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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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仍旧是笑,没发表任何意见,把她抱起来,“走了。”
“去哪儿?”
“找云峥。”
“我不去。”纪茶之从他怀里挣扎下来,转身朝楼上跑。
这个时候带她去见傅云峥,半点儿好的她都想不到,傅云峥能制出一颗解药,就能制出第二颗。
“茶茶!”
景丞丞追上去,她已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纪茶之,你想哪儿去了,如果我要给你吃解药,随便放什么东西里你就吃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只是想去让云峥给号个脉,看看药还有多久会化。”他在外面敲门,斟酌着解释。
被他这么一提醒,纪茶之想起来严重的了,万一景丞丞真偷着把解药给她吃了怎么办?
开门出来,撞过他胳膊往楼下冲,“我要去学校,现在就去!”
去学校,虽然还有一颗被人偷了解药等着她,起码还能有个侥幸,如果景丞丞真的让她吃,那才是没机会。
纪茶之跑着跑着,又觉得好笑。
多有意思。
之前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解药,现在唾手可得,她又躲着藏着不愿意吃。
这兜兜转转的,实在也是命数。
“你慢点儿!我不追你,回头摔了有你哭的!”景丞丞只得跟她下楼,也不敢靠太近,怕她真跑厉害了摔着。
两人在楼梯上闹得这咚咚作响。
景霈霖以为景丞丞欺负纪茶之,把他拦着楼梯口,“差不多得了,这么个人了还老跟小丫头片子过不去,不像话。”
“天地良心,我倒是舍得。”
“爸,我要去学校,您送我去学校好不好?”
这乖顺的小模样,哪儿是什么儿媳妇,分明是他手心里的小孙女儿。
景霈霖露出点宠溺的笑意来,“好,爸送你去学校。”
“您别跟着添乱!”景丞丞上去一把抓了纪茶之到怀里,强掳着弄上车。
车门“砰”一声。
“不吃解药,就意味着这辈子你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你真的甘心吗?”他有点吼,有点想要逃避的着急。
傅云峥昨儿晚上说,顶多一个月,没法儿再拖。
与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别人那儿吃了解药,还不如他自己来,起码她恢复正常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起码他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渡过这段让人不安的时刻。
纪茶之不高兴,就别过脸去不理他,神色黯然的盯着窗外。
高墙林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
“茶茶”
景丞丞扶着她的肩头,把她掰回到自己眼前,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这个话题我拒绝听。”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将脑袋深埋。
“纪茶之,我”
“我告诉你景丞丞,你想也别想!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想往我身体里放药你就往我身体里放药,你想让我吃解药就吃解药,凭什么?我就不能自主选择一下吗?你要是敢弄解药给我吃,我恨死你了!”
最后这句话的着实重了!
纪茶之明显感觉到拥着她的怀抱僵了一下,于是又放缓了语气,手指穿插入他指尖,“我只是不想吃解药,不想不爱你,更不想忘记你,我人生中所有的美好和幸福都是你给的,如果我忘了你,所有一切都会在我记忆里消失,我不敢再面对那个冷漠而孤独的自己,我害怕。”
菩提非树,明镜非台,如雾如电,梦幻泡影。
本就虚空的世界,我怎么再能承受得起没有你的回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抬起头,没有丝毫胆怯的对上他的眼,这是她第一次,拥有与他彻底对视的勇气。
“你真的甘心让你的感情一辈子都成为药物的傀儡吗”
“我不是傀儡。”纪茶之伸手捂住他的唇,“我们还没做,可不管我有多么渴望,我的身体却只对你一个人起反应,这不是药认人,是我的心在认人”
“你把老子都说硬了!”景丞丞倾身将她扑在车门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垫在她脑后。
拥抱像是禁锢,密不透风的吻带着迫切的渴求,把她那些尚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刻进心里。
下车的时候,景丞丞给了她一只火柴盒大小的锦盒,并没说那是什么。
纪茶之没打开看,将它揣口袋里,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不用猜。
他们的感情太过于脆弱,经不起一点儿打击,她知道,他也知道。
宿舍楼底下,赵丹露一直站在那儿,怀着抱着景茗的外套,像是在等人。
见到她走近,忙上前,“纪茶之,你知道教官去哪儿了吗?我想把衣服还给她,但她没接电话。”
脸上掌印鲜明,她却绝口不提黎可人的事情,只是追问景茗。
纪茶之刚才就惦记着景茗,只是被景丞丞这么一打岔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想也没想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等电话接通才猛地反应过来,她们俩在学校里可是一直装作不相熟的呀!
“有事吗茶茶?”
“你在哪儿呢?”纪茶之握着手机走到那头,赵丹露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她身后,她索性就不走了,原地侧身站着,声音有些低。
“我可能不回学校了,同事会过去接替。”
“你真的要跟天维结婚了吗?”她没问,心里清楚,只是固执的求证。
景茗“嗯”了一声,“还有事儿吗?”
“哦。”纪茶之回头去瞥赵丹露,“赵丹露说想把衣服还给你,但是找不到你。”
“我知道了,你让她去找辅导员,黎可人打她的事情辅导员会处理。”
“好。”纪茶之挂了电话,把景茗的原话跟赵丹露复述了一遍,也懒得解释自己跟景茗的关系,转身上楼。
赵丹露一直紧紧的抱着衣服,眼眶有些发红。
等纪茶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口,她才蹲下身放声大哭起来。
本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一样,无奈。
口袋里手机铃声骤响,赶忙掏出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老公”
“打车到别墅来。”
霎时又破涕为笑。
景茗果然没回学校,雨停的时候世界就像变了样儿,来了一个新教官,相貌平平无奇,女生们也太平多了,完全没有景茗在时的热情和轰动。
纪茶之也没了那段时间的拼劲儿,懒得动弹,有时候嫌累就索性跟夏晨曦请假,或是溜出去玩儿,或是窝在宿舍里叫上杨枝一起斗地主。
“对三儿!”
