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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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残暴之人,目下前来攻打,微臣安能不拼死以护众人?”
婉柔苦笑,一开始觉得韦康只是个懦弱的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吧,他只是把百姓的安危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但是已经半年下来,损伤太过严重,这样下去就要守不住了。
开口说道,“刺史大人。”
韦康回应道,“公主大人有何吩咐?”
婉柔说道,“冀城被围已有半年有余,城中兵力粮草不足,百姓亦是衣食短缺,如此下去城池不保百姓必遭大患。”
“今日马超损失较大,士气不足,现在围城已不紧迫,此时正是在派人求援之时。”
韦康连连点头,“公主大人所言极是,但不知何人可以为使?”
婉柔说道,“刺史大人与众将久居于此,与马超熟知,路上容易被人认出,不如还是婉柔亲自前去。”
夏侯霸赶紧阻止道,“不可,如此危险还是我去,我也一样不被马超熟知,不可让婉柔涉险。”
婉柔看到夏侯霸的表情,执着,坚定,和以前看到的夏侯霸没有任何的不同。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包藏虚伪,想起何晏和曹丕分别说的话,婉柔心里又开始彷徨了。
但还是说道,“牙门将军你仍要带领守城卫士抵御马超进攻,刺史负伤军心不稳,婉柔不过一女子,难当将军你之重任。”
夏侯霸摇头道,“不可,当初邺城之处,我若绕路再去看你,亦不会让你遭受那般苦难。”
“那时若是知晓你等又被袭击,我与子文怎也不会安稳躲在壶关。”
夏侯霸似乎比婉柔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认真,似乎不可能会让婉柔去。
婉柔惊呆了,“仲权并未再去那条小路?也并不知婉柔与金乡公主遇到虎威将军埋伏?”
夏侯霸点头道,“自是当然,我与子文逃跑之路线同两位公主是为相反,中间被虎威将军部队隔断,岂能那般容易折返?”
说得一点没错,婉柔心中一直纠结不清的东西终于明白是什么了,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怀疑何晏的话了。
那时候的曹彰和夏侯霸,怎么可能穿越重重包围到自己遭埋伏的地方,再不管自己继续逃跑?根本于理不合。
心中又想起曹丕的话,‘不兄长亦要提醒你,那假子不过浮华之人,表面高雅内心丑恶将来必然死于非命,婉柔千万不可太过相信其人。’
婉柔又想到当时曹丕的态度那样的诚恳,果然,是自己冤枉了夏侯霸。
果然是自己不够信任他才会这么犹犹豫豫,婉柔心里的愧疚满盈。
第106章 月下交谈如当初,关心急切显温柔()
婉柔起身行礼道,“之前错怪将军,婉柔过意不去。”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夏侯霸又蒙住了。
不过看到婉柔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夏侯霸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总之还是我去。”
忽然声音从旁边传来,说话的是别驾阎温,“将军公主不用争执,还是下官去可也。”
婉柔立刻说道,“伯俭大人年岁已高,为何要揽这般危险事情?”
阎温说道,“鄙人年迈命运轻微,侥幸从上邽逃难至此存活至今,如今还有何理由退缩自保?”
“况且扮成流窜之老者,也不易被认出。”
婉柔和夏侯霸虽然还是想自己去,但是阎温态度坚决,杨阜韦康也一再劝说婉柔,婉柔终于答应了。
阎温于是换上百姓的衣服,连夜出奔。
夜已经深沉,婉柔登上城墙,看着城下马超的营寨声势浩大,火光映天,依旧把冀城包围着。
婉柔一边担心着阎温,一边心烦着眼下的状况,暗暗希望一切顺利。
回到住所想要歇息却怎么也睡不着,又起身到了回廊坐下。
月亮被云遮住大半,天地显得一片昏暗,就如同冀城现在的状况。
婉柔起身走了一圈,谁也没有遇到。
又回到自己的住所门口,想要进去却又感觉心动不安,这时候如果像那天在客栈一样遇到夏侯霸多好。
不过哪有那么巧的事,婉柔只好主动朝着夏侯霸的住所走去。
停在夏侯霸居室的窗前,婉柔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微微传来夏侯霸的气息声。
婉柔刚打开一点窗户,又立刻关上了,偷窥男子熟睡,是何道理。
刚回去没走两步,后面传来了轻微呼唤自己的声音。
婉柔回过头,原来夏侯霸已经醒了,婉柔一时间没了方寸,只好面带尴尬的笑容行礼。
夏侯霸披上了外衣,出门迎接,“为何夜深不睡?天气转凉,夜间寒气颇重,当不可随意在外行走。”
婉柔尴尬说道,“仲权所言是也,只是婉柔不能睡着,于是便起身。并非刻意前来窥视,仲权敏锐,轻微之声便醒。”
夏侯霸神经大条,没想那么多,说道,“那便庭院坐下。”
两人坐在庭院的回廊边,借着月光,凭栏观月。
云彩拂过,天地忽明忽暗,婉柔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夏侯霸问道,“为何如此惆怅?”
