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职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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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粥刚煮出来晾了一会儿,温度已经不算太高,清容还去查看了关禾秋的伤势。
关禾秋有些歉疚的扑闪着大眼睛,楚楚道:“少夫人,我真是没用,这还没做什么就烫了手。”
照着清容以前的脾气,势必要刺她一句,说那粥根本不烫,她那手也不会如何。可蓦地就想起那日宋昭去找陆少夫人的事儿,清容心里不自在,直接道:“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给看看,要不要紧。”
关禾秋很随意的在围裙上摸了摸,笑道:“不碍的、不碍的,那粥也不是很烫,我还能做的。”
可清容能瞧出来,她这话就是托词了。也许,关禾秋根本就没想来做这个义工。
清容道:“人还是尽够的,你烫了手,世子爷该心疼的。还是好好看一看,等无碍了再说吧。”
清容说着,立时让人把关禾秋给扶下去。
关禾秋挣扎着不想走,清容可不管这个,一直到结束,清容都没让关禾秋在施粥赠米。
到了下午,活动结束后,关禾秋才肯上了马车走。清容心里很抵触跟她痛处,自然的留下来同李玉清等人收尾。
马车一驶出温泉庄子,关禾秋便将包扎着的双手拆开,同无暇道:“一会儿进城,路过茶楼去要一碗热茶水,不要滚烫的,能稍微烫红就成。”
无暇笑着点头,一进城瞧见茶楼便去了。
等主仆到魏国公府的时候,关禾秋的手已经被烫的起了水泡。那样子看上去分外的吓人。
这时候宋昭却不在府里,无暇问道:“奴婢去禁军营寻世子爷去。”
关禾秋一扬眉,道:“不必,同样的招数用多了,可就不好用了。”她话罢也没有深说,只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等大夫重新来给关禾秋看过,包扎过后,关禾秋才同无暇道:“知道世子爷问起来要怎么办吗?”
无暇道:“就说您是被沈清容故意烫了手的。”
关禾秋摇了摇头,抿唇一笑让无暇进前来,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无暇听着,笑着连连点头道:“是,奴婢就这样说。”
104。因为我对你无所求()
宋昭惦记着关禾秋这一日施粥赠米的情况,下了衙直接去了庄子,却没见着关禾秋。
“还没施粥呢,她便烫伤了手。”清容见宋昭听见这番话,眉毛都拧到了一起,忙又补充道:“你倒是也不必着急,那点儿伤什么事儿都没有。已经找大夫瞧过,上了药,这会儿已经回去了。”
宋昭这才缓和了表情,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的问了清容,关禾秋受伤的全过程,清容虽有不耐,可还是一五一十不掺假的给宋昭说了。
清容不禁暗叹,宋昭这样的,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二十四孝老公了,只可惜,同她没什么相干。
脑子里忽然窜出这么个年头,把清容吓了一跳。清容不自在的咳了咳,在回魏国公府的路上几乎是一路无言。
等到了家,下了车,宋昭立刻进府奔着海棠院去了。
关禾秋下好了套子,早已等候多时。听见人来报宋昭回来了,忙迎出来。她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瞧着有点吓人。
宋昭一进门,先把目光落在了关禾秋的手上。
“不是说不严重,怎的包的这么严实?”宋昭眉头紧皱,伸手去捧关禾秋的手想要细看一看。
关禾秋往后躲着,笑道:“看着吓人罢了,确实没那么严重。”
宋昭伸手去拉,自然要触到关禾秋的手。关禾秋蹙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强忍着没吭声。
“这还不叫严重?”宋昭说着,立时吩咐人道:“快去请王大夫进府瞧瞧。”
关禾秋陪着笑,“瞧你大惊小怪的,不用叫王大夫来的,这伤就是王大夫给我包扎的。”
宋昭越发疑惑道:“王大夫给你包的?不是在庄子上看过了吗?”
