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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天地师魂-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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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没有的事!”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

    “我们是兄妹,是有点喜欢你,才在一起的。可是,我们确实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

    “我喜欢你,真的,你也知道。”方圆打断他说的话,已经泪流满面了。没有言语能形容她的心痛,她的心在流血。

    王金山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无力地靠在床沿上,任凭泪水无声地滑落。

    方圆走过去连续捶打着他的胸,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句‘不合适’让我受不了。”她停下小拳头,“我真的希望你有别的借口。是不是因为怕马奔腾阻挡你的前途?”

    “方圆!如果你以为我们的感情像兄妹一样纯真,我们可以让友情万岁;如果认为我们是男女之情分手吧。”王金山终于吞吞吐吐地说。

    方圆心里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任何一个形容词难以表达此时的心情。她的心好痛,好痛,好像一把刀子剜着她的心,那刀子上滴着她的血。

    “这为什么啊?为什么?”方圆泪无声地滑落。

    任凭她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王金山只是说让她找一个合适的。她再次打断他的话,已是泣不成声了,“我不要马奔腾,再大的官我不稀罕,再会疼人的父辈一样的男人我不要。我只要你,要永远和你在一起。金山哥,别离开我。离开你,我怎样活下去?”方圆不知道哭能做什么?只是想把所有的痛哭出来。

    天下再心硬的男人都经不起女人的眼泪,何况王金山一直喜欢她,含着眼泪说:“请原谅。如果我们有缘来世吧。”

    “我不管你在地北市喜欢过谁,也不在乎你和白玉洁在垛子里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没和谁结婚,我就有权利追你!这权利你无法剥夺!”方圆跑出了爱的小屋。

    好多天方圆没有来学校,像是有意躲避他。有一天王金山来到学校后面的田间小路望着汉家大院发呆的时候,汉向明从小卖部出来走到王金山面前,递给他一个包裹,“这是方圆让我转给你的。”

    “方圆!她这些日子好吗?他怎么会给你转?为何不亲自来?”王金山非常怀疑方圆和汉向明一直不和,怎么会把东西托付给他转交?

    “岳父支持方圆和马奔腾成亲,汉向阳考虑他的仕途跟在人家眼皮底下做事,所以一直不表态。而我念及她姐姐的恩情,一向主张正义,所以就给了我。当然,你也可以不信,这封信不会假的吧。”汉向明转身回小卖部。

    王金山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双用千针万针丝线纳成的鞋垫儿,中间“友情万岁”四个大字用金线纳成。在两只鞋垫的夹层里放着一张叠好的信笺。这样写着:

    金山老师,你知道我是一位没有文化的农村姑娘,如果你来的第一天起收我做你的学生,或许我像白玉洁姐姐一样,送你一张卡片。一双鞋垫,没有卡片那样的浪漫、洋气,但它针针线线把一个姑娘的真情和心血容进垫里了。在大槐镇,一个姑娘送给一个男青年鞋垫意味着什么,但你要放心,那上面的四个字交代的明明白白,你是文化,应该懂得姑娘的心。

    金山,我知道我们的分别是你我的无奈之举。因为谁也不能得罪马奔腾,包括将来的你,都要抱住马奔腾这个靠山。然而,你认真想过我吗?想过你自己吗?为什么要为靠山而牺牲爱情?我爹极力反对我们的结合,希望我能嫁给马奔腾,我一个姑娘家去找你,希望爱情的幸福我们去把握。然而,你还是拒绝了

    金山,我给你这双鞋垫,希望你穿上它和白玉洁姐姐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共同去迎接你们事业的曙光。我知道,马家也向白玉洁提过亲。如果,玉洁姐嫁得不是王金山,而是马奔腾或马奔驰。这完全证明我存在的过错,因为我的存在才让你放弃爱你的白玉洁,那我只能让你们后悔、痛苦终生!所以,我想在你和白玉洁结婚的晚上悄悄离开。除非你答应做白玉洁的丈夫。

