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帝姑婉柔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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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酣,曹操退去了歌舞,站了起来,带着半醉的姿态走到了宴会的正中,“孤生于宦官家庭,乃陈孔璋所著檄文里之赘阉遗丑”
话没说完,坐间的陈琳惊恐而起,立刻叩头,“属下万死!”
曹操又放声大笑起来,“孔璋不必害怕,孤曾有言,不怪罪你。”陈琳赶紧说道,“谢丞相大恩!”
曹操让陈琳回座,又说道,“孤生在这般家世,虽然生活富裕充足,但是无人教诲,未有经历三徙教,也未有听闻过庭语,只是恣意妄为。当时只有袁绍、张邈是孤儿时的玩伴,一起斗鸡走狗,捉弄他人,此等往事如在眼前,而今本初、孟卓都已死去,孤幼小之子也如节儿这般年纪,时光当真一瞬即逝。”
刚说完,坐间大臣们又一次举杯,高喊着丞相万寿无疆,而曹操笑着摇头,“万岁天子都不能获得永恒之命,孤又怎敢奢望?只是一直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够立下一番功业罢了,当时孤为洛阳北部尉,用法严厉正直,得罪权贵被调离首都,如今想起,一点不曾后悔。”
一口酒喝下,“后来孤只是秋冬打猎,春夏读书,以为就这样虚度一生,不想朝廷又征孤当骑都尉,攻破颍川黄巾军,才有所建树。之后讨董卓,迎天子,剿灭群雄,才能有如今姿态。如今将要收复江东,一统天下已不远矣!”
一位大臣立刻说道,“丞相之心可比尧舜周公,等到降服江东,还望丞相早登大位!”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停得重复着那位官员的最后一句话,还望丞相早登大位,但曹操听了,只是笑着摇头,并不说话,让宴会继续进行。
太尽兴了,所有人都称赞着曹操,所有人都说着这场战争是必胜的,曹操仰天大笑数次,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诸位,我军交战便在当下,诸位看我军还有何不足之处?”
所有人都说没有了,曹操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但是婉柔却不一样,因为她看到下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欲言又止还皱着眉头,那是文学掾司马懿。
司马懿刚站起来,准备说话,但是忽然看到对面的人,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司马懿看了,心里一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婉柔赶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那个人是徐庶。
“仲达,为何忽然站立起来?”曹操笑容满面地问道,司马懿慌忙回答道,“只是属下之衣凌乱,稍稍整理一番,如此无礼,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又哈哈大笑起来,安抚了一下司马懿,而司马懿道谢后立刻坐下,看了一眼对面的徐庶,学着他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品酒吃菜。
他们怎么了这是?婉柔心中一百个疑惑,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终于散会了,吃了一个时辰,婉柔一直对这样的宴会很反感,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即使反感也要去面对。
婉柔没有跟随父亲一起回去,而是偷偷跟着司马懿走了起来,果然和婉柔想的一样,司马懿立刻找到了徐庶,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谈起了话,而婉柔躲在墙的另一边,偷偷地听着。
第3章 穿越入心如失魂,东吴江上强难敌()
司马懿似乎很疑惑,但是刚才还是顺从了徐庶,也许是自己天生谨慎的关系。“元直大人,方才为何阻拦我向丞相进言?”
徐庶微笑着反问,“仲达大人准备向丞相进言何事?莫非也是必胜?”
司马懿摇头道,“自然不是,目下我军战船相连,虽然平稳许多,但是周瑜并非等闲之辈,如果他用???”司马懿说道这里不说了。
徐庶似乎却已经知道,继续说道,“诚然如此,但是丞相目下趾高气扬,足下在此时道出不吉之言,丞相不但听不进去反而会生气,到时候足下的安危不保,说话要见机看人,不然不但不能达到目的,反而自身难保。”
司马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元直大人之言,司马懿必定牢记一生。”又拜了一下徐庶,两人道别。
糟糕,走过来了,婉柔瞄到徐庶走了过来,赶忙逃走,一边走一边疑惑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这场战争我等有破绽?不行,马上要去告诉父亲。
主战船的卧室里,婉柔找到了正在看书的父亲,立刻上前打起了招呼。
曹操问道,“节儿,何等事情这般慌张?”
