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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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相是必死之相,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死相之中却隐隐发出一丝红光,黑气底下藏着红色,这是来了姻缘,可这姻缘我看不透,黑红缠绕,属阴相。”
不是说我短命吗?怎么说到姻缘来了?
“别急别急,让我慢慢道来!”看我急了,老头赶紧摆手示意我先冷静下来,才接着说道:“也就是说你的死相是这一段姻缘带来的,可姻缘中却透着一丝生机吊着你的命,按道理来说,看你的妻妾宫显示,她应该是你的良配,可为什么会害你赴黄泉?真是怪事!”
说完老头就一直闭着眼睛,摸着山羊胡在沉思。
我心里虽然着急,可也不敢打断他,只能不停地抽烟。
过了将近有一个小时,他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良配恐怕不是人啊!”
我脸瞬间变得煞白。
……
告别了算命老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从小我就是个无神论者,至于鬼神之说我一直都不相信,可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让我不由得不信。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一团糟。
无助,恐慌,害怕,焦虑……
这一晚很平静,没有敲门声,也没有碰到任何怪异的事情。
可这平静却让我感到更加压抑,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7点不到我就和赖皮周朝坟地出发了。
赖皮周还真不客气,光是纸人就买了四个,两男两女,说是烧给她做仆人。
还买了电视机,衣服,车子啥的,至于香火蜡烛更是不用说,买了一大堆,花了我一万多块。
好在赖皮周租了辆拉货的面包车,不然还真搞不定。
“小宇,你前天还帮她立碑了?”
刚把车停好,我正从车里往外搬祭品呢,赖皮周看着山上突然惊异的问道。
我说没啊,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立碑。
“那谁立的碑?”赖皮周眯着眼睛问:“你眼神好点,看那坟前是不是立了一块碑。”
我朝着那埋着那女人尸骨的地方看去,发现她的坟前好像真的立了一块碑。
距离有点远,加上杂草比较茂盛,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坟前有一块白色的类似石头的东西。
“你没记错路吧?”见我愣神,赖皮周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我摇头说没记错,我第一次埋尸骨,怎么可能会记错位置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赖皮周脸沉了下来。
等我们走到坟堆前,都傻了。
这孤坟前确实立了一块碑!刻着两行猩红的小字。
上边写着:亡妻秦良英之墓。
夫:唐宇立于公元二零一七年五月十五日。
第7章 洞房之日,赴黄泉之时()
看到墓碑上这两行字,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两下,要不是赖皮周扶着我,我肯定要吓得摔倒在地。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天算命老头的话:“小伙子,你这良配恐怕不是人啊!”
“看样子我前天猜的没错啊!”赖皮周倒是如负释重的叹了口气。
这还没错?
我差点疯了,找了块石头就要把这墓碑给砸了。
“不可,这是要遭天谴的!这可是你的良配啊!”赖皮周赶紧挡在墓碑前。
我去你大爷的,还良配,我媳妇他妈的是具骷髅?
“你可知道秦良英是谁?”
我摇头,说秦良玉我倒是听过,明朝末年的著名女将,历史上唯一一位作为王朝名将被单独立传记载到正史将相列传里的巾帼英雄。
等等,秦良玉,秦良英?难不成……
“没错!”赖皮周仿佛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秦良英是秦良玉的妹妹!”
得了吧,却扯越远,平白无故多一个老婆就算了,这老婆还是一个死了上千年的女人,越说越不靠谱,而且秦良玉有妹妹吗?我咋没听过,历史上也没有这个人吧。
我咧咧嘴,问赖皮周,“你的意思是,我还非要认下这门亲事不可了?”
赖皮周重重的点了点脑袋,说这是天注定的,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也可以说是我的机缘。
“这还有一行小字!”赖皮周刚说完突然咦了一声。
然后蹲在墓碑前,用手把野草拨开,一行苍蝇大小的红字出现在我们眼前。
恭贺唐宇和秦良英于公元二零一七年五月三十日喜结良缘。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都在抖。
不用赖皮周说我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五月三十日是我结婚的日子,可也是我名赴黄泉的日子。
现在是十五号,也就是说我还能活十五天!
“我好心帮她,她为什么要害我。”这话我是在问赖皮周也是在问自己。
难道好人真的不长命吗?我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其实她并不是有意要害你!”赖皮周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鬼都会先害家人吗?”
没等我开口,赖皮周就自顾自的回答:“人和鬼阴阳相隔,本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人和鬼一旦在一起,那么鬼就会吸取活人身上的阳气,所以才有了鬼找替身的说法。她并不是想要害你,只是一个无意间的举动。”
无意?
我冷笑,一个无意,就要我的命?
