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颜时浅叫住她,“你离远些,别让她发现。”
叶棋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
“是。”
花俞是第二天上午醒来的,她一醒来便看见闭眼靠着床边的颜时浅。他的眼底有些青,一看便是没有休息好。
“你醒了?”
花俞没怎么动,颜时浅便醒了。
“只是有些累,睡一觉好多了,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你今天还没吃饭吧?”
花俞说着便要准备穿鞋,颜时浅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花俞不解看向他,颜时浅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你昏迷一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花俞沉默下来,仍然低着头穿鞋,看不见表情。她穿好鞋站起来走了两步,看着桌上一点没动的冷粥和干粮,背对着颜时浅道:
“我去找文爷爷要些吃的。”
颜时浅一个人坐在床边,有些失神。
花俞去久了些,她回来时,颜时浅正坐在院子里闭眼假寐,身上沾着落叶,几片枯黄的叶片正晃晃悠悠的朝他的方向飞过去,其中一片不解风情地滑过他的鼻梁,惹得他微微蹙眉,而后缓缓张开眸色淡淡的双眼,那里面盛着最美的浩瀚星辰,他捡起打扰他小憩的元凶,而后才察觉到,朝门口呆愣的女子看过去。
花俞端回了两碗粥和菜,摆好碗筷后才同颜时浅说道:
“文爷爷说怕我们把药熬坏了,让我晚上再去拿。”
“嗯。”
这日下午,两人都在位于尤村末端的小屋院子里,一人不厌其烦地翻看着不知在房间哪个角落找到的食谱,另一人专心致志的拿着百孔针专研改进方法。两人偶尔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十分融洽。
第72章 送离()
所以,当花俞真的抱着颜时浅出现在叶棋面前时,她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棋按照颜时浅吩咐,待在离他们的房子很远的地方,当然,为了让颜时浅可以找到她,她也留下了内部的记号,但是,她完全没想到,来找她的人却是——
花俞!!!
花俞没说是如何发现并且找到她的,只告诉她去找一辆马车,然后晚上停在文老头那里等着,她会将颜时浅带过来。
叶棋将信将疑的找到马车等在那里,但真的看见她抱着颜时浅来时,却仍然不能相信。
叶棋自问,如果今日换作是她的话,对于颜时浅,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放手的,如果知道他要离开,甚至会不惜一切将他留下,可是花俞,却这样做了。
花俞错开叶棋,踩上凳子进入还算宽敞的马车,像放置一件易碎的珍品一般小心将睡着的颜时浅放下。
灯光很微弱,他安静的睡颜有些模糊,如同现在的一切皆是梦中所见。尽管这样,花俞还是准确地找到了他的额头,倾身落下轻柔一吻,留下她前世此生所有心动,所有眷恋,所有温柔。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的何时发生变化,如果知道,她一定会选择早些扼杀,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怪她太大意,一直以为不可能再生出这些情绪,没想到,竟在这个世界里动了心。
这一世,逃不开的执念,竟是你吗?
花俞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就下了车,空气中,犹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
花俞下车,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瓶递给叶棋。
“这是外用,这一个是结疤之后可以去疤痕的,别弄错了。”
花俞说完就要走,叶棋想了想还是忍不了,上前问道:
“你对他,一点情义、或者说念想都没有吗?”
花俞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我对他,没有丝毫念想。”
他活着,就很好。
叶棋看花俞不像说谎,想想也是,若花俞喜欢公子,又怎么会主动把他送走。
“还是谢谢你,还有。。。。。。”叶棋犹豫地看了看她,才道:
“官府在通缉你,如果你没事了,还是早些回济城看看吧。”
“什么意思?”
花俞皱起眉头,叶棋明显话里有话,但她不肯再说,只道“你早些回去便知”,然后就驾车走了。
正在花俞思索叶棋说的话时,文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幽幽道:
“我可不相信你对那孩子没啥念想,就这么送走,甘心吗?。”
花俞望着遥遥远去的马车,声音寂寥。
“长存一世,能得几回心甘?若有念想,便只会害了他,现在送他走,以后还能远远看一眼,如此,就已经很好。”
文老头晃着脑袋回家,
“现在的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看不懂咯。”
花俞转头,对着他的背影道:
“文爷爷,您的妻主走了多久了?”
文老头停下来,挠挠头。
“很久了,那混蛋不到五十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这一身医术啊,就是为她学的,最后还是没派上用场。”
“那您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偶尔想起她,就过来啦!”
花俞微勾唇角,
“是啊,偶尔想起就好。”
第73章 灭门()
叶棋的话令花俞深感不安,她连夜赶回济城。赶到济城时天蒙蒙亮,花俞请文老头找了些东西将她打扮得跟一个乡下的中年女子无异,戴着斗笠,挑着一担东西,也没人会太注意到她。
花俞直往花家而去,城里有些地方还贴着通缉她和颜时浅的画像,但是这种画像在济城还好,毕竟许多人都见过她,但是要一处济城,依照画像来找人是不怎么容易。
然到了花家大门,便远远看见门上贴着封条,一旁还有两个官府的女子在守着。花俞脚步沉重走到花家旁边的巷子里,将担子放下,蹲在那里,装作一个小贩。
过了很久,才有两个中年模样的夫郎走来,其中一个夫郎停在她面前询问。
“诶,你这卖得是什么啊?”
