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传说:昆仑妖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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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的第一任老公是天庭神帝接班人。我的现任老公也不是人——是只鸟。我活了太多个13岁才成年,走了十遭鬼门关。如今,这枪林弹雨的现代社会怎么斗法术?妖精鬼魅全打门前过,咱打得服,但凡人做人最怕的,还是被情所累!神啊,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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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囫囵苏醒(1)()
公元1999年。
千里冰峰,万里苍茫,漫天的鹅毛飞雪洋洋洒洒,妆点大地一片银光。
我站在一座巍峨山岭的万丈悬崖边缘,赤着脚,踩着一地无暇的积雪,听着脚踝处传来小铃铛摩擦发出的叮当声,望着远处的崇岭发呆。
山崖边凛冽的寒风呼啸扑面,吹得我一头长发飘扬;藏青的单薄长裙,贴着我修长的身躯迎接着这股凌厉之势,伴奏起一曲不知名的乐章,拉起一串幽长的扑簌簌声。
天地无色,这山岭寂静得能听得见雪花落地的声音,风吹过耳际的频率。
我常常会站在这里呆望苍茫远山,心间一片迷蒙。
我,对我生活的世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陌生。我的天地如混沌初开,而我在这片混沌之中呆了足有五载的岁月。
我时醒时睡,终日昏沉。我对我处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我的两个哥哥。
他们,是将我从这片混沌世界里引领出来的人,也是我唯一所熟悉的人。
这片天地终年寒凉,积雪不融。我不知道它处在这世间的哪个位置,只知道我的哥哥们常唤它寒崖。
我每日都从这寒崖上醒来,又在这寒崖上沉睡去。
我的身后是面刀削般的绝壁。绝壁寸草不生,下面有一座叫‘碧波宫’的洞府。
那‘碧波宫’三个字涂划在进洞的石墙一侧,字体大大,写得歪歪扭扭,不知用什么材料涂上去的,鲜艳艳似血,在这地方非常醒目,连雪花都沾不上去。
这洞府之名,就是我两个哥哥之中的一个给取的。他认为这洞府雅致,而洞中又有一汪碧泉,应该有个好听的名字。
洞府因崖壁裂开后历经岁月由寒风吹蚀雕琢而成。地方不大,像个葫芦,内有一处低洼的谷池,谷池底下岩层会渗出干净的岩水,积年累月的集成一汪碧泉。碧泉水不深,终年温热,从不结冰,常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使整个洞府温暖而不失朝气。
碧泉水池边,哥哥们在那栽满紫色的长毛巴草,到了一定的时候,便会结出一串串紫黑成串如籽的发亮小果实,他们常会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果实采摘下来,压制成一瓶瓶如紫墨般的汁液,喂我饮用。
这种草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神仙草。可它有毒,普通人绝不能食用。它是哥哥们为我精心栽种在此精心打理的唯一食物。
碧泉水中有一副晶莹透亮的水晶棺材,在碧波的衬托下,将这洞府映得满洞生辉。我曾在那水晶棺内躺了三年,又在这泉水池边呆呆坐了快两年。
碧波宫简单装设,干净整齐,常由哥哥们打理。内砌设石床、石板路、简单的生活用具,还有盆栽的小花小草和木制凳椅。宫外是片平坦呈小半月型的地势,视野开阔,往上看去似乎能摸到云层,往下看是一望无垠起起伏伏的山岭。洞府左侧有一片人工精心栽种的寒梅树,寒梅终年满枝紫红的花朵,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梅林下摆设有石台石凳,梅林边修筑有一条通往下面山林的碎石小路。
寒崖不大,却足够我一个人在这里凝望、发呆。这里除了哥哥们每日必到,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上来过。这天地常常只有我一个人静坐。
不过,听说我还有一个师傅,可我还没有见过他。
我的两个哥哥开心的时候,会称我为碧波宫宫主,不开心的时候,他们会大声唤我细妹。
“细妹,你怎么又站在悬崖边,快退后,快退后!”
