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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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顺顺气,不值当。就像爹所说,那莫家老祖是真假还不一定呢,哪有人能活能么长。再说了,就算是真,莫问未必对他们有多少感情,愿不愿意搭理还是一回事,不然怎么往夜北跑?莫家有什么资本,无非想在事成之后多分杯羹而已……”
秦志雄气汹汹地灌了口茶,说:“不管怎么说,这事总是失了先机。”
“时候还长着呢。不是说只有一男一女是命定人么?那预言本就玄乎,谁说得准……可爹爹忘了还有一人。”
“谁?”
秦世岚说:“知意。”
“他可姓白!”
“姓白又如何,我看他对白家不见得多感冒。当年白素素也是跪着才求进去的。”
秦志雄思索了片刻,不论谁是命定人,知意都是知晓真相那个人。
“我儿言之有理。与其去猜,不如掌握一个准确答案。”
“二伯那边还要请父亲安抚着,他和知意不对付,还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
秦志雄本不想管命定人的事情,但见那几家相继出了手,他要是再不动,就被人占了先机了。不是信与不信,而是防与不防!
于是,不知何时,便有一种说法,说命定人其实就是知意,他为了保护自己,让三位命定人做了出头鸟转移目标。知意烦不胜烦,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干脆在贝利学院门口摆起了摊。每周一次,欢迎来测!不管有钱没钱,有地位没地位的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前来测试的人络绎不绝,但始终没个结果。
为保住已得利益,三位命定人同时保持了沉默,绝口不提第三题的玄妙之处。他们明白,自己及家人今日所有的待遇都是“命定人”这个身份带来的,不能吐露丝毫。
关于命定人有一男一女的说法没有断过,墨晓夜亲自承认自己不是之后,方慕晴的地位变得稳固起来。短时间内,她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凌家祖宅,令人羡慕不已。
廖红辉和黄刚不管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挑拨争斗,都不接招。世家们想从中窥探一二不得逞,他们总以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切都是尽在掌握。可他们直到死也不会知道,在一个平常的再平常不过的夜里,廖红辉见了黄刚。
这次见面只有几秒钟,甚至连他们的室友都没有发现异常。
廖红辉全程只说了一段话:“我不是命定人,但是我需要这个身份。我估计知意也是需要我担任这个身份的。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和你没有冲突,甚至我的存在可能帮你分担一些未知的危险。不要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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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霍两家对某些东西达成了共识,凌家撤除了对图书馆的防卫,换做霍家的守卫寸步不离守在门口。
余三终于有了机会溜进来,墨晓夜坐在他面前,淡淡道:“你来了?最近怎样?”
余三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墨晓夜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想想也是,一个人,从被众星捧月般拉拢着,到失败受罚,再到家中变故,不说其中还有多少被欺负的事,冷暖自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安慰显得有点苍白无力,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小冉,周成和博睿他们都带问你好。”
“替我谢谢他们。”
墨晓夜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我很好”之类的话来,只好默默坐着。场面有些尴尬。
“现在外面都换了霍家守卫,他们是来保护你的,你不必害怕。”余三说。
“三哥放心,我不害怕。”
墨晓夜和霍青出生入死过,虽然她清楚这些麻烦不全都是霍青带给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别扭。可能人习惯如此,总是对关系亲密一些的人更为苛刻,反而对陌生人分外宽容。余三以为她还在为未来担心,便接着安慰。
“晓夜,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余三问,“阁老他对你可好?”
