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宠:爱已更深露重-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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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看了妈妈一眼,赶紧转身准备去追上爸爸,然而她还没有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的白意娆已经喊了出来。
“阿姨~”
温暖转身时,就看到了妈妈刚刚还挺直的身形,一手捂住了戴着帽子的后脑,人已经双眼一闭,软软的倒了下去,情况突然到了白意娆措手不及的地步,一把没有扶住,妈妈已经倒在了地上,旁边稍微站的远的一些人,早已跟着傅忆琛走了过去,更有一些人一时间被此时的场景给惊住了。
“妈~”
这一次温暖的声音里,近乎带着沙哑,恐惧席卷全身,后悔早已不及。
整个人扑过去要把妈妈扶起来时,可是才发现手脚发软,却是怎么都扶不起来妈妈。
“阿姨~”
旁边的白意娆显然也给吓坏了,一时间声音早已带着哭腔,就在旁边有人赶过来时,却有一双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妈妈,只见得他赶紧半蹲着身子下来,双手用力,早已把妈妈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外面冲了过去。
第108章 错与痛(六)()
温暖的眼底里那一刻是充斥着一种血色的,她瞪着半蹲下的洛云天时,后者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目光一样,看着他如此抱起昏迷的妈妈离去,温暖咬牙,起身赶紧跟上。
前面正扶着爸爸的傅忆琛还没有离开,后面妈妈昏迷又引起了一片惊慌和混乱,原本浪漫的订婚宴现场,顿时显得兵荒马乱。
等到傅忆琛发现了妈妈也昏迷的现状后,本来已经冷沉的面孔,更加难看了几分,只见他脸色不好的看了洛云天一眼后,却没有阻止和拒绝后者的帮助,而是赶紧扶紧了爸爸,又转脸巡视了一眼,当那冷寒的目光掠过了温暖时,似乎有那么短暂的停顿。
显然,他在寻找着可以照顾妈妈的人。
只见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后,神色更显得阴沉起来。
“我去照顾伯母,这边你注意把伯父的身体放松,不要压迫到他的神经。”
林瑾夏一副专业的口吻,显然就要过来帮傅忆琛解忧,而后者却没有说话,似乎理解傅忆琛犹豫一样。
“忆琛你放心吧,我在美国呆了两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或许会对伯母有所帮助。”
林瑾夏说着就赶过来时,步伐依然不快,显得那么从容,但是温暖却是知道,她那样的从容,也无可指责,因为她不可能走太快。
而她这个时候,却因为没有任何急救的常识,显得多余。
温暖脸色惨白,却还是赶紧跟了过去,而扶着爸爸的傅忆琛那边,恰好有一个年轻优雅的女人从慌乱中走了出来。
“我是市第二医院的医生,傅先生先把首长扶到那边去。”
那女人干净麻利的走向了傅忆琛,后者冷着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按照那医生的要求做了。
温暖见有医生过来,心头也是升起了期望,又赶紧看向了妈妈这边,只见得林瑾夏也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吩咐着洛云天道:
“云天,先把伯母放到那边,让医生看一看,急救车应该马上就到。”
洛云天似乎没有任何迟疑的遵从了林瑾夏的命令,快速的抱着人去了那边平坦的沙发上。
而温暖固然着急,却插不上手。
“首长有些高血压,应该是情绪上不稳,导致脑血管意外,也可能是脑梗塞~”
温暖看着那女医生一边帮助昏迷的爸爸,调整了躺下的姿势,解开了领结和西装纽扣,这边妈妈的情况却由林瑾夏帮助着。
傅忆琛又拨打了一个电话,没多大会儿,专业的急救车和救护人员已经火速赶到,又是一番的忙碌,参加订婚宴的人只能默默的看着,没有人责备当事人就此火速离开,只有一场惊吓和好奇的目送了一行人匆匆离开。
“对不起,车上已经很拥挤,请坐后面的车。”
眼看温暖就要跟着上了急救车,那医生一脸漠然的阻止她跟过去,车上傅忆琛面色冷然的没有任何表情,洛云天则是面色忧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妈妈,俨然也没有在意到上不了车的温暖。
没有办法,温暖转身就准备找了车子赶过去,一辆车子已经停在了身边,有一人率先钻进了车子的时候催促道:
