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黑暗编年史-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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喾厉可以将她送到凌一帆的床上，那么莫佩兰呢？
她很期待莫佩兰的下场。
759秦玖儿的算计（）
莫越之被软禁在议院三楼一个大的套间里，吃喝是没有问题，就是不能出门。
秦玖儿轻易走了进去，侍卫并没有拦着，因为喾厉并没有禁止别人来探视。
莫越之头发乱蓬蓬的，胡子也揪成一圈。秦玖儿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窝着。他把沙发搬得离琉璃窗很近，从这里望出去，可见外面的街道，却看不到外城。若是当初内城没有塌陷，这里的风景也是顶好。
秦玖儿表明了来意，说要找莫佩兰。
莫越之断然拒绝：“这个不孝女，老夫就当没生过她！”
秦玖儿不知道莫越之父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莫越之气成这样。
她蛊惑道：“你就不想为自己报仇吗？你今天的一切，遭遇皆因莫晓夜这个贱货而起。”
莫越之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他可以不修边幅，却不代表心也是瞎的。白家都败了，其他的，又好得到哪里去。原本，只要他手上的势力只要还在，等局势稳定下来时，找个机会独占一隅，至少也是一方霸主。
他越想心里越堵，索性不看秦玖儿，将眼神又投向窗外。
“我无权无势，拿什么报仇，‘秦家主’说笑了。”
“莫佩兰不是喾厉心腹么，她手上有议院的兵，你既然当没生过她，便利用她，为自己报了仇也好啊！”
莫越之讥讽道：“她是心腹，你不也是么！你怀上了国主大人的孩子，比她更有权威才对。真有那么有把握，你自己怎么不去？！”
秦玖儿想推他女儿出去当炮灰，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秦玖儿却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她抚着肚子，故意优哉游哉地在莫越之眼前晃了两圈，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莫越之一阵抽气。
“不知廉耻的女人！”
陪了喾厉，又去陪凌一帆。
世家教出的女儿，竟和楼子里的妓女毫无区别，也是够了！
秦玖儿就是喜欢莫越之这将她恨极了，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无所谓地笑笑，说：“你不用取笑我，这结局的事情谁又说得准。莫晓夜如今就在夜都，你若是再不把握住机会，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莫越之歇斯底里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推她，却被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黑衣人拦住了。那黑衣人也没为难他，只是将他推回沙发里，就再次消失了身形。
他恶狠狠地说：“老夫不想与你废话！还请你赶紧滚出去吧！”
秦玖儿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大门自动关闭，是异能是机关，没人知道。
莫越之放声大哭：“我是恨她，可他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我唯一的血脉，我如何能下得去狠手！就算我培养出的势力，都葬送在她手里，又如何……她还是我女儿，还是我女儿啊！真是作孽啊！我上辈子，都是作了什么孽啊！”
秦玖儿找完莫越之的麻烦，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没去想别的招数，径直回了洛园。有她身边无处不在的黑衣人在，莫晓夜的事，定会报告给喾厉知晓，她又何须再忧心，只要坐等结果就好。
她并不知道，早在她蛊惑莫越之时，莫佩兰就站在门外。
她说得没错，莫佩兰手上是有兵的。莫佩兰也恨莫晓夜恨得要死，是莫晓夜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可秦玖儿估计错了，没有喾厉的指示，莫佩兰根本调不动手上的兵，得了消息，也只有看着，干着急。