关禾秋神情不自在起来,别开头不去看宋昭,温婉一笑道:“没包好,回来又请王大夫帮忙再包一遍,没什么相干的。你这一日劳累了,咱们还是快吃饭吧,等你等的我都饿了。”
宋昭见她避而不谈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却带着狐疑没有问出来。他到底还是相信清容几分的。
可吃饭的功夫,见关禾秋拿勺子都费劲,若说寻常的烫伤,何至于这么严重。他却是没在深问。
等用过膳,关禾秋便同宋昭一块儿去二房瞧两个女儿,两人刚出了屋子,便听见廊下有人抽抽噎噎的哭道:“姨娘不让说,可我心里憋屈的很。分明就是少夫人使人故意的,她不爱见姨娘,便让人去作践她。”
站在宋昭身边的关禾秋几乎是勃然变色,怒道:“无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声音无比的严厉。
无暇立刻转身,一看见关禾秋,吓得跪地道:“奴婢,奴婢知错了。”
宋昭的脸色徒然黑了下来,问关禾秋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禾秋低头道:“你别听她矫情瞎说,那不是少夫人的意思,我真的无碍的。”
宋昭气的立刻就要拆掉关禾秋手上的纱布去看,关禾秋急的哭了出来,道:“你就全当做不知道吧,也千万别去找少夫人。我明白,她心里有你,她也很苦的。你若是再因为我去找她,恐怕她又要误会我在背后说了她什么。往后去基金会,你让我如何同她相处呢?”
宋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愤懑,道:“你还想去基金会?”
关禾秋点头道:“我自然是想去的,我做的孽,孩子自生下来身体就不大好的,我多做做善事,也是为孩子们积福积德。”关禾秋眼神无比真诚,期待的看着宋昭,希望他不要阻拦自己。
宋昭一把将关禾秋揽进怀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检讨前些日子被清容迷了心窍,竟误会关禾秋许多。
关禾秋埋首在宋昭的怀里,却是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
在宋昭眼里,清容不过是他娶进门的傀儡,无论是赐婚还是其它,也不管她背后有没有人撑腰。他根本不怕她,又或者说,宋昭觉着自己全然可以拿捏住清容。
所以宋昭直接去了海棠院。
清容刚吃过饭,正同瑜姐儿说话,瑜姐儿已经会被千字文,口齿格外清晰,人也多了几分机灵,不像刚来时那么唯唯诺诺的了。
宋昭踩着瑜姐儿背诵声进门,屋子里温馨和谐的气氛将他浑身散发着的凛冽寒意都驱散了不少。
众人纷纷见礼,瑜姐儿听见脚步声,也停了下来,转头一看见宋昭,欢喜的叫了一声“爹爹”蹦起来,飞跑着扑到了宋昭的怀里。
宋昭勉强一笑,摸着瑜姐儿的头道:“爹爹同你母亲有话说,你同乳娘回后面去。”
满屋子的丫鬟都觉出了宋昭话语中的肃穆和不善,袁妈妈等人去看清容的眼色。
清容虽说暂时摸不清,可也猜出多半是因为那关禾秋。她便吩咐众人道:“我同世子爷屋儿里说话,你们下去吧。”
宋昭等人都走了,才闷声闷气的坐到贵妃榻上。
清容有几分恍惚,仿佛回到了沈家,看见了沈泽章同林夫人两人因为几个姨娘、庶女吵架的场景。
宋昭一坐下,那脸色果然就更沉了几分,道:“我以为你是个懂事聪明的人,可没想到你也会做糊涂事儿?”
清容淡然以对,道:“我做了什么糊涂事儿?”
宋昭转头目视着清容,道:“阿秋的手是怎么一回事儿?”
果然,清容就知道,她那手烫的那么巧,必定另有玄机。
清容扬眉,冷哼一声,“我不是已经仔仔细细的同你说过了?怎么,她说的同我说的版本不同?”
