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职记-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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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拼搏出一片广阔天地的独立女性代表都是谁?照着她们的先例走?清容脑海里倏地闪出一串人名,武则天、孝庄、花木兰、穆桂英、李清照。前两个是政治路线,中间两个是从军路线,后一个是才女路线。
均被清容一一否决,先不提她现在所处的身份地位允不允许,单说宫斗、政治这种事,她一个办公室斗争都勉强应付的人,太复杂的事儿实在挑战她脑容量。如果这是一出儿宫斗戏,她唯一可能成为的就是出场死的炮灰,不行不行!
花木兰和穆桂英?那就更不行了,清容自知她小脑及不协调,别说舞刀弄枪,她连跑个八百都能左脚拌右脚平地摔,如果这是一出儿战争四起的权谋戏,别说挂帅当将军,她能顺利活过三集这不可能!
李清照还成,不过在才女这条路上,清容没什么信心。主要是她没有随身携带唐诗宋词的特技,搜肠刮肚一番,除了“锄禾日当午”能背诵全诗,她好像连“遥看瀑布挂前川”的前后句都想不太起来了。新体诗古人能接受么?
摆在眼前的“庶女嫁人老死”这条路,清容几乎别无选择。
番外四正房的价值观输出()
正房的后罩房被分割出五间房,按照序齿,分别住着大姑娘淑容、二姑娘沛容、三姑娘润容。因着四姑娘没到,清容与三姑娘之间的那间房空出来为她留着。
清容早早的起床,袁妈妈与浮翠帮着她梳洗穿戴。
袁妈妈和浮翠两个都是柯姨娘进门时跟来的,所以并不像许妈妈和其它几个翠一样,欺负清容没靠山,对她敷衍了事。
袁妈妈抱着清容从床上下来,道:“咱们清姐儿可真好看,丁香一样的人物儿。”
袁妈妈经常这样夸她,清容不太明白她和丁香有什么共通之处。但她倒是知道,自己还算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以现在的颜值搁到上辈子,大约不是童星也能当个小网红。
“这大清早的折腾什么呢!三姑娘都让你们给吵醒了。”正说着话,院外响起一声不满的控诉,跟着有人打帘子进门。来人是三姑娘润容身边的大丫鬟芷兰,她生的一双吊梢眼,凶相外露。进门见清容已经起床,露出几分笑,道:“五姑娘起得早呀,这天都还没亮呢!妈妈和浮翠妹妹刚来,可能不知道,咱们三姑娘睡得轻,不到时候睡不醒,若是吵着了就要不痛快的。大姑娘起床从来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呢!”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嫌清容起床动静大,吵到了润容。浮翠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道:“不过是出去打水烧水而已,能有多大的动静。”
芷兰面上含笑,可眼中并无笑意,“这来来回回,走路有没有脚步声?开门进门的有没有门声?枝翠、含翠她们,吴妈妈已经让人领出去教规矩了。我过来就是同你们说一声。”芷兰发完通知,转身就走。
这话说的忒硬气,连袁妈妈也垮了脸。
浮翠气的眼里含泪,当即愤愤道:“她们凭什么罚咱们屋里的人?”
吴妈妈是润容屋里的管事妈妈,她没有权利处罚清容屋里人的。尽管润容是嫡女,可两人依然属于同级部门。讲道理,人事部的下属犯了事,行政部主管是无权过问的。她们一大早寻衅挑事,明摆着是要给清容来个下马威。一招归置了她和她房里的人,宣誓主权,明确高低定位,警告她们规行矩步。
清容不觉得年仅六岁的润容能想出这种级别的敲打手段,那么此举,很大的可能就是正房对外任心野了的姨娘、庶出们一个价值观输出手段,让她们明确,沈府三房的主人翁是谁。
请过早安,除去泠容回赵姨娘处,清容等人都被留在了正房用膳。
桌上摆着六热菜、两冷菜、四点心、四粥、一大碗鲍鱼香菇汤。
作为吃货的清容看着这顿丰盛的早餐头一次觉得换部门也有换部门的好处。
她美滋滋的夹了一块儿水晶虾饺,这时,筷子突然被人打了一下,随即,那晶莹剔透的白胖饺子顺着润容的筷子进了她的嘴。
大姑娘淑容沉着脸,道:“润容,你在做什么?”