作为“老队友”的霍青和凌一帆，之间做过的交易不只一次。
自然，有旁人无法得知的隐秘联系手段。
两人互为情敌，却又颇有心心相惜之意，实在令莫晓夜费解，特别是警卫队的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带来的，居然是三套议院军的衣衫。
来递衣服的人，是廖红辉。他当年在丹凤城抓到了莫佩兰，却也没当了多久的城主，等莫晓夜在圣地成为神女之后。丹凤城就被喾厉以查找密道的名义，收了回去。他被迫离开丹凤，却遇到夜都戒严，被迫留了下来。
喾厉想杀他，被凌一帆保了下来。
久而久之，又过了三年。
后来，又来了被圣主从东临赶出来的大长老，喾厉才将他抛到脑后了。
廖红辉如今是凌一帆警卫队中的一员，管不了事，却是凌一帆在警卫队和城里的眼睛。他当过两次城主，说话做事，都有了自己的见解，得凌一帆看重，日子也过得颇为自得。
他说：“只要记住，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在议院里走动，就不会有事。”
就这样，两人潜到了议院。
凌一帆一见莫晓夜，就盯着她看，当发觉她眼神间多了温柔的同时，眼神也黯淡了下去。霍青上前一步，挡住他打探的视线。
“夜儿，好久不见了。”
“其实也没多久，也就还不到一年，是吧，国主大人。”
“一刻我都闲多，何况一年。”凌一帆故意不看霍青的脸色，转身将寝殿的门关了，“霍青，你胆子可真大，不怕我回头将你卖了？”
莫晓夜往霍青身边靠了靠，无声的举动让霍青心中一暖，将那些拈酸吃醋的话，都吞了回去，干脆默不作声了。他发觉这样也挺好，莫晓夜还随时会照顾着他的情绪，虽然不曾说明，却比说明了，还更能扎心。
“你卖了，我对你又没什么好处。”
凌一帆果真眼神一晃，便转移开了。这是偷偷来访，当然没有茶水招待。寝殿之内也没个坐的地方，大家只好站着。
“难得夜儿信任，我当然不能辜负。都才打了仗，这地上的血都还热乎着，你们这就来了……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冒险？”
莫晓夜说：“当然是和议院有关的事情。”
“哦？”
凌一帆心中诧异，和议院有关的事情，就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清楚的。他看了看莫晓夜两人，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默不作声的萧帧，心中疑惑。
莫晓夜说：“我给你带了个人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看着白家覆灭。”
760束手束脚的凌一帆（）
凌一帆惊讶：“他会同意？”
萧帧说：“我同意。”
“那好，我这里正缺人，你这就下去安置。”
凌一帆对萧帧的本事清楚得很，来帮忙，凌一帆求之不得。他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首要任务，是将萧帧找地方安顿了。至于莫晓夜，她和霍青功夫好得很，就算大起来也吃不了亏，完全不用他担心。
他唤人将萧帧带了下去休息，笑得更好看了些。他本已打算就寝，此时正披着松散的长袍，墨发披肩，随意往床边一坐，姿势端庄，也能显出魅惑的气息来。这一份诱惑，恰到好处，好得莫晓夜不敢直视。
“好难得夜儿为我想，知道我对付喾厉吃力。”
“有秦家那几个老东西还活着，你放心，他会很努力的。”莫晓夜奇怪凌一帆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见他们，问，“对了，喾厉呢？”
凌一帆挑眉去看霍青，打量着他的表情。
“兴冲冲攻打应天去了。”
莫晓夜惊得握住了霍青的手：“他又发什么疯？”
“不知道，或许是瓦口败了，出气呢。”
这一场战斗，波及四方区域，死伤无数。
暗夜世界，根本经不起如此折腾。
莫晓夜一直以为，喾厉就算想将权利握在手中，也顾着这个世界的安稳。否则这么些年来，他早就可以这么做，何必等到现在。
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她担心地看霍青。
霍青为了帮她，将夜北的军队带到山南，帮她压阵。如今夜北的人，本就是不够的，又是喾厉亲自上阵，怕是不好。
但霍青却对她无所谓地笑笑，说：“有瑶瑶在呢，再说了，大不了拿山南换。”
莫晓夜恍然大悟，霍青和凌一帆交易，放弃矿区三城的时候，就有这想法了。这男人，当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总能找地方找补回来。长久看来，粮食确实比兵器重要得多，特别是如今山南，一次毁了三座城，定有人要挨饿。
