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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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兵看到婉柔,慌忙回答道,“公主大人!小人无事!”
要起来行礼,不过婉柔立刻把他稳住,看到那些看护士兵举动失措,婉柔立刻下了命令,让他们把细布拿来。
婉柔慢慢地把老兵头上的伤口用细布包扎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只是擦伤,婉柔要继续包扎,老兵不敢这样让公主替自己救护,推辞之后还是自行包扎了。
这些都是为婉柔受的伤,还好并不是太严重,婉柔放心了,是这个像祖父一样的人,救回了自己的命,婉柔暗暗决定,等到回城之后,要让父亲赏他一大堆金银,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见他的小孙女。
第6章 铁蹄踏尸为铺路,心怀怨恨不愿归()
被遗弃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虽然风小了许多,但是战船早已经全部被烧坏,连陆地上安放的营寨都被火焰波及,荆州投降的军士死伤大半,逃走的所剩无几,东吴的战船在周瑜的指挥下终于扫清了战场,而婉柔也早已随着所有人一同登岸。
曹操站在岸边,看见自己的大军已经荡然无存,长长地一声叹息,“若郭奉孝在,孤绝不会到如此窘境!”
身边的张辽说道,“丞相,目下叹息也无法弥补,逃离之士兵和伤员亦皆上岸,我等还是继续前进为上。”
曹操同意,立刻下令继续前行,婉柔还没睡多久,迷迷糊糊骑在马上,天下起了雨,似乎在配合着这样惨败的景象。
婉柔回过头,那位老兵依旧跟在马后不远的地方,婉柔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一句话,想对他道谢,但是这样的身份差距这样的气氛下,似乎怎么也说不出口,而那老兵也只是慈祥得笑着回应,似乎看到婉柔安全了他就放心了。
走了很远,探路的士兵回报道,“丞相,前面已到达华容,通过之后便能到达南郡,只是风急雨大,道路泥泞,路途不甚好走。”
曹操瞭望远方,然后说道,“传令下去,让老兵伤兵砍树铺路,以便通行。”
所有的伤兵和老弱兵都按照命令,去周围的树林里砍树劈木,用树枝木块来铺路,婉柔的身后,那位老兵也走到了队伍中,要去收集树枝。
婉柔忍不住喊了一声。“你当真无事?我便向父亲请命让你休息。”
老兵回答道,“公主大人,无甚关系,小人此是为公主大人铺路,小人心中甘愿,而且等退回荆州小人也可以回乡团聚也。”
婉柔点头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兵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手里还抓着香囊,婉柔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个。
雨小了许多,但是地面依旧湿滑,滑倒的人许多,铺的很慢,老兵和伤病员很多,远远看去像一条长蛇顺着道路延伸着,婉柔静静得等待着他们铺好路,而曹操策马慢慢走到前面,凝视着远方,几秒过后,回过头,对着身后骑着马的众人说道,“骑兵队,向前来。”
骑兵队走到前面,排成一排,婉柔不懂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得盯着,就在这时,曹操大声下令,“便是此时!骑兵队开道!”
骑兵们立刻纵马飞奔起来,而那些正在铺路的老弱残兵躲闪不及,全部被马踩死在地上,有的陷进了泥中,哭嚎声回荡着。
婉柔呆住了,继续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随从和大将们紧紧跟上,地已经被无数的尸体填出了道路,而婉柔却迟迟不能让马前行。
“父亲!”婉柔大声得喊了起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婉柔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了,只是下了马,冲到了刚才一直盯着的老兵那。
他早已经断气了,身体陷进了泥里,被别人的身体压着,婉柔办不到把他拉出来,看着他手里还紧紧得抓着那个早已经沾满湿泥的香囊,婉柔小心地取下了香囊,然后用手闭上了他的眼睛,默默得流着泪。
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此人,乃是方才救下公主之人邪?”
