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华妆-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
林惜腾话未说完,林锦婳的巴掌便狠狠抽了上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白兰更是白了脸:“小姐,你这是”
“林锦婳,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今日应了定南侯夫人的邀请,方才这一巴掌,便算是打你诅咒我爹!”她绝不容忍这些人再伤害她的亲人,但这一巴掌的确是早有预谋。
林惜腾被激怒,上前便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白兰要来拉扯,都被他一脚狠狠踢开。
眼看着林锦婳面色青紫喘不过气了,老夫人倒是不睡懒觉急急来了人将林惜腾拉开。
林锦婳大口喘着气,能感觉到脖子好似要断了一般,但她就是要如此,想必现在一定是青紫一片十分狰狞!
“二公子,七小姐今儿还要去定南侯府,您怎么能”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暗暗提醒道,林惜腾却不领这个情:“她是自找的!”
林锦婳眼里嚼着泪,微微咬着唇看着婆子:“劳烦妈妈跟祖母说一声,时辰不早,我便直接去侯夫人那儿了。”说罢,领着白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惜腾哼了一声:“不就是攀上了枝头,真以为自己就成了凤凰?”
婆子瞧着还不明白的林惜腾,忙悄悄使人去禀报了老夫人。
林紫苏早早躲在一侧听到了这些话,等婆子走了才上前道:“二哥何必这样生气,七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又是准王妃,往后可是咱们府里最尊贵的人呢。”
林惜腾闻言,眸光一暗,尖瘦的脸登时阴鸷起来。
林紫苏见目的达到,又继续道:“不过如今她就敢动手打二哥,往后去,二哥还是躲着她些”
林惜腾越听心越狠,看着林锦婳离去的背影阴测测一笑:“刑克之人怎能入皇家?这婚事怕都是要不得的。”说罢转身朝自己父亲的书房而去。
林紫苏瞧见他愤愤而去,嘴角勾起,看了眼身边的丫鬟:“三皇子今儿一早送了两盘进宫的果子来,你去拿一盘送到七妹妹院里。”
丫鬟眼珠子一转,了然一笑:“奴婢明白。”
这会儿林锦婳已经出了府上了马车了,老夫人使人来拦都没拦住。
马车上,白兰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姐何必跟二公子争,如今差点命都没了”
“我今日若是不争,下一次怕就真的没命了。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我林锦婳的命,我父兄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林锦婳面色冷寒。
白兰看着她目光灼灼的样子,道:“小姐,您昨日回来时那衣服上有血迹,您不会杀了”
“血迹?”林锦婳微微皱眉,她记得只看到赵怀琰手臂有伤,但他那只手臂根本没碰自己,难道他还有别的地方也伤了?
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
林锦婳下了马车,瞧见早早有人在正门口候着,一见她来便笑着上前:“林小姐,我家夫人早早等着了你这脖子”婆子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和微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林锦婳只做慌张的掩饰住,忙垂眸道:“还劳烦嬷嬷一会儿寻一条丝帕给我,我来时匆忙,竟是不曾准备。”
婆子点点头,识趣的不再多问,忙引了她进去,却悄悄使人告诉了定南候夫人。
定南侯府比林府大了一倍不止,过了二门,林锦婳坐了好一会儿小轿,才到了侯夫人的院子。
如今虽是十一月,但院里难得绿植青翠,门廊下还放着不少盛开的鲜花,可见侯夫人下了不少的心思。
婆子替她撩开门帘,引她穿过花厅到了暖房才算停下,不过今儿除了侯夫人在,定南侯也在,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大伯父这段时日正为了升官和捞出大夫人一事,求了他许久了
她垂眸上前乖乖见了礼,侯夫人忙让人将她扶起:“等日后你入了宁王府,便是宁王妃了,我可还要跟你行礼呢。”
“夫人说笑了。”林锦婳微微哽咽。
侯夫人看了看她脖子上系着明显不搭的纱巾,伸手将她拉在身边坐下,道:“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她笑着摇摇头,顺手摸了摸侯夫人的脉搏,脉象平稳,还看不出胎像,但她当年是在二月被休弃出府的,怀胎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才是。
她抬眼看了看定南候一脸耐不住的表情,便知二人早已是貌合神离,浅笑道:“夫人可寻了太医来巧?”
