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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权谋:帝姑婉柔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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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柔回味着,“自欺欺人不曾听过此言,但吾自觉很对。”

    张子豪点头道,“的确,是微臣自行创造之词,殿下能自觉认同,微臣心中欣慰。”

    得知婉柔是这样的感情,张子豪不禁心中激动起来,“殿下若是心中压抑良久,不如宣泄出来会好过许多。”

    婉柔询问如何去做,张子豪说道,“不如便与喜爱之人相爱一场,不用去管那些世俗规矩。”

第202章 不放弃() 
婉柔立刻摇头,“不可,女子当重自爱,若遇喜爱便去争取,不尊女子之德,不惜毁人姻缘,岂非如飞禽走兽相配一般,安能再以为人而自尊?”

    张子豪低头尴尬苦笑,连连称是,果然许婉柔的思维意识只是加强了一点婉柔的聪明,但毕竟还不是许婉柔那样的现代人。

    但张子豪一点也不觉得不开心,反而婉柔这副样子让自己更加喜欢。

    问道,“殿下,腹中饥饿否?”

    婉柔说道,“已过午时,不如便沿路返回。”

    张子豪摇摇头,笑得神秘,“难得在这自然景中,微臣十分喜欢,贪恋不想离去。”

    婉柔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是些树草流水,虽然美丽,应当不至如此稀罕?”

    张子豪摇头道,“殿下有所不知,微臣家乡,此皆是稀罕之物。”

    婉柔询问原因,张子豪却让婉柔停下说话,接着把外衣脱下,在婉柔吃惊表情下接近了水流。

    眼中不停地扫视着河中,忽然猛扑水里,捞起的时候,衣服里已经有了两条大鱼。

    婉柔大呼道,“子豪真能人也!”

    婉柔看到张子豪这样捕鱼,心中忽然兴奋起来,就如同那时看到夏侯霸射中的野鹿一样。

    张子豪说道,“此是微臣在东吴时,甘宁将军曾经教给微臣之法。”

    张子豪很麻利的把鱼杀好,然后削尖木材,在木块杂草上钻起来,过了很久,木材冒烟,随即冒出火苗。

    婉柔更惊讶了,“子豪竟会钻木取火!”

    这就和自己小时候向往的冒险生活一样,坐在了张子豪的身边,细细观看。

    脸靠得这么近,张子豪很开心,“殿下,可取些细枝树叶否?”

    婉柔立刻答应了,迅速找来了张子豪要的东西,张子豪点好了火,然后烤起了鱼。

    婉柔就如同小孩一样,在旁边细细观看,摆着傻傻的笑容,而张子豪看到了,也不禁呆住。

    婉柔时刻注意着那鱼,“莫要看吾!当要烤焦!”

    张子豪赶紧稳住,又翻了一面,没过多久,鱼就烤熟了。

    张子豪把鱼递给了婉柔,“当可品尝。”

    婉柔道谢接过,咬了一口,十分好吃,连声叫好。

    而张子豪也十分开心,继续烤鱼,和婉柔一起用餐。

    婉柔一条吃完,毫不满足,正好张子豪又抓到鱼了,于是继续享用。

    “不想甘宁竟会教子豪这等事情,和印象中大不一样。”

    张子豪问道,“怎么,莫非殿下识得甘将军?”

    婉柔说道,“只是见过并且与他交战,他十分勇猛好斗,魏王言军中无多少人能与其正面交锋而不落败。”

    “后来随父亲征讨孙权时遇到甘宁夜袭,吾见到他便吓得不敢出军帐,勉强保住性命,每每想起都心中忌惮。”

    张子豪叹气道,“的确,甘将军十分英勇,脾气亦是不好,喜欢滥杀,但却也是通情有义之人,微臣带关羽首级离开东吴时,甘将军已经病重不能起床,不知此刻如何。”

    婉柔尴尬笑道,“不提此等扫兴之事,子豪定然还会很多之事否?”

    看到张子豪点头,婉柔又笑眯眯地问道,“皆是在家乡所学否?”

    张子豪的眼神又软弱下来了,看着自己正在烧烤的鱼。

    慢慢说道,“并非,微臣在家乡时,所学事物太过高深亦十分无趣,反而到了此处所学之物颇有意思。”

    “游泳,摆弄武器,以及抓鱼射野鸟,多不胜数,甚至口哨微臣都自觉好有意思。”

    张子豪说着,学了学林间的鸟叫声。

    婉柔觉得张子豪太过不寻常,又问道,“方才说到一半,吾十分好奇子豪家乡,竟然连树木都为稀罕,子豪家乡难道为一片荒地?”