婉柔没回头,知道这是张辽的声音。
张辽继续说道,“丞相这般行为,属下亦不知该如何评价,但是公主,我等也该继续前进,不然追兵便要过来。”
婉柔继续抽泣着说道,“我不愿前去,我何处皆不想去。”
心里充满着伤心与愧疚,如果刚才自己坚持让他回来,他就不用死得这么凄惨了,明明马上就能让他见到家人了,明明马上就能见到他的小孙女了,而现在竟然连那句谢谢都无法告知给他了。
张辽认真说道,“目下并非缅怀于伤感之时,此人曾经救过公主,公主应当活下去,才能不辜负此人一番心意。”
张辽稍稍用力,就拉起了婉柔,把她扶上马,立刻加快速度追赶前面的大部队,婉柔一直回头盯着那个老兵死去的地方,一直到看不见,婉柔还呆呆得盯着。
赶上了,一路的死人,婉柔已经无言了,心如死灰,这都是那个自己觉得慈爱的父亲做出来的事,婉柔不能原谅这样的场面,没有和父亲说一句话,看也没看他一眼。
快走出华容道了,探路的士兵报告已经接近南郡的治所江陵,曹操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周围疲惫沮丧不堪的谋士将领们十分不解,问他为什么还笑。
曹操说道,“刘备才智虽然高超,但是计谋还是差孤一大截,换做孤为刘备,早点派兵到此处放火把路阻断,我等纵使不能全军覆灭,也要损失大半。”
话音刚落,后军的探子冲了过来,立刻下马报告,“禀告丞相,刘备带领追兵已接近,顺风放起火。”
曹操轻蔑地笑了一声,“诸位,孤言若何?全军尽速前进。”
撤退完毕,刘备没有在华容道追上曹操一行人,而看到受到接应的曹军大部分已经撤回了南郡,也撤退了。
江陵县内,守城的众将官迎接了曹操和婉柔,婉柔终于看到了许多旧部将领,感觉十分的亲切。
曹仁对着曹操拱手参拜,“主公,一路上辛苦。”又对着婉柔拜道,“殿下亦是辛苦。”
婉柔点头回应,曹操一声叹息,“子孝,孤几乎和你不能相见。”又对着旁边站着的贾诩说道,“文和,当初你劝孤不要出兵,安抚荆州囤积实力,不战而屈东吴之兵,孤不听,以至于遭遇如此大败。”
贾诩立刻回礼,“丞相,目下并非叹息之时,如今我军被东吴打败,朝廷必然震动,反对丞相之人必定会跳上台面,依属下看,丞相现在应当立刻回到许都镇住局面,若各地有反叛,也好平定。”
曹操点头,“文和,你所言无错,孤真是悔恨不听你之言,你这便同孤一起回许都。”又转身,“子孝,你和徐公明守江陵,襄阳孤已让乐进守卫。”
曹仁、徐晃立刻遵命,而曹操又把目光转向婉柔,“节儿,与孤一同回许都。”
婉柔虽然听到父亲的话,但是并不回答,依旧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她不想原谅,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命是那个老兵救下的,但父亲却让他死得如此悲惨,婉柔又紧紧地握着那个脏了的香囊,忍住眼泪。
曹操很是奇怪,又问道,“节儿,为何不答话?”
婉柔听了立刻跑走了,曹操觉得莫名其妙,刚要喊住,旁边的张辽走上前,“丞相,依末将看,还是不要带公主一同离开。”
曹操依旧疑惑,问道,“为何?”
张辽面色纠结说道,“只因刚才在华容道,丞相对待老弱伤病之事。”
曹操又苦笑了,“的确,对于她而言是有些许残酷。”
张辽接着说道,“也并非完全如丞相所想,只是”张辽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言难尽,总之丞相仍是给公主些许时间适应。”
曹操点头,“也好,子孝、公明,节儿便拜托你二人照顾。”说完,曹操立刻引领着众将士离开了。
第7章 身单力薄难为恨,天生奇异初计谋()
逃了一夜都没怎么睡觉,现在的婉柔在府中睡得香甜,虽然只是一晚上没有睡到舒适的床铺,但婉柔却觉得过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婉柔起身,在一旁一直侍候的仆人立刻端上水盆让婉柔洗漱,几案上也立刻放好了食物,婉柔无精打采,也吃的不多,走出了府邸。
这里很像一个大花园,山水树木应有尽有,也许之前也是郡守家人住的地方,庭院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婉柔只是在树木间走动着,寒冬让这里只是呈现一片灰色,如同映照着婉柔的心情。
找到了一棵枯树面前,婉柔拿起身边的石板,慢慢地挖出了一个小坑,把那个已被奴仆洗干净的香囊埋了进去,想起那晚老兵送给自己香囊的场面,想起老兵期待回家的憧憬,想起有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孩正在等待着祖父的归来,最后却只能得到他已经去世的消息,让婉柔又默默地抽泣着,那个本让自己觉得敬重的父亲,这时就像一个魔鬼,让婉柔忍不住憎恨。
“殿下,原来在此处。”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婉柔回过头,一身蓝袍黑铠,但没有戴着盔帽,原来是曹仁,婉柔立刻站起身行礼。
曹仁看到婉柔只是穿着粉红的轻纱布衣,微微皱起眉头。“殿下路上劳累过度,还是该多休息,如今天气转凉,不应穿着如此单薄衣服在外。”
婉柔行礼道,“婉柔只是略感无聊,到处走动,没有顾及身体,多谢伯父关心。”
看到婉柔的手有灰尘,背后地上又有埋过东西的痕迹,曹仁有点疑惑,问道,“殿下方才在此处作甚?”