侯夫人一听,面色一喜:“难不成现在就已经有了?”
“现在脉象极弱,寻常人查不出来,且登上一两个月。夫人这两月好生调理身子,心情逾越了,就越能早些查出来。”林锦婳笑道。她对医术确实只有略通,但往后发生的事,她却能猜到十之八九。
定南候一听,微微皱眉:“当真?”
林锦婳见到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有些优心,想来外面已经应承了某人要休弃侯夫人迎她进门了吧。她记得迎娶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府的一位表小姐。
侯夫人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却软声笑道:“侯爷不是正盼一个儿子么,这两月妾身便好生调理,不能服侍侯爷,回头再替侯爷挑选一两个姿容上乘”
“你说这些做什么!”定南候见她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面色有些难堪。
定南候夫人如今年逾三十,人也不算聪明,已是徐娘半老,失宠是谁都能预料到的,她也心知肚明。
林锦婳见她失落的样子,珉唇浅笑:“侯夫人贤惠大度,听闻针线做的最好,锦婳正想着替家里的哥哥姐姐还有边关的父兄绣一些如意帕,寻了京城里最好的绣娘,都说不及夫人,夫人若是得空,给锦婳指点一二可好?”
侯夫人不通诗书礼乐,她虽也是大户出生,但最不爱那些个东西,唯独绣活儿不错,这也让她颇为骄傲。
听林锦婳这样一说,心气儿顺了不少,面上微微发红,一双眼睛也变得格外明亮:“你倒是净挑甜话儿哄我。”
定南候瞧着她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少女的娇气了,不由心里微微一漾。
“本侯还有事务要忙”
“那侯爷今晚”侯夫人一听便以为他不耐烦自己了,急道,定南候却是朗声一笑:“晚上回来用晚膳,你好生备着些。”
侯夫人听着,当即娇羞起来。
等送走了定南候,才感激的看着林锦婳:“你这丫头,我原本当你是个心思多的,现在瞧着,心思多也不是坏事。”
林锦婳垂眸浅笑:“心思若是不多,怕是这命也没了。”
“这么严重?”侯夫人讶异道,之前不愿多管闲事,现在却倒是乐意管一管了。
婆子见状,也识趣的上前道:“林小姐脖子上的淤青怕不是谁下了狠手掐的,实在吓人。”
侯夫人闻言,倒也知道林府这些龌龊。林家三房原本才是嫡出,现在的老夫人当年不过是个外室,悄悄在正房前头生了两个儿子,等正房一死,她倒是抬了正房,反倒把原来的嫡子一家欺负的没边。
“这件事你放心,林大老爷还想着替老夫人挣个诰命,明儿我便去见皇后娘娘。”侯夫人直接道,算是许诺了林锦婳。
“可是祖母与此事无关”
“管教不严,自然是她的错。你母亲才去世,她也应当体谅些。”侯夫人瞧着她道,怕她拒绝,又忙去让人准备瓜果点心,拉着她说别的事儿去了,等到天色渐晚,才允许她回去了。
走的时候,林锦婳听定南侯府的下人说,昨晚的刺客有头绪了,说是腹部的剑伤淬了毒,若是不请大夫,怕活不过半月。现在定南候已经看严了全京城的大夫,一定能查出来。
上了马车,林锦婳想了想,到底是沉沉叹了口气对马车吩咐道:“去城南巷子三十七号。”
“小姐,咱们去那里做什么?”白兰不解道。
“去寻慕容尘。”林锦婳淡淡说罢,便靠着马车合起了眼睛,心里却是复杂,昨日赵怀琰那样对自己,兴许是毒药所致?若真是如此,她倒是误会好人了,毕竟她无法查到边关的事,这事儿还得求赵怀琰。
第24章 刑克之人()
慕容尘再见到林锦婳时,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城,瞧见她来,不由心头微热,瞧见她一身锦缎,自己反倒是一身青灰布衣,面上多出几分自嘲来:“如今才知那位小姐竟是林小姐。”
林锦婳看着简单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院,浅笑:“黄泉水一案,皇上如今虽然尚未替慕容家平反,但到底也没有罚慕容公子。”
慕容尘无奈浅笑:“证据确凿,但涉及皇家人,到底只是走走过场。那日我们全部被带去官府,纵然京兆尹刚直不阿,却也奈何不得三皇子半分。虽然当年那真正下药的狗贼被判死刑,可谁知道这刑能不能实施呢?”
