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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地师魂-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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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山拿起笤帚一边帮着收拾从臼里蹦出的米粒,一边听槐花奶奶的故事:

    那一年,王孝田也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找到了任金槐湾妇女队长,让她准备一些米面,那时候没有机房,面是靠碾子,米靠捣臼。女队长问道:“不到端午节,忙着碾面捣臼做什么?”

    “支援前线!”王孝田丢下任务走了。

    这一天,槐花奶奶照旧去草棚,听说王孝田回不来了。没想到从那一天,这碓房的门前再没有排队等候的身影。后来,槐花奶奶才知道:王孝田在部队上娶妻生子了。

    “是我老奶奶的父母拆散了您和老爷爷。”王金山很同情、很公正地说。

    “你的老奶奶是城里人,有文化!可我没有!”槐花奶奶发狠的舂起碓来,甩开膀子,挥汗如雨,一脚一脚狠狠地踩,如此的渲泄。那碓像鹰似的,张开翅膀匍匐于地。随着她脚的力量威武地昂着头,随着力的挥霍,“砰通”一声,碓屋颤颤“嗨——砰通!”声音恨恨的,带着她几分诅咒!“哼——砰通!”声音闷闷的,也带着她十分的怨忧!

    “假如我老爷爷能来,你能原谅他吗?”这是王金山一个晚辈的心愿!他的心如刀割一般,他知道是老爷爷辜负了人家,而如今还要求人家踏进自家的门。

    槐花奶奶把碓臼里的米、糠清理出来,讲起后面的故事:“以后,我每一年请师傅来修理一下石臼,捣臼出来的第一臼米寄给他,虽有沙子,但他吃得最香。但他从没有回一封信。这些年,没有修理石臼的师傅,我就每天来捣上一阵子,这样石臼眼就不会被磨平。也许,你老爷爷有一天会回一封信来!”

    就这样槐花奶奶不止一次默默地帮老爷爷家舂米,每一次用捣臼点染生活的无尽美好和向往,都是一次汗水、妙笔的挥洒,寄托着对花前月下的珍爱,对阖家团聚与安康的祝福;那圆锥体的石臼里绘出五谷丰登的回望和未来生活的壮锦然而,老奶奶成了我老爷爷的女人。

    “槐花奶奶,我们那儿不用捣米了。”王金山不想让槐花奶奶无望无休止地捣米。

    “你们用机房了!”槐花奶奶激动地说。

    “不是!机房多年不用了。好多时候连饭都不用了!”王金山怎么告诉她呢,天南地北天大的悬殊,而山槐庄又是一个特困的小村庄,在任何档案里找不到它。

    “我也是多年不捣米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槐花奶奶说,“这或许是最后一次。”

    “那别捣了!”王金山说。

    “可我总想着你老爷爷喜欢我捣的米。”

    “让槐花帮你吧。”

    “不能!槐花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们耽搁她上学了,我不想连累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这两天没来上学,我想家访了解一下原因,怎么不见胡子叔他们啊?”

    “事情是这样,她哥在地北给一个龙老板盖楼,因为龙老板不给工钱,他打了老板被抓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槐花她爹在外做生意赔了钱,回来想给谷子浇水,可藏老村长就是不准山槐庄的去挑水,说是给水吃已经不错了。谁让当初不交水利费呢。槐花她爹去求汉家出面说和。昨天一夜没有回来,一大早槐花去找。”槐花奶奶望着王金山,恳切地口气说:“我就想着捣一些米,让槐花给你,等你回去的时候捎给他。”

    “我不能”王金山不想说和家里叛逆出走的事情,就岔开话题说:“您们都幸福啊!都有了自己的儿孙!都这么大年龄了,别在老惦记”

    “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山槐庄十多年前还有百多户人家,由于多年的旱灾和狂沙,大多迁移到金槐湾等村子里了。我想他或许有一天找到这儿,我就一个人留在这儿。后来,槐花她爹带着一家人从山里被赶了出来,我膝下没有儿孙,胡子认我做他的奶奶,自然槐花和槐南就是我的重孙。”

    原来,槐花奶奶一辈子未嫁。王金山的心,好酸,好痛

    槐花奶奶坚持着把米放在簸箕里把稻糠波了出去,顺着簸箕的颠簸,稻糠落了满地,簸箕里留下白莹莹的大米。王金山过去帮槐花奶奶把米装进一个布袋子里。

    等槐花奶奶拿出针线将袋子口封好,“金山,在端午节,让你老爷爷吃上。”