说曹操,曹操就到。
寒梅林边的小路上,正迎着风雪走来两个急急的身影,踏着这成片无痕的厚雪,踩出一连串“嘎吱嘎吱”的声响,身后留下一条深深的脚印。
其中略矮那个将自己的身躯层层裹进厚实的衣服里,头戴防风雪的毛毡帽,围巾遮脸只露两只眼睛,外面还披着一件狐皮兔毛拼凑一气的裘皮大衣,远远看去仿似一个毛茸茸的球正在雪地滚动。
另一个长发在脑后束髻,身姿挺拔一袭道袍加身,脸上无遮挡迎着这山崖上的风雪挺胸而行,相比之下显得单薄许多。他们正是我的两个哥哥。今天他们的手中各自挑着一盏红灯笼,正在风中晃荡。
听到呼声,我怔怔地,侧起身子一动也不动地等着他们靠近。
“哎,快退后几步,风这么大要是将你吹下去,就什么也不会剩下了,你是要气死胖哥哥吗?每次说了你都不听!”那说话的人人没到,洪亮的嗓音到是率先如雷炸到。
他是我的二哥,我叫他胖哥哥。
“好啦杨沐,不要总是那么大声抱怨细妹妹,她又不是故意的!”另一把声音细声细气,和颜悦色,生怕太大声会惊起这寂静之中一丝波澜的男子,他将手中灯笼塞给胖子哥哥,扔下他,加快脚步奔了上来。
他人还没有到,就先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袄拎着。靠近我,将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件同我衣服一样颜色的藏青道袍,里面夹了一层棉缝了一层底,是我先前看着他坐在我身边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
他是我的大哥,他常常告诉我他叫洪天择,让我叫他择哥哥就好。
此时披上我身的衣服,还留有他身体温热的气息。
可是我不冷!
在这碧波宫住的日子里,整日踏雪,整日迎着寒风,我却从没觉得冷过。
“你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和师傅特意制作了两盏大灯笼送给你这碧波宫宫主,再贴上几幅对联装扮下你这寝宫,喜庆喜庆的……就可以迎新年啦!”胖哥哥兴高采烈地在我跟前高举起手中的红灯笼,晃了晃,两眼笑得弯成一条缝,只见眼不见脸。
我望着他手中那对精心用纸糊的大红灯笼,眨巴眼睛,无动于衷。
胖哥哥晃了半天,见我没有一丝反应,叹了口气,将灯笼缓缓放了下去。
“细妹妹,你不应该总是站到这悬崖边缘上,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你可以站后一点点的。”
择哥哥借着整理我肩头的披衣之际,以一个半拥半抱的姿势将我轻轻往后腾挪。
我单薄的身子随着他这暗中使的一道劲道,踮起脚趾,木然地在雪地上往后划了两道悠长的趾印,硬生生给他挪出了几步的距离。
第2章 囫囵苏醒(2)()
我依旧一动也不动,只是面向着他,盯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高出我半个头,大约二十来岁,周身笼罩着一圈温和的淡黄光波。他的皮肤呈小麦色,黑而不粗糙,额头宽阔,眉毛浓黑,双目有神,鼻梁似山脊高挺,嘴唇厚实而微润。他笑的时候就像这寒崖上的阳光,暖暖的令人舒适。
择哥哥是我在这个世间最依赖的一个人,面对他时,我常常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每次面对我的目光,他都会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双眼柔亮忽闪,嘴角微翘,挂起一丝害羞的笑意,他难为情的表情下,耳际常常有一片潮红。
“呃,这里太冷了,我看这山都要给风刮走了,我们还是进去吧,啊!”胖哥哥此时握着灯笼的手腕已经缩进了那丑陋的毛团裘皮内。他缩着身子,双脚有力地蹬跳在雪地上,嗓间发出颤动的声音。
他看起来很冷!
而择哥哥衣着并不比我多出多少件,脱了这件长袍,他的里面也只有两件叠穿的灰蓝色绑腰的长道袍。他此时面对寒风扔旧挺着胸膛,一手扶住我的肩膀。
我随着他的步子,转身朝我的碧波宫走去。
“呃呃呃,细妹,你到底是练了什么功?冰天雪地的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怕冷,快传授一点给我吧,啊……”胖哥哥望着我,嬉皮笑脸的哀求道。
“杨沐,别闹!”择哥哥似对他的要求有些不满,“你都跟着我练了好几年的功夫了,怎么还不能抵御这点风寒,看你这身子结实的,却像只纸老虎一般……”
他的表情似愠似嗔,手掌捏成拳头就在胖哥哥的后背上擂了几拳头,吐字铿锵却笑意柔柔,并无半点的真心斥责之意。
“呃……师傅,你知道的,我那么笨,老学不会你的剑招!学也只学得才那么一招半式……”胖哥哥显得
很委屈,“体质就更不能跟你比啦!你是突飞猛进,还会御剑,而我还只会搬石头猎野兔,长得结实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个小鬼都打不赢!再说……再说这几天大雪肆虐,寒风凛凛的比往年可冷多啦!”
