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宠:爱已更深露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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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夏有多么完美,她艾温暖就有多么可恶。
可恶到,值得洛云天这样的男人,如此隐忍两年,给予她如此的惩罚吗?
这两年,她断绝了一切与林瑾夏有关的消息,断绝了所有的回忆,她以为可以在洛云天的羽翼下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一生,甚至愚蠢的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爱情的依恋来。
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多坚持几年呢?那样的话我或许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或许惩罚起来更解恨。”
温暖哀极反笑,那样绝望而骄傲的姿态,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无法无天的让人头疼的艾温暖。
洛云天的眉毛果然微微蹙起,眸光里更显得清冷。
“艾温暖,我只不过是暂时安顿你罢了,和夏夏这两年所承受的痛苦相比,你所承受的这点惩罚,不足一提。”
温暖看着洛云天没有任何波澜的脸庞,听着他的‘不足一提’,听着他为林瑾夏而心疼的口吻,似乎有些明白‘暂时安顿’的意思了。
“洛云天,你是怕我生活在原来的地方,会影响到她的生活是吗?”
有些话讲的清楚了,只会让自己发现真相的残酷,可是若不讲清楚,就会抱有一线希望否决那样的真相。
“我只是不希望在夏夏康复的这两年,有人趁虚而入。”
洛云天直言不讳的揭穿了她的本性一般,那口吻里的笃定让温暖无尽哀凉。
“如果你担心那个男人会移情别恋,你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她相信,即使在同一屋檐下再生活三十年,五十年,或许都无法得到那个深爱着林瑾夏的男人的原谅,因为她很清楚,他有多恨她。
然而,洛云天似乎并不认同这一点:
“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允许它发生。”
眼前的男人那样费尽心思的‘守护’了她两年,不过是为了真心守护另外一个女人,这足以说明了,他有多么爱林瑾夏,只是可惜~
“可惜林瑾夏爱的人不是你,可惜你为她牺牲这么多!”
温暖觉得连为自己叫屈的理由都没有了,只是面对这样一个洛云天,她无法心平气和。
她快速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看着洛云天那漠然冷峻的脸庞,又加上了一句:
“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关怀备至,哪怕是因为恨我而不得已的呵护,我也算赚到了,还有,你既然那么担心她,就不怕离婚以后,我会继续趁虚而入吗?”
温暖知道自己这样的话,不过是一句气话,她根本不可能再去‘趁虚而入’,更不会再奢求那个男人的感情,但此刻看着洛云天越来越寒冷的脸,心头难以言喻的复杂,就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透不过气,却拼命的想要呼吸一样。
是啊,即便全世界都厌弃,她还想活下去。
然而洛云天掠过她的肩头,冰冷的视线里带着一丝微微异样的光芒时,温暖骤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冰冷,仿佛突然间这个世界就下了雪一样,静止,而寒冷。
温暖缓缓转脸,被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给惊到脸色苍白。
第21章 醒与悟(一)()
傅忆琛!
一种骤然坠入地狱般的感觉,让温暖浑身僵硬,脸色久久难以复原,有一种忍不住后退逃离的冲动,然而却像梦魇里恶魔的手,早已控制了她的身体,哪怕内心如何恐惧,却动弹不得半分。
再次遇到傅忆琛,不在温暖的意料之中。
门口的男人拥有着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立体分明的五官,浓眉修长的眉,深邃冷峻的眸,刚毅挺拔的鼻,薄抿冷酷的唇,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酷,由内而外的冷酷,即便是任何一件衣服都无法掩盖的气质,有着逼人的气势。
眼前,他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洁白的衬衣,冷峻威严,沉郁凌然。
这就是傅忆琛。
一个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
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门口,自然也听到了她刚刚所说的话。
温暖只觉得心如死灰,此时此刻,进退不得。
这个时候傅忆琛来这里,是为什么?温暖眼神里流露出来那犹如死囚般的目光,看向了傅忆琛,他找她,或许和身后洛云天两年前要娶她的原因一样,找她算账罢了。
“阿姨病重,跟我回去。”
傅忆琛抬眸,仿佛里面都是寒光,如果说背后洛云天的目光是冷然的藐视,那么傅忆琛的目光绝对是丝毫不带感情的漠视。
而他说出的话,简短直接,命令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宣布着一个让温暖脸色一变的消息。
我妈怎么了?
