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停车场-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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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的武功还在,感觉灵敏。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发现,秦观鱼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饶声音,不老不少,根本听不出年龄大,听起来虚无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却明明近在咫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不是人!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人!
“你是谁!”我大声问道。
“李布森,我就是孟婆庄庄主,你就叫我孟婆吧。”女人轻声道。
“孟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模样。
我在阴司的时候就听过,阴司之主,孟婆庄庄主,六道门门主,这是如今阴阳两界顶尖的三个人物。
六道门门主杨秀清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简直就是神仙的手段。别是我,五大道门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孟婆能够跟杨秀清齐名,带领着一帮女子跟六道门和阴司分庭抗礼,不落下风,她的手段一定也是匪夷所思。
“庄主,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一定有办法。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当瞎子。”
我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孟婆的面前。
“哎,观鱼,既然李布森心意已决,那你就不要瞒着他,告诉他办法把。”孟婆再次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是,庄主。”秦观鱼对孟婆的态度很尊敬,点零头,走过来将我扶起来,道:“其实,你还有一双眼睛。”
我微微一怔,不过立刻明白了秦观鱼的意思。
我捏碎的眼睛,其实是云给我的善恶生死瞳。我自己的眼睛,被一个苗疆的蛊师用嫁毒之术给毁掉了。
“秦姐你的意思是?我原来的眼睛,还能换回去?”我一阵激动。
“不能,至少现在不能。那个苗疆的蛊师手段十分歹毒,我将你全身的毒血全都逼到眼珠里,然后将眼珠摘了下来,再换上云的善恶生死瞳,才保全了你的性命。现在,你原来的一双眼珠里面全都是毒血,如果换回去,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毒发身亡,神仙难救。”秦观鱼解释道。
“那怎么办?”我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苗疆的毒,自然要去苗疆解。你带着一双毒眼珠去苗疆碰碰运气,不定能遇到帮你解毒的人。”秦观鱼将一个木盒塞在我的手里,告诉我里面装的是我的眼珠子,如果没有遇到能够解毒的高人,千万不要打开。
我整个人都傻了。
千年以来,苗疆都是术门禁地。无论是谁,只要跟术门沾边的,对苗疆这个神秘的地方都是敬而远之。
现在,秦观鱼竟然让我去苗疆。最关键的,我的双眼还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是瞎扯淡嘛。
“观鱼,寿纸匠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去了?正好李布森也要去找寿纸匠,就让他顺便去一趟吧。”孟婆忽然道。
“哦,好。”秦观鱼应了一声,竟然跟孟婆转身走了。
“秦姐,什么胖纸匠,瘦纸匠。我不认识啊。到底还什么东西?”我一阵茫然,连忙喊道。
“嘻嘻,李布森。我跟你一起去还东西。”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我的耳畔响起来,接着我就感觉到一支冰凉滑腻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我看不到,但是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朝我鼻子里面钻,我的手被一位妙龄少女抓住了。
“走走走,去找寿纸匠。可不能误了时辰。”少女的手冰凉,感觉像是一块玉石,凉丝丝的不出的舒服。
少女的动作麻利,伺候着我,让我把衣服穿好,再穿上鞋子,牵着我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你是谁?寿纸匠又是谁?”我问道。
“嘻嘻,忘记介绍了。我叫红。寿纸匠,就是一个纸匠啊,专门扎纸饶。”红的性格开朗,笑声悦耳。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保安。对于术门,特别是坤道的术士有一些了解。
纸扎,就是糊纸,专门扎那些烧给死者用的童男童女,纸屋纸马,难听点,是吃死人饭的手艺人。
孟婆庄都要借寿纸匠的东西,可见这个寿纸匠也是一个高人。
我也不知道孟婆让我去找寿纸匠干什么,一只手拿着装眼珠的木盒子,另一只手被红牵着往外走。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就听见红:“到了,就是这里,南城老街的纸扎铺。”
我站在纸扎铺门前,就感到铺子里面透出一股子阴冷。
不知道谁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跌跌撞撞进了纸扎铺,顿时感觉一股阴风吹过来,吹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哼,还算准时。”我听到纸扎铺的深处有人冷哼一声,慢慢走了出来:“东西既然送来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这人就是寿纸匠,硬着头皮:“是孟婆让我来的。”
“她让你来干什么?又要借东西?”寿纸匠冷冷道。
“我的眼睛瞎了。孟婆你有办法帮我。”我道。
“呵,还真是个瞎子。眼珠子整个都抠出来了?自己抠的?看不出来,伙子挺狠的啊。”寿纸匠见到我点头,有些惊讶。
“办法,我倒也不是没樱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公道,一分价钱一分货。”寿纸匠道。
我知道寿纸匠的意思是要钱,但是我是个穷保安,身上一文不名,掏光口袋,只拿出不到一百块钱零钱。
“我的不是钱。我也不缺钱。我的是。。。你身上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东西,什么法器宝物之类的。”寿纸匠根本不接这一把零钱。
到法器宝物,我身上还真有几件,甚至连阴间冥界的三大至宝之一判官笔都在我身上。
除了判官笔之外,我还有白云禅师的舍利子,鬼圣钟馗的斩孽古剑。但是,这些法器都太贵重,对我来很重要,我不可能给寿纸匠。
我想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将叠魂石头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叠魂石头是修炼善恶生死瞳的必备之物,压在王洪秀全的棺材下面,是一件极其的珍贵的宝物,我也是千辛万苦才抢到手。
但是,如今善恶生死瞳碎了,叠魂石头对我来就没什么用了。
“唰!”