    张子豪摇摇头,“荒地,若能有地,即使荒芜亦是美好。”

    又把鱼递给了婉柔,“为了互相争夺领土与资源,各国之间战争不断,后来动用巨大威力之武器,人口大量减少,污染严重天色反常,地面不能种出庄稼,水中皆有剧毒,海面渐渐升高于是陆地皆被淹没。”

    “所有树木花草鱼鸟兽虫无有存活,各国之人十死八九,然而依旧互相争斗。”

    “一直到异族之人攻打过来才渐渐团结,几十代人努力过后,如今虽然运用智慧使一切都好转,但是渐渐又有贪婪与争斗也。”

    婉柔似懂非懂,“子豪言语颇深,难以想象,恐怕子豪家乡地势较低,如于禁将军之军队那般被洪水淹没。”

    又吃了一口,“不过洪水一直不退倒是奇哉怪也,子豪若自觉大汉土地美丽,可留下居住。”

    张子豪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留下居住?不走了?

    如果能这样和她在一起快乐的生活,不走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回到原来的地方,靠着供氧机和体能素活着吗?

    见到的所有都是机器,都是人造的,漂浮在天空中的人造家园,和牢房又有什么区别?

    转头看到婉柔表情真挚,张子豪欣慰说道,“若能与殿下相伴,子豪愿意永远住在此处。”

    婉柔很高兴,说道,“待于禁将军回来,子豪便请命留在朝廷为官。子豪能言又有本领,还知东吴底细,父亲必然会重用子豪。”

    张子豪点头,虽然知道曹操马上就要死了,但是张子豪不会蠢到把这种事说给婉柔听的。

    两人又起身走动闲聊许久,感觉走得太远了,于是原路返回。

    婉柔十分感谢张子豪,换回衣服之后把自己的玉簪都赐给了张子豪,张子豪握在手里,脑子里别无他想,只觉得自己不该放弃。

    曹操病重,双眼看东西都模糊不清,急忙召见心腹众人。

    婉柔见到曹操的时候,看到他气息都已微弱,立刻到身边跪下,垂泣不停。

    曹操微弱说道,“殿下”

    婉柔立刻说道,“父亲,当可称呼孩儿为节儿。”

    刚开口,婉柔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张子豪在旁边看到婉柔这样伤心,心中也觉得心痛。

第203章 丧父之痛() 
曹操努力为婉柔抹去眼泪,“节儿为什么哭泣,为父能有你这么聪明勇敢的女儿,心中很是欣慰,即便马上死去又有什么不能放心?”

    摸了摸婉柔的头,“半夜醒来,身体十分不舒服,感觉不行了,于是才让你们过来嘱咐后事。”

    夏侯惇也单膝跪在曹操床边,“孟德,有没有吃药?”

    曹操微微点头,“吃了,翌日吃了些粥就出汗,于是又服下当归汤。元让你身体也有不适,现在天寒,不要跪在地上。”

    曹操让夏侯惇坐在床边,夏侯惇于是起身坐下。

    曹操眼光扫视了身边的将军,“寡人从陈留起兵,已有三十多年,常年在军队指挥,大小愤怒错杀许多人,骄傲自大遭致兵败连累无数,现在还有悔恨。”

    “有负典韦,更有负孝廉,也无颜去见丁氏,寡人在想如果见到孝廉,孝廉问寡人要母亲,寡人该怎么应对?”

    说完又流泪了,婉柔带着哭腔,赶紧安慰道,“父亲,曹昂兄长绝不会为难父亲。”

    曹操拉着婉柔的手说道,“节儿,为父一生如此犯错无数,你等子女不可效仿,如今只有你在身边,当转告为父诸子。”

    又对着众人说道,“天下还未平定,寡人不能和古人相比,所以寡人一生被头风所困,仍然不敢脱下盔帽疏于责任。”

    “寡人死了之后,你们要和寡人在世一样努力把持大事,不能有疏漏。”

    众人都说遵命,曹操露出微笑,“殿中文武百官,十五日后不可再哀悼,丧葬以后都需要脱掉丧服。率领军队驻守边关的人都不可离开屯兵的地方。”

    “有司应担当起职责,寡人死后将寡人葬在邺城城西山上,和西门豹祠庙相近,不需立碑种树,不可用金银、玉器、珠宝等陪葬。”

