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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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人斗胆上前,夏侯霸见了,一枪刺过去,立刻把他杀死,大喊让开,剩下的侍卫终于被震慑了,立刻让开了路,众人也脱离了包围。
汉帝说道,“婉柔,当上马车,在丞相改变心意赦免你之前,尽力躲避远些。”
婉柔哽噎道,“陛下婉柔错怪陛下”
汉帝苦笑说道,“并无错怪,是朕有负于你,朕身为人君,却无人君之德,害你至此,你先逃命要紧,以后若有机会,朕再当面向你致歉。”说完,汉帝又慢慢朝着跟上来的侍卫走了过去,威慑他们不要再接近。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婉柔还是上了车,这次又把弓捧在怀里,从马车后面一直盯着汉帝,直到看不见。
过了一会,听到消息的曹操赶到了,汉帝见到曹操,依旧从容不迫,“丞相来何迟也。”
曹操明知故问,“陛下,不知陛下在此处何为?”
汉帝说道,“丞相欲杀亲女,朕恰巧得知,于是便下令放过。”
曹操说道,“谁言微臣要杀婉柔?”
汉帝笑道,“朕到此处之时,婉柔正打算逃走,侍卫以刀刃相逼,若非朕阻止,想必此处已是婉柔死地,此若非要杀又是如何?”
曹操身边的曹丕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连曹彰都被牵扯进来了,更没想到汉帝会来为婉柔出头,如果自己要杀婉柔的事情被曹操知道了就糟糕了。
曹操问道,“微臣还未问陛下,为何要谋害微臣?竟然还利用小女?”
也许是已经料到曹操要知道了,汉帝并没有心惊的样子,反而很坦然地说道,“从何谈起?”
曹操冷笑道,“那盒肉脯?岂非陛下要毒死微臣邪?”
汉帝说道,“朕的确是托婉柔赠送丞相礼物,但并未下毒,之前在殿堂上之事,朕一直心怀愧疚,恰巧婉柔也在,于是朕便想做此顺人情之事而已。”
曹操冷冷说道,“陛下,如孩童狡辩,却是无趣也。”
汉帝认真说道,“朕发誓绝无此心,是朕品尝过自觉滋味甚好,才让人准备一盒也送于丞相品尝,万没有与婉柔合谋,丞相即使不信朕,难道也会不了解自己亲女为何人?”
曹操根本不信,但也不好再和汉帝争辩什么,又对着赵彦说道,“陛下既然清白,那必然是陛下身边之人鬼祟!议郎,便是你所为否?”
汉帝身边的赵彦听到这样的话大惊失色,“丞相不可随意冤枉下官,下官绝无胆量行如此之事。”
汉帝想要救赵彦,赶忙说道,“丞相,查明之前便定下罪行,于理不合,或许是其他有心之人所为亦有可能。”
曹操大声说道,“能触此盒之人里,尚有谁人会想到谋害微臣?陛下若是替赵彦辩解,那微臣便当作是陛下授意也!”曹操完全没有把汉帝的话放在心上,若是平常倒罢了,这次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曹操并不想就这样算了。
汉帝听了曹操的话,心中大怒,但表面上依旧那副冷淡的表情,并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强忍着。
曹操对赵彦说道,“赵大人,陛下已然放权给孤,孤才得以活跃,为朝廷收复疆土无数。你却时常私自向陛下胡乱分析时事意图不轨,又屡进谗言离间陛下与孤之关系,仍要谋害孤,目下又要陷陛下于不义,罪无可赦!”
曹操呼唤左右,“来人,把赵彦拉入街口,斩首示众!”
第44章 吴质谗言竟得逞,赦免之意却又无()
赵彦大喊着被拖走了,汉帝虽然心里愧疚难受,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了。自己并没有挽救赵彦的实力,若不是自己身为皇帝,也许同赵彦一样要遭不测。
汉帝对利用婉柔的事耿耿于怀,利用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信任来夺回自己的权力,还让她遭遇危险与不公,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方式。
汉帝说道,“奸人已除,那朕便回宫去,血浓于水,婉柔之事还望丞相三思。”
拜别了汉帝,曹操又走回到了牢房附近,看到一地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想下令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人踉跄而来,跪拜在曹操旁边,哭泣说道,“丞相”
看到是吴质,曹操让他起来,“季重请起,为何如此?”
