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漠忽然得到了渴望的雨滴,带着纯粹的满足。
不知为何,花俞这般的模样,这样的笑容,令颜时浅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比现在的自己,她才是更加落魄和狼狈的人,这让他忍不住想要哭泣。
或许是现在的颜时浅没有力气去抑制任何情绪,眼泪真的从眼角溢出,流入鬓发。
第64章 落难()
花俞些许诧异之后,又轻轻将他的眼泪擦掉,她现在清明了些,见他流泪,便以为是刚才的事吓到他了,便拉起停留在他胸膛的里衣整理好,遮住他凝脂般的肌肤,花俞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过旁边的轻裘盖住他,低头在他耳边哄道:
“不要怕,我来了。”她沉默片刻,又说“抱歉,我来晚了。”
靠着她身上身体逐渐变得温热,颜时浅觉得很安心,于是,不知何时,便又昏睡过去。
花俞摸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很烫,猜测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那些仆人虽然离得不近,但是这里也不能久留。
花俞小心地背起他,用他的外衣将两人绑在一起,再把裘衣披在他身上。
瞄到脚边的药箱,花俞也不忘了带上,好像刚才跟着马车来的路上,有一间废弃的屋子,应该不远,她打算带着颜时浅去那里。
花俞轻手轻脚地下车,尽量不发出声音。夜里很冷,呵出一口气都能化作雾气,但她背上的人热得不像话。
直到远离了马车,花俞才敢加快速度,她怕再这样烧下去,颜时浅就要被烧成傻子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家伙烧成傻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吸引人。或者会更可爱也说不定。
花俞放任着自己脑里不断涌现的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体力过度消耗。
感觉已经走了很远,夜晚路上昏暗,花俞不知道自己绕了多少弯路。直到能远远看见那个小屋,她才松了口气。
“嗯!”
一声闷哼,花俞跪倒在地上,全靠双手支撑住,才得以稳住身体,没让背上的人也跟着摔下来。手心传来一阵抽搐的痛,她稳了稳,等不再觉得那么晕眩,才慢慢起身行走。
好不容易到了小屋,花俞却发现连个床也没有。
她只好脱下厚重的大氅平铺在地上,大氅背后处裂开一道口子,是被暗器划破后留下的。她轻轻将颜时浅放在上面,再跑到屋子外面捡了些干燥的木头用来生火,等火生起后,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冷~”
颜时浅无意识的喊着,大概是发烧的缘故,声音也不似平时那般清脆。
她走到他旁边蹲下,才发现他在微微发抖。
刚才发热,现在却觉得冷了吗?
花俞想试探他的温度,这才发现他的衣服更湿了些,不像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被风吹干,他睡在马车里,衣服便一直是湿的,而且一路过来,更深露重,又沾染了湿气。他就这么一直穿着湿衣服,难怪会发烧。
花俞抿着嘴唇,不觉有些生气,却不明白在气些什么。
她伸手想脱下他外面的衣服,或许是刚才的事让他戒备了些,颜时浅紧紧抱着自己,根本脱不下来,花俞没办法,只好弯腰在他耳边说道:
“颜时浅,放开,我是花俞时浅、时浅?”
