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职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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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早晚都要进门,我同不同意有什么相干。若早能把表姑娘嫁出去,弟妹便能做这世子夫人了,还有我什么事儿?”清容可不打算忍唐氏的气。
唐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无言以对。
清容见她吃瘪那样子,心里极痛快。这时间,含翠、饮翠两个已经领着人下去收卷子,两人又当场对出来。
竟是金姨娘得了个第一名,第二是姜姨娘,管姨娘同陶姨娘并列第三名。清容立时让浮翠将提前包好的银子给各位发了下去,因着没想到能出现并列第三,立时又让人现包了银子铜钱来。
唐氏本来想来瞧热闹,顺便刺清容一、两句,结果反瞧见正房赏银子、妾室领银子这等其乐融融的场景,怪让她不痛快的,惹了一肚子闷气出了海棠院。她也不急着回自己的院子,立时去了三夫人那里。
她满脸的不痛快,把清容考宋昭侧室跟考举人一样的现场,以及清容从体己钱里当场赏银子的事儿都同三夫人说了。
“三婶儿可是看错人了,您瞧那丫头把这些比她大的妾室收拾的是服服帖帖。就大伯那一堆姨娘,搁谁谁能管的明白?”唐氏讥诮着对三夫人摇了摇头。
三夫人却不以为然,“你眼里便只有这一朝一夕的,如今那沈氏如鱼得水,还不是因着背后有个奉国夫人撑腰,老太太也乐意给她脸,陪着哄着。她才敢这么嚣张跋扈,你且等日子长了的!”三夫人说着,慢悠悠的一笑,意味深长道:“眼前就正有那么一桩呢!”
唐氏听的好奇要深问,三夫人却卖关子不说,只让她盯紧了宋昭的后院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闹出来了呢。
清容自不关心宋家的老少媳妇儿们擦亮了双眼等着看她出丑,她只将心思放在了关禾秋的不对劲儿上,嘱咐含翠派人盯紧了。
不过,关禾秋那边总没个动静,倒是宋昭因着迎娶关禾秋的事儿,往清容这边跑的格外勤勉。
“同你商量商量,我表妹出嫁,既是要坐轿,总不好在府里。让她去奉国夫人府代嫁如何?”宋昭美滋滋的同清容提出建议。
清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宋昭,反问他道:“你纳的妾,要从我的娘家接出来”清容说到这里,请把到嘴边的“你怕不是个傻子吧”这话给咽了下去。
宋昭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左右你也不在乎这个,咱们两个什么样,彼此都心知肚明么。你若是应了我,我帮你约叶钦见面如何?让你们表兄妹叙叙旧。”
清容正色问宋昭道:“你这是鼓励我往你头上扣绿帽子?”
宋昭表情便讪讪的,“瞧你说的,我这不是相信你的人品、为人么!”
清容没好气的冷言冷语,“别,我可不相信我的人品。我也奉劝你一句别折腾的太过,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你迎关禾秋进门的事儿就一准儿泡汤。”
宋昭被清容这么一吓,表情也慎重了许多,道:“你说的也有点到了,不然我再仔细寻思寻思。”
果然,自打清容点头同意,蒋老夫人默许婚事后,宋昭这幺蛾子便是三天两头的往外冒。清容眼看着这二十五岁的成年人,还不如她这个未成年明事理,成日美滋滋的,活像个一百多斤的傻子,越发对他那华丽的英俊皮囊幻灭,横竖她是绝不指望宋昭什么了。
七月流火,清容的商业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华堂郡主主导的精致会馆已经十分有模有样的,宫里那黄瓜精华用没了,又催着清容做了两次送进去。
正在清容全身心的投入事业中时,含翠突然给她带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表姑娘那边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信了。”
清容有些回不过神,两个月没来大姨妈,这代表什么?
“她,真的怀了?”
含翠却摇头道:“可那边请大夫来了两次,都说是寻常的病症,怀孕的事儿捂得死死的。”
梅蕊也道:“若真是有孕,世子爷不得更着急的让人过门了?何必还这么忙忙乱乱的准备一通呢?”
清容慢幽幽道:“不是关禾秋想捂着,撺掇宋昭等到月份大了稳当了再说。便是有人捂着不想让人知道呗。”
清容说着,转头问浮翠、袁妈妈道:“你们可还记得从前在沈家,柯姨娘那事儿?”