“土豆。”
“来,我们看看。”
问话的夫郎拉过另一个人蹲下来查看,觉得还不错,两人便都买了些。买好之后,另一个夫郎说:
“我看你这土豆还很新鲜,价格也合适,你还是换个地方卖吧,最近这儿很少人来,你一直呆在这里卖不完的。”
“这里怎么了”花俞刻意压低了声音,像个嗓子喊哑了的老农。
“这里啊,诶”男人声音小了些,道:
“前几天忽然京都的三皇女来了,这本来是好事啊,三皇女驾临我们这种小地方,可是没想到,三皇女一出现就前往花家,然后据说是从花家搜出了叛国的证据,花家上下都被抓了,只剩花小姐在外逃亡,花家犯了叛国罪,这么大的罪名把我们都吓着了。”
另一人插话道:
“其实花家在济城一直被人称赞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向三皇女求情,可是三皇女说求情者视为同犯,就没人敢再说话了,就在前天,花家上下都被杀了,灭门啊!”
“啊!”
花俞忽然抬头,男人被斗笠下的眼神吓得直退。两个男子受到惊吓,便匆匆跑走了,只剩下花俞靠墙坐着,直到深夜,有一人影朝她而来。
花俞没动,那人停在她的面前,试探着喊道:
“花俞?”
花俞抬头,深月确定是她,然后歉疚地说:
“对不起,花俞,我和孙悠然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怪你。”
她的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唯独嗓音有些沙哑。
“深月,带我进去。”
深月愣一下,
“哦、好!”
深月带着花俞飞了进去,花俞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深月在一旁看着她在床底打开一个隐蔽的机关,里面赫然躺着一块金色的令牌。
“那是什么?”深月在一旁问。
“叛国的证据。”
“啊?”深月完全不懂,“叛国的证据不是被拿走了吗?你这是叛国的证据,那双臻拿走的又是什么?啊不是,你真叛国啦花俞?!”
花俞不答反问:
“她用来定罪的是不是一块令牌?”
“是!”深月点头
花俞拿起那块金牌放在手心,紧紧握住。
“那股一直针对我的势力,在船上刺杀三皇女以陷害我,后趁三皇女抓我时袭击与我,却没得逞。”
第74章 灭门()
深月思考道:
“那三皇女应该看出来你被陷害,又为何再来搜查花家,难道。。。。。。”深月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三皇女陷害你?!”
“这块令牌原本是我从那些人身上得来的,花家之事,究竟是有意陷害,还是顺势为之,尚不可知。”
“你是说还有可能是那些人故意留下这个在花家,然后三皇女故意装不知道那些人针对你还来搜花家?刺杀皇女是你一人的罪名,可叛国罪是要抄家的啊,如果是真的,那这三皇女也太歹毒了吧,为了在老皇帝那里争点功劳,就不顾他人死活!”深月很气愤。
花俞斜眼看深月一眼,像是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上位者的野心,都是需要血肉来堆砌的。”
“可是这么说那些人是云国或宣国的人,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针对你啊?”
花俞看着手中图案奇异的金牌,暗光浮动。
“答案,我也想知道!”
济城的某个客栈里,花俞坐在鸾镜前,看着镜子里俊秀的女子,心底终是免不了觉得愧疚。
抱歉了,花俞,不仅占了你的身体,还害了你的家人。可是,花姨那么关心你,如果能再三途河边见到你,也会很开心吧?
她一定会恨我这个带给你们灾难的骗子吧。
“花俞?”
深月在外面敲门,花俞让她进来,但深月只打开门站在门边,开心的说道:
“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花俞望向她,深月往旁边跨了一步,露出身后的人,朝花俞急忙过来跪在她面前。
“小姐,我对不起你们啊!”
花俞弯腰拉她。
“陈姨,你先起来。”
“都是我的错,”陈姨推开她的手,拉着花俞的裙摆痛哭,“家主一生清清白白,若不是我为一己之私回去乡下,也断不能让家主被人栽赃陷害含冤而死呀,这都怪我,是我的错啊!”
等陈姨好一些了,花俞才拉起她,扶着她坐下。
“陈姨,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今日之事,即使你早就知道,也不是你能提前阻止得了的,不是吗?”
“小姐,究竟是何人这般狠心要谋害家主呀?!”
“陈姨”,花俞低下头,复又抬起。
“那些人的要谋害的人不是娘,而是我!”
陈姨浑身一震,她慌乱的拉着花俞。
“那、那小姐你快逃啊,家主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可断不能有闪失啊。家主我会去祭拜的,小姐不能去,那里一定有人在等着你去。”
花俞安抚她道:
“陈姨,你放心,她们暂时还找不到我,可是若想要弄清那些人的身份,我思来想去,除了娘,大概也只有你或许知道了。”
花俞将金牌从怀中拿出来,放到陈姨面前。
“小姐,这、这是?”
花俞指尖点点金牌,
“陈姨,你看看这金牌,有没有印象,活着有没有想起什么?”
陈姨看了一会,摇头道:
“小姐,我记得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不着急陈姨,你不要只看金牌,你仔细看看金牌上的这些花纹、图案,有没有在哪里见过。”
。。。。。。
第75章 再见即敌()
陈姨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犹豫地对花俞说道: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些云国的人那么厉害,万一你要出了什么事,我这如何去见家主呐!”
花俞握着陈姨的手,坚定道:
“陈姨,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样安排,对你我都好,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帮我做你答应我的事,我一定会活着来见你的。”
良久,陈姨才含着眼泪,重重点头:
“我听小姐的,我相信小姐!”
陈姨离开后,深月在旁边道: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不怕她出事?”
花俞眺望着窗外,声音无波澜。
“只有离开我身边,她才是安全的。”
深月炸毛道:
“那你就不怕我出事?!”
“你武功高强。”
花俞把深月的性格摸透了,一句就顺了她的毛,果真深月一听这话就平静下来,道了句“说的也是”,便心满意足的离开。
花俞余光随着深月,其实她也不打算将深月留在身边,只是,离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