花俞发现叫他时浅的时候,他才有反应,于是又重复了几次,他才完全松开手。花俞把外衣脱下,丢在火堆旁,她本来想连着里衣一同脱下,但这是女尊世界,颜时浅如果醒来知道难免会介意,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第65章 回尤村()
颜时浅的嘴唇已经被烧得有些干裂,她用大氅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挪了点位置,让他离火堆更近。又出去拿了一片大树叶,找了些露水喂给他,这才好些。
她靠墙坐在旁边,整个人疲惫不堪,却在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说冷。
花俞过去一看,发现他已经明显在发抖了,她摸了下颜时浅的衣服,却还是湿的,又多加了很多木头。
看着地上的人不住地颤抖,燃烧的火苗不停地在她眼里跳动,花俞挣扎半天,终是深深叹了口气,认命地过去将他抱起,自己靠着墙,让他睡在怀中,用手紧紧的圈着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那人粗鲁的将衣服全部撕扯下去,他想喊叫,声音却哽在喉咙,发不出来,终于,那人淫笑一声,欺身而上
天微微亮,颜时浅惊吓着醒来,他心有余悸的打量着四周,却马上感觉到了耳后的呼吸声,顿时身体一滞,他僵硬的慢慢转过头去,在看清那张面容之后,心中的弦才松开,放松下来,这才确定自己做的是噩梦,昨日的所有事情随之也渐渐清晰。
颜时浅方才发现自己被花俞抱在怀中,他环视一圈,所在出是个废弃的小屋,天还只是微凉,一旁有熄灭的火把。
他偏过头,凝视着上方安静的睡颜,眼中有散不开的缠绵缱绻。仿佛能就这样看着她到地老天荒也不愿移开眼。
天还未亮,颜时浅不想弄醒她,于是两人就这样呆了很久,直到太阳升起时,花俞也还没有醒。
颜时浅开始觉得不对劲,他叫道:
“花俞?”
一声,她没有醒。
“花俞?”
声音大了些,花俞还是没有动静。
“花俞?!”
颜时浅慌乱转过身,摇了摇花俞,就在手足无措时,花俞悠悠转醒了,她张开眼,眼里还有红色的细小血丝。
一睁眼,入目便是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她笑了下,道:
“你醒了?”
颜时浅颔首,问她:
“你听见我喊你了吗?”
花俞摇了摇头,道:
“应该是太累,睡得有些沉了吧。”
颜时浅仍是不放心的看了她几眼,看起来除了累了些,似乎确实没什么问题。
颜时浅刚才的动作,使大氅落在了腿上,此刻他只着里衣,衣领大敞,花俞低头看他时,无意间瞥见,里面风光一览无遗。
她立即站起来,目视前方,脸上有些不自然。
“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你先穿衣服吧!”
颜时浅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形象,看着花俞局促的背影,他深深一笑。
荒郊野岭的,花俞只找到一棵果树,她以前见过这种果子,确定没毒才拿了回来。
她进屋看见颜时浅仍裹着自己的大氅坐在那里,他的衣服放还在一边。
花俞把果子放下,坐在他面前,问:
“怎么还不换衣服?”
颜时浅手指指一边,道:
“准备换的时候绷带掉了,我自己绑不起来。”
花俞这才看到他身后散开的绷带。花俞捡起果子擦干净,递到他面前,道:
“先吃吧,吃完我给你换。”
“好。”
第66章 回尤村()
颜时浅眉眼弯弯接过果子,吃了起来。花俞发现,这样的环境里,颜时浅还能将一颗野果吃得从容优雅,真是不浪费一副好皮囊。
不过一会,两人都吃完了。花俞拿来昨晚一起带回来的药箱,坐在颜时浅有伤的那一边,淡然道:
“上药吧。”
颜时浅脱下大氅,将里衣的一边褪到伤口下面,露出肩膀。他看花俞面无表情,忍不住促狭道:
“怎么,不害羞了吗?”
花俞现在也算是了解颜时浅一些,知道他偶尔喜欢捉弄人。于是她也不在意,边打开药箱,准备药物,一边自然而然的道:
“没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
花俞这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前世见过的光着膀子的男人多了,也光明正大的看了,倒是在这女尊国,明明男子才是该遮遮掩着的那一个,怎么她倒反而不自然了。
颜时浅笑,
“你见过谁?”
花俞深觉空气忽然凉嗖嗖的,她这才意识到这女尊国的正经男子身体只有妻主能看到,她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吗!