婉柔神情紧张,“父亲,刚才宴会时候,司马懿大人似乎有言诉说,是关于我军水战,我观他之模样,似乎甚是担心,父亲莫不要询问一番?”
曹操兴致没有消褪,而且带着醉意,根本不想去了解这些可能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只是敷衍一样地说道,“仲达尚且年轻,能有何言?不听也罢。”
婉柔还是放心不下,继续说道“父亲,孩儿仍然有些担心,此番出兵有些匆忙,而且元让将军、子孝将军诸人皆不在,谋士也只看到程昱大人,莫非有点轻敌。”
曹操回答道,“他们需要稳住荆州而已。况且无需担心,兵贵神速,我军虽然疫情严重,但是战力仍是有着绝对优势,仲达也许担心之事只是瘟疫。况且此番可以把刘备彻底消灭,孤不甚可能放弃。”
婉柔又问道,“父亲,为何如此在意刘备?他并无实力,只是四处投靠,父亲每次征讨他都是必胜,他目见父亲便只有跑,此等之人婉柔不认为有何重要,之前父亲和曹纯将军带领骑兵追得那般辛苦,婉柔自觉很担心。”
曹操放下手中的书卷,扶着婉柔让她坐下,“节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看到刘备弱小,却未有看到他为何弱小。”
婉柔不明白,只是摇头,曹操认真说道,“只因刘备没有领地,亦没有强大之军队做后盾,但不代表他乃是庸人。他善于笼络民心,所谓得其民,斯得天下,孤又怎会不明白此番道理?他即使性命有危险也不愿意失信于天下,庶民亦愿随他奔波,此等之人一旦得到实力,后果不可想,若是能除掉他,孤与子和追得再辛苦亦是值得。”
婉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父亲看人透彻,婉柔还差很远。”对自己的浅见有点不好意思,心中的敬佩更加浓厚。
曹操只是微笑说道,“你尚年幼,能有如此想法已然难得,你甚是聪颖,只是还缺乏韧性,孤之所以经常把你带在身边,亦是希望你能多学一点,趁孤还能教你之时。”
婉柔起身行礼,“谨遵父亲教诲。夜已将深,父亲当要早点休息,尚且要指挥作战。”婉柔看到父亲醉酒下露出了倦容,赶紧要离去,不想打扰他休息。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侍从的侍候下,洗漱过的婉柔睡在了床上,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婉柔想喊,但是觉得无法开口,就好像身上重重得压着一个人,而且慢慢得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感觉融为一体,意识越来越模糊,婉柔沉沉得睡着了
翌日,女侍从喊醒了婉柔,“公主,该起身了,已然能看见敌人。”
婉柔睁开了眼睛,觉得很奇怪,不管看什么人,不管看什么东西,第一眼时都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然后立刻觉得熟悉,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昨晚的那种异样感觉已经消失了,婉柔立刻起床准备。
瞭望塔上,婉柔看到已经穿了战袍的父亲,而周围的所有人也同样严阵以待。
远远的前方,楼船艨艟斗舰聚集了不少,那是东吴的军队,不过和自己这方比起来,规模要小太多了。
身边的一位将领问道,“丞相,大船连接在一起,行动不便,目下该如何迎敌?”