“温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
催促温暖的人,是林瑾夏,无论何时,都大局为重的林瑾夏。
第109章 错与痛(七)()
温暖看向了并没有多少情绪的林瑾夏,那样子柔和的口吻,即使在最紧急的情况,似乎都能够处理的很好的模样,显然比自己要成熟的多了。
而她那样的话,仿佛没有计较自己这样破坏了她的订婚宴一样。
此情此景,温暖虽然不至于无地自容的地步,但是却真的不想面对林瑾夏,甚至一点都不想坐上这辆车。
显然这车子是傅忆琛的,与洛云天的黑色宾利截然不同的颜色,优雅的白色迈巴赫,依然威风凛凛,趁上副驾驶座上的林瑾夏更可谓香车宝马,仿佛更相得益彰。
温暖明白,以傅忆琛的性格,或许不会选这样的颜色,但是适合林瑾夏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吝啬。
温暖的脸色显得冷漠,心头的抗拒也只是一闪而过,还是第一时间打开了后排的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毫不迟疑的开车,只留下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人们。
“那个女的是艾首长的女儿吗?”
有年轻人不了解艾家的情况,好奇的观望中,充满了八卦的意味,而一些知道温暖是艾一鸣女儿的长辈们,则是摇了摇头,显然对于眼前突发的状况不满而无奈。
至于不满的对象,或许正是温暖。
“是艾总参的女儿,看起来和家里不合。”
有女人小声的嘀咕着:
“好像感情错综复杂的,早听说傅忆琛是领养的~”
白意娆因为被傅忆琛的下属留下来协助善后,听到了这样的话时,忍不住看了看门口,那里早已没有温暖狼狈着急的身形,几度想开口表达一些自己的看法,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温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那原本一直在前面的急救车一声声的鸣笛,就像是在敲打着她的心脏,这种意外的结果,让她仿佛身置地狱。
她错了吗,又错了吗?她害了的爸爸和妈妈,她只图一时的快意恩仇,却没有考虑到后果,更没有料到平时严厉的爸爸会晕倒,也没有料到妈妈会再度昏迷。
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梦魇,她每次的挣扎,都将会万劫不复。
如果说两年前,她的行为在所有人的眼底里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那么两年后的今天,她再一次的犯下了连自己都无法谅解一丝丝的错误。
那种错和痛并存的感觉,让她茫然,让她害怕,让她疑惑。
艾温暖,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没有多为父母想一点点,你当时怎么不能忍一忍,何必和洛云天置气。
温暖瞪着猩红的眼,没有注意到前排的林瑾夏是什么样的视线,只是在突然间发现了前面的急救车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下意识的催促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急切。
“快,开快点。”
前排司机听了只好再把速度加快,但也不忘记解释道:
“刚才红灯,前面不能开太快。”
温暖没有料到司机会这么回她,或者说,司机的语气里有些对她的不满显然司机更倾向于傅忆琛和林瑾夏,对于这样破坏了他们订婚宴的艾温暖,没有好感。
温暖脸色微微的白,没有说话,却听得林瑾夏似乎安慰的语气道:
“别着急,忆琛肯定会第一时间为伯父和伯母抢救的。”
第110章 错与痛(八)()
林瑾夏固然是安慰的语气,但是她的脸色却显得比往常要冷漠的多,显然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无法和颜悦色,温暖的目光落在了前者那完美的侧脸上,下意识的避开了。
视线再度落在了前面追上的急救车上,犹如烈火上焚烤,相比较林瑾夏的不高兴,她更担心的是父母的安危。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上一刻,她绝对不会再意气用事。
心如荒漠,狼狈不堪。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门口时,温暖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在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爸妈和脸色严肃的医生,以及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的傅忆琛后,温暖的心跌在地狱中一般,彷徨紧张至极。
