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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佞华妆-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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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林锦澄也赶来了,肩上还落着雪,头发上也是。

    他急急赶来后,要行礼,便被赵怀琰制止了:“今儿来,我与婳儿不过是女婿跟女儿,没有皇上皇后。”

    “是。”林锦澄哪里听不出来这是他对锦婳的宠爱,直接就道:“宴席差不多也准备好了,我们去里头坐吧。”冬至而已,并不算是大节气,但屋子里的人一下子便重视的好似过年一般了,下人们来来回回的跑,都是一脸的笑意,主子们更是各个打心眼里的开心。

    徐泊山抱着乖乖的葡萄走在赵怀琰身边时,还轻笑道:“怀琰,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再生第三个?”

    赵怀琰听到他忽然称呼自己的名字,手都微微颤了一下,除了锦婳,他多久不曾听人这样称呼过自己了。

    “看缘分。”

    “最好再生个双胎,这样皇家子嗣才兴旺啊。”徐泊山也不客气笑道,他本就是平易近人,如今慈爱的样子,更像是家中的长者。

    赵怀琰略放松了些,浅笑:“舅舅说的是。”

    徐泊山看自己猜的没错,他果然不介意自己这样说话的,便趁热打铁,道:“太子如今也快满一岁了,还没请老师吧,怀琰,你看我怎么样?”他实在太喜欢葡萄了,一看便知道是个安静聪明的,模样也生的可爱。自己女儿儿子是暂时指望不上了,他得借着别人的儿子好好解解他做祖父的瘾。

    赵怀琰曾还担心自己每日忙于朝政,会让儿子也跟曾经的自己一般无人陪伴,闻言,自是高兴:“那就辛苦舅舅了。”

    “不辛苦不辛苦。”徐泊山逗弄着小葡萄,笑眯眯道:“你说对吧小太子?”

    葡萄哪里听得懂这些,只咿咿呀呀的回应他,露出白白的小牙齿,可爱极了。

    林锦婳故意走在前头,留了徐泊山跟赵怀琰说话,见他们聊得融洽,一颗心也安了些。

    等到几人进了摆好宴席的里间,外面才稍显安静些。

    院子外一颗长得极高的芭蕉树旁,女子正在菱花窗一侧看着离去的人影,浅浅一笑。

    “阿妙姑娘,您怎么在这儿?您看什么呢?”有丫环过来,瞧见是她,忙问道。

    “没事,听说这里老爷公子一直认为与我极像的人回来了,所以我才来看看。”她立即害怕般低下头,就连身子都是发颤的。

    丫环闻言,只浅浅一笑,将拿来的披风给她盖上,才笑道:“您身子弱,往后要出来,也要带披风,不然再病了,岂不是要遭罪?”

    陈阿妙本以为会被刁难责备,但见她只是轻声细语的给自己盖上披风,眼底的阴翳也跟着散了些。

    “谢谢你”

    “谢奴婢做什么,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时辰不早了,您也饿了吧,老爷嘱咐小厨房特意给您备了晚膳,咱们回去吧。”丫环笑眯眯道。

    陈阿妙又回头看了眼,到底是点点头,随她一道离去了。

    等她一走,暗处盯着的墨月才悄悄离去了。

    林锦婳跟赵怀琰坐在上首的位置,她瞧着墨月回来朝她稍稍点点头时,才收回了心思。

    这个陈阿妙果真是有问题呢。

    “今儿不知你们回来,只随意准备了些。”林麓之抱着不停的揪他胡子的酒儿,笑得见牙不见眼,什么饭菜不饭菜的,客套话就这么说,随便吧,只要外孙女儿开心就好。

    林锦婳看他如此,笑道:“还是让酒儿先下去吧。”说完,便叫了乳娘来,林麓之忙拒绝了,寻常哪里有跟外孙女儿这么多亲近的机会,反正胡子揪得也不疼。徐昭昭也坐不住,来来回回逗着孩子玩。

    酒儿咯咯直笑,林锦婳见他们两玩得实在开心,也就不劝了。

    说话间,她看到一侧只安静着笑着的王汝嫣,轻声道:“嫣儿,你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好了不少。”王汝嫣浅笑道,如今看着林锦婳,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毕竟她还过得好好的,自己也许也能和她一样呢?

