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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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李茵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命都要没了!
只是把身体贴得离她近了点,“走!别耍花招儿,这都是你自找的!”
纪茶之看了眼蒋寻,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在最前面。
李茵担心那些看上去很专业的保镖会从背后偷袭她什么的,手上的刀又往伤口了凑近了几分。
眼下在她手底下已经完全没有女儿,有的只是个人质,能够让她带着一大笔钱远走高飞的人质!
纪茶之疼得直哆嗦,牙齿紧紧咬着下唇。
如果景丞丞在,这会儿她肯定是要哭一哭了,可是他不在,她就只能忍着。
景丞丞不在,哭了也不会有人哄的。
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一前一后朝巷子口走去,巷子里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到个光着身子的娘们儿用刀夹着个小丫头,乖乖,血腥和香艳的双重刺激呐!
眼睛都直了!
李茵虽然不舒服这些人猥琐的目光,可这会儿她哪里还有得选择,架着纪茶之走到蒋寻让人准备好的轿车后,仔细看了眼后备箱里装着的钱。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蒋寻替她关上后备箱。
“砰”的一声,李茵心头颤了颤,那种感觉就像是子弹射进她身体里一样。
用眼神示意蒋寻,“把驾驶座门打开!”
蒋寻依言照做。
李茵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由和富贵,有些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看点类似的电视剧,起码能够知道她到底怎么才能把纪茶之弄上车而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你们都给我往后退十米!”
“好。”蒋寻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再着急催她,带着人后退,就盯着她看。
驾驶室窄,李茵只能自己先坐进去再胁迫纪茶之坐她腿上,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她才刚把右手上的刀换到左手,没等蒋寻来得及拔枪,车外的纪茶之突然猛地往旁边一闪,用力把车门往里一推,车门正正好卡住李茵的胳膊,痛得她“啊”的惨叫一声!
蒋寻见状,忙带着人上前,“你们几个留下来处理,我先送三少奶奶去医院!”
刚才动作过大,这会儿一太平下来,脖子上的伤口疼得一跳一跳的,鲜血潺潺,纪茶之自己捂着伤口,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干嘛,眼眶憋得红红的。
她忽然好想景丞丞,特别特别想
蒋寻看着她这模样,暗自琢磨着待会儿得让三少无论如何来一趟。
车子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蒋寻正准备下车去给纪茶之开门,突然一辆军用吉普迎面驶来,扬风带尘的,直直贴着他车头停下!
蒋寻这儿还没看清楚车牌,吉普车上的人已经下来,径直朝迈巴赫的副驾驶座走去。
纪茶之正捂着脖子坐副驾驶座上神伤,车门突然一把被人从外面拽开,气势汹汹的,完全不是蒋寻的节奏,才刚捂着脖子别过脸,整个人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第一百四十章 宠儿的宠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景丞丞抱着她疾步往里走,温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
突如其来的熟悉气息所带来的强大安全感,惹得那些早就在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拼命往下掉,再也兜不住了。
纪茶之顾不上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腾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深深埋入他颈窝中,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在他身上的白衬衣上,混合着滴下去的血,晕开一朵朵鲜艳的花。
她要怎么说,明明就是她自己跑去找李茵才出的事儿,又怪他什么?
为什么每次有点事儿他全都要揽到自己头上!
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疼就咬我,别忍着,嗯?”景丞丞一手托着她,一手将她脑袋往自己肩上摁,“可怜的小东西,疼得人心都要化了,这才一天没盯着你就变这样儿,你让我怎么安心跟里边儿呆着。”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还算可以忍受的伤口好像变得更严重,真真儿就疼得叫人无法忍受,原本还算是压抑的哭声顿时也放开了,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窝在自家父亲怀里哭诉。
也不晓得她到底哭的是自己脖子上的伤痛呢,还是景丞丞说的要跟监狱里呆着话。
蒋寻不声不响的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却一直感叹着:宠坏了,宠坏了,这丫头这辈子也就只能跟他们家三少在一块儿,这天底下,谁还能比他这万般宠爱集一身的人更懂得“宠”的精髓?