这句本来该脱口而出的问话,却在看到傅忆琛那近乎通知似的神韵之后,硬生生的憋在了心口,压抑了所有的关切和震惊,看着傅忆琛在说完这句话后,目光落在了她背后时,依然冷峻,却更显得犀利的视线一掠而过,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温暖本能的迈出了步伐。
然而,却在要走出这道房门时,下意识的停住了步伐,背后仿佛还有洛云天那样裁决者的视线,让她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她是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婚姻的,没有人会原谅她的。
包括妈妈也是吗?
若不然,那么疼爱她的妈妈,两年来丝毫没有和她联系,直至病重,方才找她。
病重到什么程度呢?想到了这里,温暖的心不由一揪。
温暖嘎然而止的步伐,僵硬的脊梁,没有回头看洛云天一眼,再度迈开步子跟上了前面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形,温暖感觉自己被时光的隧道卷入从前的岁月,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来。
两年前,妈妈无奈的目光,爸爸失望的眼神,傅忆琛无尽的沉默,那个近乎让她窒息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她容身之处。
所以,她像是个疯子一般,跑到了酒吧喝酒,打了人,发了疯,恰遇到了洛云天,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怀里哭的歇斯底里,委屈的喊着‘我不是故意的’!
后来,洛云天像抚摸波斯猫一样的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一瞬不转的看着她,那样认真的眼神,温和的口吻:“艾温暖,跟我走吧。”
她以为那是救赎的开始,却原来是惩罚的原点。
外面明明灿烂的阳光,温暖走在下面,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阳光的温度,仿佛冷冰冰的世界,她一个人走在荒芜的道路上,没有尽头。
第22章 醒与悟(二)()
并不昏暗的走廊,因为前面那高大的身形,而显得幽邃空旷了许多,温暖跟了上去。
“傅总,艾小姐。”
楼下,穿着西装革履,麻利干练的青年男子,赶紧看到他们出来,赶紧的跑过来打开了车门,恭迎着傅忆琛坐进车子。
温暖看着那宽敞的车厢内,并不会因为多一个她而拥挤的后座,却一时间没有迈开步伐,而是看了前面的副驾驶座。
“艾小姐,不用担心,那几个记者,傅总已经给他们报社打了电话,都走了,艾小姐请上车吧。”
礼貌周到的口吻,却并没有打算给温暖打开前面车门,温暖看了那年轻助理一眼,最后,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钻进了车子。
车门关上,车子疾驰而去,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冰冷而稀薄。
温暖没有多看一眼坐在自己身旁一人之隔位置上的傅忆琛,两个人就像是两道近在咫尺却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沉默着。
这感觉就像是傅忆琛千里迢迢,从遥远的城市来押解她回去一样。
温暖不解,傅忆琛何必他亲自过来,但是,很快她又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如果不是傅忆琛赶来,她或许不会这么听话的赶回去。
这两年,她没有和家人联系,像是一个放逐的囚徒一样,从不曾得到爸妈的任何关照,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那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思念,从不曾表露出来。
至此,她更加清楚,自己曾经的错误,让多少人无法谅解。
也正因为此,她觉得自己早已回不去,除非,傅忆琛来找她算账。
这世上,能够没有任何废话把她叫走的人,也只有傅忆琛。
如果,没有和洛云天离婚,如果,还不知道洛云天娶她的理由,如果,她刚刚没有负气的对着洛云天说的那些话,或许,再见傅忆琛,她还有一个可以回避的港湾,还有一丝温暖的慰藉,还有一点点最后的骄傲。
但是,再见傅忆琛,她却比从前更加可怜可悲的不堪处境,不仅得不到他的同情,相反的自己刚刚和洛云天的那些话,或许只让他更加憎恨。
所以,即便是多么想问一问妈妈的身体怎么样,她依然忍了,即便是多想知道爸爸怎么样,她仍旧是沉默,她知道,自己或许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交流这些。
从市区到机场,从机场再到市区,整个路程中,她和傅忆琛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乖乖被施了咒语的木偶一般,温暖又回到了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恍然如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傅忆琛并不是来找她算账的,已经是万幸,不是吗?