吴质痛哭流涕,“下官奉大公子之命令来除掉周不疑,发现公主亦在此处,下官不敢私下放公主出去,只是奉命把周不疑除掉,公主见了立刻给牢头下令,牢头似乎早已与公主商量妥当,马上通知二公子,二公子竟然亦早已埋伏在门口,忽然和夏侯将军闯入,下官所带领近卫与狱卒皆被二位将军杀害,下官在混乱中装死才免于劫难,无力阻止劫狱还望丞相恕罪。”
曹操听了,皱起了眉头,而曹丕则是暗暗阴笑,接着对着曹操说道,“父亲,莫非婉柔是与那赵彦合谋,为子文夺权?”
曹操转身发怒说道,“子桓,你身为长兄,竟然在你父亲面前诋毁你之亲弟与亲妹?”
曹丕慌忙跪下说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曹丕没想到曹操竟然会这样回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曹操叹气说道,“袁绍刘表,身刚死而国被灭,皆是因几位儿子争权夺势,孤可不希望此等事情亦发生在孤之家中,你以后对你之兄弟姊妹应当心怀仁慈,不可为达目的用尽手段。荀公达,人之师表也,如今卧病在床,你当过去拜见照料,虚心求教,尽礼敬之!”
曹丕拜退,临走的时候又给了吴质一个眼神,吴质心领神会,一路随着曹操走回了相府来到了议事厅。
曹操刚坐下,吴质就开口了,“丞相,下官斗胆认为,大公子之言并非全无道理。”
曹操并不答话,看起了奏章,但也没有阻止吴质继续说下去。
吴质继续说道,“自古以来,有才能者易有野心,婉柔公主与子文将军皆非常人也,如今丞相天下所占过半,此等权势,难免引人觊觎,昔日窦太后宠爱梁王刘武,有意让其继位景皇帝,好在窦婴袁盎力劝才止,梁王本不该有天子之位,虽然只是空喜一场,但竟能忌恨在心杀掉袁盎,而景皇帝最终幽死梁王,无非除后患而已。如今丞相国号未建后继未定,婉柔公主等人定是认为除掉丞相与大公子便可号令天下。古时之人为夺权位,亲兄弟亦可同室操戈,袁本初之基业尚能使二子如此,何况丞相如今之地位?”
曹操盯着手中的奏章,但完全没有看下去,眉头一直没有舒缓过,眼神投向了吴质,“那孤建国号,立储君,如何?”
吴质面带笑容,拜了一下曹操,“虽然长子继位已成传统,但汉朝四百年,历二十四帝,有几人是嫡长子?太后干预,大臣结派而拥立之皇帝多不可数,连当朝陛下,都是董仲颖强行所立,丞相若不清除威胁大公子之障碍,将来丞相百年之后,乱数不可言也。”
曹操站了起来,慢慢来回地走着,这样的抉择太过难做,如果是旁人,曹操会立刻下令杀掉,但是现在是自己的儿子与女儿,怎么能不犹豫。
吴质又声泪俱下,“丞相!如今婉柔公主等人连丞相尚要谋害,分明是坐等不及,目下畏罪逃跑更证其心,丞相为何还有疑虑!”说完,吴质跪拜下来,以头叩地。
曹操大声呼唤侍卫,看到侍卫走到了门口,“让传令星夜赶往邺城通知于禁,子文要在邺城接受兵马,那时将他们抓住,押回许都!”
传令走了,吴质起身,又双臂交叠拜了一下,“丞相英明,妇人之仁最终贻害无穷,吴质就此告退。”
曹操又坐回了席位上,心中的烦闷多不可数,头风又犯了,在太医的护送下回去了自己的住所。
荀攸的住所,曹丕独自在荀攸的床边跪奉汤药,如同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荀攸吃了药,感觉十分乏力,重新躺下了,曹丕在床边跪坐不起,随时准备着服侍荀攸。
门外传来轻轻的声音,“大公子,吴质求见。”
曹丕听了,对着荀攸轻声说道,“公达大人,可允许晚辈稍离片刻?”
荀攸闭着眼睛,慢慢答道,“子桓可自去,我有家仆服侍便可,刚才教导你之言你应当牢记,自我勉励才是。”
曹丕站了起来,又深深拜了一下,“晚辈自当牢记终生,请恕晚辈就此告辞。”
出了住所,曹丕马上问起了吴质,“如何?”
