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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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烫死了、烫死了!”
花俞想,这一声,应该足够所有人听见了。
“谁啊,是谁做的,给本小姐滚下来,啊!混账、别碰我的头,好痛!你们还不上去给我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快去!”
不过一会,有人推开门进入,没有意料之中的吵闹,花俞抬眼,“五皇女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口中这样说着,却完全没有一丝要起身的意思,仍是席坐着不动。
双祁也不介意花俞这般行径,反而和悦地说道:
“竟没想到,在暗楼背后运筹帷幄之人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小姐谋略过人,真叫我佩服。”
在明知彼此身份的情况下,双祁没有自称本殿,而是称作我。
花俞对双祁的夸赞没有什么反应,手指向固定在房间中央的棋盘,道:“在下近来才开始学习下棋,不知殿下可赏脸陪在下练上一练。”
“自然。”
双祁应到,然刚抬步,身后就有人进来,“殿下,那女的已经处理好,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好。”双祁应到,抬步过去,在棋盘另一方学着花俞席地而坐,可身后的人却久久未跟过来,双祁侧过身,发现身后的人正魂不守舍盯着她的前方。
“叶期,你怎么了?”
“花。。。。。。花俞?!”
第144章 棋局()
黑棋率先落子,女子声音和棋落玉盘之音一样清脆,不带温度,“叶总管,好久不见。”
双祁看向对面,
花俞?
这个人便是济城的那个女子,花俞?
叶棋:“你居然还活着!”
因为太过惊讶,以致叶棋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花俞对叶棋无礼的话并没有太在意,仍话语平淡,令其余两人都摸不清她的情绪。
“这世上,总要有些意外才会有活下去的意义不是吗?”花俞抬眼,对双祁说道:“三皇女,该你了。”
玉质的棋盘上,黑子孤零零的等在上面,双祁落下一字,花俞再下。
双祁眉头微敛。
对方落棋的位置完全和她说的一致,完全像是一个新手会选择的保守方式,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不该啊,能逃过云国追杀,活下来的女子,不该这般规矩。
这边叶棋对花俞的好奇心完全忽略了自己主子的正事,她忙着问道:“你真的是暗楼的主人?”
而不是被派来的傀儡?后面的话叶棋没有说出口,今时不同往日,万一她真的是,这样带着眼色的话惹恼她就不好了。
还没等花俞回答,双祁视线扫过叶棋,又收回后吩咐道:“你出去守着。”
叶棋看看双祁,又看看花俞,很多话想对双祁说,却又说不出口,虽然其实很不放心让殿下和花俞独处一室,但是,她没法抗命。
“是。”
临走前叶棋眼神复杂的看了花俞一眼。
只希望花俞此番不是为了公子而来,否则,主子一定会猜到公子之前的行为何不对劲。
花俞,公子命苦,只希望你不要再连累他无路可走!
这是叶棋想传递给花俞的心声,可是花俞是否能从她的眼里看明白,却又不得而知了。
没了叶棋在,房间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是有些诡异,两人看似都全神贯注的安静下棋,实际各怀心思,只有少许的注意力留在棋盘上的博弈。
双祁一直用余光端详着对面目光清冽的女子,肤色偏白,看起来像是因生病而长居家中的人一般。指腹光滑,证明不常练武,或者是根本不会武,可是她却能在身边没有侍卫人的情况下,敢与自己相处一室。
她面容冷淡,令人完全无法从其中探测到她的任何想法。浑身气质清华,令人觉得她高不可攀,但是刚才对叶棋的无礼却丝毫没有生气。
冷静、从容、城府极深!
这是双祁对花俞的结论。
余光中,女子张了口道:“殿下若再不用心,这一局,花俞便要赢了!”
怎会?!
虽然刚才观察着花俞,但是棋盘上的局势她也一直掌控着,分明还是她占上风才是!
