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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殷先生,你是我的小情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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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才知道,之前宴会那一次,还有订婚礼那一次,她和庄烨的“亲密”照片被人放到了网上,弄得满城风雨。

    颜美清以为庄烨又找了一个小三,气得闹得不吃饭,庄烨想寻她回家解释,又找不到人。

    他没了办法,才向媒体澄清,庄飞扬是他分离多年的和前妻的女儿。

    这一澄清,顺带着也解释清楚了庄飞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订婚礼上,还给新人送戒指,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至此,庄家突然多了一位便宜的大小姐。

    黑金的雕花铁门,郁郁葱葱的树木繁盛,绿草如茵,一片齐整,车子停在那红瓦白墙的别墅门前时,庄飞扬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把手。

    她不想去。

    “姐姐,到家了,我们下车吧!”

    今天是殷景逸亲自开车,庄暖芬同他一起坐在前面,她在后面。

    她回头来叫她,庄飞扬更是不想下车。

    “你下车吧,我……”

    “下车!”

    话还没说完,殷景逸忽然开了口,他没有看她,看起来是对这庄暖芬说的,可她知道,那是对她说的。

    进门,跨火盆。

    火盆边守着两个佣人,赵婶和周婶,手里拿着柳枝藤条。客厅里就坐着庄烨和颜美清两人,颜美清悠闲地喝着茶。

    庄烨看着这里,脸上有些焦急,拉着颜美清说了句什么,只听得颜美清扬声道。

    “进家门,第一步,跨火盆,我当年也是这么进来的,谁知道她出去了那么多年,身上都沾惹了一些什么晦气的东西,去去比较放心。”

    庄飞扬捏了捏手心,仍是想走,被庄暖芬抓住了手,“姐姐走吧,跳一下就过去了。”

    如果只是跳一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可……

    她看向赵婶手里的那比指头粗的柳条,今天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进庄家,只要她真的听了她们的话,做了这些事,那今后她就再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这是颜美清给她的下马威。

    庄飞扬看了殷景逸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心头一冷,撇开庄暖芬的手,倔强的转身往回走。

    “姐姐!”

    庄暖芬一见,急忙去抓她的手,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脚就踢到了那火盆,整个人都朝前扑了去!

    “啊!景逸……”

    庄暖芬一声惊叫,庄飞扬反射性的回头,只见殷景逸一伸手拉住了庄暖芬,眸光不曾分一点给她,而同时那盆烧得极旺盛的碳火也直直的朝着她撒了过来……

    她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一块火红的碳黏在了她的裤腿上!

    “啊!”

    疼痛,猝不及防!

    病服是棉料,这一烧,顿时烧焦,和烧红的碳一起黏在她的小腿上烧,疼得她跳了好几下,隐约能听见皮肉绽裂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样了?”

    赵婶和周婶站着问,看似焦急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样子。

    庄飞扬见她们手中的柳条,忙抢过那柳条,往自己的腿上一抽,将那碳打散了,只余下点点火光在,很快消失不见,但她的伤口也彻底的裂开了……

    “姐姐!”

    庄暖芬被殷景逸半途拉住,回过头来,见到这情景,忙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庄飞扬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石柱边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往外冒,受伤的右脚在不可印制的颤动着……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殷景逸,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眼里毫无波澜,她朝着他笑笑,又低头,那伤口果然鲜血淋淋……

    “飞扬!”

    庄烨在里面听到这声音,恰好也跑了出来,见她伤口,忙吩咐司机林金,开车送她去医院。

    “林金,不用了!”

    颜美清一把拉住了庄烨,睨着庄飞扬道,“呦,怎么也不小心点!不要紧吧!?”

    “你怎么说话呢!”

    庄烨气急,想甩开颜美清的手,颜美清一眼瞪过去,“干什么呢?她是你女儿,芬芬就不是你女儿了是吗?”

    颜美清的气势很足,盯着庄飞扬,毫不客气地道。

    “今天,我就是想教教她规矩,想进我们庄家的门,至少该遵守我们家的规矩,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看来,颜美清还是在报复订婚典礼那天的事情!

    “我的规矩自然由我母亲教,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三来管!”

    庄飞扬吸了一口气,瞟了他们一眼,仍是没忍住在殷景逸身上停留了一秒。

    果然,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神情,她到底还是傻的!

    心底一阵自嘲,她转身拖着受伤的腿,一步步艰难的往外走了去……

    颜美清听得她口中那“小三”,脸色乍变,“你……你活该!”

    她是活该,不然在路上就该下车,不会跑到这里来。

    “飞扬……”

    庄烨想要追上去,又被颜美清狠狠地拽了回来。

    “姐姐……”

    庄暖芬喃喃的叫着,看着庄飞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眼里却闪着一丝得意。

    “晦气!”

    颜美清说着,转头看到殷景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这才想起来他,脸上一赧,生怕他有什么心想法,忙道。

    “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正所谓家丑不外扬,今天让您看笑话了。我这个当家主母也是不好当的!”

    “没事!”

    殷景逸眼神淡淡。

    庄烨也看到了殷景逸在,嗫嚅道,“殷先生,家里准备好了饭菜,不如……”

    “改日!”

    殷景逸朝着他看了一眼,不疾不徐道,“殷某今天还有点事,庄小姐既然送了回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景逸!你去哪儿?”

    庄暖芬下意识地想跟,被殷景逸制止了,“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下次再来找你!”