    “都别客气了,吃饭吧。”徐泊山看众人都不动,葡萄眼睛却望得直勾勾了,笑起来道。

    赵怀琰知道自己不动,他们也不会动的,倒也不客气的动了第一筷子,这顿晚饭才算开始了。

    席上众人都默契的没有喝酒,满桌的饭菜飘香,林锦婳因为心情好,也是食指大动,吃了不少,不过她最关注的的,还是赵怀琰,寻常他最多吃两碗,今天添了三碗,若不是瞧见大家伙儿都吃得差不多了,林锦婳怀疑他会去添四碗。

    赵怀琰察觉到她的目光,凑到她身边轻声道:“婳儿第一次见识为夫的饭量?”

    “嗯。”林锦婳笑起来,寻常都不曾关心过这些食宿,在宫里他每次吃饭都好似只为了填肚子而已,从未享受过,但今日不同。

    “林家的饭菜好,往后多来。”赵怀琰薄唇扬起,看着满桌热闹的人,非但没有被冒犯的不满,反而眼底冒出些光来。

    多少年,他不曾这样过了。

    林锦婳抬手将他放在膝上的手抓住,才发现他的手微微有些颤。

    她心疼不已,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饭毕,中途出去了的袁绍便笑着进来了,道:“烟火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出来看吧。”

    “烟火?”赵怀琰寻常在宫里见得不少,但寻常都没心思看,也不觉得多好看,但今日一听,竟有些期待起来。

    林锦婳拉着他的手起身,其他人也跟着一道起了身往外头去了。

    落满白雪的院子映照着大红灯笼的光,赵怀琰带着林锦婳走到院子中央,才停下脚步。

    徐昭昭逗着两个孩子,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直到一声鸣响,天空炸开一朵璀璨的花,笑闹声才变成了一声接一声的‘哇——’!

    林锦婳看得到廊下的小丫鬟们激动的要跳起来,墨风跟高禀二人也悄悄落在后面羞涩的说着话,再看赵怀琰,如树般笔直站着,抬头看着天空,眼神带着复杂,面色却是放松的、惬意的。

    她还未反应过来,赵怀琰抬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轻笑道:“婳儿。”

    “嗯。”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日子还有另一种过法,谢谢你让我知道,再苦的日子,也有变甜的时候。

    在烟花炸开时,林锦婳能看到他眼底湿润的光。

    她轻轻靠着他,他谢自己,自己又何尝不要谢谢他?谢谢他从不曾放弃过自己,谢谢他即便知道自己那般的不堪,也要牵着自己的手,带她走出来。

    晚上,回到皇宫后已经是大半夜了。

    葡萄和酒儿在马车上就睡下了,赵怀琰跟林锦婳回到宫里却是睡不着。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就这样互相看着,直到林锦婳轻笑出声,赵怀琰才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夜里的梦变得香甜起来,有孩子的笑声,有家人温暖又唠叨的叮嘱,还有爱人身上浅浅淡淡又温柔的香气,让人似乎都有了对抗一切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赵怀琰就去上朝去了,而韩备萧那里也传来消息,昨儿晚上已经咽气了。

    林锦婳知道救不活,也只能一声叹息,等去见了已经僵硬的尸体后,才叫人抬出宫去了。

    “娘娘,现在韩备萧也死了,那徐大人怎么办?”一侧墨风问道。

    “现在长孙玄隐暂时停手了,韩备萧的事倒不大要紧,左右那些大臣们也看得清清楚楚,杀人的是他们自己人。”林锦婳虽是这样说,但冥顽不灵的大臣依旧还有,还是要想法子让他们不要闹什么幺蛾子的好。

    墨风颔首:“那墨雪”

    “赫连璟出宫了吗?”林锦婳问道。

    “出了,听闻之前站了一天一夜,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独自便走了。”墨风道。

    “既如此,把墨雪接回宫来吧,当初之事,已经没人关注了,找人把事儿了结了就是。”林锦婳道。

    墨风连忙应下。

    等墨风走后,林锦婳才叫了墨月墨花来。

    屋子里烧着银丝炭的炉子时不时发出噼啪一声响,林锦婳坐在暖榻边沉思半晌,才问她们:“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吗?”