见霍青心中已有打算，莫晓夜这才放下心来。霍青总能让她放心，帮她安排好后顾之忧。他一直在旁不啃一声，那眼神却未离开过莫晓夜半步，烫得莫晓夜觉得脸上要烧着了。她将山南的事情说了，讲到一半时，还要回过头去，对着他笑笑。
霍青是更加得意了，凌一帆心中又是酸楚。他觉得霍青生来就是克他的，哪怕不说一个字，也能将他气个半死。他心中将霍青骂了个透：你两个秀恩爱，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好歹，这也是我看上的女人啊！
听完了坪山和盛丽城的事，凌一帆闷了许久
屠城，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这代表着劳动力不足，他能管的人也少了。眼见和喾厉的差距就大，这一下，更是连半点抗争的机会，都被掐灭了。自由之日遥遥无期，难道他真要当一辈子傀儡国主不成？他心中一阵恶寒，想起那些送来的女人和文件，倒尽胃口。
他想起当初评价白素素的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果真如是！
“看来，是我害了你。当初，要不是我带着白素素去，她也不会死遁，也就不存在后面的事了。”间接，还害了他自己。
莫晓夜叹：“跑不掉的，圣主放弃了白家，他定是要和喾厉走到一起的，很难独善其身。”
“白家真是糊涂！就算是赖着，舍点肉，也不能这么快站队啊！这让圣主怎么想！不过啊，不用你下手，他白鹏飞日子也不好过。”
“怎的？”
凌一帆嗤笑：“听说喾厉将他软禁了，如今白家的大权，尽皆落入喾厉手中。我如今才明白，我们之前，整日怕成了神战的炮灰，结果到了现在，再回头去看……你看看，我们哪个不是炮灰？一切，都是在他们算计中的。”
莫晓夜安慰：“你也别灰心，你可是国主，没了你，这神国，也不成神国的。”
霍青见两人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问：“你知道那秦家的，是怎么回事？”
凌一帆下意识看了一眼门的位置，走到离门最远的墙边。
正经道：“当日苏越没说完，就被我杀了，我怕听得多了，让喾厉起了杀心。这段时间，我特别留意，才发现这议院里当真奇怪得很。”
他说话声音极小，三个人几乎头挨头的凑在一起。霍青将莫晓夜往后推了推，示意凌一帆继续。
“你看着这议院大，其实至少有一半的地方，我都没去过。我那几日试着去逛了一圈，不是假门，就是上了锁的。这说明，那后面定有秘密，多半是我们没找对进去的办法。我找人秘密观察了三个月，都没看出名堂来。”
霍青问：“你觉得，和北冥像不像？”
凌一帆仔细回想：“似是而非，说不清楚。按说喾厉应该是知道的，当初北冥，也是他让我去的。我真是被他们绕糊涂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也想不出对策来。”
莫晓夜提议：“正好喾厉不在，我们要不要今夜去探探？”
两个男子异口同声道：“不可！”
凌一帆先说：“当初……呃，喾厉让我生孩子……呸，那不是我的孩子。哎！反正是那个时候，几乎是突如其来的要求，很是蹊跷。我一直在想，他若是议院最厉害的人，为何一直自称本官。而且，传说中的参议长，每年除去成人礼那一次之外，你们谁见过？我当初和喾厉认识，也是因为凌家遭了难，我求见的是参议长，而不是他。当初我们因着林院判，把参议长也当成了傀儡，但现在回想，这其中关系竟有些对不上。你们说，那参议长，会不会才是那个最厉害的？”
“不错，虽说例届参议长是换了人的，但如果是用那种皮面易容，根本察觉不出。况且，离得远，谁能看得清楚。”霍青接话，“萧帧说过，当初秦家之所以想参选，因着秦仲侜想要永生。秦家老祖都活着的事情，想来是错不了的，毕竟当时我们开棺发现，人都不在。”
761好汉饶命（）
凌一帆瞪大了眼，没想到当初这二人前去西凉，连秦家祖坟也给刨了，这得多大仇怨啊。霍青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难道是晓夜？
霍青白了他一眼，才继续道：“秦家祖坟上有万字纹标记，恶魔皮卷上也有，据说，议院也有……”
霍青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镂花灯具，果然在底部见到了一个小小的万字纹。他再拿起盘子，也看到了。
凌一帆疑惑道：“喾厉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