婉柔摇头道,“并无,只是自从赤壁归来,发生极多之事,自觉婉柔已不似自己。”
夏侯霸微微一笑,倒是没了平时的刚强,多了几分儒气,“婉柔为何总道出这般奇特之言?”
婉柔说道,“以前不似这般勇敢,不似这般深思高举,不似这般算计与提防,而如今自觉此些事皆习如平常。”
“虽然人随长成必然会习得行为如此,然则婉柔却自觉变化太过迅速。”
夏侯霸说道,“变化迅速?其实我亦有这般想法,但”
夏侯霸仔细看了看婉柔的脸,“但婉柔仍是婉柔,从未变为另外一人,此非安慰,换成谁人都会与我同言,所谓自觉改变,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婉柔娥翠轻舒,颦容消散。
“仲权竟然语气亦能如此温和,能开解人心。”
夏侯霸揉了揉眼睛,“当真?只恐是尚未睡醒。”
婉柔笑着说道,“那真乃婉柔失礼,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仲权早点休息,不定马超明日又来攻城,甚至过不许久便要来夜袭。”
夏侯霸说道,“无妨,困意已被冲散,而且似乎很久没有与婉柔这般轻松交谈。”
婉柔闭上了眼,脑中记忆一闪而过,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当真如此,当初仍是在客栈之事,偶然见到仲权在清理宝剑,婉柔便从那时开始学剑。”
夏侯霸来了精神,立刻说道,“正是,不知婉柔目下剑术有无长进?”
婉柔点头道,“自然,之前与马超交战之时,婉柔竟然阵前斩将。”
婉柔说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还带了点得意。
夏侯霸一脸不屑,“不信。”
婉柔一下着急了,“怎可不信?便是韩遂手下将领李堪!”
又放低声音,“只是婉柔那时确实不能适应,有些惊慌,差点又陷入危险。”
听到婉柔有危险,夏侯霸忽然紧张了十倍。
立刻追问道,“当真,然后如何?”
婉柔安抚夏侯霸,“无事,好在朱灵将军勇猛善战,救下婉柔。”
婉柔眼睛转了转,忽然窃笑一声,“仲权,你便在此处等候。”
没过一会,婉柔抱着一件被白布遮盖的东西到了夏侯霸的面前,“仲权可知此是何物?”
夏侯霸说道,“观形态,应当为剑。”
婉柔神神秘秘说道,“正是,这便是婉柔兵器。”
说着,婉柔把白布取了下来。
夏侯霸看到了思召剑,忽然呆住了。
没有见过这么华丽的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又把宝剑出鞘,细细观赏剑刃。
婉柔立刻喊出口,“仲权小心!”