双祁执棋只手还下意识的想要往预想好的位置落下,花俞轻声制止道:“殿下还是看清楚再做决定不迟。”
棋子在最后一刻停住,双祁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吐出。
她明明清楚看着花俞早就抛弃了攻势,成为守方,她下的每一步棋都是规规矩矩的,但是她现在才看明白,每一步看似规矩的棋布之下都暗藏玄机,仅刚才落的一子,两人瞬间攻守互换,现在她不仅处于守方,白字此刻的阵营更是漏洞百出,防不胜防!
第145章 棋局()
双祁盯着棋局看了很久都没有动作,因为这一局,无论从哪里落子,再对上不出三步,她都没有生机,这一局黑白博弈,她已然败北。
“这一局,我输了。”
双祁暗澹地笑,手中的白子归去它来时的地方,花俞这样的人,极易令人忽视,因而疏漏她本身的危险性。
花俞没什么回应,只安静的收回黑子一颗颗放进瓮中,双祁见此,也将自己的棋子收回,同时言归正传。
“这一次我来的目的,想必不用我再多说,花小姐已经很清楚了。”
花俞刚要回答的时候,有人进来,是奉茶的小侍。小诗看起来年纪不大,生的水灵,外表俯首帖耳,一副任人使唤的顺从样子。
小侍端着托盘,跪坐下去为花俞和双祁两人放好茶之后,膝盖转了个方向,朝着花俞重重磕头表达谢忱,“奴下谢过小姐的恩情,感激不尽。”
花俞斜眼看她,小侍面朝地,感觉到她不轻不重的视线,有些紧张。
花俞道:“你只是来谢我的吗?”
很多在泥潭中挣扎的人,他们爬不起来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泥潭有多深多险恶,而是他们从来不肯自己努力去爬出来,而总是一心盼着有人去救他,结局,终于越陷越深,直至湮没。
“是。”小侍诚恳道。
“起来吧。”小侍没存贪心,让花俞颇有好感,她道,:“有人救得了你一次,不代表会有下一次,有时间就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吧。”
小侍猛烈摇头,“奴下做不到,奴下不敢使手段伤害别人。”
双祁惊讶看见花俞的嘴角竟彰显出笑意,然不是善意。她道:“做不到有什么关系,今日的事情你若再全部经历一次,就会做到;手段有什么关系,等你浑身脏到不能再脏的时候,你会发现手段才是让你干净的唯一依靠。”
房间有一刻安静,花俞敛了嘴角道:“你退下吧。”
“是。”小侍低垂着头退下,没人注意到他眼里的若有所思。
房间的两人皆不知,花俞一时恣意的一席话,铸就了后来江湖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开启一个寻常小侍不一般的生活。
这一局,双祁执子先行,落子后道:“我还以为你会收下他。”
花俞:“这世上的可怜人何其多,若只靠人家施以援手,活着,又有何意义可言。”
双祁心底对花俞的话并不赞同,但又不知如何辩驳,又转回被打断的话题“花小姐的手中是否有龙炎草?”
“有!”
一声脆亮,棋声伴着人声一齐响起。
双祁的耐心也所剩无几,“花小姐有何条件?”
不知为何,花俞头转向窗外,目光有些涣散。她道:“那就要看殿下究竟要的是什么了?”
双祁坚定地道:“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本殿要龙炎草救母皇!”
花俞回头,两人视线交汇。
“若要龙炎草黄金千亮即可。”
拿到竟这么简单,只需要黄金千两?
不、
双祁猜忌着,不会这么简单!
第146章 棋局()
若真是这样,花俞直接派人通知她便是,完全不需要暴露身份前来与她相见。
究竟,哪里不对?
双祁察觉,刚才端出样子后,花俞的语气就淡了些。
于是,凭着惊人的观察力,五皇女又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刚刚摆出的架子,马上撤下,双祁能屈能伸道:“还请花小姐直言!”