番外二柯姨娘怀孕事件()
她是清容身边的管事妈妈。按照沈府的定例,小姐身边有管事妈妈两人,一等丫鬟两人,二等丫鬟四人,三等丫鬟五人。不过从前在松江任上,沈老爷和董姨娘将勤俭持家贯彻始终。所以清容身边的管事妈妈也就许妈妈一个,并上四个翠总共五个人。四个翠都是七、八岁大的孩子,论理清容这么小,许妈妈不应该这般本末倒置,毕竟清容才是她的主,而柯姨娘身边也是有管事妈妈的。
这个时候许妈妈选择留下来给柯姨娘看药,那可不就是有问题。
清容猛然想起来,这个许妈妈还是她被抱去董姨娘那里配给她的呢。若许妈妈是董姨娘的人,那可真是不能留她了!
想了一路,抬眼已经到了太太的正房。每日晨昏定省,清容必定是第一个到。进了正房门,屋子里一阵暖风扑面,空气里带着橘子的甘甜味。清容被这热风扑上脸,额上立刻沁出了汗珠子。
屋里守着的大丫鬟白兰一见是清容,满脸堆笑,热情的上前道:“五姑娘来了。”她说着忙上手帮清容解着斗篷,看了浮翠一眼,随口问道:“许妈妈怎么没跟着五姑娘来?”
清容听她这样问,心道正好,忙接话道:“许妈妈在给柯姨娘看药。”
她这样说,自要惹得白兰纳闷。
梁妈妈是五姑娘的管事妈妈,看药这种小事,自然有二、三等的丫鬟去办。五姑娘身边可就这一个妈妈!
白兰已是十七、八的大人,一直是太太身边最伶俐有眼色的。
她觉得奇怪,继续套清容的话,“柯姨娘身边连个看药的人也找不着?怎的抢姑娘身边的管事妈妈去做这种事。”
清容见白兰肯多问,晓得她是起了疑。
这沈府内宅除了柯姨娘傻乎乎的在状况外,只怕其它人全都处于草木皆兵的敏感时期。所以无论她今天说什么,白兰都会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林夫人。
“我们从松江出来,姨娘就病了。一直都是许妈妈在管柯姨娘的药。”清容说着,露出担心的神色。
“不知道姨娘得了什么病,董姨娘请的大夫都说姨娘是累的,可我也没觉得姨娘平日里累着了。她还不如许妈妈和浮翠她们累呢!我也没见许妈妈和浮翠成天吐啊吐的。董姨娘她们也没有天天吐呀吐的。今天姨娘在院子里罚跪还跪出了血,可是姨娘的膝盖没有破呀!”清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副很费解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悄悄留意了白兰的神情。
她要传达的意思很明确:
首先,柯姨娘从松江出来就一直不舒服,这不舒服的症状除了吐啊吐以外,今天还有出血的症状,但绝不是因为罚跪膝盖磨出了血。
其次,董姨娘请的大夫都说柯姨娘是累的,但作为一个下九流出身的戏子,成天有人伺候也没折腾到什么程度居然累到吐,这不合理。
再者,许妈妈作为她的管事,手长到一直在管柯姨娘的药,这有问题。
白兰带着一副get到阴谋的神情,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清容什么,转头领着人进了暖阁。
清容也长长的吐了口气,反正她是把搞倒董姨娘的梯子递给夫人了,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看夫人是精是蠢啦。
入夜,下了一天的大雪渐渐停歇。沈府各处落锁熄灯,准备安寝。清容躺在自己的屋子里,听着窗外风吹落雪,心中颇有些紧张期待。
纵然对这位夫人不甚了解,可她总觉得白兰会第一时间把她说的话重复给夫人。除非夫人是蠢到家了,才会放着柯姨娘不管。否则,为防夜长梦多,今晚必定有动静。
清容的小屋子里极静,偶有滴漏的声音和着浮翠均匀的呼吸声。清容盯着帐顶,半点睡意也无。
直到二更的锣声响了,院外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清容知道,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日,大约六点钟,清容很准时的睁了眼。
自打一岁会走以后,她基本就告别了想睡睡、想醒醒的自由日子。
二十一世纪那些穿越里的大家闺秀,睡到自然醒,无法无天,作天作地那是纯扯。反正她穿过来的这个版本,就是天亮起床、天黑差不多就要睡觉了。
她们尽管是沈府千金,可每日都要去夫人处晨昏定省尽孝道。
从前在松江董姨娘对她们也是严格要求,不准姨娘们把姑娘们养懒了。就算到了冬天日头短,她们也不能赖床到七点钟。总要早起半个时辰、一刻钟。
浮翠听见床上翻身的声音,小小声道:“姑娘您醒了?”
