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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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放的,你的自我暴露在他的面前。
当我们对一个人主动表示好感,但他却冷漠地对待我们时,我们为什么会恼羞成怒?或者,为什么当我们对一个人寄予希望,而他却让我们失望时,我们为什么有点恨他?这类心理现象,根本就不是一句别人不给我们面子就可以得到解释的。我们单方面地对一个人投入好感,投入希望,意味着我们已经主动地和他建立了一种不对等的互动关系,我们暴露了真实的自己,而他的自我却完全是隐藏的,因为这种自我暴露,我们处于心理的劣势。所以,我们迫切希望他也能投桃报李,回以好感,满足我们的希望;如不能做到,至少要表示抱歉之类,从而平衡不对等的互动关系。一旦不是这样,我们就会感觉到一种羞辱、发怒和恨,就是以对他进行攻击的方式,来对我们居然愚蠢地暴露自我,主动和他建立一种不对等的互动关系进行强烈的反弹。而恨他,实际上就是在恨我们自己。
所以,当一个人向你表示好感时,虽然不需要表现得受宠若惊,但回以谢意和友好是必要的。而当你的亲人、你的领导、你的朋友对你有所希望的时候,那就要争取不让他们失望,即使你无法做到,也要显得你很在乎他们的希望,并为此而努力。
有道德感的人不仅在和他人相处时容易成为他人的靶子,他对外界还缺少进攻性。这两个弱点使他更多时候成为一个受伤害的人,而不是一个伤害别人的人。
那么,一个讲道德的人,在一个无德之徒面前是不是应该举手投降了呢?不,我们并不需要在人性和道德上把自己也杀死才能保护自己。无德之徒对于我们的优势只是,他做事没有心理障碍,没有底线,而我们却有道德压力,有原则。通过道德规范,给定一个事情发生,他可以预测和确定我们出什么牌,而我们无法玩这一手,导致在博弈时他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驯服不确定性。
(1)要保持一个心理的定力
我们在遵守一种道德规范时,总希望对方也遵守,比如,我们讲诚信,总希望对方也讲诚信。我要说,这样做只是在给自己设套,相当于预设了自己可能被伤害的结果,因为对方不讲诚信的可能性根本无法排除,而我们对这种可能性并没有心理上的防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受伤其实有一半是自己干的。所以,必须转变观念。讲道德从内心里来说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人格的完善。它的价值在于我们的行为,而不是行为的结果。
还记得前面我们所说的在街头丢一块钱给乞丐的例子吗?如果丢一块钱下去,只是为了让你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而不是关心乞丐是不是在行骗,你就驯服了不确定性对你情绪的掠动。
(2)在智力结构上一定要超脱人际或道德情境
是我们的内心和行为在遵守道德规范,而不是大脑在遵守!所以,在和别人的博弈中,一定不要被情境淹没,无论别人是否可以把你当成客体,你都要保持敏锐的头脑,把他当成一个客体来分析和预测,正如一个遵守道德规范的人在出牌时可以预测一样,一个道德上的白痴或无赖,他的行为也是有迹可循的。你可以判断他是一个什么人,从他的言行中预测他的行为,并判断哪些是他要做的,哪些可能是假像。做到这一点,不确定性就不可能成为他杀伤你的武器。
只要你的心理结构和社会结构嵌在一起,社会结构一动,你的心理就会跟着动。社会结构无序化、混乱、充满不确定性,你的心理结构就同样无序、混乱、风雨飘摇。
一个社会变化越快,人与人之间越不信任,秩序越发混乱,不确定性对人的打击就越致命。
很不幸,我们处于这样一个时代。每个人在心理上都朝不保夕。穷人、中产、富人都不知道未来。
精神分析学家弗兰克尔曾经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心理事件不过是社会事件的心理层面,而社会事件不过是心理事件的社会层面。社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个人的心理变化;而一大堆人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出来形成社会现象。比如,很多人在鄙视穷人,于是大家在心里都觉得钱是个好东西;而大家在心里面觉得钱是个好东西,又会形成社会上的拜金现象。