但晚了一步,夏侯霸的手指还是被削出了伤口。
婉柔立刻扯了一些细布,为夏侯霸包扎好。
夏侯霸倒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指上,而是依旧痴迷着这把剑。
“竟然如此锋利!此剑何处打造?我亦要一把。”
婉柔以袖遮面,忍不住笑了,“仲权倒是贪心,不过这剑稍有来历,听了可莫惊。”
“此可是故大将军袁绍之佩剑,名为思召,这般华贵之装饰,恐怕世间再无其它宝剑可与之媲美。”
夏侯霸说道,“的确,不知这宝石是否会掉落。”
还真仔细研究起来,确认是否牢固,引得婉柔又笑了。
说道,“此剑削铁如泥,可一剑砍断长枪,故而方才让仲权小心。”
夏侯霸摆手说道,“无妨,已然不疼,此等小伤以前经常会有,放之不管也自会愈合。”
婉柔生气道,“当真乱来,万一再触碰到可是会更加恶化,以后万不可再过于随意,有伤便应当妥善修养。”
夏侯霸答应了,又憨笑起来,“婉柔当真温柔。”
第107章 仲权莽撞却心细,孟起残暴杀名士()
婉柔被夏侯霸这么一句弄的脸色泛红,原本这些事自己觉得理所当然,被这样一道谢一夸赞,反而觉得自己是因为好感而刻意做出的一样。
“亦亦只是婉柔随口一说罢了。”
夏侯霸说道,“无妨,婉柔不生气便好。”
婉柔莫名其妙,忽然又想起来了,之前自己的那些误解的态度让夏侯霸误会了。
忽然又想到了何晏,婉柔苦笑了,“仲权认为何公子如何?”
夏侯霸没想到会这么问,确认一遍问道,“便是尹夫人之子?”
婉柔确定,夏侯霸说道,“没无特别感觉,言语缓慢,常言大多难懂之词,其他未知也。”
婉柔暗暗好笑,“以仲权之理解,如此倒也无错,然仲权自觉何公子为人如何?”
夏侯霸不假思索道,“极好,能一路陪我等逃走,自然极好。”
婉柔追问道,“那仲权觉得何公子会用恶言相诋毁乎?仲权是否亦会用恶言”
夏侯霸打断了婉柔的话,“婉柔究竟欲何言?方才我便有些疑惑,恶言诋毁,为何?”
果然,夏侯霸不是这样的人,从来就是这样简单善良。
何晏是深思熟虑之人,之前对自己很有好感,一路上都在刻意接近。
而那晚上刻意演戏,还有之前的谎言诋毁,果然是因为看到夏侯霸与自己很是亲近,心生妒忌吧。
到最后自己却要进宫当贵人,难怪那时候他会说所做一切当真可笑。
婉柔微笑道,“无他,仲权若是不懂也无妨。”
“然则婉柔倒想知晓一事,假若仲权发现有一日自己喜爱之人亦为他人之所喜,会是如何反应?”
婉柔地下了头,声音忽然很小,“甚至已然嫁于他人,又该如何?”
夏侯霸毫不犹豫说道,“那便会当面询问。”
婉柔问道,“不怕遭受回拒?”
夏侯霸摸摸头,“这若是两人互相喜爱却不能让对方知晓,那岂不是太过可惜?”
“若知晓对方其实并不中意自己,遭受回拒亦是美事。”
婉柔大为惊讶,“美事?心中不会痛楚?”
夏侯霸回答道,“虽然如此,但也可放下心中执念,也好与将来自己相配之人共处,若如婉柔刚才所言恶言中伤他人,反倒是极其悲哀。”
婉柔沉默一下,微笑说道,“仲权虽然看似简单,倒也是深思高举。”
夏侯霸站起身,“婉柔又言笑,只是一时想法便随口妄言,已然太晚不如就此歇息,难得晚上马超未有打来。”
婉柔同意,虽然没有原谅何晏,但是那种厌恶的感觉似乎放下了不少,心情变得轻松许多。
想起夏侯霸今天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眼光远远地看在了前面。
回到床上的婉柔露出一丝笑容,想着想着,困意冲来就睡着了。
已经到了拂晓,阎温从水路就要绕过马超的包围圈,朝着长安奔去。
但是马超的探子发现了阎温,立刻汇报给了马超,而马超下令追赶阎温。
阎温年迈,行动不甚方便,被马超的部队认出来之后立刻抓住了。
马超看到是阎温,立刻给他松绑,军礼敬拜。
“原来是伯俭前辈,晚辈多有得罪,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阎温态度冷淡,并不说话。
马超继续说道,“前辈乃是凉州年高德劭之名士,如今受战乱之灾颠沛至此,冀城粮食不足庶民生活悲惨,先生何不发言告知守军援军不会到来,好让众人开城投降,以免再有伤亡。”
阎温思考了一小会,点头苦笑,“将军所言极是,已经半年有余,援军到来之消息也无。”
“凉州本是将军之地,民心也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