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职记-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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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将永平公主册封的女官名册送到了润容手里,润容被清容影响,立时让人去制作这些女官的简历,在永平公主乱政期间,她们都做了什么,无论好事坏事,事无巨细的都要写下来。
等一一看过,把那些助纣为虐没做好事的人都挑了出来,若手上沾有人命的,便都按照律例处置。
剩下那些做得好的,润容便做主请这些人入宫,安慰一二,并说明这些人可以继续做基金会的女官。
忠义伯府借着上面处置沈泠容的机会,直接下了休书,将沈泠容踢出了忠义伯府。沛容也被夫家休弃,送回了沈家。
辽王执政之后,大力革除了依附李家的一些官员,诸如沈泠容的母舅赵家,沈家一类。
并从这几年的地方政绩里,不拘一格的提拔了一大波政绩卓越的官员进京。
朝中大半官员因着这样的举措填满,自然都感念圣恩。
清容觉着,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算是变相的巩固了皇权。
原本沈泽端、沈泽章两兄弟在朝堂保持中立,却因为赵姨娘与沈泠容的关系,站错了队,自然对着母女百般怨怪。
沈泠容被休弃回家后,跟赵姨娘的日子便越发艰难。
沈泽章忖着润容在辽王跟前的地位,自要找润容去说情。
彼时清容也在宫里陪着润容筹划大梁未来女官发展的事项。
一听说沈泽章求见,润容竟有些怔愣,瞧着是在思考什么。
自润容嫁给辽王,自沈家站队李家势力之后,她们已经许久没见过沈泽章了。
良久,润容羽扇一般的睫毛忽闪着眨了眨,才抬眼,道:“请他来吧。”
内侍们很快无声的将沈泽章带进门来。
沈泽章很恭敬的向着润容请安。
润容面无表情,淡淡道:“沈大人免礼。”这种生分有些刻意。
清容在润容的身边,无声握了握清容的手。
沈泽章抬起头来,满脸的沧桑,照比十年前,他已经很有些老态了。
他看见润容和清容都在,先有些尴尬,旋即又默然咳了咳,才道:“你们两个,倒是一向都好。”
润容忍不住极低的冷笑出来,“不劳沈大人费心,我们两个一向不是很好,不过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
沈泽章脸上又流露出尴尬之色,握拳在鼻尖垂头咳了咳,极力的忍着尴尬,道:“你们两个尽管过继给了奉国夫人,可到底也是我的女儿,是我生我养你们长大的”
润容自然知道沈泽章是为什么而来,因为当初辽王提起沈家的时候,还是润容开的口,让辽王不必在意她,该如何处置沈家,就如何处置沈家的。
如今沈泽章进宫求见,又肯拉下脸来以往昔的,鲜见是求情来的。
“是母亲生的我,我是在沈家长大。可我嫁人,我和王爷这些年担惊受怕,却没得到沈家半点照顾。沈大人你得明白,沈家如今还能在京城,就是因为生养了我。若连这点恩惠也没有,沈家已经跟赵家一样,贬为庶民了。”润容断然打断了沈泽章的话,掷地有声。
沈泽章却仍旧厚着脸皮,语重心长道:“润容,你往后地位不同,你该明白,你需要有力的母家和你互相扶持。”
“前朝我自有祹哥儿和清容,她们就是我的母家,是我的亲人。我们这几个被沈家遗弃不要的弃子,一直也是这样相依为命起来的。往后,也会如此。”
如此,沈泽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却道:“我对你们母女不住,可还有你兄长,你好歹”
润容却不理会沈泽章,直接端茶送人。
等人走了,润容有些失落的问清容,道:“我,是不是有点太冷血无情了?”
清容却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心里就只有沈沛容和沈泠容两个女儿。谁种的因,谁自然就要来尝这个果。”
可润容仍旧闷闷的,提不起精神来。
清容以手支额,有些唏嘘的感叹道:“润容,你真要做皇后了。小时候在正房里你抢我糕点的时候,我可一点都想不到。”
润容这才被她引得有点发笑,“是啊,小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可如今我自己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说话间,止戈带着另一个小家伙儿跑进门,看见清容,很欢喜的扑过去,“姨母!”