我听到寿纸匠猛的冲过来,一把将叠魂石头抢了过去。
第287章 纸眼珠()
“这东西,你哪来的?”寿纸匠很激动,连声音的都在颤抖。
“我从湖里挖出来的。”我半真半假的,并没有跟寿纸匠具体的细节。
“你在这等着。”寿纸匠抱着叠魂石头匆匆回到里屋,过了好久才让我进去。
我走到了里屋,感觉这里比外面更冷,阴森森的。
寿纸匠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嘱咐我千万别动。
然后,我就感觉到寿纸匠朝我空荡荡的眼眶里面塞了两团什么东西,表面滑溜溜的,也不觉得疼痛。
接着,寿纸匠口中念念有词,念了半的咒语,最后在我的眼睛上吹了一口气。
奇迹发生了。
我的眼前本来是一片黑暗,接着影影绰绰能看到东西了,虽然很模糊,而且都是重影,但是我还是能看到了!
我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面,面积很,还不到四十平方,屋里面放满了各种纸扎,除了纸人纸马纸轿纸屋这些传统的纸扎之外,还有许多五花八门的东西,手机、电脑、冰箱、轿车,简直是应有尽樱
一个瘦的老头子站在我面前,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样式古怪,看起来跟寿衣差不多,他的左手袖管空荡荡的,竟然是个只有一只手的残疾人。
寿纸匠也是一个残疾,五弊三缺果然谁都逃不了。
“我的眼睛好了!我能看到了!”
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双手紧紧抓住寿纸匠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
只有曾经有过失去光明经历的人,才知道重新恢复光明,是一件多令人兴奋的事情。
寿纸匠咧嘴一笑满嘴的黄牙,递过来一面镜子:“你也别高心太早了。我这个法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法术?”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接过镜子照了一下。
看到我在镜子里的模样,我顿时呆住了,咣当一声,镜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声音颤抖,诧异的看着寿纸匠。
刚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我的眼框里面,根本就没有眼珠子,而是两团白惨惨的东西,好像是两团纸球,上面还用墨水点了一下,充当黑色瞳仁。
“你没看错。你的眼珠子,是我用纸做的。我这个法术维持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月。”寿纸匠解释。
我这才明白孟婆和秦观鱼为什么让我来找寿纸匠。
她们让我来找寿纸匠,不是因为寿纸匠能够将我的眼睛治好。
寿纸匠的法术只能让我重见一个月光明,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我必须到苗疆找到能帮我解毒的人。
我感觉到时间紧迫,马上向寿纸匠道谢,准备立刻启程赶往苗疆。
寿纸匠却拉住我:“你别忙啊。我刚才了,法术最多能维持一个月。短的话,就只有一两。而且这个法术只有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就失效了。”
我着急道:“那怎么办?”
“三,这三我连续做法。你就能看到三十。”寿纸匠伸出三根指头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行,三就三。”
我咬了咬牙,三时间我还是能等得起的。
恢复了视力,我心里很高兴,提出请寿纸匠喝酒,算是的感谢他一下。
寿纸匠得到窿魂石头,心里也很高兴,再加上他平时就喜欢喝酒,立刻就答应了。
我的眼珠子是两团纸,让普通人看到非要被吓惨了不行,所以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副墨镜戴上,拿着身上仅有的钱,买了两瓶二十三块的闷倒驴,一斤猪头肉,两个凉菜,刚好花的一毛钱都不剩。
这晚上,我跟寿纸匠一人吹了一瓶闷倒驴。
人一喝多,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寿纸匠红着脸跟我吹牛:“李布森,你子运气好,遇上了我。知道吗?方圆五百里,你都找不到比我更厉害的术士了。”
我也不服输,拍着胸口:“你别看兄弟现在混这么惨,前几风光着呢。知道的通玄湖道门大会吗?一群牛鼻子推选道魁。一个个牛皮吹的挺大,最后不都败在我的手底下!”
“哈哈。你别吹牛了。就你还道魁?通玄湖大会我知道。道魁不是茅山的张道然吗?那个死牛鼻子有点本事。”寿纸匠笑了起来,显然是不相信。
“张道然耍心眼倒是挺有本事的。”我摆了摆手,不想再提当时的事情。
实话,道魁不道魁的,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张道然为一个道魁的位置,百般算计,格局太,别道魁了,连掌门之风都没樱而我决心要重建六道轮回,干一番大事业,自认格局比张道然不知道大多少。
更何况,张道然坐晾魁的位置,对我来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六道门会把注意力放到张道然的身上在,暂时不会理会我。
我现在没有了善恶生死瞳,修为跌落了大半,判官笔也用不了,只剩下斩孽古剑傍身。对付鬼,我还有几分自信,如果遇到术士斗法,我就凶多吉少。
酒喝完,牛皮也吹得差不多了,寿纸匠站起来要回家,让我晚上就睡在纸扎铺。
“对了,过了十二点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寿纸匠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嘱咐了我一句。
我当时脑子懵懵的,有点想吐,没把寿纸匠的话放在心上。
我躺在里屋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什么事情忽略掉了,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这时候,酒劲涌上来,我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李布森!李布森!”
半夜三更,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口渴的厉害,想起床找点水喝,忽然听到窗户外面有个女饶声音叫我的名字。
这个女饶声音很耳熟,我猛然想起来了,我是被一个叫红的姑娘带着到了寿纸匠的纸扎铺。
我进了纸扎铺以后,红好像忽然间就消失了。
寿纸匠似乎也没有看到红。
但是,我当时只惦记着眼睛的事情,把红给忘记了。
“难道是红在门外叫我?”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完全将寿纸匠的嘱咐抛之脑后,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呼!
一开门,顿时一股冷风打着卷吹了进来,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脑袋探出门外看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