“看样子,我只能带着你去找我那位朋友了,希望还能来得及。”赖皮周说着招呼我把祭品烧给秦良英。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手机械的往火盆里丢纸钱。
烧着纸钱,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错觉,这纸钱是烧给我自己的。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子晕乎乎的,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就记得赖皮周让我今晚早点睡,明天就去找他朋友。
我本以为今晚我是彻底一夜无眠,谁知道迷迷糊糊我就睡过去了,一觉睡到天亮。
和赖皮周约定的时间是早上9点,可我下楼拍门,这家伙却不在。
一直等到了下午两点多,他才满脸憔悴的从外边走回来,神情有些恍惚,好几次差点撞到门槛上。
我本来憋着一肚子的气想问他到底干啥去了,可见他这模样我硬生生的忍了。
“你去哪了?”我按住赖皮周问他。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低着头。
我又问了他好几遍,他才抬起头看我,双眼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焦距。
我被他这表情吓了一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没事吧。
他没说话,绕开我就要走。
这一下我真的火大了,直接拉住他,说赖皮周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耽搁我一天,等于是在害我的命。
他噢了一声。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刚要骂,谁知道他突然就哭了。
尼玛,一个中年汉子哭得和小孩似的,哭得那个撕心裂肺,弄得我顿时慌了手脚,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赖皮周一边哭,一边扯着我衣领骂。
“老子辛辛苦苦出来工作,你他妈的给老子乱搞,你这个骚货!你不得好死!”
他这嗓子一吼出来,把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惊异的看着我们俩,那目光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赖皮周干啥呢这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玩背背山,还把他抛弃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他强行拉进屋子,这期间他还在破口大骂。
“我说老周啊,你这是干啥玩意,你到底咋了?”我拉着他进店铺,然后关上门,给他倒了杯水。
“我干啥了?”赖皮周眼睛红彤彤的,又开始吼:“我媳妇怀孕了!”
“怀孕了这是好事啊……”我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愣住了,这赖皮周好像近两年都没回贵州老家,他媳妇竟然怀孕了?
这……
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失去理智了,是男人都忍不了啊。
我也没再劝,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就坐在他旁边听着他各种骂爹操、娘的,时不时递上一根烟。
昨天那算命的老头才说,谁靠近我谁倒霉。也不知道赖皮周是不是我害的,如果是的话,他估计要弄死我。
良久,赖皮周才停下,说小宇,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找我朋友了,我要回贵州一趟。
我顿时急了,说你不陪我去,我会死的。
赖皮周歉意的看我一眼,狠狠地抽了口烟。
“我也是没办法,我爸死的早,妈也被气得住院了,她老人家本来就有高血压,现在……”
说到这赖皮周没再说下去,满脸愧疚,时而又变得愤怒。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咋整。
我就说没事,你把你朋友的地址给我,我自己去找,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你一个人行吗?”他有些犹豫。
我一咬牙,说不行也得行,就算前面是油锅我也得往下跳,要不然坐着等死?
“小宇,我真是对不住你啊!你看我家里这事……”赖皮周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摆摆手,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让他赶紧把地址给我。
他也没再矫情,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个地址给我,说他朋友叫马亮,如果我找到他朋友,就说我是老周的侄儿,他朋友自然会帮我,不过让我小心他这人。
至于怎么个小心法,赖皮周没说,只是让我能忍则忍,他这朋友脾气不好。
我应了声,低头看赖皮周给我的地址。
他这朋友住在陕西落山县湾梁村。
当晚和赖皮周喝了一次酒,第二天一大早的我就坐飞机出发了。
从这儿没有直达陕西的飞机,我只能飞到西安转大巴,等到了县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赶了一天的路,我打算在县城里歇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去村子里找马亮,不然大半夜到了村子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儿住。
小县城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很多都是民房自己改造成旅社。
开了间单人房,我拿着钥匙就上楼了。
这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装修过,走道两旁的墙壁都有些脱皮,不少地方都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还有写字的,什么某某某我爱你,某某妇科医院优惠大酬宾,学生打折。
一打开门,就能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
六十块的单间就特么的配备了一张床和一个三叶吊扇,电视机还是很老式的那种插闭路线的,收不了几个台。
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全都是灰尘,大热天的出了不少汗,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我就打算去厕所洗个热水澡。
好在这旅社是全天提供热水的,不然我真要骂娘。
正洗着头,我突然感觉水有点冷,不到半分钟这水就变得冰冷刺骨,厕所里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冻得我浑身直哆嗦。
“妈的,什么破地方!洗个澡都没热水。”我骂了一声,想赶紧随便洗洗就出去了。
闭着眼睛冲着头上的泡沫,虽然我看不到,可却能感觉到有个人就站在我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洗澡。
这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你闭上眼睛装睡,有人把手放在你眼皮上晃,你虽然看不到,可是感觉得到。
妈的,不会又碰到那种东西了吧?
我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惊恐地发现地板上除了我的影子以外,还多出了一道黑影,就站在我的后边。
我心猛地一缩,然后缓缓转过头。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然后熄灭了。
周围顿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从背后贴了上来,双手环抱住我的腰……
第8章 命悬一线()
尼玛,真的碰上那玩意了!
我不停地咽口水,也没敢往回看,怕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恐怖的脸。
我没回头,不过背后却传来一声声幽怨的笑声,搂着我腰的双手也越发的紧了,那长长的发丝顺着我的脖子掉落在胸膛上,像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身上游走。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关掉水,然后向外走。
可刚往前走出一步,那双手却硬把我往后拉,强迫我整个背部贴在墙壁上,挤压之下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卧槽,这脏东西不会是想把我拖进墙壁里吧?
我低下头想去扳开她的手,可看到这双手时我傻眼了。
这双手很瘦,上边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枯树枝似的,惨白的如同石灰,每一根指头上都长满了黄豆大小的水痘,不,这不是水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