清容还是迷迷蒙蒙的,声音软软的“嗯”了一声。浮翠小声道:“昨儿个晚上夫人身边的江妈妈和蒋贵家的来了,临走的时候说是夫人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让姑娘跟着柯姨娘呆在院子里就好。”
清容明白,夫人只怕眼下正一心想着对付董姨娘,哪有空理会他们这些小的?
“昨儿个晚上怎么了?”清容只怕自己昨天太过显眼,所以强忍着好奇心放弃了柯姨娘屋里的现场直播。
浮翠十分积极的向清容汇报道:“姑娘,昨晚上江妈妈连夜把许妈妈给带走了,把汤妈妈拨给了柯姨娘,又让柯姨娘身边的袁妈妈顶了许妈妈的缺。以后就是袁妈妈伺候姑娘您了。”浮翠说完,忍不住自言自语地碎碎说道:“也不知道许妈妈犯了什么事,突然把汤妈妈安到了柯姨娘这里,也不晓得安得什么心!”
清容默笑,能安什么心,当然是不放心柯姨娘了,生怕在沈老爷出差期间,柯姨娘出了什么差错,让人坐收渔利。
“就这些?没有别的事了?”清容转念想起浮翠似乎没有提到柯姨娘怀孕的事。
浮翠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清容有点犹豫了,这不把柯姨娘怀孕的事公之于众是几个意思?
等用过了早饭,清容这个疑虑很快被夫人给打破了。
夫人叫了专门伺候她的吴大夫来了小院,一看之下就瞧出了柯姨娘有孕三月。因着忧思劳累,胎像很是不稳。
原是夫人昨天晚上心急的先把许妈妈按住,保护好人证物证,今早上才来得及找大夫核实。
夫人尚不知道柯姨娘是不是被害,便能当机立断,麻溜儿的出动了。这令清容倍感欣慰,夫人还算精明,可以指望她和董姨娘一斗。
此时,沈家三房正房里点着水沉香,丝丝缕缕的青烟自兽首香鼎中溢出。
林夫人阖目仰在暖阁的炕上,两边丫头拿着紫檀木的小槌,极轻的帮着林夫人捶腿。江妈妈与白兰侍立在暖炕旁,仔细的听林夫人示下。
“董氏都乖觉二十来年了,难道出去这六年还能让她转性儿出息了?”林夫人面露轻蔑,嘴唇微抿。
江妈妈道:“那许婆子是这么招的,已经咬死”
“单听她说有什么用,看诊的大夫怎么说?”董氏打断了江妈妈的话,另问道。
白兰道:“之前来看诊的大夫是专给姨娘看病的,伺候董姨娘也有些日子了。再者,五姑娘说之前”
林夫人轻“哼”一声,慢悠悠地打断了白兰,“董氏是傻子?”
江妈妈和白兰知道林夫人的性子,但凡是她心里有了眉目的事,别人说一百句也没用,全得按照夫人的心意走,于是俩人全都默默不语。
“董氏亲自管着这样的事,那柯氏但凡有什么不虞,还不是她脱不了干系。像你们说的,那许妈妈是从她屋子里出去,这数月里的大夫也都是她找的。她敢做手脚?”董氏十分自信自己的洞察力,又道:“董氏安分了这么些年,我说不是她。保不准就是那姓赵的小妖精在后面上蹿下跳的算计人!柯氏出了事儿谁倒霉,我躲不掉,难不成董氏就能全身而退了!”
江妈妈忙点头附和道:“夫人说的是!那这事儿咱们让许妈妈和那大夫改口指证赵姨娘?”
林夫人睁开眼,抬手阻住了给她仔细捶腿的小丫鬟,道:“改什么口,那大夫是外人,咱们家也不能把那大夫抓进来上刑拷问。剩下那一个许妈妈,她能做得什么数?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捉贼拿赃,赃呢?药渣子和东西是一个儿都没剩,如今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罢了。等老爷回来,抓一个许妈妈出去,屁用没有!”林夫人说着,便觉肝火大动,极气这些人行事无能。
江妈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