    “对,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奴婢们去查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产婆是前年因病去世的,说是顽疾了一直没治好,陈家村的人也都知道陈阿妙是被捡回来的,而且斩钉截铁的说陈阿妙的脸上就是有一大块胎记,完全没有破绽。至于陈阿妙之前说来京城寻找未婚夫,这个未婚夫我们也去见过了,是菜市场卖鱼的,这人也见过陈阿妙,因为嫌弃她脸上的胎记不吉利,所以早就另娶了妻子,那日在巷子口想要侮辱陈阿妙的人就是他找去的。”

    “这当真是万无一失。”林锦婳细细琢磨着这话,但就是看不出问题来。可她总觉得这个人这时候出现,是不大正常的,尤其是在她出现之前,京城出现过那么多贴了跟自己脸一样人皮面具的人,她就更觉得蹊跷了。

    墨花点点头:“会不会她真的没有问题?”

    “若是没问题,她昨儿怎么会偷偷去看娘娘?奴婢觉得不对劲,只不过现在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在林府也是一心要离开去找未婚夫的样子,所以找不出破绽来。”墨月道。

    “那就先好生派人盯着,她有任何动作,立即汇报。”林锦婳道。

    “是。”墨月应下。

    等到事情安排妥当后,林锦婳才继续翻看起了自己的医书,脑子里却在快速转着,既要考虑当初偷拿玉玺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又要想着陈阿妙的事,朝中的事她暂时可以不用管,毕竟有怀琰在,但她总觉得自己好似疏忽掉了什么一般。

    此时的宫外。

    弦月已经换上了一袭雪白长衫,青丝用玉簪和简单的珠花挽起。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如以前一般的貌美。

    她浅浅一笑,嘴角扬起:“外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听闻今日那位巴图王子就在驿馆附近的酒楼里。”侍女道。

    “嗯。”弦月说罢,便要出去,才让人推着转身,便看到了赫然出现在门口的赫连璟。

    她眉心微拧:“你没事?”

    “你希望我有事?”赫连璟深深看着她,她的模样依旧没变,但她不是从前那个骄傲清冷的弦月了。那时候的弦月虽然也手染鲜血,但绝不屑与让自己做一个卑微甚至卑鄙到如此的人。

    弦月冷嗤一声;“你有没有事,与我无关,赫连璟,你若是不想帮我了,走就是,反正我也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你!”

    赫连璟听着她的不屑和讽刺,好似从一开始她就是如此,即便现在自己已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我不会离开你。”赫连璟说完,转身便往外去,却顿了顿,道:“但我要告诉你,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你的这条命便留不久了。”

    “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弦月见他居然也敢说教自己,直接怒了起来,他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在自己周围打转,摇尾乞怜也不过是条狗而已,他凭什么也敢教训自己

    他为何也要来教训自己

    弦月的泪涌出来,看着赫连璟的背影,手心死死握紧。

    赫连璟没回头,提步便走了。

    赵怀琰说,让他自己想想还有没有退路,他仔细想过了。他可以无情的抛弃弦月,但他不能那样做。弦月现在可恨,但她更可怜。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呢?而且那一次,他还要了她的身子。

    退路,早就被他自己给堵死了,他既然拉不了弦月到人间来,便随她一起去地狱吧。

    弦月看着他就这样离开,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抓起了一般,难受至极。

    可她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要么自尽,要么继续走下去。她弦月是谁,怎么可能自尽这样窝囊?就是死,她也要要死在赵怀琰的手里!

    她重新收拾好便出门去了。

    巴图现在正跟宝珠两观察这大齐的男人们呢,宝珠瞧见,眉头都拧成麻花了。

    “大哥,你说我不指望他们如我们草原上的男人一般高大威猛,但也不能瘦的跟小鸡崽子似得吧,你瞧瞧这一个个瘦的,腰只怕比我都细。”宝珠比了比自己的腰,深深叹了口气。

    巴图倒是想着之前见过的宝儿,白白胖胖像只小羊羔。

    正想着呢,便见一侧有人影靠近。

    他一转头,瞧见个白衣轻纱的女子正坐在轮椅上,那双露出的眼睛倒是极为美丽。

    他想了想之前的林锦婳,笑起来:“大齐的美丽女子当真不少。”

    弦月见他主动开口,心道一声果然,才上前轻声道:“这位公子,我想去二楼,但身边的侍女抬不动,见公子面善,不知能否帮忙?”

    巴图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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