润容夹着从清容手底下抢出来的点心,慢悠悠道:“这个好吃。”
清容不同她一般见识,转头去夹另一碟里的肉,却又被润容半路截胡。跟着两、三次都是如此。
清容有点闹不明白,润容小姐姐这是还没睡醒闹起床气?
“润容,做什么同你五妹抢?”林夫人看不下去,出言斥她。
润容撇了撇嘴,道:“五妹夹得,看着就好吃!”
林夫人虎着脸警告润容,“不许同你五妹抢,好好吃你的饭!”
清容很明白小孩子的占有欲心理,亲戚家的熊孩子都这样。唯我独尊惯了,觉得什么都是他的,所以你拿什么她要什么。在与你争抢的同时,她似乎能获得格外的满足感。
清容不想跟这正房一霸结下梁子,心里默念着你丑你先夹,你胖你多吃。在接下来她每夹一块东西时,必定先夹给润容,然后再给自己。
在场诸人皆有些发愣,二姑娘沛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一本正经夹菜的清容。清容不以为然,给润容夹了菜,她就乐滋滋的享受自己的美味。这一顿饭比平时吃的还要多,撑得她回屋躺在床上直打饱嗝。
在正房的日子跟在柯姨娘那一处并无太大的分别,正院忙里忙外折腾着过年的事,夫人倒是无暇管后罩房的女孩儿们。又逢清容自愿做个小透明,屋里有袁妈妈和浮翠两人得力,清容在正房的日子过的还算省心。唯一头疼的,也就是应付几个多事的姐妹罢了。
自打清容处处谦让润容后,润容在后罩房这片地界儿越发无法无天。每日总能想出乱七八糟的鬼点子作弄清容一番。不是让清容帮她端茶倒水,就是让清容磨墨裁纸。
淑容瞧见她这样作弄幼妹,但觉润容实在丢脸跌份儿,当面训斥她道:“你做什么总折腾清容!”
润容便道:“清容端的水好喝,清容裁的纸好看,清容磨得墨浓淡正好!”
淑容眼波一横,警告润容道:“你再这么欺负人,我就去告诉母亲,让母亲罚你写大字!”
这话虽然说了,但是淑容并没有真的去向林夫人告状。清容心里明白得很,作为后罩房里最大的姐姐,她对这种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斥责润容能彰显她的善良贤德,做到这一步也就可以了。
被润容这样欺负,清容一声不吭,仍旧每日喜滋滋的该吃吃该喝喝,还一副屁颠儿屁颠儿上赶着让润容欺负的样子。于是,整个沈家几乎全都知道,三房的五姑娘是个老实敦厚的小傻子。
“二姐姐,五妹妹真的日日都给润容夹菜添汤?夫人也不管管?”
二姑娘沛容与四姑娘泠容两人正凑在花园的亭子里闲聊。
沛容点点头,同情的叹了口气,温温婉婉地说道:“夫人也说了几次,三妹妹偏说五妹妹的手好,夹的菜也好吃,裁的纸也好看。”
泠容嗤的冷笑,道:“先不说五妹妹那么大点儿会不会裁纸,润容大字不识一个,她又不天天写字,哪用得上人裁纸。再有,那房里的丫鬟都死绝了吗?分明就因着嫡庶有别,变着法儿的作践我们,打死我也不去正房过那看人眼色、仰人鼻息的糟心日子去!”
沛容带着一副羡慕的表情,小声跟泠容道:“可别来!我都羡慕死你了!你可不知道,我和五妹妹刚一住进正房,身边的人就被三妹妹的妈妈教训了。”
泠容震惊道:“凭她们是谁!还敢教训二姐姐屋里的人!”
“正房是大姐姐和三妹妹的天下,谁又敢说什么!”沛容叹了口气,颇为郁郁。
“二姐姐胆小怕事,我可是个眼不揉沙的。都是父亲的女儿、沈家的姑娘,凭她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泠容插着腰,一副不好惹的表情,颇有深意的向着沛容道:“二姐姐,你只管等父亲回来的!等父亲回来了,你便也能回去同董姨娘一起了。”
四姑娘的这番话里似另有深意,二姑娘眼光闪烁也没有多说什么,姐妹二人说了一会子话,便也都各自回了。
进了腊月,沈泽章终于述职完毕从京中归来。
对此,林夫人心情颇为复杂,既高兴又很忧虑,具体表现为,今天嫌檐下挂的灯笼多,明天嫌窗花剪的不够好,后天又嫌府里进来的食材不新鲜。
沈泽章回来的那天,正逢清容五岁生辰。林夫人忙着府里过年、沈泽章回家诸事,倒是把清容的生日忘了个干净,正房里的人也索性全做不知。
浮翠很替清容委屈,一边帮清容梳洗穿戴,一边小声抱怨,“三姑娘过生辰,夫人可是提前了小半月就开始准备。各房全都备了礼,管着礼轻礼重,好歹有个声儿。偏偏咱们姑娘过生日,好像没有这回事儿一样!”