    “老奶奶,你放心。槐南和浇地的事我来想办法,别在求汉向明了。槐花来,您一定告诉她,要去上学。”王金山接过米袋子。

    “别忘了大米给你老爷爷!”槐花奶奶再三叮嘱。

    “放心吧。”王金山上了马去龙马县城邮局把米和槐花奶奶的一片深情寄往遥远的家乡。

第072章倒臼和粮食加工厂(2)() 
槐花奶奶送走王金山回去。当时,石臼的横梁无缘无故地断裂,她一口鲜血吐在石臼上,被藏槐花背回家就没有起来。

    “槐花,你找到你爹啦?他就那性格,你是女儿要谅解父亲。”槐花奶奶对孙子发自肺腑的哀怨,又对藏槐花无限疼爱。

    “爹去找汉家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坦白。

    槐花奶奶咯了一口鲜血,藏槐花赶忙过去收拾,又倒了半杯子茶水给老奶奶喝了,然后问道:“老奶奶,您三天没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

    “米饭!”槐花奶奶少气无力地说。

    藏槐花说:“老奶奶,我去汉家的碾米机房。”

    “别去了。咱有石臼啊!”

    “一个大槐树的都用汉家的机房,我们何苦用石臼呢?”

    “他掺糠加水,加工费太高。咱用臼自己舂!”槐花奶奶对汉家成见颇深。

    “老奶奶!和狗怄气就不拉屎了!再说还要看汉老支书和汉副镇长的面子。”

    “人家一直打咱的主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他汉向明趁火打劫、火上浇油乘人之危的坏事还少吗?他就该断子绝孙!”

    发这样的毒誓干嘛!汉家占用了镇政府旧址,有人举报,酒厂是关了,现在还不是开起了机房?想一想汉向明逼父亲让女儿定亲的事,她恨不得一刀把他剁了!然而,她知道自己和父兄都没有这个能力。还是听老奶奶的话,用石臼吧。

    “吱呀——砰通!——咣啷!”藏槐花努力地捣米。这声音沉沉的,带着她对老奶奶的万分祷告!老奶奶倒臼的形象永远沉淀在我的心灵深处,就像季节里喑哑的鸟鸣,一声声,一声声,敲得人,心疼。

    藏槐花从十多岁的时候,就想帮老奶奶,可惜老奶奶心疼她。但她目睹过多年,摸索了几下便可以顺利倒臼了。

    突然一阵风带着尘土卷进了碓房。蒙槐花怕弄脏了粮食,赶忙把窗户关上,屋子里暗淡下来。

    “你,快停下!这么嫩的妹子太让人心疼。”汉向明跑了进来很肉酥的喊。

    “关你屁事!”蒙槐花停下脚下的碓。

    “我来看看你!”汉向明眯缝着小眼睛说。

    “谁让你看?”藏槐花一脚一脚狠狠地踩,那碓像鹰似的,一会儿匍匐于地,一会儿昂着头威武地挥霍着力量。

    “我知道上次我太鲁莽,假如重新再来,你能原谅我吗?”

    “好吧,过来帮一下,别让稻米跑了。”藏槐花见汉向明蹲下拿扫帚去扫石臼口溢出来的米,将槌头踏得高高砸下,幸亏汉向明躲得快。

    汉向明为了讨好继续扫。他多么担心藏槐花稍不留神让重重的槌头砸着他的手。这舂米哪是男爷们的活计,由于经验不足,光顾着看人,那槌头落下时的反弹,让他躲闪不及重重的撞在扶手上他多么想藏槐花马上停下来,那柔软的顺滑的手轻轻在他鼓包的头上揉揉,并温柔地心疼地安慰他一番,然而藏槐花继续倒臼,似乎还有幸灾乐祸的样子。

    汉向明继续去扫,藏槐花捣得更快,等第一臼结束的那一刹那,她的脚装着踩不住碓喙,“砰——”的一声又砸在他的手上。

    汉向明的心如刀割一般,他为了得到她必须忍受暂时的痛苦,还说:“你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是村主任,村子里的事务太多了。你让他到我的加工厂上班,我给他一个厂长。”

    “你认为我们稀罕?”藏槐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不扫了?”

    “我的手!”汉向明按着被臼挤成黑豆的手喊着痛!

