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一下!”
花俞抓住深月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啊?”
深月不解,抬头看见她眼底的挣扎。
花俞闭了闭眼,而后道:
“不能将他留在这,你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喂他吃下解药。”
“你真要这样做?”
花俞低侧着头,最后再留恋的细看着他的容颜,有些无力。
“是,快去,帮他把伤治好。”
“好吧。。。。。。”
深月弱弱应道,她知道说不动花俞,也不废话,从花俞怀中抱起颜时浅,一个轻跃人就不见了。
花俞的怀中顿时空荡荡的,心中,亦如此。
花俞转身朝书房而去,语气冰冷。
“过来。”
芽儿纵然害怕,也还是跟了过去,最后跪在花俞面前,眼中仍含着泪。
“少主,对不起,芽儿知道我伤了那男子少主不会原谅芽儿的,少主要罚也好,杀也好,芽儿都没有怨言。”
花俞没有表现出生气,而是问道:
“你为什么要伤他?”
芽儿头低得不能再低,
“开始时,他带着面纱,从后面挟持我,要我带他去找昨日抓的男子,我不知道他就是主子的心上人,怕他对主子不利才动了机关。”
“你真的不知道是他?”
“是”
砰——
芽儿话落的同时,一个杯盏摔碎在他面前,碎片四溅,脸上留下一道痕迹,缓缓流下细细的鲜血。
“第一,今日你已经清楚暗室里男子的身份,他指明是为他而来,你就该猜到他是谁。第二,他的面纱落在走廊下,所以他在院中时,你就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但你还是让我触发的机关。因此,最让我不能忍”
轮椅伴着沉重的声音缓缓靠近他面前,一双冰凉的手掐着他的喉咙,迫使他抬起头来望见她眼底的血腥。
她的声音令人发寒。
“也最重要的是、你对他动了杀心!”
“少主,我”
他想辩解,却无法辩解,看着她用这样的眼神审视着他,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教你,如遇危险,便将人带到院中大叫一声,我会在房里启动机关救你,而你!”
花俞的手捏紧,惹得手中之人发出痛苦的闷哼。
“今日却差点让我亲手杀了他!”
花俞甩手,芽儿顺势摔在地上,但脸上仍是那副倔强的样子,除了眼泪汪汪,与似乎两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芽儿大声应承道:
“是!我是打算利用少主的机关杀了他,当日少主给我看的机关分明就完全可以将院中所有人都赶尽杀绝,无论武艺如何高强也逃脱不了,我一直以为少主的房中只有那一个机关,纵使同归于尽,我也不想让他再拖累少主,可是”
花俞接到:
“可是你没想到,我却用了另一个机关。你知道为什么吗?”
芽儿自然不会明白,只得沉默等待答案。
第99章 怜悯()
花俞道:
“两年前,我怜你对妹妹的爱护之心救下你们,如今将你留在身边,自然不会害你丢了性命,但是。。。。。。我对你的怜悯之心险些害了他!”她顿一下,自上而下的看着芽儿“所幸,若非刚才对你怜悯,他也不会留得性命。”
芽儿抬起脸,满是讶异。
所以,少主是因为顾忌着他,才未下杀手?!
咸湿的眼泪无声流下,与血液混在一起,无声滴落,开出红色花朵。
芽儿伏在地上,道:
“芽儿已不配留在少主身边,求少主赐死。”
花俞转动轮椅,挡住了烛火,在地上留下一片阴影。
“暗楼第三种惩罚还从未有人试过,你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待在那儿,现在自己去领罚吧。”
她连背影都是淡漠的,虽然早知道没有回头的余地,可真的听到时,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抽痛。从感激到动心,明知道没有结果,可他还是任由自己陷了进去。
这样的结局,
也好。。。。。。
“是,芽儿拜别少主。”芽儿朝花俞重重磕头。
门关上以后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已然落下,花俞拿着一个梨形埙来到院中。院中仍还散落着一地暗器,花俞也没心情收拾,她停在颜时浅停留过的位置,小小的宅子一片冷清,外面林子里,不时响起虫鸣,却更显寂寥。
可是花俞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氛围,她拿起埙放在嘴边,指尖按在其上交错而动,不知名的曲调流动在漆黑夜色的上空。
埙属于中音乐器,音色本是空灵、幽深、哀婉的,在这样时间像是被加倍放慢的环境里,它沉沉悲鸣的声音唱出悲伤是该是再合适不过的,可花俞吹出来的曲子却并非那样,既没有落寞寂寥,也不是伶仃,
而是凄厉悲怆!