“很好,比秦书珩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墨晓夜本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的,但说完,便觉得更加尴尬起来。秦书珩心胸狭隘,视墨晓夜和祝小冉为眼中钉,以这种人用来做比较还不如不说。
余三又陪着墨晓夜说了会儿话,才放心的走了。他说要救墨晓夜出来,并不只是宽慰人心说说而已。毕业大比即将开始,只要能顺利拿下第一,便可提出一个学院能力范围内的要求。如今墨晓夜没了命定人的身份,已成棋子,想必救起来不难。
86早就看上的徒弟()
余三走后,墨晓夜独自在桌子前坐了一会,才起身往三楼看书去,阁老问:“丫头不觉得委屈么?明明是真的命定人,却要放弃命定人的身份。”
“身份是拿给别人看的,命运是自己主宰的。阁老难道不希望我如此么?”墨晓夜笑笑,自己在夜都已经步步维艰,若是再继续背着命定人的身份,对自己,对易稻村都是负担。父亲的遭遇尚且如此,白家更不会放过易稻村……不知母亲是否安好。
“阁老,这叫以退为进。”墨晓夜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阁老,你说过我爹还活着,那他心中到底在哪里?过得如何?”
阁老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能忍,我还以为你那天一结束就会来找我的。”
“阁老您就别卖关子了,晓夜担心得很。”
“死不了……”
相处久了以后,墨晓夜发现阁老的性子也不是那么古怪,只是一个性格别扭的小老头。她激动道:“他在哪?是谁救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阁老心中又别扭起来,他无儿无女,不能体会这种孺慕之情。墨晓夜在他眼中就是自己的徒弟,和女儿也没什么差别,自己要是出了事,这孩子也会和现在一样在意吗?他提醒道:“话说我教你这么多,你还没有感谢过我呢!”
“谢谢阁老半年来的教育之恩,墨晓夜没齿难忘。”
“就这样?”
墨晓夜心中打了个突。这是什么意思?得知父亲安全了,自己现在这状态也出不去,墨晓夜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可这阁老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阁老一个巴掌拍在墨晓夜脑门上,傲娇道:“混账!我不够资格当你师父是不是?!”
墨晓随即反应过来,阁老这是在要名分啊……他一身的本事,墨晓夜早已垂涎三尺,可惜之前提起,他老人家不认。
她喜出望外地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阁老心情舒畅,笑眯眯的说:“你这么乖,那师父就给你点拜师礼……好好收着,不可丢了!”
说完,他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来。这玉佩很是普通,和身份玉牌差不多,仔细辨认才会发现大有文章。玉牌雕龙画凤都是平常,可这玉牌表面光滑,雕的龙凤竟是在玉牌内部。她左看右看,也不能明白如何能做到,堪称鬼斧神工。就算玉质再普通,也是绝世珍宝了!
墨晓夜却不想要珍宝,她想要的是本事,能保护自己和保护家人的本事,她甚至希望阁老能给她一本绝世神功,好让她能力非凡。
“师父,你好歹给本秘籍啊,一出手可以拍死一群那种……”
“不识货!”
墨晓夜又问:“阁老,为什么不让我背那些体术的书呢?”
阁老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这败家玩意不会哪天把这玉牌拿去当了换钱吧?他赶紧止住自己的想法,再想下去他会吐血的……阁老脸色全黑了,他心在滴血,可看在墨晓夜身为关门弟子的份上,还是耐心解释说:“你以为背得多体术就高吗?”
“难道不是吗?”
阁老捏她的脸问:“书上说这一招向左打下一招向右打,那我问你,我第一招就打你下盘,第二招再拍你脑袋瓜如何?”
“哦,原来这些招式没用。招式都没有用,那秦书珩得瑟个什么劲?”
阁老又拍了她一下:“不是没用,是真正的强者用不着!……天下体术唯快不破。这不是仅指动作快,还有你的洞察力。真正的体术都是杀人的本事,追求的是用最少的招数让敌人丧失行动力,注重那些古板的招数做什么。”
墨晓夜似乎有一些明白了:“那如何才能洞察对方的招数呢?”
“这就需要你非常熟悉人体的构造了。人做一个动作,都是需要身体各个部分相配合。比如你要挥拳,一定会将上臂往回拉,再以肌肉的爆发力出击……于是,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就有了先后顺序。你以为自然课就那些花花草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嘛?”
墨晓夜恍然大悟道:“原来您早就看上我这个徒弟了,才让我背书的!”