“王炸。”
“我靠老子对三儿你王炸我,老子跟你一家好不好!”夏晨曦气得冒烟。
纪茶之回过神来,将牌盖在桌上,“不打了不打了,困。”
“你搞什么啊,最近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还想那黎婊了?”夏晨曦嘟囔了一句,回头看看那张空荡荡的床铺,“你还别说,个小婊砸不在,还挺无聊。”
“没。”纪茶之爬上床,伸手去摸枕头下的锦盒。
她每天睡在解药上,却像是睡在毒药上,时间越久越是不安。
以前是怕吃了解药景丞丞伤心,现在是怕不吃解药他忧心。
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悲春伤秋患得患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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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居心叵测()
黎可人退学这事儿,夏晨曦一直觉得跟赵丹露有关,毕竟她在打了赵丹露的当天晚上就从宿舍里搬走了,更何况赵丹露自从那天下午离开学校后就一直请假没出现。
但杨枝坚称不会,赵丹露家境一般,并没有这么强大的后台可以搞倒黎可人。
于是两人在宿舍里打了个赌,约好等赵丹露回来就去问。
结果夏晨曦一开门,赵丹露正好从她们宿舍门口经过。
“你过来你过来!”她赶忙把人拽进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赵丹露显然对她们寝室已经有阴影,一直警惕的抱着自己。
夏晨曦指指那张空余的床,“给你个搬到我们宿舍享受福利的机会,告诉我黎可人退学的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一定要诚实哦。”
“真的?”赵丹露望向纪茶之。
她正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出神,眉头微锁,看样子有心事。
“我骗你干什么?你放心,我是寝室长我说了算。”夏晨曦催她,“赶紧说赶紧说。”
赵丹露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是我男朋友吧应该。”
“你男朋友?”
“嗯,她男朋友是茗茗的同事。”纪茶之忽然接了一句,放下手机。
“原来是这样。”夏晨曦拍拍她的肩膀,“自己人自己人,以后有事儿说话,爷罩着你!”
赵丹露腼腆的点点头,垂在两侧的手却一直紧紧揪着裤缝。
茗茗?
哪怕被景茗弄到高潮的时候她也只是敢叫老公,她纪茶之凭什么能这么亲密的称呼!
“我男朋友不是教官的同”
正准备纠正纪茶之,却见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怎么了?”夏晨曦被她搞得莫名其妙。
“有事儿,帮我跟教官请假,下午不回来了!”
“诶你”
来不及多问,她已经开门走了。
正是午后,烈日炎炎,除了偶尔被虫鸟惊动的叶牵起的动静,没有一丝风。
军区医院某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从外面推进去。
“来了。”
办公桌后的白大褂抬头推了推金丝眼镜儿,温润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露出点柔和的笑。
纪茶之径直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景丞丞给她的那只锦盒放在办公桌上,“还给你。”
这东西就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她心头,害得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虽说早已决定不吃解药,可拿着就是不心安,景丞丞也会不心安。
这会儿一放下,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快。
傅云峥扫了眼那只锦盒,没说话也没收,起身替她拉开一把椅子,丢开桌上的标配棉布脉枕,从书橱里取来一只白玉脉枕。
“坐。”
细腻的光泽迅速引起纪茶之的注意,立马老老实实的在他对面落座,“我可以仔细看看吗?”
“当然。”傅云峥点头,主动把脉枕递过去。
纪茶之的目光再次被那双好看的手给吸引,停留了数秒,傅云峥注意到了,轻浅笑开,眸中藏了种类似于宠溺的情愫,他并没有很快收回手,反而特意放缓了动作,任由她欣赏。
纪茶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捧过那只白玉脉枕。
正经的汉代工艺,而且保存得极为良好,实在是件不可多得的上品。
“太漂亮了。”她忍不住惊叹,小心翼翼的将脉枕摆回桌上,有些不舍。
“你喜欢?”
“嗯。”
“把手放上来。”
她依言照做。
傅云峥替她把脉,“真的想好了?如果不吃解药,哪怕药化了你在那方面的欲望也会比一般人高出许多,而且在气质上也会更迷人嗯我的意思是诱惑人,你明白的,这等于间接给你带来许多危机。”
这是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他看上去有些腼腆,不经意间红了脸。
作为一个合格儿的医生,这样的反应原本是不应该出现的。
见纪茶之探究的盯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有遗憾,这药是三少从我手里拿去的,解药也是我做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之所以陷入眼下这样的境地,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上去好像你制造了现在的我。”纪茶之无所谓的笑笑,“我想得很清楚,所以才会把解药还给你,尘归尘,土归土,你肯定有更安全的办法销毁它,而不至于使它再落入其他什么人手里,那颗被人偷的,我看我得在家里躲一阵子了。”
她站起身,傅云峥把那只汉白玉脉枕用块大纱布抱起来,递给她,“赔礼道歉,别拒绝。”
“好。”纪茶之笑着接过去,放进背包,又从里面翻了张支票递过去,“礼尚往来。”
傅云峥没拒绝。
不过是张纸,任凭它上面多少数字多少零,对于他们来说,都只是纸。
外面有人在敲门,曼斯条理。
纪茶之听出是景丞丞,跑去开门,一下扑进他怀里,“你一定是属狗的对不对?我走哪儿你都能闻到味儿。”
“不是。”景丞丞握着她的手揣入自己兜儿里,得意的笑着,“我不属狗,以前我在天上做神仙的时候还有个名儿,你一定熟悉,叫二郎神。”
纪茶之反应迟钝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