    众人都尽皆垂泣,曹操看到王昭仪,摆手示意让她过来,王昭仪跪在曹操面前,泣不成声。

    曹操摇摇头,“寡人生性简朴,让你们不能穿着华丽的服饰,其他婢妾与歌姬都很辛苦,是寡人亏欠你们,寡人死后,你和众人就住在铜雀台,让子桓妥当安置你们。”

    “在正堂上放六尺床,挂上灵帐,早晚用食物供祭寡人,每月初一、十五两天,从早至午,要向帐中歌舞奏乐。”

    “你们要时时登上铜雀台遥望寡人墓地,寡人就再无牵挂。”

    王昭仪依旧哭泣,点头答应。

    曹操继续说道,“余下香料可分给诸夫人各自使用,不用它祭祀。”

    “各房的人无事做就自学制作缎带,鞋履贩卖,寡人做官时得到的缎带、佩带都放入铜雀台中。没法收藏处理的东西,让寡人抚养的兄弟等人一同分掉!”

    又对婉柔说道,“告诉子桓,曹干三岁丧母,五岁丧父,他需要多劳累照顾了。”

    婉柔点头,曹操又紧握婉柔与夏侯惇的手泪流不止,一声叹息,气绝而薨。

    众人尽皆跪下大呼魏王,夏侯惇带着苦笑微微摇头,把曹操的手又放进被子里替他盖好被褥。

    婉柔紧握着曹操的手,大哭不停。

    张子豪跪在地上,看到婉柔伤心的样子,也只是暗暗叹气。

    众人退下,夏侯惇与贾逵留下料理后事。

    婉柔回到自己的住所,连日举动失措,于是又走到花园山水之中,呆坐失神。

    远远的地方,张子豪也安静地看着婉柔的背影,美丽的躯体被哀愁围绕,让张子豪心中也觉得难受。

    慢慢走到了婉柔的旁边,坐在了座位上。

    “殿下。”

    婉柔惊醒,端正了坐姿,“子豪如何来此,并无人通报。”

    张子豪没有回答,反而问起来,“殿下为什么肚子坐在这里?”

    婉柔勉强笑着,“不过是散心而已,回想起和父亲相处时的种种,不禁失神。”

    张子豪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几日之前看到魏王弥留景象心中也觉得沮丧,看见殿下这么伤心,心中也是不忍。”

    婉柔欠身道谢,张子豪赶忙谦逊。

    又说道,“人们都说魏王威严,冒险岛西去之前说的都这么琐碎。”

    婉柔苦笑道,“父亲本来就很洒脱,不理会虚名世俗。”

    “虽然和妇人一样唠叨家事留恋子女妻妾,没有多少豪言壮语,然而吾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才是吾的父亲,如此亲切。”

    张子豪应和说道,“的确,魏王不是木头石块,也是有血有肉有人的感情,多疑冷酷是地位的逼迫,而到死亡边缘就无所顾忌了。”

    婉柔叹气说道,“人心这么脆弱,无论庶民还是王侯将相。”

    “父亲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即便不战,也要挖空心思维持朝政,面对我们子女有时都不能用父亲的姿态说话,能享亲情美妙的时候不多。”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亲弥留时那些和善的话,是他对亲人眷恋不舍,细细回味起来,如此令人心碎魂断。”

    婉柔说着,努力忍住要哭的感觉。

    张子豪安慰道,“无情的人未必就是英雄豪杰,眷恋他人的人未必不是大丈夫。”

    婉柔点头微笑,张子豪摇摇头,忽然放缓了语气,“殿下,空话说了太多,这种事情微臣深知安慰无用,如果陛下想痛哭失声,不需要忍耐了。”

    张子豪说完,忽然搂住了婉柔。

    婉柔再也忍不住了,抱紧了张子豪,失声大哭,“吾今后再也没有亲生父亲了!”

    说罢继续嚎啕大哭,张子豪不吭一声,也轻轻拍抚婉柔的后背,任凭她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肩上。

    许久许久,婉柔终于停了下来,而张子豪也松开了婉柔,掏出手巾,让婉柔擦拭脸庞。

    婉柔自觉失态,连声道歉,而张子豪只是微笑。

    婉柔说道,“吾已经好受了许多,多谢子豪这么任由吾任性。”

    张子豪说道,“方才道歉,现在又道谢,微臣承受不起。”

    “只是微臣想到殿下这样的地位,凡事不能流露自己本性,于是斗胆僭越,能让殿下好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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