阁老并不否认:“现在的世界以武为尊,但是我并不觉得其他的完全无用。为师希望你不要荒废其他学科,至少,择一而精。”
墨晓夜挠挠头,苦恼道:“这么多,要练到何年何月……师父,我该从何入手呢?”
“那你还是去看体术书吧。不要急于求成去练招式,你要学的是分析一个动作从开动,到结束之间力量传导的关系。如果你能把每一个动作都分析到位,你将来就算不会招式,也能成为一个体术大师。”
墨晓夜好奇道:“师父,以你的功夫,排名如何,是不是最厉害的?”
“沽名钓誉之辈难有大成。再说了,也没人有机会去统计这个名次。”
“为什么,难道成为天下第一不好吗?”墨晓夜惊讶道。
“真正的高手岂会让人知道他是高手?见过的人都已经化为白骨了吧……”
关于武道一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要想达到阁老说的那种程度已经是顶尖的高手了。不得不说,墨晓夜同学的起点比别人高太多了,眼界大开之后走的路自然与众不同。大部分人能够领悟到的,就是得到一本厉害的体术秘籍,按照秘籍的方法练习。虽然仍然可以返璞归真,可是本末倒置,走了弯路。而且,根本没有和暗夜族天生的感知优势融合到一起。
就像秦书珩,在招式的研究上独树一帜,已将众多武技融会贯通,可总差那么一点无法突破。
当然,身为秦家二爷的秦书珩担心的多了,上不去的不只是体术,还有上不去的地位。
五大导师由来已久,实行的是推荐审核制,由现任导师提出申请,议院圣地同时通过才授予勋章,地位自然不是一个院长任命的小小导师可比。众人不知大导师的由来,只知道,大导师从来只有五位,连科目都没有变过,根本不想:为何以武为尊的暗夜族却从不将体术作为内院科目?
别人没想过,秦书珩想过。正是因为他比别人多想了,这个想法就再也压不下去了,直到成为心中的执念。这念头像根刺,越来越硬越扎越深,他无时无刻不想!他甚至觉得,正是这股执念影响了他的武道之心,只要这件事能解决,他的体术定会更上一层楼。
秦家拉拢知意,秦书珩又跟着受了冷落,还指望顶替知意位置的他气得掀了桌子。
秦家从来以家族意愿为行为准则,所有子弟都必须遵循,即使那是错的。他亲爱的大哥,想用他时便称兄道弟,不需要时连表面功夫都不稀得做。秦书珩感到这次真正被寒了心,再也不奢望秦家会帮他什么了。
秦书珩准备主动出击去找贾院长。
87解禁的机会()
毕业大比来临,想进入内院的学生削尖了头往院长办公室送礼,今年也不例外。贾院长成天沉浸在被礼物掩埋的幸福感里,笑的合不拢嘴。只愿意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永远也不要停止。秦书珩来的时候,桌上的礼物堆成了小山,已经看不见后面的贾院长。
当他提出了来意,贾院长很自觉道:“今年的学生不同以往,我也认为应该加上体术一项。可你也知道四项竞技由来已久,加项的话那经费方面嘛……”
四项竞技对应内院的知觉、知画、知制、知事四位大导师名下,加赛的意义不言而喻。但实际上,加项竞技不是难事,和在内院加位置根本是两码事。秦书珩不知其中关窍,还以为自己计划得逞,兴奋得面红耳赤。
“经费不是问题,我大哥会给议院提议,加拨经费。”
贾院长哪看得上议院每年那点拨款,要是眼睁睁巴望这那点教育经费过日子,他家早就揭不开锅了。贾院长有些不满,可又不能说得太直白,只好为难道:“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贵,那点拨款哪一年不是捉襟见肘,要补贴多少……”
“贾院长,这么多年承蒙关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事成之后再有千年寒玉孝敬。”
秦书珩深知贾院长品性,今天不是空手而来。可自己给出去是一回事,被人胁迫交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同样是给钱,甘不甘愿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