视着,莫名的警惕心起来了。
“和你一样呗,不黑不白,不好不坏。”邵帅掏了张名片,塞到余罪的兜里,回身招着手离开了,还不忘提醒着,“给我打电话啊,我经常在五原。”
盛邦私家侦探所余罪看看名片,又看看邵帅的背影,没想到两年不见,当年的队伍里居然出来这么一根葱,私家侦探哎呀,肯定比刑警挣得多了去了,他看看人家的穿着、人家给的烟,实在有点受打击,马上又醒悟了,扔了烟自责着,又抽上了,戒了三周白戒了。
此时,婚礼现场的庆典已经接近尾声,安嘉璐在人群里四下寻找着余罪,打电话联系时才看到他就在不远处的厅里,奔上来,急匆匆地埋怨着:“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让别人看着你呀?快点,快点,跟新人照个合影”
或许是着急的缘故,她拉着余罪就走,余罪被拉得小心肝在扑通扑通跳,出声问着:“安安,你这么上心啊。”
“当然上心了,你看大家多高兴哎,你怎么问这没头没脑的话?”安嘉璐回头嗔怪了一眼。
“没事,我就觉得这样挺好,毕业后还没这么瞎高兴过。”余罪道。拉着安嘉璐,安嘉璐此时才感觉到了,甩了一把:“你怎么拉着我?”
“你拉我的好不好?不过我比较喜欢拉着你,嘎嘎。”余罪道。
“不要笑得这么贱好不好,看着就想踹你。”安嘉璐做了个鬼脸,轻飘飘地威胁了余罪一句。
“安安,来这儿快来。”欧燕子和叶巧玲喊着,安嘉璐扔下余罪,挤到前排了,和新娘子站在一起,沾点喜气。余罪要和新郎站一块,被易敏轰到后面去了,或许在学校的怨念还没有散尽,她直挖苦余罪越长越有碍和谐。
“朝这儿看好嘞跟我一起喊。”摄影师在嚷着。
众人一起喊着:“茄子!”
“咔嚓!”留下了一张全是笑脸的影像。散开时,厉佳媛拉着安嘉璐道:“谢谢你啊,安安谢谢你们这帮同学能来。”
“这都应该的,还用说谢啊家龙,过来。东西呢?”安嘉璐招手问着。
“来啦来啦新郎官啊,你最得感谢安安,这个额外的礼物可是她花了两年时间收集的当当当无底线旧照,送给你了。”骆家龙郑重地送了一个电子相框,介绍着,“都在内存卡里,回去慢慢观摩啊。”
厉佳媛伸着手指粗粗一翻,尖叫出来了:“哇,猛这是你啊。”
篮球场、足球场、上课打瞌睡、水房的疯狂,都有所记录。厉佳媛看得倒比张猛还高兴,回头问时,却怔了下,张猛像个孩子一样,抽搭着,抹着泪。
她知道张猛又在怀念警察和警校的生活了,她笑了笑,揽着安嘉璐谢了声道:“谢谢,有你们这样一群同学,我也会忘不了的。”
两个女人磨叽着,张猛在感动着,李二冬从照相的地方跳下来时,愕然道:“哎,牲口,你哭什么?”
没哭,张猛赶紧掩饰,不过又有点伤感了,忍不住,旁边董韶军说了:“像嫌疑人一样,将要失去自由了,能不哭么?”
“这是结婚。有那么严重吗?”李二冬不信地说。
“兄弟哪,结婚比结案严重啊,结案顶多三五年,这结婚可是无期哪,以后喝酒了,调戏个妞了,赌个博了,打个架了,都要受到干涉哪,牲口能不伤心么?”余罪凑上来了。
正感动得流泪的张猛,“噗”地又笑了,一脸泪花花夹着笑,向着损友竖着中指,感天动地来了一个字:“滚!”
一群男女同学逗趣地,看着他的糗相哄然大笑。
酒宴开始时已经是下午五时了,警校的同学凑了三桌,邵万戈和指导员被双方家长请到上桌了,还被女主持邀着发了个言。李杰是过来人了,发这种言没问题,反正就是结婚了,要相信组织相信党之类的话,鞠躬尽瘁,奋斗一生。这官话先是听得宾客奇怪,不过包袱撂出来才知道意思:老婆就是党,组织相当于丈母娘,晚上好好奋斗,改天一生就是个胖小子。惹得全场掌声不断。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着实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