曹操回答道,“放下走舸,让荆州水军迎敌。”
十多艘走舸艨艟,带着几百水军从舰队里开了出去,大江之上风向摇摆不定,婉柔知道在那船上是什么滋味,摇晃的感觉让人头晕想吐,不过那些荆州水军并无不适,依旧朝着敌船开去。
两军靠近,瞬时间,战鼓惊天动地,喊声四起,一两个士兵拿着盾牌保护着舵手,其他人都拉弓搭弦,不停地射箭,而东吴那边的船队也一样用弓箭反击,一时间箭如飞蝗,不少人中箭,倒在船上,或者掉进了水里,悲号声交错不断。
忽然一艘艨艟快速冲进了胶着的小战场,站在船上的甘宁拉起弓,一箭射中了带领船队的将领,顿时曹军的船队大乱,而甘宁随即跳到了领头船上。
拔出刀,对着船上的副将便砍,一刀砍中面门,那名副将的头被砍去了一半,鲜血飞溅,甘宁一脚把他踢下水,周围的江水都被染红,又一刀结果了冲上来的士兵,不一会,杀光了一船的人,而那艘艨艟也来到了船边接应。
甘宁立刻跳回船上,拉起弓箭又结果了另一名舵手,原本混乱的船队更加慌乱,没有人还有斗志,只是消极得抵抗着,甚至有人直接跳下了水游泳逃命。
婉柔的心揪紧了,没想到敌人如此的厉害,和之前攻打刘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曹操皱起了眉头,一声叹气后,“鸣金收兵。”传令官立刻大喊鸣金收兵,信号兵立刻鸣金,那些混乱的船只立刻后撤,东吴的船只紧紧追上,又杀了许多士兵,一直追到靠近大船的地方,才在箭雨中退了回去。
“方才那人是谁?”曹操依旧看着那艘船,皱着眉头,左右赶紧应答道,“那人名叫甘宁,原本是黄祖手下,后来投靠孙权。”
曹操摇了摇头,“真是一员猛将,我看目下军中无人能与他正面相敌,看来只有依靠大船队慢慢推进也。”
曹操说着,又转头问道,“张文远所领骑兵已到何处?”
左右回答道,“回丞相,张辽将军所领骑兵也已接近陆口,预计晚上便能在陆口附近安下营寨,但是人数很少,恐怕只能作为接应而已。”
曹操说道,“的确,当初自觉在水上便能打败东吴,况且走陆路到柴桑实在太远,若是人数太多是赶不上水军。”
“父亲,目下该如何是好?”遇到这样的挫折,婉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曹操下令道,“退回江北,坚守阵地,步步为营,我军刚才一战,士气丧失不少,暂且停止进攻,等待时机。”说完,摘掉了头盔,就下了瞭望塔。
战斗结束了,暂时的。婉柔的心跳也恢复了常速,刚才那一阵血肉横飞的场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婉柔有点畏惧了,虽然以前兄长教过自己练武,但是现在的场面,完全不是婉柔想的那回事。
士兵们都在船上休息了,从早上一直到了下午,对面东吴也安起了水寨,虽然看上去相安无事,但是谁也不敢放松,守卫的士兵轮番换着,而婉柔也躲在船里,呆呆得看着江面。
大家现在不知道都怎么样了,仓舒弟弟的病不知道有没有好转?婉柔思绪万千,看着远处的水寨,心里很乱,很不是滋味。
第4章 罗绮香囊挂腰间,周郎妙计破大军()
“公主,该进膳也。”随从又一次叫醒婉柔,婉柔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外面天都黑了。
吃完了饭,婉柔在船上散着步,守卫的将士仍然严阵以待,甚至不和婉柔行礼,但是婉柔一点也不在乎,依旧赏着月光,东南风刮的很大,婉柔看到一个老兵坐在船边,缝着东西,时不时用身体遮挡着风,不让身边的那些粉末被吹散。
婉柔十分好奇,立刻走到他的身边。
“???你。”婉柔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一名士兵交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那人抬起头,一看是婉柔,立刻惊慌地站起身,“公主大人!”
婉柔回应道,“无妨,你仍旧坐下可也,此是何物?味道甚是香浓。”
老兵回答道,“回公主,小人正在缝补香囊。”指着怀里已经做好的香囊,“此是仿照罗绮香囊之模样所作,原本打算只缝一个,没想到香料余多,因此便准备做两个也。”
“甚是美妙,你亦也荆州水军邪?此番来交战之人似乎皆是荆州投降之兵将。”婉柔看着这样的老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
老兵回答道,“正是,小人是荆州刘表大人手下卒伯,刘景升大人刚到荆州之时小人便跟随他平叛,到如今也有十七八年,而今刘荆州已然去世,小人也上了年纪不能打仗,便被安排照顾病员。”
婉柔看着那位老人,心里很悲伤,这就是战争吗?如此的残酷。“如此,得瘟疫之人这般多,你甚是辛苦。”
老兵摇头说道,“比起那些在战场上拼命之人,小人已然很是舒适,至少性命无忧,等此仗打完,小人也当年老归乡,家里尚有亲人,孙女年方十四,还等着小人归家。”
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