婉柔说道,“只是埋藏一个稍有回味之物,此物本为一小女准备,但目下已然不能如愿。”婉柔说着,眼眶又要湿了。
曹仁说道,“莫非她已离世?”
婉柔摇头道,“并非,乃是欲把此物送于她之祖父已离世,而且我亦不能找到此小女,皆是父亲之所为。”
曹仁有些疑惑“孟德所为,为和殿下要这般说法?”
婉柔忽然快速说道,“父亲杀光所有伤兵老兵!便只为他能逃走!如此残忍手段杀了那般多人!我深恨于他!”
婉柔还是喊了出来,带着哭腔,“我亦恨我自己,无有所为,只能眼看着他死在面前,想要报答他救命之恩都无办法实现。”
曹仁走了几步,看着那已经被掩埋过的一小块土地,又看了看婉柔紧紧攥着的香囊,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场面,但是婉柔的表情已经让他能猜出八九分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女孩,曹仁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过了许久,曹仁才说道,“殿下,不必如此动怒,孟德肯定也有他之苦衷,你不应当恨他,也不应当责备自己。”
婉柔继续喊道,“何等苦衷!父亲到最后还大笑未被追上,一点也不愧疚,伯父竟然还帮着诡辩!”
婉柔伸出拳头要打曹仁,但是结果可想而知,曹仁轻松抓住了婉柔的胳膊,面如静水,“此便是殿下心中所谓愤怒与悲伤?当真渺小也。”
轻轻一推,用力刚好,婉柔立刻踉跄后退好几步但却没有跌倒,而曹仁马上拱手拜了一下,为刚才的失礼动作赔罪。
站直了身体又说道,“殿下,若是你未有足够强大之力量和足够坚定之心灵,那你便没有资格去憎恨,亦没有资格去悲伤。”
曹仁走到那堆埋着香囊的土边,蹲坐下来,用力把那松散的土掩埋平整。
“子孝伯父。”婉柔呆呆地看着曹仁,没想到会被他这样说,愤怒与悲伤的力量吗?的确,自己什么也不会,遇到事情也只能哭哭啼啼,只有靠着别人的帮助,这样的自己,即使愤怒,即使悲伤,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曹仁把手轻轻放在婉柔的肩膀上,说道,“如今孟德刚被打败,东吴乘胜出兵攻打南郡,殿下既然不愿意回许都,那么便应当坐镇江陵鼓舞士气,若是江陵被攻下,还会有更多此等之事发生。”
“子孝伯父。”婉柔还是那句呆呆的话,还是那副呆呆的表情,只是心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曹仁语重心长,“殿下,殿下要明白自己之身份,殿下是孟德之女,如今此南郡便是以殿下为中心,殿下是三军精神支柱,殿下若是懦弱,众将士也不会有信心打胜仗。”
婉柔沉默了,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曹仁,虽然以前在家中经常能看到他来作客,虽然现在他的表情也和平常一样十分平静,但是婉柔却从中得到了一股勇气,一份信心。
立刻说道,“正是如此,子孝伯父,不,曹仁将军,我目下命令你,坚守城池挡住东吴。”
曹仁又拱手拜了一下。“是!”
婉柔露出了笑容,“子孝伯父,我亦登上城墙可否,我欲观看敌军。”
曹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