止戈跟清容是很亲近,每次一看见清容,就扑上去要清容抱。
润容瞧着既是高兴,又有些心疼,道:“你都这个年纪了,却还没有孩子呢。你和宋昭的婚事,该着急一些了。”
清容却笑而不语,只把止戈抱在怀里逗弄着玩。
转眼又是年关,乱了近两年的京城,又是从前的热闹平静。
一清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直响彻了整个京城。
看热闹的人从各家出来,变能瞧见巷子尽头的送嫁队伍,那热闹阵势,又是十里红妆。
清容坐在八抬大轿,重新入魏国公府。
魏国公夫妇带着一众儿孙、媳妇站在门口迎亲。
清容在喜堂上跪下,便听见魏国公夫人带着哭腔说:“好孩子,好孩子,希望你和昭儿长长久久”她欢喜的有些哽咽。
清容遥想起当年嫁入宋家的情景,心里也带着说不出的唏嘘。
宋昭掀开清容的盖头,屋子里便只有两个人。
红烛跳动下,映照着两个人的脸。
宋昭眼中盈满了水光,充满了欣喜、疼惜、宠溺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清容微微泛红的脸。
他说:“我的小姑娘,余生请多关照。”
187。我,给你幸福了吗?()
绥和十八年,春。
垂柳如烟似雾,雨水润的满园绿油油。风一吹,沙沙作响,柳絮纷飞。
天家御苑里,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在凉亭里,坐着一个美丽端方的女子。她穿着朱红绣百鸟朝凤的宫装,头上戴着凤衔珠的金簪。脸色微沉,带着薄怒。
她脚边跪着另一位俏丽女子,眉目如画,皮肤莹白。身上穿着国夫人的命妇青金色朝服,跪的十分恭敬。
“沈清容,你别跟我这蹬鼻子上脸。璇儿来选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我这个做姨母的,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不行,我不干!当太子妃有啥好,当皇后太后也不好,风险太高了。”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凭什么从中作梗。再说了,不是你说的,让闺女为自己的婚事做主么?”
“我们家璇儿还小呢,我还想再留她两年呢。”
“小什么小,都十六了!你十四就嫁人了。”
魏国夫人清容不以为然的撇唇,“那是赐婚,我也不愿意,没法子。”
皇后润容亲自起身,去拉住清容的胳膊,“你给我起来,你挺着个肚子在这跪我,怎么着,想让你家国公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状?”
清容站起身,才看的真亲,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他去告状又能怎么着,皇上最后还是向着皇后娘娘!我可不管,你自己连着生了一堆儿子,可别想把我家的女儿给拐走。”清容说着,近似撒娇一样的去拉润容的手,“天子宫嫔多难做,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后宫三千,我闺女若是做了太子妃,往后得有多少个情敌?”
润容很不以为然,“你看看这么些年,皇上纳了谁进宫,那些宫嫔,也不过是从前在潜邸里的老人,有些年轻的,也是不得已的。可她们都无所出呢。再者,放着我这么一个姨母在,谁敢欺负咱们闺女。”
清容仍旧虎着脸,不以为然,“谁知道太子往后是个什么性情,万一是个穷奢极欲”
润容愤然的去捏清容的耳朵,道:“小蹄子,你可是看着止戈长大的,他是什么脾性,你还不清楚?”
清容连声认错,最后对润容坦然道:“我只是怕啊,我们家璇儿是个没心眼儿的,被我们家那个宠坏了。她这辈子这么顺顺当当的,而你们止戈也差不多吧。两个孩子是青梅竹马,可他们这么大点儿哪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润容倒是听懂了,也不再多反驳,而是反问清容道:“那你说怎么办,他们都这么顺顺当当的过来了,还能怎么办?”
清容想了想,不禁神神秘秘一笑,道:“反正不能让她们顺顺当当的在一起。而且也得让太子该选妃选妃,我也得试试止戈靠不靠得住,免得过两年再冒出什么天下绝色,他移情别恋怎么办?”
润容此刻也不敢拍胸脯保证了,移情别恋这种事,谁能保证呢?