宋昭越发不悦,冷声道:“她什么都没同我说。”
清容一笑,“是,她什么都没同你说,你还是不知从谁的口中听见了另外的版本,这不巧了。”
宋昭被清容噎的一怔,想起清容往日里的牙尖嘴利,现在心里全是她在挑拨的想法。根本不打算让清容挑拨成功,不为所动道:“也不是从谁的口里传出来的,谁也没想告诉我真想,是我自己听到的。为此阿秋还责罚了自己贴身的大丫鬟。”
清容讽刺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看来这一年里,我果然是太给你脸了,纵的你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宋昭当即翻脸道。
清容原本还想尽量平心静气的说话,可被宋昭这么一说,那心里似是一团火被嘭的一声,点了起来,她面无表情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皇上赐婚,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房,别说她那手不是我弄的,就算是我弄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宋昭气的青筋暴起,一圈垂在罗汉床的桌上,道:“果然,你这便是承认了!”
清容睨着宋昭,道:“宋昭,你别忘了,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宋昭道:“那也是你先违反了约定,我告诉你沈清容,我对你一切的容忍,全是为了阿秋。你若伤她半分,咱们两个之间一切的约定,就全不成立了!”
清容气的胸口怦怦直跳,她抬手按住胸口,道:“可笑,我为什么伤她?若说我为了你同她争风吃醋,嫉妒她得你欢心,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我实话告诉你,别说她关禾秋如何,连着你宋昭,我都从来没放在眼里过。我又为着什么伤她?咱们两个之间,皇上不清楚、国公、老夫人不清楚,全魏国公府不清楚,可你我不是最心知肚明的吗?说白了,也不过是个互相利用。若没有那道圣旨,我嫁元珩、嫁叶钦,也不会嫁给你。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清容这一连串的狠话,直将宋昭说的哑口无言。
清容却还不停下来,继续道:“宋昭,做人要讲良心。关禾秋躲在小院子里跟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我却只能给人做挡箭牌,当人后娘,守本分尽孝道。内有一院子来路不明不怀好意的内奸姬妾”
清容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日子过的委屈更憋屈。
“旁有妯娌、婶娘意图难辨,敌我难分的;外有皇帝为首的一堆豺狼虎豹,虎视眈眈,而我大好年华注定独守空房,虚度此生,还要一天到晚的担惊受怕,得自己去赚钱、讨好太后皇上,来自我寻找安全感。你现在是凭的什么来理直气壮的替她关禾秋出头?”
清容几乎是步步紧逼,把宋昭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强大的气场,让宋昭只能干瞪眼。
“别说我没动她分毫,就算我心情不好,当真要动她分毫,她也得给我忍着,受着,挺着。请你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两个之间的约定在我被赐婚进魏国公府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公平可言了。因为我对你无所求,而你宋昭要好好的同关禾秋在一起,就要求着我,一辈子都得求着我!”
最后这一句话清容几乎是含笑而出,声音不高,却满满的凉意,说的她自己都寒了心。
宋昭却忽然起身,站到清容的面前,俯身而下,他的嘴唇停留在清容微凉的柔软的唇瓣上,一瞬间大脑空白了。
清容没料到宋昭突然这样,震惊的瞪圆了双眼,着双唇的触感,同那日在沈家新宅的触感一样的温暖。
清容的大脑也空白了。
105。把你这双手放在油锅里炸一炸()
那是清容头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同宋昭这么亲密的接触。
嘴唇相碰间,世界与时间都在这一瞬静止下来。两个大脑空白的人,互相瞪视着彼此。
如果清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清明,如果还能看见宋昭的脸颊,他会发现一个大男人可耻的脸红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嘭”的一声响,宋昭猛然回神,竟一句话都没有再说,飞快的抽身而去。
清容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原来是支窗的叉竿不知怎的掉了出去,窗户猛然合上,声音自然很大。
她还是有点儿回不过神,难道说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刺激到了宋昭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门外的梅蕊、含翠等人自然听见了清容方才同宋昭的争吵,见宋昭逃似的去了,忙进门。
清容满脸通红,众人看着还以为是气大了的缘故。
梅蕊忙上前,道:“您可别生气,世子爷是受了关氏的挑唆。”
清容有些失神,勉强道:“我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收拾收拾,睡吧。”
梅蕊一愣,道:“这么早?”
清容一脸的疲惫,道:“困了。”
梅蕊等人自然也没敢再多问什么,毕竟她们只听到了吵架声,尚不知道清容同宋昭在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容躺在床上,望着床帏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宋昭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