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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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颜时浅悠然自若答道:
“在下一向如此装扮,即使放纵了些,也尚可,倒是小姐的服饰该是不妥。”
女子低头看一眼白裙,口中漫不经心同意道:
“这身裙子确实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但是有人喜欢我这样穿。”
心底却想着,这人的衣服和说话的口吻都像极了上古的时期,是故意模仿吗?
女子踏出小屋走了几步,屋外一片绿油油的竹叶晃花了眼。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这里是哪个星球,居然还能存活着这么大片的土植竹林?
若是被那家伙知道,又要转移阵地来殖民了。
肚子咕咕一阵响。
颜时浅倚门而立,树上的叶飘下,在女子四周打着转,有竹林的风拂起白色裙角飞扬,露出好看的双腿,她忽地回过头来,短发在其侧脸交织舞动,漆黑的瞳孔于发隙间若隐若现。
这一幕,不知为何,让颜时浅心念一动。
第159章 昏迷()
仅仅一息,快得来不及捕捉,颜时浅只以为是错觉。然女子在发丝迷乱间侧头,如竹林清幽的声音丝丝入扣,闯进他的耳朵:
“你叫什么名字?”
“时浅。”
不及考虑,话已脱口而出。颜时浅说完很是惊讶,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毫无防备?!
不过说出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颜时浅泰然处之,看女子如何反应。
“时浅”
女子无声念了一遍,而后转过身,朝着颜时浅眼中一片模糊的远处走去,并隐隐约约的传来她的声音,颜时浅只依稀听见她好像在说:
“那阿浅”
阿浅?
是指他吗?
颜时浅想问,可是女子已经随着远处的场景一样,背影开始模糊起来,越走越远。
…
…
看见欣让回来,一身灰尘,深月马上迎上去,自然而然地捻着衣袖擦掉他额头的微汗,问道:
“她心上人怎么样了?”
欣让顺势拉着深月的手臂,靠着她,一边走回阁楼一边道:
“还是昏迷不醒。”
深月觉得奇怪,步伐放慢,看着身侧的欣让道:“既然已经吃了解药怎么会还醒不过来呢!莫不是花俞上当了?!”
欣让摇头:“少主何其谨慎,她既然能让公冶虚将药送过去,那必定是全然有把握,否则,她是宁愿冒险等着我也不会将药给颜时浅服下。”
“那他究竟怎么回事?”
欣让想了一下,道:
“目前看来,只有可能是因为解药不全,毒性未完全根治这一种可能了。”
“那他的毒你能解吗?”还没等欣让回答,深月兀自说道:“我真没想到花俞居然可以为了颜时浅做到这个地步,要不是我粗心,真以为没事就放心走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看来,我还是不聪明,待在她身边这么久也不了解她。”
见深月如此失落,欣让绽放着殷红的唇,打趣道:
“月月都从未为奴家这样伤感过,莫不是在月月心中,少主比奴家更重要?”
接收到意料之中的白眼,欣让讨好一笑,见深月现在心情好一些才回答道刚才的问题:
“他的毒只要给我时间就能找到解药,不过少主现在”
听到欣让少有的严肃语气,深月亦心中一沉,她和欣让从收到消息开始,就把宣国里暗楼所有事物交给品峰处理,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银国。
可是没想到,赶回来之后竟会面临如此情境,可以说是束手无策。
“不管怎样,都要救她,我从见到她开始,她要么被毒,要么被暗杀,又差点因病死掉,好不容易经历过洗髓的痛苦才活下来的人,不能就这么死掉,一定要找到救她的办法。”
话音落时,深月和欣让已经在阁楼高层,一片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堆积着各种杂七杂八的药材,就只剩下一张床。
帐慢围绕中,充斥着浓郁的中药的酸涩味道,可见床上的人已被服下过大量汤药。
深月和欣让两人静静站在床上,神情一改之前,皆显得肃穆,好似床上的人已经死去一般。
可花俞并没有死,如果忽略掉身上的绷带和微不可察的呼吸,她看起来更像只是在睡觉而已,细看之下,胸口还有微微起伏,只是脸上,依然面无血色。
良久,公冶虚外出而归,惊动了站立已久的两人。
深月赶紧过去问道:
“打听到什么法子了吗?”
公冶虚点头,张了张口,却半晌没说出话来,深月急了:“花俞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公冶虚沉下气,下定决心似得说了两个字,让在场之人皆为一愣,
他道:
“招魂!”
第160章 招魂()
“招魂?”
这次,连一向头脑灵敏的欣让都明白不了,然而公冶虚却肯定的回答道:
“是的,如今除了招魂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欣让”
听到深月的声音,欣让转身,深月不知何时已经又坐在了床边,花俞就躺在她的边上。
公冶虚与欣让两人都没想到,这一次花俞的遭遇,竟让深月变得沉稳下来,看来,花俞对深月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欣让道:“怎么了?”
深月的头稍稍低垂着,她接着问:
“从你的医术也看不出来花俞为何醒不过来吗?”