花俞看她一眼,五皇女能够在朝中笼络绝大部分官员,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继续落子,边道:“皇上的毒,不是像太医所说得那样紧靠龙炎草救可以解决,龙炎草仅是解药的其中一味。”
双祁口中带刺,细看的话,她整个人已经开始处于防备姿态,“花小姐如何会得知解药的成份。”
花俞仿佛没有看见双祁的变化,依然语气平静,她道:“殿下心知肚明,何必再问。”
脸上温润不再,双祁神情几经变化,最后口气极重问道:“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
“在下,孑然一身。”
双祁愣了,她这才想起来,花俞的家人早就在两年前被全部处死了,说到底,花俞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逃犯罢了。
那么,她此番作为是为了直接略过双臻,报复皇室?
双祁道:“三皇姐是有错,可是这可母皇。。。。。。!”声音戛然而止,双祁眼中震惊一点点凝聚,“你、是想害死母皇,借我的手铲除双臻!?”
花俞话里透出欣赏,“我推敲得没错,三皇女不是殿下对手。”
一连串的意外,让双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执子落下等待她良久的棋局,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镇定一些。
“可是,现在花小姐为何将此透露给我,按照花小姐的计划,接下来只要静观其变,就能成功了不是吗?”
双祁说话时视线落在棋盘上,因而错过了花俞变化的表情,只听见她说:“五皇女要的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五皇女需要拿一样东西来换。”
视野中出现一只素手落下黑子,双祁也从翁仲拿出一颗白子,“什么东西?”
“终止殿下和颜时浅的交易。”
落子的动作骤然停下,双祁抬眼的瞬间,犹如利器一般的视线射向花俞,又马上恢复正常,但是语气仍有掩藏不住的压抑气息。
“你和颜儿什么关系?”
花俞迟疑了,不知是因为双祁的这一声颜儿,还是因为双祁的问题。
花俞拖起杯盏,眼帘半阖,里面一片朦胧。放下之后,她问道:“我与他的关系会影响到今日五皇女想要得到解药的决心吗?”
双祁有些不满花俞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即使她没说,双祁也已经很明白,这个人不会是普通的爱慕者,若非真正的信任,她又从何处得知这一私密。
但是,她又忍不住去想,若颜儿真的已经和花俞在一起,她会因此放弃母皇的解药吗?
双祁道:“这些年来,我与颜儿的势力已经融在一起,我若终止,相当于自断一臂,若换做你,你会吗?”
第147章 棋局()
花俞起身站在窗边,留下残局在棋盘之上。
“我若是殿下,那就要看对于我来说天下和颜时浅,谁更重要了。”
花俞的这一席话,让双祁忽然反应过来。
母皇的毒原本不会解,若不解,花俞就能如愿报仇,可是她现在拿出了解药来交易,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颜儿。
双祁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令自己更难以接受的是,她竟然觉得嫉妒。
正当双祁斟酌之时,花俞再增加筹码,双祁听她道:
“殿下不必忧虑会失去助力,只要殿下答应,暗楼,可以代替颜时浅完成与殿下的交易,花俞的要求只有一个,望殿下,说到做到。”
双祁此刻的内心,已经不能只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愿意为了颜儿,将暗楼拿出来!?”
花俞转身,眸色灰暗,她站在三步之外,一股压迫感迎面袭来,如君临天下的王,令双祁心惊胆战,寒毛倒立。
她音色冷冽似冰刃,响彻这空间之上,“我要殿下放颜时浅自由,殿下只需要答应,其他的,均与殿下无关。”
良晌,
“好!”
双祁终于沉重应下,却一点未觉高兴。
花俞路过她身边,药瓶从衣袖里落出,掉落在席坐着的双祁身上,“这件事没必要让他知道,希望殿下谨遵诺言!”
捡起身上药瓶,在手心攥紧,双祁独留室内,倾斜的阳光散落在身上,身体逐渐变冷。
花俞在街上,头顶的天空一片蔚蓝,光线太过明亮,刺的她闭了闭眼。
一辆马车在面前奔驰而过,花俞捂紧胸口,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转进没人的小巷,花俞运着轻功回到宅子。
公冶虚一直等在院子,见她过来,面上焦虑跑过来,“少主,莫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