医院门口,温暖终于加快了步伐,在傅忆琛的助理告诉了她妈妈的病房房号之后,不理会身后的傅忆琛还没有下车,已经转身走进了医院的大门,直奔着上面的病房赶了过去。
然而站在了病房门口,温暖却有些胆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声音里已经有些颤抖:
“妈~”
第23章 醒与悟(三)()
温暖站在病房的门口,却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而是怔怔的看着病床上的妈妈,心头一紧。
整洁的病床上,雪白的被子盖到了胸口的位置,戴着眼镜的妈妈,头发已经剪断,额头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从前那优雅端庄的脸庞,此刻却苍白中有些浮肿,明明只是两年不见,却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
温暖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不孝,看着低头翻阅着报纸的妈妈,抬头看到了她,一怔,缓缓的放下了报纸,有一刹那,让温暖怀疑妈妈是不是不认识自己了?
或者说,有些意外她的出现,这种感觉让温暖恍然以为妈妈并不想她一样,温暖心底里滑过细细如丝的失落。
那么多关切的话,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说不出来。
“暖暖?!”
但很快,温暖还是从妈妈的脸上读到了因为看到而本能的惊喜,固然没有太过夸张的表情,那自然熟悉的呼唤,也抚慰了温暖的心。
“妈!”
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温暖看着妈妈,仿佛经历了一场轮回一样,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依赖与撒娇的心情。
温暖走了进去,看着妈妈的脸,有些难受,在她的印象里,妈妈一直都是优雅高贵的,即便年近六十,却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走到哪里都那么迷人,但此刻却突然间发现,妈妈那经常挽起漂亮发髻的长发不见了,鬓间居然也多了许多的银丝,眼角的周围,早已如此明显。
这两年妈妈,妈妈却像过了十年一样吗?
仿佛看出来了温暖那迟疑的步伐,难受的心情一样,温暖看到了妈妈眼神里的心疼与无奈,流露出来惯有的母爱,已经开口道:
“我没事,医生叮嘱再观察几天就好了,快过来,让妈看看。”
在妈妈那鼓励的视线下,温暖走了过去,本能的抓住了妈妈的手,多余的话说不出来。
“妈,对不起。”
或许这迟来的道歉,根本不足以弥补妈妈对她的爱与无奈,但是温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暖暖~”
温暖感觉到妈妈抓紧了自己的手,怎么都不舍得放似的,心底里更是涌出浓浓的愧疚。
“是忆琛告诉你我受伤的吧?”
而妈妈的话让温暖情绪一滞,略微一怔的看向了妈妈。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傅忆琛安排的,妈妈并没有想她回来?
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温暖还没有回答,已经听到妈妈叹息的口吻:
“妈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肯回来了。”
本来涩然的心情在听到了妈妈这一句话后,再也没有了失落的理由。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还好吗,伤的重不重?头还疼吗?”
温暖分不清是倦鸟归林,还是本能的关心,紧紧的抓住了妈妈的手,第一次连珠炮般的询问,让妈妈的脸上露出来一抹欣慰的笑。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倒是你,这两年过的如何,洛云天对你真的,好?”
果然,妈妈还是深爱她的,开口询问的必是这一条。
然而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