他们两个不同姓,似亲兄弟般相处,却又以师徒相称。面对我,都让我叫哥哥。
他们并不住在这寒崖上,而是住在崖下山林内的一座道观里。他们迎着这寒崖上的日出日落,风吹雨淋,每日必来。照顾我,陪伴我。
在这世上,我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亲人,如果算上那个神秘的师傅,就是三个。我们三个相依相伴,常在这碧波宫前的雪地上戏耍。他们练功,我赏花;他们吃饭,我嚼草;他们打闹,我呆呆地看。
我躺在水晶棺内沉睡的三年里,从来不知时光为何,人生为何。等我醒来的这两年里,也不知我这生命生得这么特别又是为何。
醒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头终日沉甸甸如藏有千斤石;我的心空落落,对许多东西没有感知,没有一丝波澜。我甚至没有任何的记忆能力,连昨天的事情都会记不起。
很多时候,我会在这寒崖上莫名的狂叫,因为我的心窝里常常会剧烈绞痛,痛得我直抽搐,在地上打滚。我还会狂吐,吐出一地的紫色污痕,染得雪地一片渗目。
他们在我的脚踝上系着一串细细的铃铛,根据这铃铛的振动频率,他们会判断出我是在静坐,是在赏花,还是走到了崖边,又或者我的病突然发作。发病的时候,那铃铛震动得特别厉害,这个时候择哥哥便会飞快的出现在我面前,将我抱起放回水晶棺里,喂上那黑紫酱汁,然后守着我恢复平静,沉沉睡去再慢慢苏醒。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在饱受这种极致的痛苦折磨后,现如今终于好像不再那么严重。
我的头也变得不再那么空,会储存起一些记忆,还会做梦。
我的梦中有许多的人,他们一个个似曾相识,却又分不清谁跟谁,他们说的话,就像山外吹来的风,转眼便听不清。
我常常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的脑海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同一个人的身影,他像个影子,很模糊,却又总是对着我的耳畔说起同一句话:我会在来生等你!
我甚至花了很长时间,才分清我的两个哥哥是不是真的存在。
以前,我看他们就像看着一株树、一朵花一般无二致。他们面对我的盲目表情,常常很无奈。
他们说,我除了呆,就是发呆。
“细妹妹,快来穿鞋。”
进得这温暖的洞府,胖哥哥才放松身体,脱下他那件厚重的裘皮扔到眼前的石台上,从怀内掏出一把红艳艳的纸张,兀自跑去一边张罗起来。
说话的是始终一脸笑意的择哥哥。他扶着我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从石台上取来一双绣着梅花的锻面布鞋,屈膝蹲到我的跟前,将我的藏青长布裙撩起,用袖子抹了抹我双脚的雪渍,将那略挤脚趾的鞋子穿上。
“你要穿上鞋子才出去呀,女孩子家可要保护好脚掌,别被石子枯枝划破了皮……你看,穿上鞋子多漂亮。”他动作柔柔的,声音轻轻的。直到穿齐了两只脚,他满意地笑了笑,拍去我身上的雪花,坐在了我的身旁,陪着我看着胖哥哥在这洞里张贴着红对联。
“择哥哥,……我饿!”
“嗯!”听到我终于有声,择哥哥先是意外的哼了一声,转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罐,“细妹妹,你看,你总是嫌弃那神仙草难以下咽,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将草磨研成粉,然后配上寒梅花上的雪,调成这种药汤,你试试……”
那碧泉池边茂盛的紫色长尾巴草,除了不定期的采摘果实药饮,还是我每日的主要饭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哥哥们能吃很多东西,而我只能吃这种草!我每天要花很长时间来吞咽这些苦涩的味道。
我好像没有别的食物,直到有一天,我顺手摘下梅枝上的梅花瓣来吃,才知道我除了吃草,还是可以吃花的。
当然,别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