    金山哥,请原谅我的自私

    “方圆现在哪里?”王金山读罢方圆的信函急切地问。

    “马奔腾去龟蒙山村的晒谷场了,我想她应该去那儿。”汉向明眯缝着小眼睛,装着同情王金山的样子。

    “多谢了!有情后补!”王金山拱手致谢,纵身跨上马儿直奔龟蒙山村。

第126章方圆吃醋大槐遇险(2)() 
王金山快马来到龟蒙山村的嗮谷场。晒谷场上垛满了水稻秧子和刚打下来的稻谷,几个看场屋子里的人也忙去种植晚茬麦子了。王金山拐弯抹角地来到垛子的深处,只见方圆站在两垛子之间,已将大辫子散开,用木梳子梳理,随着后仰理长发的动作更凸显她胸前的丰挺。王金山就轻轻走了过去。

    其实方圆对王金山的到来早就看到,就故意刁难他,问:“金山校长,你提出的分别,不知道你怕得罪马家?还是希望我和马家”

    “方圆,其实有些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王金山咬着唇,一个大男人却是心跳脸红。

    “其实,玉洁姐蛮好的。”她继续梳理自己飘逸的长发。

    王金山凑到她的身边,听到方圆提及白玉洁,脑子里自然浮现他们一起躺在麦穰垛子里的情景:

    王金山揽着白玉洁,她那温热的胸儿袭来的妙处让他的心无法平静,成熟的男性之躯被成熟的女人的开发,难以拒绝地产生一种磁力,吸引力越来越强烈,然而,理智告诉王金山还是一位教师,就把刚解开的那颗纽扣系好

    “又想玉洁姐了。”方圆的话甜柔而夹杂着一*的味道。

    “别再戏弄我了!”王金山还认为方圆再开他的玩笑。

    方圆说着狠话:“都到什么时候了,一个待嫁姑娘有心开这样的玩笑?”

    “既然盼望着我们‘友谊万岁’,何必有给我来信、送上姑娘的鞋垫?你究竟什么意思?何必这么折磨我?”

    “你金山不是有文化吗?我的意思你猜不出来吗?”

    “你就像一条狡猾的小狐狸,骗人家的感情还说人家的不是。”王金山望着收拾好大辫子的方圆说。

    “我就是,怎么啦?”方圆站在他的跟前,怒着红唇喃喃地说,“那是有些人贱!愿意被骗,愿意想人家。对吧。”

    王金山说,“我怎么不想?早上盼到天黑,梦里去想,可是醒来见不到。也许今天来吧。可一个个美女从大槐树下走过,就是不见你的倩影。今天有缘在此相见,你我都应该有心里话要说。您是女士,先说。”

    方圆平日里尽管大方、火辣,但今天她心跳脸蛋地说:“我,我今天有一件最要紧的事”

    王金山把胸膛一拍,打断了她的话说:“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万件,只要美女求我,我上刀山下火海,心甘情愿!”

    “玉洁姐才美女呢,她让你做什么事不都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没事,我走啦!”王金山装着要走的样子。

    “你走永远别回来!”方圆哽咽地喊,“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王金山又转过身,问:“什么事?大美女!告诉我。”

    “我怕你不敢!”

    “我怎么不敢?”

    “搞不好,让爹知道了,说不定卸你一条腿。”

    “别说一条,两条,就是三条也行!”王金山无意说的第三条没有别的意思,但方圆十分的敏感,她想到男人的第三条腿,骂道:“什么啊!流氓!”

    “我,我没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就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你帮不帮吧。”

    “就是为你死一回都”

    方圆急忙捂住汉向明的嘴,跺了跺脚说,“谁让你发这毒誓的?”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就是别死啦死啦的!像鬼子呢。”方圆气得跺脚。

    “我做你的男朋友吧?”王金山说。

    方圆的心微微一颤,转过身来用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望着他,慢慢吐出几个字来:“明天我就要和马奔腾订婚了。在你来之前,马家人刚走!”

    “原来这样啊”王金山后悔不已,满脸的无奈。

    方圆看他那个样子很可笑,微笑着说:“现在黄瓜菜凉了吧!婚姻之外还有阿哥阿妹呢。做我的情哥哥吧!”