他说这话时,满心的不甘,甚至带着一丝戾气。
林锦婳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未点破,只笑道:“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能帮你的人。”
宁王府。
高禀只听人说后角门有人求见,等到了一瞧,只见一个面容清秀还带着几分儒雅气质的青衣公子:“敢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慕容尘。”慕容尘直接道。
高禀听到这名字,便也知道是谁了,看着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警惕:“我家王爷不在,不便见客。”
“林小姐说,王爷身子不好,在下虽然医术不如家父,但也承袭一二,许是能帮忙。”慕容尘淡淡看着眼前人,他虽然也疑惑林小姐为何让他来寻宁王,但既然她说能帮忙,兴许真的有用。
高禀一听是林锦婳,多出几分讶异,赶紧寻人去请示了赵怀琰,而后便将他请了进去。
林锦婳回到林府,老夫人和林大老爷当即便在花厅等着了,她才走进去,便听这位许久不见的大伯父一声呵斥:“还不跪下!”
白兰吓得浑身一抖,林锦婳却是淡淡:“锦婳不知为何要跪?”
“不知为何?”林大老爷挺着大肚子,脸上的横肉都气得发红:“今儿你特意跑去定南侯府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故意要让人以为我们林家人都欺负你?”
林锦婳心中轻嗤,面上却只做不知:“锦婳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你却故意激怒你二哥掐你,然后迫不及待的去展示你的伤口”
“激怒?”林锦婳微微咬牙,眼里氤氲起雾气:“二哥诅咒爹爹跟哥哥,锦婳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二哥一巴掌,大伯父觉得锦婳不应该吗?”
林大老爷一听,暗暗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林惜腾气得呲牙:“我只是实话实说,分明是你自己刑克亲人,你就是个煞星,现在又来克我们大房,回头哪一日,林家人都要被你克死了!”
老夫人面色也有些沉,她寻常到底还顾及些体面不会做的太过分,不过今日这事想起定南侯夫人特意使人送来伤药,定南侯更是直接不管大夫人一事了,这不是存心不待见林家了么。
“你大伯父和大哥说得对,就算他们有错,你也应当体谅些,女子贤良淑德你倒是没学到,看来跟宁王的婚配实在不合适,明日我便跟你大伯父二伯父一起,请求皇上撤了这桩婚事,再请道士来给你做法,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门,直到你父兄平安回来为止。”老夫人冷冷道。
白兰气不过,明明是小姐受了委屈,她们竟全还要责怪小姐。
“老夫人,小姐去侯府本是早就与侯夫人有约,去时更是拿了丝帕将脖子围住,半分未曾说过林家的坏话,您不能”
“大胆奴婢,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林大老爷呵斥一声:“来人,给我掌嘴三十!”
话落,立即有婆子上前来狠狠摁住白兰就要开打。
林锦婳手心死死攥紧,只盯着林大老爷:“大伯父就不怕传出去,坐实了你虐待我之名?”
“丫鬟不听话,难道还教训不得?”林惜腾冷哼一声,上前就要亲自动手,屋外却有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郑业成死了,死于马上风,马上风这病及其难堪,因为是男子在做那事时,精阳释放不出来,又停不下来,活活累死的。
听到‘马上风’这三个字,老夫人的脸当即绿了:“这与腾儿有什么关系。”
婆子面色白了白:“郑家人说,若不是昨晚公子领了郑公子去醉云楼,也不会如此,还说要报官呢。”
“报官?”林惜腾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威胁:“我倒看看郑家有几分胆子敢报官!”
林锦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兄长的失踪是跟郑家有关,但郑业成这一次死得这样蹊跷又这么及时,她岂能轻易饶了他?
因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