所以,正如前面我提过的,只要你的心理结构和社会结构嵌在一起,社会结构一动,你的心理就会跟着动。社会结构无序、混乱、充满不确定性,你的心理结构就同样无序、混乱、风雨飘摇。→文·冇·人·冇·书·冇·屋←
千万别忘了,我们今天所生活的社会充满了风险。这个风险重重的社会中,有两个关键的字眼:现代性、转型。
对于社会学家来说,“现代性”是用来理解“社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普通名词。把一个社会搭建起来,需要些什么?肯定需要制度、秩序、思维、观念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一变,社会也就变了。这正像一个人一样,他如果也学迈克尔·杰克逊,皮肤一漂,发式一变,看上去人就变了,就不太像同一个人。不过,有了这些东西也还不够,一个人还需要有灵魂和个性,否则无论变还是不变,他也只是一堆肉体组织而已!“现代性”就是现代社会的灵魂,就是让现代社会具有某种制度形态、秩序、思维和观念的核心逻辑。
破译一下这个逻辑,三个词语:否定、变化、求新,总结成一个字,就是“变”。
否定什么?
第一个意思当然是否定传统,“现代社会”本来就是相对于传统社会来说的。在传统社会,很多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金科玉律,是不允许质疑的,服从就是美德,不服从就是罪恶。因为对和错,都不是交给人的理性说了算,而是由传统说了算。但“现代性”一来,就发现不对劲,就像鲁老前辈笔下的狂人所质问的:“从来如此,便对么?”这样一来,就把传统的很多东西给否定掉了。在新文化运动时期,知识分子们发现孔孟之道不对劲,干脆一把火把“孔家店”给烧了。“文革”时,革命战将们发现土地庙也不对劲,同样把它砸了。
第二个意思,在否定传统之后就进一步了,那就是否定已经存在的东西,否定“昨天”。传统在时间上当然是“昨天”。可是,对于现代社会的人来说,今天的东西也很快就会过去,在心理上也很快成为“昨天”。于是,只要是过去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在心理上就没有了意义,要赶快把它遗忘和否定掉,因为,生活在“昨天”,有让人不能跟上社会步伐、被遗忘和抛弃的危险,这样我们将无法体验到自己的存在和存在的价值。
这个“否定”的逻辑非常强大,带来了变化和求新的上瘾。你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件衣服,穿出来的时候还颇为自信,但过不了多久,你很快就会有焦虑,是不是落伍了?因为市场马上就会推出最新的款式,新款和旧款的时间差越来越短。社会上很多东西,总是在不停地变化和求新,导致你在心理上也如此。“现代性”,就是让你对“变”上瘾,而且是越来越上瘾!
在不停的变化之下,没有一样东西能获得确定性,就算你获得了确定的感觉,在外在变化之下,这种感觉也会马上消失。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马克思在评价“现代性”逻辑对“过去”的否定、拆解时就说:“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前面我们已经说过,现代社会是有风险的,它变得太快,像科技这类东西,好像什么神奇玩意儿都可以弄出来,但它并不是没有后果,像“非典”“禽流感”“垃圾围城”“核泄漏”之类,都是“现代性”的产物。从逻辑上,你根本无法消除这类东西,因为你消除这类风险的手段就是“现代性”的思维和技术手段。也就是说,你用来解决问题的手段,恰恰就是造成问题的根源。这是社会生活的风险,可称之为外在风险。
还有一种内在风险,就是心理风险。现代社会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精神问题?中国有心理和精神疾病的人为什么达到了1。7亿以上?就是变化太快,竞争太大,压力太大,背离了人的心理规律。人在心理上当然能够“适应”这样的社会情境,但不好意思,代价是出现神经症、人格障碍、心理变态甚至精神病。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一个社会的运行,都是要支付成本的,心理和精神疾病,就是当代中国人为这样一个社会付出的成本。
