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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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急了的牛头,张着血盆大嘴,砰然大怒道:“小娃儿,你当我们会信了你的撒诈捣虚,信口雌黄,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哼,便休怪我兄弟二人法器之下不留生魂了。”
说完这话,牛头将手中拿着的钢叉在地上划的‘嗤嗤’作响,作为牛头的好基友,马面见牛头转起了手里的法器,他也不甘示弱的将手里的寮链铮的‘咔咔’作响。
见二鬼动怒,毛藓也豁出去了,脖子一梗道:“若然二位先生一定要拘一个魂魄回去,那便拿那钢叉刺死我,拿那寮链绞死我,随后便将我的魂魄带回去交差吧。”
“呀,你这不识某数的苗秧娃儿,吃我一叉。”
牛头彻底被惹恼了,举起钢叉,对着毛藓用力刺去。
毛藓嘴里说着让二鬼将自己的魂魄带回去交差,可哪里又会真的让二鬼刺死自己。
见钢叉刺来,毛藓闪躲挪移之下,险险的避开了牛头的钢叉,马面见牛头的钢叉落空,也加入到战斗中,挥舞着手里的寮链,叫嚣着尖锐的嗓音,甩起就是一链。
见马面寮链甩来,毛藓忙退步闪躲,跟着,一个就地栽葱,一头扑到了地上大将军押煞符旁,就地一滚一带,捏起两张大将军押煞符,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子。
将大将军押煞符扎到桃根剑剑尖,一边闪躲着牛头马面的攻击,一边口中迅速念到:“天神将立,万煞遁逃,六丁六甲听吾令,吾敕此符,普扫万厄,万煞诸魂,请尔速去。敕令,灭。”
灭之刚出口,便见桃根剑上,黄光大盛,愣是将院内照的亮如白昼,刺的牛头马面二人目不能开,捂着眼睛咆哮。
见此良机,毛藓足跟一蹬,一个飞跃,举着桃根剑便向牛头马面砍去。
那牛头马面不防,居然真的让毛藓得逞,桃根剑所过之处,伴着‘刺啦’声,泛起一阵阵青烟,疼的二鬼嗷嗷乱叫,将手里的法器挥舞的更是凶猛起来。
毛藓虽仗着自己一身的硬功夫,上窜下跳,在二鬼的法器之下,闪躲挪移,可二鬼到底不是一般的恶鬼,几个回合下来,毛藓身上已然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忍着身上的剧痛,毛藓左手持桃根剑,右手食指迅速抹了一把身上的鲜血,随后举起桃根剑,在只一寸宽的桃根剑上画起大将军押煞符。
许是被逼急了,这次画大将军押煞符,毛藓是一气呵成,抬起手指,便见桃根剑立马金光大盛,将桃根剑重新换回右手,举着桃根剑便向二鬼刺去。
见着本已没什么战斗力的毛藓,突然之间法力大升,二鬼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只片刻,便反应了过来,提起各自的法器,作势要继续打压过来。
哪知钢叉寮链还未触上桃根剑,突然听得一声断喝:“住手。”
顺着声音的方向,二鬼一人,这才发现厅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了开来。
只见抱着一踏纸钱元宝的穆之然和赵淼明赫然并排立在门口,在二人身后,一脸害怕中又夹杂着好奇的格肸子正探头探脑的向院中看来。
看到门口的三人,毛藓心中不由哀呼一声:完了。
自己之前打算好的计划全让他们打乱了,这费了半天的劲也全白费了,还要搭上他们三人的性命。
第36章 冥币砸阴差()
原来,打从收回毛九魂魄的那天起,毛藓便已做好了大闹地府的准备。
自己的道行算不得高,与这牛头马面交上手是必败无疑,而毛九的魂魄,自己又是断然不可能交出去的,想了许久,万般无奈之下,毛藓只得想了这么一个作死的馊主意。
便是待回魂夜这天晚上,与牛头马面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如果侥幸能拖到第二天鸡叫那是最好,如若不能,那便让牛头马面拘了自己的魂去。
因为毛藓是道家弟子,且还是阳寿未尽,如果横死也便罢了,可如果是被鬼差害死,那她便有足够的理由大闹地府,让地府给一个说法,如此一来,地府理亏,不但自己可以还阳,还可以将毛九的事给蒙混过去。
这个作死的办法本就是兵行险招,所以若只是她一人,毛藓还能赌一把,赌阎君看在道七门老祖先的面上给她一个还阳的机会,可若再加上格肸子三人,那即便是牛头马面的过错,阎君也断然不会给她四人还阳的机会。
所以这会,毛藓看见格肸子三人出现在大门口,才会那般绝望,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副欲哭无泪的凄惨模样。
牛头马面此刻也注意到了门内的三人,立马瞪着铜铃般红褐色的眼睛,看着三人,瞪了片刻,那牛头提起钢叉,用钢叉指着门内的穆之然,冷冽中带着怒气问道:“刚刚,是你在叫嚷?”