袁妈妈微叹,睨了浮翠一眼,道:“说这个干什么,三姑娘那是夫人亲生的,谁能忘了她。咱们五姑娘还小,不过生辰才好呢!年纪小,容易折福短寿的!咱们姑娘不在乎这个,咱们姑娘呐,往后是要多福多寿,富贵荣华的。”
清容明白,袁妈妈说这些全为了安慰她。虽说沈家的孩子面儿上是不过生辰的,可通常到了生日这一天,该添、该增的东西是一样都不会少的。袁妈妈心里也很在乎这件事,否则怎么会特意提前准备了两颗鸡蛋和洗脸水一起煮了来呢?
袁妈妈象征性的用那两颗蛋在清容的身上滚了滚,笑道:“鸡蛋骨碌过了,姑娘这一年就平平安安,无病无灾。”说完,她又给清容将两颗蛋剥了,看着清容吃。
清容心里感动,认认真真的接了袁妈妈递过来的鸡蛋正要吃。便听见门外有人道:“好啊,这狠心下作的杂碎!什么天杀的话都敢往外跑!看我不撕了你的狗嘴。”
话音还没落,清容就看见润容身边的吴妈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袁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啊的一声,两个妈妈已经厮打在一处,动手扯起了头发。
清容被这阵势震得有点发懵,她穿过来这么长时间,真还是头一次看见打架真人直播。
092。他们这是偷换概念()
此情此景,像不像华堂郡主与杜若筠的和离现场?
这言之凿凿的人证物证,这装模作样的母子。
方才街坊四邻作证时,她心里还有几分犹豫。现下听见这孙老太太说的话,她就真的不大信了。
这时间又有庙里的尼姑来说孙家母子如何心善,给庙里施舍钱财。
又有药铺的掌柜带着账本来作证,说梅痕买了一包砒霜,大约有三、四两左右。
华堂郡主气的双手发抖,指着药铺掌柜道:“你可想仔细了,作伪证污人清白也是有罪的!”
那药铺掌柜立时大呼冤枉,“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清容转头看向梅痕,道:“你果真买了砒霜?”
梅痕哭道:“是,是买了砒霜。可只有一点儿,也是为了毒老鼠的。”
还真是如顺天府尹所言,梅痕的这个案子是人证物证俱全。
“你买了多少的砒霜?”清容看着梅痕,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但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哪怕是指甲尖那么一点儿,也足够毒死孟氏了。
梅痕道:“我,我只买了一点点,小手指粗的一个纸包。”
“掌柜,小手指粗的一个指包,能有三、四两?”清容似是觉出其中的不对,敏感的问道。
可她这话刚一出口,顺天府尹便是大拍惊堂木,不悦道:“审案的是本官,你们被告胡乱说什么话!”
宋昭立目,怒喝了一声道:“何炳文你拍什么拍,事情如今还没有个定论,说不准就是你断错了案。惊着我夫人,有你的好看!”
顺天府尹被这么一叫,满面的惊怒与不满,轻咳了一声,态度立时软和下来,道:“宋世子,眼下还不算人证物证俱全吗?那柳氏都已经承认了。再说,过了这么些日子,她也有可能记差了。虽说她是正室,就把妾室杀了那也是她们的家务事。可如今她是逃妻,孙家母子没追究她,还想把人接回去好好过日子。哪有尊夫人这么横档竖拦的,不让人家夫妻团圆呢?”
孙志高“嗷”的一声,跪在清容和华堂郡主面前,道:“您们都是贵人,我也确实惹不起。可梅痕的父母与我有恩,我也做不出那忘恩负义的事儿来。她神志不清,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
清容还是不能相信,可她此时此刻,确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道理。
孙老太太也凄凉的哭道:“我们是平头百姓,没有个靠山,可我儿子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