所以,尽管“现代性”在不停地否定“过去”,它并没有为“未来”描画出一幅清晰的图景,未来到底是什么样,是恐怖的地狱,还是一个极乐的世界?根本就不清楚,因为它所积累的风险,会参与到对“未来”的构造中。同时,人造出了很多技术,我们生活在一个被我们的活动改变了的世界;反过来,这些技术、这个世界也会改变人,而人最终会被它们塑造成什么样,人永远不会知道。这就是现代社会的特征。而与此相应,人的心理特征是:没有稳定感、确定性,对未来热切盼望,却又心里没底,隐隐担忧。
在“传统社会”里生活的古人,社会和心理都有什么样的特征呢?曾经有个老家在农村的朋友对我说,在大城市里工作和生活,压力非常大,人也非常累,很想跑到偏僻安静的地方住一辈子算了。我和他打赌,他最多待一个星期,很快又会滚回城市,因为熟悉了城市生活,农村的那种生活已经和他的心理结构对不上号了,哪怕他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
果然,一个多星期后,他回来了,说刚回去一两天,感觉非常好,空气新鲜,人与人之间很厚道,全身放松,但第三天开始,他就隐隐有一种焦虑,感觉自己就像和这个社会隔绝了一样,社会时尚和社会进步的大潮在滚滚向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抛弃和遗忘。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他像逃离地狱一样逃离了家乡。
出生于农村的70后大都有这样的体验:在农村,感觉一天非常漫长,而在城市,时间的流逝却非常快。这种对时间的心里感觉,相当于传统社会和现代社会。它们的区别在于:在不同的社会,人们与世界联系的方式并不一样。
在传统社会,一个人是家族、共同体的一部分,在心理上并不是独立的个体,有一个很少变化的秩序把他牢牢吸住。他和这样的一个秩序在心理上是同构的,生活的秩序不变,他的心理结构就很稳定。他因心理上附着在一个确定性的秩序中而获得了安全感。
但“现代性”对传统社会的那些秩序进行了无情摧毁。人被从一个他曾经附着的确定性秩序中,和一个他是其中一部分的共同体中剥离出来,抛入到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他不再是共同体的一部分,而是变成了像孤魂野鬼一样的社会原子。
在中国,这种剥离有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从五四运动算起,特征是家族和村社共同体慢慢瓦解,一个人好像获得了独立性,不再是它们的一部分了。
第二个阶段从1978年改革开放算起,“单位”不再给人提供全方面的庇护,他的很多需求都要到市场上去解决,从一个“单位人”变成了社会上的原子。另外,政治、经济、文化、道德等都在进行改变,它们一起被统称为中国的“社会结构转型”,就是从传统社会向西方版本的现代社会转型。
今天,这种转型充满了无序、野蛮、混乱和歇斯底里,贫富悬殊、羞辱穷人、“官二代”世袭、“穷二代”被排斥、群体性事件、炫耀性消费、行业“潜规则”、食品安全,等等,都一齐上阵了。这个社会到底能不能慢慢地成功“转型”,还是就此崩盘、重新洗牌,谁也不知道。大家感觉到的,只是压力越来越大,钱越来越不值钱,价值观越来越混乱,社会前进的方向越来越危险。
要对抗不确定性,我们必须重建心灵秩序,重建我们与世界的关系
对于有洁癖和过分讲究秩序的人,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卫生和整齐,而是为了消除焦虑、消除恐惧。外面的世界给他造成威胁,他无法控制,于是便通过一种替代性的方案来挽救自己风雨飘摇的自我。
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在以下三种情况下会与不确定性相遇。
(1)我们干了一件可以影响我们的利益甚至命运的事情,但结果未知时请想一下,假如你参加了高考,或参加了公务员考试,在还未录取时,除非你考得太差,或是确信自己考得太好,否则是不是感觉自己被绑到了希望和无望的大火上烧烤?
从内心来讲,在走出考场后,你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范进中举”。因此,你会暗示自己借助此次考试而一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