宠儿的宠儿,她又能再看得上旁人的宠?
纪茶之没想到蒋寻安排的医生是傅云峥。
蒋寻叫他傅教授的时候,她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在脸上挂着,整个人被景丞丞团着,情况很是让人尴尬。
眼前是一张为数不多的能够让她印象深刻的脸,温润俊秀,气质淡雅。
好在傅云峥没有混蛋帮那些人的坏德行,既没调侃也没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他非常自然的起身打招呼,手里仍旧握着一支百利金钢笔。
他的手很好看,干净修长,线条流畅得像是没有骨节,透着一股子隽雅。
纪茶之向来喜欢艺术性强的东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反复拉了几下,虽然不深但是伤口有点糊,怕是伤疤不好除,记得多配点儿除疤的药膏。”景丞丞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办公桌上已经提前准备好医药箱,他看着有些不大满意,“你就打算在这儿处理?”
傅云峥笑笑,手里拿着一瓶碘伏,另一只的医用镊子里夹着一团棉花,“如果是您自己,恐怕您都不带来的吧。”
傅云峥跟景丞丞说话,明显比蒋寻少了些主仆间的距离,虽然也是恭敬,敬语也在,但语气上更像是朋友间的交流。
见景丞丞绷起脸,他立马又笑道:“知道您得这样,我是站在医生专业的角度看问题,有必要和没必要,您自己也是接触过这方面的人,能不清楚?”
“出去混了几年,嘴皮子倒是溜了不少。”
景丞丞退到边上,把纪茶之面前的位置让给他,自己的手却是够过去紧紧的握着他们家的小丫头,眼睛始终凝着她,就好像她能在他眨眼间消失了一样。
傅云峥用碘伏渗透医用棉,轻轻往纪茶之伤口上擦,小丫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透,水眸中湿雾雾的,显得有些惹人怜,尤其又顶着这一头半大孩子的发型。
也不晓得为什么,一看到她这眼睛他这心头就柔软得不了。
傅云峥故意低下头,将视线全都集中到她脖子上的伤口上。
虽然已经尽可能将力度放轻柔,可毕竟是药水儿撩过刀伤,牵起的疼痛比被李茵下刀的时候还要剧烈不少,疼得纪茶之龇牙咧嘴儿,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眼眶里顿时又蓄起湿意。
景丞丞没好气的从他手里夺过镊子,“起开起开,还是我自己来,瞧你把她给疼的,你这手到底是拿手术刀的还是搬砖的。”
他重新换了块医用棉,轻手轻脚的给她擦,跟做多细致的活儿似的,一边还不忘轻轻的往她伤口上吹凉气儿。
“疼不疼?要是手太重你就哼哼。”
“不。”纪茶之怕疼没敢摇头,消停多了。
消毒、处理伤口、然后给上药包扎,这连续的活儿到最后全让景丞丞一人儿给干了,傅云峥就一直在边上干看着,充其量就是给提供了个医药箱。
弄好一切后,傅云峥以为景丞丞这就要走了,谁知他却让蒋寻去安排病房,他在一旁看得是直摇头。
甭管多理智的男人,摊上爱情这样的事儿,他就是要走火入魔的落入一切俗套中。
其实景丞丞有自己的算盘呢。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让小丫头依赖他的时候,如果这就走了,多可惜?