    “可是……”

    可是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了。

    她想说,可她是听话的,从来不会违背殷景逸话。

    庄飞扬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下走,可那路弯弯曲曲,就是看不到尽头,力气在体内一点点较少,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山。

    这些日子被关在医院,不运动,吃得少,精力根本就跟不上,今天这么一闹,又极为耗费心神,现在……

    “嘟……”

    车子的鸣笛声响起,她没有回头,是殷景逸,她知道。

    她慢悠悠的走,他慢悠悠的跟,大抵是想从她苟延残喘的中找到一丝乐趣……

    “上车!”

    第七次,殷景逸在她身边开口。

    庄飞扬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开着车慢悠悠游走的他,讥讽道,“殷先生日理万机,今天倒是闲了下来,戏看得可还舒服?”

    “上车!”

    又是简单的两个字,只不过一次比一次更沉。

    庄飞扬笑笑,加快了往下走的脚步,可脚上是真的疼,没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样。

    “要是我不上车,殷先生是打算陪我走到下山吗?”

    殷景逸扫了一眼她那被冷汗湿透了的病服,再次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顺便加了一句,“上车!不要让我说第十次!”

    “真看不出来,殷先生也会数数!”

    这话明显是嘲讽,殷景逸眉头一皱,停了车,打开了车门,猛然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庄飞扬一愣,随即挣扎道,“你做什么?”

    “我说过,我不会再说第十次!”

    看着他紧抿的唇角,庄飞扬一时有些恍然,手忍不住紧紧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他这到底都在做什么?

    又一次回到医院,她的伤口烧了皮肉,又被鞭笞,不算特别严重,但仍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以为殷景逸会把她再次关进那病房,可他却把她带进了她从未涉足过的他的公寓,景藤弯。

    低调奢华的装饰,黑白灰三色为主色调,冷硬却典雅,两百多平米,四室两厅,还有一个小型的吧台。

    “以后住这里!”

    她一晃神,殷景逸已经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

    “喝的在冰箱里,吃的,你可以叫外卖。”

    摸索了一下手中的矿泉水,庄飞扬抬头笑道,“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殷景逸一个倾身,睨着她的道,“你是阿娇吗?”

    他的手蹭着她的额头,似是在抚摸她,庄飞扬惊愕,想要退后,被他勾住了腰,她定了定神,“不是!”

    她顶多算块石头。

    “那不就行了,以后就住这里,直到……”

    他摸索着她的脸,那目光幽深,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你厌倦了我,对不对?”

    她微微一笑,把他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四年来,一直逃避不想被他豢养,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点或思考、或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

    她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反抗,能让她表明自己的顽抗,可他根本没给机会!

    “庄飞扬,我怎么从没发现你那么聪明?”

    殷景逸一笑,眼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甚至睨着她的眼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阴狠和憎恨。

    她心头一惊,还没想明白他哪里来的恨意,殷景逸已经扯住了她的头发,让她疼得皱眉,被迫与他对视了起来。

    “那你会让我厌倦你吗?”

    “……”

    庄飞扬讷讷的看着他,殷景逸忽然一低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角,意有所指道,“想要我不厌倦你,就该拿出点本事来!嗯?”

    她的病服就是简单的扣子,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贴身衣服都是他派人送过去的,她不熟悉,他倒是极为熟悉。

    只简单的几下,衣服被解开,露出了美好的曲线和身段,风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冒出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殷、景逸……”

    他的吻落下来,又带起一串串火花,烧得庄飞扬有些头皮发麻。

    “叫我名字!”

    “嗯,景、景逸……”

    “就要这样乖乖地,这样的女人才容易招人疼!知道吗?”

    “你能……不能放了我……”

    “你从里到外,哪里不是我的,放了你,你还能活?”

    “……”

    她伸着手放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抱紧他,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身下的抱枕……

    第二天,她在沙发上是被窗外的冷风吹着醒来的,浑身酸痛,赤果无物,脚上昨晚换的药已经在凌乱中散了,血水沾满了他的沙发。

    殷景逸又不在了,她像被用过之后丢弃的衣服,她有瞬间的自暴自弃,懒懒的躺着,一动不动,像彻底的死了一般。

    但她不敢死!

    只要活着,她就得做她自己的事情。

    消极的躺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起身,将地上的病服捡起来,又一一穿了回去。

    身无分文,没有电话,在他的房间里找了一会儿,面前从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几块零钱。

    景藤弯是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天价公寓,交通很是便利,她出门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公交车站。

    坐上了车,别人见她一身破病服,又受着伤,瘸着腿,纷纷投以怪异的目光,甚至有大妈直接开了口。

    “姑娘,你是不是遇上了……麻烦事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啊?”

    她大概是想个更严重的词,但语气一转,变得委婉了些。

    “不用了,我没事的,谢谢您!”

    庄飞扬笑笑,为她的体贴,心开始渐渐地变暖。

    其实,出来看蓝天白云,人来人往,心境反而更开阔些。

    “我不租了,我不租了,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庄飞扬瘸着步子,从公交车上下来,再走了一条街,到达盛夏路,准备回去换个衣服时,就听到那边有人在嚷嚷。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李媛言和房东。

    “言言,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头一惊,赶紧过去,恰好房东开了口。

    “你来得正好啊,你们这俩姑娘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房子要卖了,不给租了,你们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李媛言有怒气,冲着道,“我们这一年刚签的合同,什么叫不租了就被不租了?不租了可以啊,让你陪违约金,你干嘛不给赔?”

    “赔违约金?这是要有合同的,你们有合同吗?你们有吗?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们倒是说起我来了!”

    “你们自己去看看,那纱窗,怎么会多出来那么多污渍?还不都是你们弄的!那地板上是什么?谁知道你们弄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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