吴质说道,“丞相多疑,如今下令通知于禁将军抓捕婉柔公主与曹彰大人,吴质不负大公子所托,如今只需如此如此”吴质靠近了曹丕的耳边,窃窃私语。
曹丕听完神情满意,“季重果然牢靠,事成之后必然重赏。”
看到吴质立刻道谢,曹丕又说道,“我等先不急回邺城,不如游玩几天饮酒打猎,有虎威将军在,量他们也不能逃避。”
吴质倒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有崔琰大人督促,大公子又妄为也。”给了左右一个密函让他们照做,接着随着曹丕一同去了。
第45章 同为喜爱意不同,语言暧昧惹尴尬()
终于出城了,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这下如果再有追兵也容易逃避了。
城外早有人在等着,都是曹彰的部下。“将军所需快马已然备好。”领头的那人见到曹彰,低头便拜,又看了一眼夏侯霸,行军礼。
曹彰喜上眉梢,“如此便好,待我等走后,尔等把马车焚毁回到城里,凡是有人问起便言一概不知,所有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尔等无关。”曹彰下马,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部下大惊说道,“将军,怎可让我等我等愿意誓死效忠将军!”
那人又要跪拜下来,曹彰赶紧拉住。“要你如此你便如此,我等人少亦方便逃走,况且也不定必死,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曹彰又回头又大喊,“且下车,我等换马。”
马车里的人听到曹彰的声音都下了马车,那些个军士看到婉柔与金乡公主,又一次跪拜行礼。
夏侯霸和曹彰立刻上马,转过头对着婉柔说道,“贤妹,听闻你在江陵英勇奋战,如今便让为兄检查你之骑术成长到如何地步。”
婉柔得意洋洋说道,“哼,定然惊煞兄长。”飞身上马,拉起辔头,瞬间把马稳住了。
看到婉柔得意的样子,夏侯霸和曹彰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而金乡公主面露难色,告诉大家自己并不会骑马。
婉柔伸出手,“金乡公主与婉柔同骑一马吧,来,把手伸来我拉你上来。”
金乡公主有些害怕,动作也显得笨拙,婉柔费了好大的力气,何晏也上来托住金乡公主,才把她弄上了马,金乡公主紧紧地抓着,生怕又掉了下去,转头对何晏红着脸连声道谢。
婉柔又问起何晏。“何公子,你会骑马否?”
何晏微笑道,“骑术浅陋,不过勉强可以。”说着,也上了一匹马,虽然不如婉柔熟练,但是似乎没有问题。
曹彰见到没有问题了,说道,“如此,那我等先快速往陈留方向赶去,今日先赶到中牟县休息。”
驾得一声,在部将们的注视下四匹马飞奔起来,婉柔又体会到了这种爽快的感觉,心里那种逃亡的恐惧一下烟消云散,看到金乡公主已经吓得缩成一团,婉柔竟然心里暗暗觉得开心。
对着曹彰大喊道,“子文兄长!我等两人骑一马,尚比你更迅速!”婉柔大笑着,又加快的马速,金乡早已经不敢睁眼了,随婉柔操纵,一溜烟就跑到前面好远。
夏侯霸有些无奈,对曹彰说道,“婉柔当真似你。”
曹彰说道,“哼!如此才能算上我曹彰之妹!”挥动辔头,让马又加快速度,要去追婉柔。
何晏看到夏侯霸索性放慢的马速,也减速并行到他的身边,“唉这般气氛,真让我联想不到如今是在逃亡,他们兄妹可真是血缘甚浓。”
夏侯霸点头,“嗯,此亦是我喜欢婉柔之处。”
何晏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夏侯将军,很喜爱婉柔否?”
夏侯霸毫不掩饰,“的确,初次见到之时便有一种难言之感,而且婉柔与我亲缘相近,没有那般多拘束,感觉甚好。”夏侯霸说着,欣慰地笑着。
何晏的笑容牵强附会,虽然在他的眼里夏侯霸并不是一个有心思的人,他口中的喜欢似乎还不是那种痴心相爱的感觉,但是总觉得夏侯霸也是爱慕婉柔,这让何晏很是嫉妒。
已然午后,中牟县也到了,等到夏侯霸与何晏赶到客栈的时候,曹彰与婉柔和金乡公主已经坐在店里,点好了酒菜。
曹彰立刻呼喊着,“何其慢也!菜已凉也,仲权,速来陪我喝酒。”似乎同不喝酒的婉柔与金乡公主吃饭是一件很压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