躲在暗处的深月毛骨悚然,仿若此刻所处的安静郊外小宅开始变化,身边绿草森林土崩瓦解,脚下出现了森森白骨,眼前是触目惊心的战场!
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空气中充斥着令人恶心到想吐的气味,而她站在这四面楚歌中,已是疲惫不堪,唯一的同伴是手中已断了半截的剑,闪着幽暗的光芒。
她想停止杀戮,却不得不在敌人疯狂袭来时一次次举手落下。
一曲终了,深月胸口还深深起伏,她心有余悸地抬起自己的双手,没有血,也没有短剑,可是刚才的感受还很清晰。
深月从遮蔽物的缝隙中看向花俞,她仍还静坐着,手和埙都放在腿上,看不清神色。
花俞,明明是个商家的女儿,怎么会吹出这样的曲子,连她听见了都会有这般感受,若是杀念重且意志薄弱的人只怕根本承受不住。哪怕是其他江湖中人听见了,只怕也会招惹来不小麻烦。
深月想,以后一定要记得提醒花俞,但是现在还不能出去。
花俞伸手盖住的自己的眼睛,掌心还在止不住兴奋的隐隐跳动着。
过了这么久,这些恶也还是不肯散去吗?
究竟。。。。。。
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第100章 怜悯()
花俞任由微凉的夜风让她的血液冷下来,直到感觉好很多,她才按着轮椅的机关转身朝自己房间而去。
花俞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输掉的惩罚,明天终于到期了。
推开门,房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微月色透进来,勉强看清。
但有人天生就适应黑暗,花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反正前世,她的夜晚从来都没有过灯光,后来有了灯光反而有些不适应。
之前芽儿在的时候都会主动为她点燃蜡烛,现在芽儿走了,她也懒得再去点。
花俞在屏风后洗漱完毕,推着轮椅来到床边,看到床边的异样,不由得扶额说道:
“你又跑到我床上来干嘛!”
说完她伸手掀开被子,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花俞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两次。呆滞不过刹那,花俞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反应极快的要伸手点睡穴,可这次另一个人反应更快!
花俞再回神过来时,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抓住,以往总是含着风华的眉宇却拢着愁绪,因为近在咫尺,即使月光微弱她也瞧得分明。
他的双眸紧闭,好像只要她的睫毛轻轻一颤便能触碰,可她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唇上的柔软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连此时对方身体微颤也能清楚感受。
光线微暗的房间里,一人坐在床外边,身上还满是伤痕,他却无所察觉一般,一手抓住另一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挽着她的颈脖,倾身下去,对轮椅上的女子做着属于心爱之人的亲昵举动,倾身而去的那一刻,谁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欣喜和温柔,而另一人,不过僵硬一瞬,也无法再推开。
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令花俞止不住心悸。最初的愉悦过后是深深的害怕,她明明都这样小心了,他却还是来了。
若真是缘分,怎能叫她不害怕!
似乎在惩罚花俞的不专心,末了唇上传来一点刺痛,颜时浅才放开她。
唇角含笑,眸光轻漾的直直看着她,好似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也是这样不美好的夜晚。
花俞的视线落在一旁,不敢再落在他的唇上。
缓了缓,花俞从牙齿里恨恨蹦出两个字,
“深月!”