她糊里糊涂的反问清容,“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清容道:“等止戈过了考验再说。”
从小到大再到老,眼看清容是一直鬼到现在了,润容倒是也没什么反对的,只睨了清容一眼,道:“你就作吧你!”
说完,清容喜滋滋的告退出了宫。
一出内宫的门,宋昭已经站在马车前,瞧见清容快步而来,赶紧上去扶住清容道:“太医都说了,你这一胎可不容易,还到处奔走折腾。皇后娘娘没惹你生气吧?”
清容嗤的一笑,扶着宋昭的手上车,“从来都只有我惹她生气的份儿,我可跟你说,别三天两头去皇上跟前告皇后的状,一点用都没有。”
宋昭也笑,“我知道皇上皇后感情好,也没指望着有用,可说了总比没说好,下次皇后也就收敛了。”
宋昭说着,张开手臂将清容揽进怀里,道:“今天他又闹你了没有?”
清容摇了摇头,闭目养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宋昭道:“你不是说去两广巡查的人选,皇上还没定下来吗?”
宋昭嗯了一声。
清容仰头去看宋昭,道:“那咱们去两广吧。”
宋昭有些疑惑,“眼下正选太子妃的关窍,咱们去两广?那璇儿同太子的婚事?”
清容不快道:“之前皇后都说定下来,如今又要拉开架势选妃。太子地位尊贵,可我们闺女也是宝贝,才不给他们挑挑拣拣。”
宋昭知道清容在孕中一直敏感多思,便安慰道:“皇上、皇后也不是要挑挑拣拣,太子妃尽管是内定的,但总要走个选妃的过场。”
清容立时对宋昭命令道:“我不管,璇儿的婚事我来做主,可不准插手。”
宋昭立刻惟命是从的点头,“好、好,全听你的。”
清容一声令下,宋昭直接递了折子上去,请旨去两广巡查。说是巡查,这么一去却怎么也得两三年的光景。
皇上起先是不准的,单独召见了宋昭好几回。
“清容恐怕主意已定了。”
皇帝忍不住嗤笑宋昭道:“瞧瞧你那点儿出息,清容就这么吓人?”
宋昭只是笑,心里暗想,那皇后要是下令,您不也只能听着没招儿么?
结果皇帝刚嘲笑完宋昭不到半天,就被皇后说服,准了这一家人等清容临盆后,可以去两广巡查。
四月初,清容诞下一个男孩,她与宋昭的第六个孩子,第四个儿子。
宋昭不放心清容的身体,非等到九月,才启程。
几个孩子都被清容带在了身边,魏国公府开始轰轰烈烈的收拾起行李。
太子一听说魏国公果真要去两广巡查,行李都收拾好了登时就急了,当时宫门已经落锁,太子就一路急匆匆的去太极宫,要见自己母后讨说法。
“母后,不是要准备选太子妃了么,父皇真让魏国公走了啊?”
润容瞧着自家儿子这猴急模样,忍笑的问道:“魏国公怎么就不能走了。”
太子急吼吼道:“魏国夫人把璇儿也带走了啊!”
润容也很同情自己的儿子,心想,傻小子,想要把人家闺女骗回家哪儿那么容易。
面上却语重心长的拍着自家儿子的肩膀,道:“皇儿,你看这世间女子千万,谁都可以做太子妃,又不是只有魏国公家的璇儿。”
太子委屈道:“可是,我只想跟璇儿在一块儿。”
润容很讲道理的说道:“那是你还小,不明白什么是天长地久。”
太子倔强道:“我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母亲,我不小了。”
润容尴尬一笑,可不是不小了,他亲爹这个年纪,已经娶妾生孩子了。若非她刻意想让儿子晚娶亲几年,这会儿她也当祖母了。
另一边魏国公府,清容把府里安排妥当,一抬眼就瞧见自家闺女站在门口,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清容笑了笑,对着璇姐儿招了招手。
璇姐儿乖巧的进门,坐在清容的身边,将头靠在母亲的怀里,道:“母亲,我真要跟你们去两广吗?”
清容点了点头。
璇姐儿又问,“母亲,你对太子选妃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