欣让停滞了一息,认真道:
“是的。”
欣让虽然擅长的是用毒,不过医毒一家,他的医术比起一般人来说自然也更加出色。
可是,花俞目前可以说是诡异的情况,他仍旧解决不了。
和深月一同赶回暗楼的时候花俞就已经是这样了。
据公冶虚所说,那日花俞一身鲜血从莫府拿着解药回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不太对劲了,但花俞仍坚持让公冶虚先送解药。
公冶虚从颜时浅那里回来之后,轻轻打开花俞房间的门一看,花俞已经上完腰换好一身素净的衣衫,笔直坐在太师椅上,除了苍白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
公冶虚问道那晚的情形,花俞也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还将暗楼接下来的事物吩咐给他。
本以为就是这样了,可没想到第二日公冶虚就发现花俞陷入昏迷,气息奄奄,仅仅尚存一息,找来很多大夫看了都没有办法。
为了避免过于引人耳目,公冶虚就将她带回了暗楼里的阁楼,等待欣让回来。
好在花俞尚存一息,不然,即使医术再高也救不了她。
因此,欣让一开始还以为花俞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失血过多,加上体内的毒而引发的。
但是,七日过去了,花俞体内的毒虽暂时未解,也早就被欣让用药控制了,加之大量补血的药浇灌,身体渐渐有好转,但却不知为何一直不醒。
甚至情况还突然急转直下,脉象与一个濒临死亡之人毫无区别。
欣让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并没有将花俞体内的毒药压下去,可诊断再三,他依旧确认花俞体内的毒暂时并没有任何威胁。
况且,双臻让花俞吃下毒药的目的不是为了杀她,花俞若死,那她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得不到。
正是一切都清清楚楚,这更使花俞昏迷的原因变得扑朔迷离。
深月得了答案后道:
“不管结果如何,试一试也不会怎么样。”
公冶虚赞同,欣让却道:
“只担心即便歪打正着她能醒过来,知道颜时浅的情况,怕也不会觉得开心。”
深月望着花俞紧闭着双眼,即使昏迷,整个人仍还散发出冷清的感觉。
深月:“你说的对,所以,她才更需要醒过来,不然”
偏头抬眼看进欣让的眼里,深月目光炯炯,欣让仿佛能从里面看到火焰在浮跃,“谁又能去保护自己的心上人!”
欣让蹲下在她身旁,执着深月的手与她的视线一同落在花俞身上,坚定道:“少主这么顽强的一个人,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即使下了地狱,她也会努力跑出来。”
第161章 招魂()
颜时浅本以为那女子消失之后,他也会醒来,可他却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可他依旧非常清醒的站在原地,毫无变化。
于是,颜时浅试着往刚才那女子离开的方向走去,穿过视野清晰的小院栅栏,走进竹林里,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直到临近最模糊不清的界线点时,眼前赫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出现。
颜时浅忍不住头一偏,手背遮住眼睛。
待到刺眼的白光渐渐褪去之后,颜时浅拿开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他现在站的位置正是最初来到这里时站立的位置,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这一切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颜时浅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困在这个地方,醒不了也出不去。
这里原本是他最为钟意的地方,可现在颜时浅并不想要留在这里。
人就是这样,一旦被剥夺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即使身处的是城堡,那里也将变成一个好看的囚牢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颜时浅试着找出四周的环境中,有没有和他处不一样的地方,并且进行了多次尝试,从有怀疑的地方走出去。
结果可以说是意料之内,找了很多办法,也反反复复试了很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当他觉得精神有些疲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时,他发现并没有再出现任何人的竹屋屋檐下,那挂着的红色灯笼竟自己亮了起来,连屋内的蜡烛也是如此。
在今日遇见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颜时浅对此已然见惯不怪了。
他走进屋内,琉璃般的瞳孔一扫小屋,想了一会之后,才抬脚在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他经常翻阅的那本诗集,坐在窗户边上看了起来,像是已经放弃寻找出路。
手指缝隙中夹着的书页一篇篇翻过,温玉般的眉眼十分平静,仿佛能从里面触碰到岁月静美的样子。
然而,颜时浅的内心却并非表面那般平静,虽然看着书,但脑海里仍在不停搜索着可行之法。
直到动手再次翻过一页纸的时候,他才惊觉到一件事,
竟然!没有声音!
是的,没有声音,他明明在翻看书本,可是并没有翻书的声音。
竹林里明明有飞鸟,却没有鸟儿的鸣叫声。唯一能听见的便是风声和竹叶的沙沙声,如今察觉之后,细细听来,这些声音,根本就像是在反复重复似得,完全没有一丁点变化,也听不见风向在何方,倒像是凭空出现的。
颜时浅靠近竹林居住多年,自然明白风向不同,竹林的响声也是不一样的。
他想,这大概是他找到的第一个漏洞,可是光靠这个,仍然不能带他走出去。
该怎么办呢?
“喂!”
忽然一道女声出现,颜时浅抬眼,不可置信的看见本应该已经消失的女子竟又出现了。
女子神态自若的倚着竹门,在颜时浅刚抬眼时,轻轻偏头,视线落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噢,不对,应该是阿浅才对。”
而后,察觉的颜时浅目光之后,她才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
“阿浅,你在做什么?”
第162章 阿浅()
颜时浅被女子口中的称呼叫得有些呆滞,从未有人如此叫过他。
如此随意而熟稔的感觉。
他稍稍有些楞。
“没什么。”
颜时浅只这样答了一句。视线再次回到女子的身上,这才发现女子的白衣湿漉漉的,裙摆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像是出去乞讨了一圈回来似得。
又不禁为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感到好笑。
女子也捕捉到颜时浅脸上隐隐的笑意,有些莫名,却也不怎么在乎,只转身而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时间这么久了,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我都快饿晕了,难道你不饿吗?”
经女子这样一提醒,颜时浅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是
他的手略带疑惑的抚向腹部。
这里,
竟一丝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他能感觉到痛,却感觉不到饿?
而那个女子,何为却又能感觉到?
照她的话来看,她分明是被人带来这里,可为什么她对竹屋周围的异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她看不到吗,她又是如何走了又回来的?
“我好不容易弄来一点吃的,你要吗?难不成你是神仙,不需要吃东西,确实这里还挺像个仙境的。”
女子的话从窗外传来,开始是对颜时浅说的,然后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