毛藓不知道穆之然是什么人,只是见他面对牛头马面依然可以岿然不动,面不改色,毛藓下意识便觉得他绝非一般人。
举着桃根剑,做着随时战斗的架势,毛藓接着就听门内的穆之然不卑不吭的回到:“是,是我说的。”
穆之然的态度显然让牛头十分不爽,只见牛头挥舞着手里的钢叉,骂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听着牛头愈发凌厉起来的声音,门内的格肸子一把抱住穆之然的胳膊,将身子又往穆之然身后藏了藏。
察觉到身后小女人的惊恐,穆之然拍了拍格肸子的小手,随后信步出了屋子,顺手从赵淼明手里拿过一踏冥币拍在牛头的钢叉上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这世间,不管是天上地下,举凡是能用钱沟通的事情,又何必一定用武器沟通呢?”
“找死!”
扫了一眼钢叉上的冥币,牛头压根不为所动,只是在说找死的时候,眼角却是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五亿!”见牛头不为所动,穆之然也不在意,又拿起一踏冥币拍在钢叉上,铿锵道。
“混账!”牛头依然怒骂,只是那声却明显没有刚才那般凌厉,格肸子听到缓了下来的声音,也不禁从门后面勾着脑袋偷瞧起来。
“十亿!”穆之然继续拍了一堆。
“胡闹!”
“二十亿!”穆之然再继续。
“这个”
“五十亿。”见牛头还在犹豫,穆之然索性抱过赵淼明手里的全部冥币,毫不犹豫的砸到牛头马面的身前空地上。
第37章 找不到婆家()
看着眼前如同堆起的小山一般的冥币,牛头放下钢叉,抬头看了看天色,兀自道:“嗯?竟五更天了,怎生这般快,那便下班吧兄弟。”
说完这话,牛头右臂一挥,地上的一堆冥币眨眼间一张不剩,全部进了他的腰包。
收起冥币后,牛头转身望见还举着桃根剑的毛藓,撇了撇嘴,鄙视的念叨到:“噫,这谁家的女娃娃,玩枪耍剑的,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邋里邋遢,瞧这一身的红红黑黑。”
牛头刚埋汰完毛藓,好基友马面跟着拈着兰花指道:“就是,姑娘,你这样容易找不到婆家的。”
说完这话,牛头与马面也不管院里的几个人,一个转身便没了影子,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原本夜晚该有的宁静和祥和。
一直躲在屋内的格肸子,见牛头马面没了踪迹,立马跟一阵风似的从屋内蹦跶出来,飞奔到毛藓身前,一把搂住毛藓的脖子道:“阿藓,你太牛了,居然敢跟牛头马面过招,我滴个妈啊,简直跟拍电影一样。”
看着搂着自己脖子又叫又跳的格肸子,毛藓忍不住拧了拧眉,神情痛苦的说到:“格格,格格,淡定一下,先帮我把胳膊放下来。”
“啊?”直到这会,格肸子才发现依然举着桃根剑,作战斗状的毛藓。
“不是,阿藓,你这是怎么了啊?还有你这身上的血,快快快,赵淼明快过来搭把手,帮我把阿藓扶进屋里去。”
小心的将毛藓麻木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格肸子对着一旁发呆的赵淼明吼到。
听到格肸子吼叫,赵淼明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妈呀,他老板居然拿冥币砸了牛头马面,最他么狗血的是,居然还管用了。
与赵淼明一边一个将毛藓扶进厅堂内的沙发上坐下,格肸子取出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小包包。
从里面倒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正准备给毛藓处理伤口,突然发现穆之然和赵淼明这两货还在厅堂内站着呢。
立马叉着腰道:“那什么,没你们事了,回去歇着吧,我要给阿藓处理伤口。”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们,阿明,走吧。”穆之然看了一眼毛藓,发现她虽然身上血迹斑斑,可多数都是皮肉伤,便也没多问,带着赵淼明径自回了房间。
等到两个老爷们出了厅堂,格肸子这才掀起毛藓的衣服,兑上一盆温水,将毛巾投湿拧干,小心的将毛藓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后,这才拿起她的秘制药粉倒在了毛藓的伤口上。
“啊”