看着面如金纸依旧不醒的爸爸,和脸色苍白没有了反应的妈妈,温暖只觉得像是一场噩梦,她匆匆的跟着,唇瓣早已咬破,脸色苍白的她,亦步亦趋的跟到了急诊室的门口,被医生拦在了门外。
“我们会用最大的努力为病人治疗,请你们在外面等候。”
小护士好心的提醒着,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温暖旁边的傅忆琛和洛云天身上,而温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希望时间快一些,希望爸妈早一点醒来,希望,希望自己不是亲手杀害了父母的刽子手。
这种浓烈的感觉,让温暖近乎像个木偶,她怔怔的看着急诊室的门,就像是等待着一场宣判。
旁边洛云天什么时候走的她根本不知道,旁边无声的傅忆琛是不是更恨她了,她也不知道,或者说,已经无惧于他的恨了。
和他的恨相比,她更自己。
左手边相邻的一号和三号急诊室,爸爸被推进了一号急诊室,妈妈被推进了三号急诊室。
那隔着一道门的地方,就像是两座地狱,让温暖害怕。
一号急诊室的灯灭,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温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却是口中苦涩,不敢询问。
“病人已经苏醒过来,目前血压已经正常,但是脑血管受到刺激,请注意病人的情绪,不然情况只会恶化。”
温暖听着医生说出的话,那一点因为爸爸苏醒的喜悦,来不及蔓延,已被扼杀。
她想第一时间冲进去看一眼爸爸,却是钉子一般的伫立在原地。
傅忆琛擦肩而过走进去时,早已跟随过来的林瑾夏也走了进去。
温暖站在门外,心头苦涩难言,木然的表情,在转脸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回来一直没有走的洛云天时,些微的变化。
和刚刚充满血色的眼眸相比,温暖的眸光显得迟钝,似乎是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再怨,再恼任何人,都得不过她本身的错误。
这种自责由浅入深,难以摒除,渐渐席卷全身。
爸爸为什么会昏迷过去,她想一定和她那些话脱不了关系,当初坚持嫁给洛云天,爸爸并不赞成,如今她又公开了一个如此可笑的真相,一向严厉威严的军人父亲,怎么受得了她这样的儿戏人生。
洛云天或许可恶,而她才是从头到尾,致使眼前境况的人。
温暖握紧了拳头,木然的从洛云天面前转身。
旁边,三号急诊室的门豁然打开。
第111章 错与痛(九)()
“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由于病人脑部二次创伤,情况比较特殊,会不会有后遗症,手术是不是完全成功,还需要等病人醒来观察后再做判定。”
主治医生摘下了口罩,表情显得凝重,就像是一道无情的破折号,将温暖的心搁置在半空中,难以回落。
看着推出了手术室的妈妈,额头缠上了纱布,面色苍白,仿佛失去了生机,温暖有些手脚发软,快速的跟上了医生与护士的步伐,推着妈妈去了病房。
“病人脑细胞受到了伤害,神经系统受损,可能会一些后遗症。”
护士一边娴熟的把欧阳景画安置好,一边好心的提醒着温暖,待看到后者脸色苍白,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时,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温暖安静的看着宛若沉睡的妈妈,护士的话让她不敢继续细想下去,只能怔怔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忏悔的囚徒。
“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属是吗?麻烦您在这里签下名字。”
犹如迷雾中,听到了不够真切的声音,温暖反应过来时,年轻的护士正面色温柔礼貌的朝着洛云天征询意见,等待着答案。
“我不是病人的直系家属,需要签字的地方,可以找傅忆琛。”
洛云天的眉心总能蹙成一种卓而不凡的气度来,他的表情显得凝重,他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温暖的目光冷淡的看过去时,他转过了脸,一向云淡风轻的洛云天,表情里,有些许的凝重,他看着她,神情复杂。
温暖没有理会洛云天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沉静的脸庞上没有多少情绪。
伸手向护士道:
“我来签字。”
护士略微讶然的疑惑,只见得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