花俞将颜时浅的伤口清理下,胡诌道:
“小时候玩耍,不小心撞见下人洗澡。”
不等颜时浅回应,花俞接着道:
“你忍着点,上药会有一些痛。”
颜时浅颔首,没再说什么,一直安静地等花俞上药。
今日看来,他肩上伤口仍然触目惊心,一剑刺穿肩胛,虽然是左边,却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武功,也许还会留疤,如果留下疤痕,他应该会在意吧。
脑中回想起他受伤时的模样,花俞表情不觉阴郁了些。
花俞将药粉洒在他前后的伤口上,在疼痛的刺激下,伤口处肌肉无意识的收缩,花俞悄悄偷看颜时浅一眼,却见他嘴角的笑意不曾变过。
上完药,花俞拿起新的绷带将伤口绑好。
“这药粉只能暂时止血,治不好伤,我带你去花家的乡里治伤,离这里比较近,那里没有三皇女和莫家的势力。”
“好”颜时浅轻声答应。
花俞弄完,为他把衣裳拉起来,也不问他,便拿起剩下衣裳熟练地为他穿上,颜时浅安静地配合,他垂眼,便能将她眉宇间的认真瞧得清楚。
花俞发现百孔针也就是那夜给他戴上的暗器还在他右手臂,肯定是不知道怎么取下来,花俞暗自吐槽起自己来,哪有人是这么送礼物的啊。
她随手将暗器取下丢在药箱里,提起药箱站起来,眼前忽然模糊,她转背过去,闭眼缓了一下,不再那么晕眩先行出门,她站在外面,辨认了一下方向,她们要赶在天黑前到花家的尤村。
本来她是想去济城,但是现在去济城,不仅三皇女的人是个威胁,还有那些人,不知道还在济城埋了多少势力,如果没什么事之后,应该会有颜时浅的人来找他。
目前为止,只有尤村她相对熟悉且安全,知道花家和尤村关系的人不多,她记得村子里有一个脾气不好的老头医术还不错。
花俞思考完这些,颜时浅从屋子里出来,他的脸色比昨日来看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还是病态的苍白,步伐显得有些虚浮。
花俞看看他,道了句“走吧”,两人沉默地并肩前行。她走得不算很慢,不时侧头观察颜时浅的情况,感受到她的视线,颜时浅总是朝他浅浅一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第67章 回尤村()
约走了有半天的时间,花俞便提出歇歇脚,两人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一起歇息。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颜时浅的忍耐力多强,就算他不舒服,也会一直忍下去。
歇了一会,就准备继续赶路。
忽然,身旁的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去,幸亏花俞眼疾手快,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抓住他的衣袖才没让他摔了一下。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花俞瞧见颜时浅难得的窘迫,
“呵”
花俞突然笑出声,颜时浅的脸近在咫尺,他挑眉看花俞,花俞见了立马收了笑容,但眼中的笑意明显。
颜时浅的眼神逼问,花俞只好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也许不该扶住你,让你吃吃苦头也好,明明脚步都要浮起来了,还要逞强忍着,正好看看风姿绰约的颜公子摔在地上是什么样子。”
颜时浅一笑,推开她道:
“那便不要扶了,好遂了花小姐心愿。”
花俞还是第一次看见颜时浅生气的模样,仍是浅笑着,但那语气和眼神分明是带着些怒气。
花俞叹气,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走在前面,淡淡地说:
“算了,要是让那些仰慕颜公子的人看见我这般对待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找我麻烦了,我这人怕麻烦得很。”
走在后面的颜时浅忍不住翘起嘴角,他问:
“你昨晚是不是叫我了?”
“嗯”花俞冷冷地应了一句。
“果然不是梦呢,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还让我放开什么的。”
颜时浅瞧见花俞的耳尖微红,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想帮你烘干衣服,可你抱得紧,我脱不了。”
颜时浅加快脚步,与她并肩。
“你可否知道这样看了男子是要负责的?”
这样相似的话,令花俞不禁想起那晚他说的“女子看了男子的脚便是要负责”,这样想来,原来她已经害了他不只一次了啊。
“。。。。。。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
颜时浅看她的侧脸,不似以往那般冷硬,柔和了许多。
“我没干什么。”
“看了就是看了”
“不负责”
“。。。。。。”
冷淡与轻柔的声音交错在丛林间,惹得小道旁的鸟儿惊飞远走。
花俞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身旁并肩的人,萦绕耳边的柔和声音,某些地方变得不同了,她只当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