    王金山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被咔住了,那咳咳的声音把他本来就泛红的脸咳得通红

    王金山明白,来这里约会的马家人绝对不是马奔腾,因为马奔腾喜欢的是白玉洁。对于方圆的亲事,或许他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同意。他是国家干部,是党多年培养的公仆,他做人有他的人格和底线。王金山虽然只是一名教师,不愿方圆嫁给另一个男人!王金山感到让方圆完完全全地离开自己,方圆会是怎样?自己又将如何?既不想伤害她,又不能答应她,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说:“方圆,我考虑好了,这个情哥哥我做!”

    “轻一点!别让外人听见!”方圆望着晒谷场周围的地方。

    晒谷场离汉向明的钻井队不过一里地,机器隆隆,工人们正忙碌着;东南隔着一节地,是蒙氏四兄弟的水稻田,这是王金山租用的土地,试验着晚熟的水稻。地里的婶婶大娘和姑娘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采摘着夹在里面的稻穗,她们还不知道晒谷场里的王金山和方圆会演绎怎样的故事。

    方圆全然不顾,而王金山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诧异的眼睛扫射过来。他的红脸变得惨白,想找个鼠洞钻进去。他就像一个落荒的游子,该是逃走的时候了!再不走不是她的猎物,便是唾沫抨击的对象。

    方圆优雅的站起身来,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踮起脚尖将红唇凑近他的耳边,说:“你不想留下我一个人等他吧!”

    阳光朗照,凉风徐徐,草垛是他们初次相逢的地方:那是方圆为王金山绝食的第六个晚上,刚在天南省城回来的王金山和等待他的方圆在御龙河边重逢了。为了感激她,王金山带她去凤谷山庄喝过酒,洗过澡。那夜,在公共浴池出浴的方圆对他竟然好不避讳,灯光照耀着半透明的衣衫,胳膊、腿像刚从奶水里洗过一样腻亮。那一夜,他没有拒绝她,为了不伤害她,他答应做她的朋友。今天,王金山又一次心虚了,害怕了,不安了,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缓了一口气说:“方圆,我想你送我的鞋垫太贵重了,我想我不能接受,还给你”

    “你爱要不要!”这时候方圆的泪水已出来了,她啜泣地说:“反正我送给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

    “马副书记除了年龄大一点,其他没的说吧。论家庭,是抗战英雄之家,教育世家;论地位,爷爷和父亲曾在市里工作,目前的马奔腾是龙马县的副书记;论学识,马奔腾是自修农业大学的学生,县农科所的兼职研究员,我们镇推广的冬小麦和红薯都是他们的研究成果;论威信,在龙马县一提及马奔腾,上至百岁老人,夏至八岁顽童,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又有多少老人和困难孩子得到他的资助”王金山态度依然很坚决。

    “还要女人有女人,对吧。”方圆说的那个女人就是白玉洁。

    “那些都是谣传!如果却有此事,人家到门上提亲,白玉洁为何拒绝呢?在我们地北市,好多老板和干部都娶二三十岁的少女,因为年龄不是代沟”

    “那是你们地北,这儿是大槐镇。”

    “你也这么认为?”

    “不是!我在乎的也不是年龄。而是,我觉得马副书记不懂得爱情。”

    王金山禁不住想笑:“马副书记不懂爱情?”

    “懂不懂爱情不在年龄,有的人上中学的时候,女生就跟着一大群,说明什么,这同学值得女生去追;而有的人年过半百,对群众,对工作极端热忱,而对女人却拉着脸,谁欠他了,没有!这种男人就该一辈子光棍!”

    “方圆,你这是骂我,还是骂马副书记?他的婚姻,咱可以不考虑,但不能这样说人家。我们的事,咱们也可以考虑。”王金山从怀里的衣兜里取出方圆送他的鞋垫,说:“请你收回,我向来不收女孩的东西。”

    “你就是混!爱要不要,扔了!”方圆一把夺下狠狠地扔在地上,“你才不懂爱情来!”说着甩开大辫子离开了王金山。

    方圆跑出了老远,见王金山没有跟过来,自个儿坐在稻草上哭泣,开始还是小声地啜泣,后来就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蒙飞豹站在她的面前喊道。

    “这不是汉家的千金小姐方圆吗?”蒙飞熊问,“你不在槐树林,不在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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