也不知格肸子这药是什么制成的,倒到伤口上,一向扛疼的毛藓竟也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伴着叫声,毛藓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阿藓你忍着点,我这药性猛了些,但是效果却是奇好,不出两日,你这伤口便可愈合,等痂落了以后,连块疤痕都不会留下。”
女孩子都爱美,哪怕是毛藓这样不爱打扮的女孩,也不会希望自己身上留下疤痕。
第38章 二斤心头血()
听到格肸子这样说,疼到全身发抖的毛藓,楞是没有再吭一声,直到格肸子将周身的伤口全部处理好,毛藓才长舒一口气,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过了好半天,毛藓方才觉得身上慢慢有了些许的力气,想起刚刚穆之然用冥币砸走了牛头马面,毛藓便感觉一口老血涌在喉头处,不上不下,分外堵心。
自己这拼死拼活的准备了几天,还差点送了小命,结果还不如他砸的那点冥币管用,尼玛,早知道冥币这么管用,当初就该放个几百亿在家里,晚上的时候还烧什么饭菜啊,直接把冥币往桌上一堆不就行了,也不用受这等罪,还浪费了一桌好菜。
越想,毛藓越觉得要吐个二斤心头血才能舒畅。
暗自腹诽过,毛藓歪过脑袋,看着格肸子问道:“格格,你带来的那个男人什么来头啊,胆色不错,居然敢拿钱砸鬼差。”
听毛藓问起穆之然,格肸子的小鼻子凑了凑,随后转着眼珠回到:“额那个人啊,他是赵淼明的老板,中了蛊毒,赵淼明带他找我解蛊来的,没想到第二天洪天明就找上了门说你死了,一听你死了,我哪里还有心情给他解什么劳什子蛊啊,见我要走,他俩不依,最后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听完格肸子的解答,再看着她说话时飘忽不定的眼神,毛藓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的谎话:“该不会是你没路费了,恰好又有冤大头送上门来,所以你才带着他们一起来的吧。”
格肸子没想到一下就被毛藓猜中了实情,随即漾起一张如沐春风的小脸,笑嘻嘻的耍着赖道:“阿藓,别这么耿直嘛,你以前还老教育我说看破不说破什么的,怎么今天自己却变身耿直姑娘了。”
对于格肸子不要脸还死要钱的德行,毛藓表示已经习惯了,抬手挥了挥,啐道:“去,德行,好了好了,扶我回房间吧,我快累死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明天早上,你们自己解决早饭,千万别找我。”说完,毛藓撑起双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毛藓感觉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第二天,毛藓一开眼,就看到外面白花花的太阳透过没拉窗帘的窗子透进屋里,抬手就往枕头下摸手机,不想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个山寨机已经在昨晚的战斗中光荣牺牲了。
唉,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个手机了吧。
叹了口气,毛藓从空调被里探出身子,活动了一下胳膊,抻了抻腿,惊奇的发现昨天疼到要死过去的伤口,竟然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掀起衣服下的伤口,毛藓发现上了药的地方已然结起了一层薄薄的痂,看着周身大大小小的痂,毛藓便觉得又恼火又轻松。
恼火的是昨晚这一顿打白挨了,轻松的是,过了回魂夜,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鬼差来拘毛九的魂了。
汲上拖鞋,打开通往阳台的门,毛藓发现昨晚一片狼藉的院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由弯起嘴角,转身下了楼。
到了楼下,毛藓发现厅堂的饭桌上放了两盘冒着热气的菜,却是没见到格肸子的影子。
想着,毛藓便出了厅堂,来到隔壁的厨房,还没进门,便听里面传来了炒菜的声音。
第39章 毛藓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