    “那你来捣!”藏槐花和他交换活计,等把碓臼里的米、糠清理出来,再倒进第二臼稻子。

    汉向明踏上碓的那一头,试了几下就熟练了。再说30年代出生的农家人,有几个不会做倒臼、推磨的活儿汉向明一边踏着臼尾,一边向藏槐花表达他的爱心,“今后,别说用河里的水吃,浇地都行!”

    单纯的藏槐花看倒臼难不住他,就出了一个难题:“槐南大哥要工钱打了老板被抓了,你能把他放出来?”

    “这个你爹对我说了,我没有答应他。看在你们曾好了一场,明天我去县城给地北的朋友打个电话,你哥就放出来了。我要让老板欠你的钱加倍,还要向你哥道歉!”汉向明满口答应。

    “看把村主任能的,像羊屎蛋子钻天!”

    “什么意思?”

    “能的像豆似的!臭豆子!”

    汉向明也不生气,一边倒臼一边说:“你以后别跟王金山上学了!速成班的学生能学到什么?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了。”

    “我不去,你能让我读农业大学啊?”

    “你还别说。我的爷爷和王金山的老爷爷,养父和王金山的爷爷,世代要好;到了我们这一代,大哥和王金山的父亲还是拜把子呢。金山的母亲是地北农大的副教授,安排你一个名额不难。等今年的高考,我帮你搞定。但你我什么关系啊?”汉向明强以此诱导藏槐花答应他的亲事。

    “别吹牛了!”藏槐花喊,“好好捣你的米!”

    “只要你高兴,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汉向明抢座笑脸地应着,碓屋里依旧是捣米的旋律

    “开始的时候,试探着慢慢地等外壳破了。”汉向明的眼睛瞥着扫米的庞藏槐花,他的话是一语双关,那壳一是指稻谷的壳,二是指少女的那个壳。

    “捣偏了,那东西都弄外边了。”藏槐花忙着往臼里扫稻子。

    “你把握着,我怕把你弄破了!”汉向明的汗水出来了,他担心自己失误捣坏了她的嫩手。

    “好了!有多少劲用吧。”她拿起笤帚坐在一旁

    “现在山槐庄没有水浇地,你是槐树林的村主任,汉子麟的二公子。周围那个村不听你的。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蒙槐花又抓过簸箕簸着稻糠。稻糠纷纷扬扬飘起,好些刮在她的头发上。

    “找到感觉了,你看这稻糠飘在你头上,多像出嫁新娘头上的麸子。”汉向明说着用手去拂去她头上的稻糠他发挥着想象:那长长的方木,那圆圆的石臼,和男女的一样东西联系在一起。他掌握着方向,发出“咚咚”的声音;她把握着臼口,让那圆圆的槌子任意在臼底折腾

    “你不走我走!”藏槐花收好簸箕和盛米的袋子转身要走,汉向明追过去拽着她,“别走啊!我们好好聊聊。”

    “没工夫和你闲扯!”藏槐花用力过猛,褂子的纽扣被他拽掉了两颗,她本能地丢下簸箕去遮住前胸。一瞬间,那胸前可爱的小白兔,让汉向明清晰地看见。他*地望着藏槐花,说:“别怕!早晚的事儿,你爹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你爹的工作有了,你哥也出来了,你老奶奶可以去医院了,今年高考你也可以去地北读大学了。”

    “做你的大槐美梦去吧。”她丢下簸箕要走。

    “我就是被窝里娶媳妇。”汉向明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拿山槐村的命运要挟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姑娘,“你也替山槐村三十多户人家想一想,你答应我,我可以求养父出面,谁敢不让你们用河里的水浇地?”

    直到王金山在门外打了一个喷嚏,汉向明这才慌里慌张地松开了藏槐花。藏槐花趁机跑了出去,王金山一步跨进石槛,碓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还是一个孩子!”王金山大喊一声,仿佛荒漠里的一声闷雷突然响起。

    汉向明故作镇静,述说他和藏槐花舂米的过程,还要王金山相信他汉向明的为人,他说:“我们汉家世世代代堪称豪门望族,我也是一村之长,党多年培养的干部,我怎么会做出你们想象的事情?金槐湾群众不让山槐庄用河水浇地,大胡子登门找我来说和。”他以为这么说在情理之中,请王金山别乱猜疑!

    王金山拉着脸问道:“胡子说让你这么说和的吗?”

    “我是我的人格保证。我是一村之长,我是英雄家庭,我是党员”

    “请你别污染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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