病房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好闻的郁金花香,大束粉色郁金香被摆放在床头柜上,衬得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也红润了一些。
大概是这一天受了太多刺激惊吓,又加上受伤失血,纪茶之去到病房没多久就睡着了,景丞丞守在边上看了许久,直到确定她已经睡熟,这才起身。
一直候在边上的蒋寻主动走到他面前,头微低,“没保护好三少奶奶是我的失职,请三少责罚。”
“罚你干什么?你这样身手的跟着,随身携带勃朗宁,居然还能让她被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挟持了,被伤成这样,我要是不夸你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景丞丞伏低身子,再检查了一遍纪茶之脖子上缠着的绷带,生怕睡得熟了一个不小心牵动伤口又渗血。
蒋寻愈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什么也没替自己辩解。
“你还害羞了?”景丞丞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往外走,“这种事情你就算拦不住,起码也得跟我这儿禀一声儿,如果不是云峥告诉我,我现在还不能在这里,你说这小东西疼的时候见不着个人儿,下回她疼还能想到我?”
他忽然“呸呸”了两声。
大吉大利,让他们家小的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吧,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活着。
“没来得及。”蒋寻跟上去。
傅云峥拿了几瓶点滴进来,朝景丞丞晃晃,“三少奶奶还醒着吗?得打个消炎针保险点。”
“刚睡下,你轻点儿动静。”景丞丞摆摆手,继续跟蒋寻说话。
里面病房室里就只有纪茶之一个人在睡觉,傅云峥要避嫌,便让小客厅里候着的小护士陪他一起进去。
趁着给纪茶之打针的功夫,他替她号了号脉。
没一会儿景丞丞也进来了,傅云峥也不藏着掖着,就问他,“三少少奶奶身体里的药怎么化得这么快?如果以这种速度继续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化完了,您最好让她赶紧做决定,药化得差不多了,解药就没用了。”
景丞丞头疼的就是这事儿,他既想让这解药快点融化,好让他彻底占据这丫头的身心,可又怕着丫头从此留下遗憾,到了儿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沉默的盯着床上安静的睡颜,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躺她身边去,一起睡他个地老天荒。
“等她醒了应该就会决定的。”他终于开口道,声音里不无失落。
“别不舍,衔尾蛇的故事咱们都听过,世间万物周而复始,一切都会回到原位,只要她是你的,不管饶了多少圈,她一定都还会是你的。”
“衔尾蛇的故事是这个意思吗?”床上沉睡着的人忽然睁开眼,好奇的看着傅云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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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要去接他()
傅云峥点头,“是,从宗教上说这叫轮回,从科学角度解释这是一种宇宙循环观的精神体现。”
“原来是这样。”纪茶之喃喃着。
终于明白席平君特意让她看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一早就想告诉她玉已经回到景丞丞手里。
“怎么就醒了?不是才睡下。”
她抬了抬插着针的右手,“疼的。”
“看你干的好事儿。”景丞丞把傅云峥揪一边儿,自己去检查她手上的针口,又特意放缓了滴液的速度。
做完还特意看着她问了句,“还疼吗?”
这丫头是被插针的时候疼醒的,很明显是把刚才他跟傅云峥的对话听齐全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作出什么决定。
景丞丞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纪茶之摇摇头,问他,“小蒋呢?”
“在外面呢。”
蒋寻听到声音进来,“三少奶奶,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往自己头上扛责任?”纪茶之白了他一眼,又白了景丞丞一眼,“这事情跟小蒋没关系,你可别把黑锅砸他头上。”
“没呢,怎么会,我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景丞丞笑着拍拍蒋寻的肩,别有深意。
后者忙道:“是,三少奶奶您放心,三少不会的,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您。”
外面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蒋寻正准备出去看看,那一帮子混蛋已经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拉着手推车的陆天维,车上堆了一堆鲜花礼品,跟搞批发似的。
“可怜的小软玉哟,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叔叔们这儿心都要疼化了”
一听声儿纪茶之就知道是谁,懒得搭理他,问陆天维,“晨曦怎么没来?”
“晨曦啊她”陆天维支吾着把小推车的花一束束在桌上码放整齐,还时不时去瞥上蒋寻三两眼。
这他妈的让他怎么说
难道告诉她昨儿晚上姓蒋的去她家把夏晨曦扛走了?两人还轰轰烈烈的在她们家客厅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