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花俞从怀中拿出暗器,破窗而出,一声闷哼之后,响起某物掉落在地上沉厚的声音。
花俞忍着怒气:
“给我进来!”
深月打开门,拖着伤残的腿进入,苦着脸道:
“花俞,你居然深藏不露,都不告诉我你的暗器居然练到这个程度了!”早知道她就不蹲在这边看戏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俞一脸寒冰,“告诉你,然后继续阳奉阴违吗?”
看样子难逃一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深月抱着腿装伤残道:
“哎哟,我的腿好痛啊,这下肯定是摔残了,奶奶!快来看看你的孙女吧,我被花俞打残了,好可怜啊。”
花俞挑眉看她装,深月有些心虚,她就是看不过眼花俞为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委屈自己当缩头乌龟,所以才偷偷回来,趁着花俞在书房的时候,喂了颜时浅解药把他放在花俞的床上,然后坏心眼的躲在一边看好戏。
深月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浑身是伤,男女授受不亲,你让我怎么给他治伤嘛。”
第101章 欣让()
深月那点想法花俞不用猜都知道,见她如此敷衍,花俞瞪她一眼道:
“你就不知道找个人。”
有细腻的触感滑过侧脸,花俞转头,他问道:
“你就不么不想见我?”
不是。
这两个字徘徊在嘴边,却说不出口,颜时浅的眼里就成了沉默。
深月在一旁看得着急,
花俞这是干什么呀,明明想得要死,却什么都不说,真是个蠢蛋!
颜时浅视线往下,刚好落在了花俞的膝上,他这想起刚才花俞进门时伴随的奇怪声音,她居然坐的是轮椅!
胸口闷得有些难受,颜时浅顾忌着花俞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的腿?”
听到他的担忧,花俞安抚道:
“没事,这是和一个大叔打赌了的惩罚。”
这算什么解释呀,你倒是说清楚啊!
深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帮花俞解释道:
“她自己自不量力和一个专门做兵器的大叔比赛,结果输掉了,惩罚就是帮那大叔试验他做的轮椅,必须要坐满一个月,愿赌服输,她现在就只好天天坐着这个破玩意在家里晃。”
“是吗?”
颜时浅问花俞,见她点头,方才安心。
深月借着月色看着这一幕,一个面冷,一个面柔,当真是绝配。
注意到颜时浅尚未换的衣服,深月说道:
“花俞你还是赶紧给他上药吧,我只给他喂了止血药,伤口还没清理。”
花俞偏过头,向深月道:
“你去把暗室的男子带来。”
“好吧。”
深月走后,房间内霎时就静了下来,有片刻尴尬。
不见时相互牵挂,忽然见了面,千言万语却都化作沉默。
花俞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颜时浅轻笑。花俞眼中,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黑暗的,只是那双含笑的眼,是引人流连的启明星。
“在埙声响起的时候。”
听到埙声的颜时浅也忘不了刚才的曲子,那样悲怆的感觉单是凭技巧是绝对弹不出来的,真正感染人心的乐曲是演奏者的情感。
那么,他在意的这个女子,心里。。。。。。
到底压抑着什么?
“不过,”
颜时浅说着,花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他道:
“你刚才好像习惯地以为床上的人另有其人,在等谁呢?”
他在笑,可身边阴风阵阵,花俞正踌躇着要如何与他解释,这时,
“少主等的人自然是奴家。”
从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尾音上扬,语气暧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便知定是个妩媚至及的尤物。
花俞无奈至极,她极拨动轮椅转身,目光落在门口。
这下可好,欣让来了,这事一定说不清楚了。
颜时浅留意到花俞转身,目光也随她转向门口。
烟霞色的衣袍拢着雾色罗纱翩然而入,他腰肢宽摆,向着花俞款步而来。经过一旁的角几时一挥阔袖,房间赫然亮起烛光,让屋里的两人看清来人。
身形纤瘦,腰如细柳,不同于颜时浅不施粉黛,他面上的妆容可谓是妖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