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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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巴特恭敬道:“谨遵天朝皇帝的吩咐。”
正阳帝从腰上取出个令牌,“这个令牌,可以让赢得人在不威胁朕江山的情况下,让朕答应她三件事。另外,还赏赐黄金百两。”
努尔巴特接口道:“宝马四匹。”
柳清燕唇角一勾,屈指吹响口哨,垂暮之中跑来一匹红色的汗血宝马,如骄阳中的火焰,冲到柳清燕面前。
索布德蓦然一鞭子,柳清燕侧首手缠马鞭,脚尖踩马镫一蹬,上马稳坐,笑看索布德,“格格,我们开始吧。”
第18章骨移伤筋()
鼓声又一次敲响了,仿佛要挣开云朵般直冲云霄的声音,激昂的情绪沸腾在胸口。
两匹马前面站着一个人,她手拿红色丝带,正高高仰起。她背后是一颗巨大的树,周围是茂盛的草丛。
比赛规则就是看谁先绕过这棵树,谁就赢了。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进入了树后面的森林,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柳清燕耳边只有高喊索布德格格的声音,担心她的,除了六月和铃铛外,再无任何人。
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司徒南。
他眼眸深邃,像是个坚实的墙壁挡在那,想要作为柳清燕的倚靠,可惜,那墙壁一只老鼠就能把它啃塌,所以柳清燕不抱任何希望。
此时,受伤的柳墨香已被太子他们那些人众星捧月的带走了,现在柳清燕只希望柳墨香那蠢货不要没事找事。
鼓点已逐渐高昂,蓦然那丝带被抛起,缓缓的落在地面。
刹那间,马蹄声急促响起,如同一阵闪电冲出去。
索布德仰起鞭子,勒紧马绳,就甩向柳清燕。
柳清燕岂是她这么容易得手的,只见她顷刻后仰,脚勾缠过马绳控制方向,甩袖挡住迎面而来的鞭子,鞭子瞬间缠上。
索布德辫子飞扬,她喜笑颜开的后扯鞭子,迫使柳清燕唯有坐直,维持平衡反拉鞭子。
两人互不相让,一同冲向大树。
踏起的尘土,肆意挥洒没乱了视线。他们只看见两道身影直冲入茂盛的森林之中。
粗壮的枝干成为阻挡的武器,柳清燕单臂受限,只能借由侧身弯腰躲避。
索布德趁机掌心发力,用力一扯,柳清燕唯有脚勾马镫维持平衡,以至于不惨跌下马。
突然,脚踝刺骨钻心一疼。
柳清燕脚力一卸,一头下栽。
“喂,你!”索布德惊讶松手。
柳清燕顺势把手抽回,侧身紧抱马头,堪堪维持平衡,朝索布德一笑,“感谢格格的救命之恩,我柳清燕铭记于心。”
索布德瞧她满头冷汗,深感不对,“你”
柳清燕抄袖擦额,忍痛侧身跨坐马上,扬手拿起马鞭狠抽过马臀。
马匹吃痛长啸一声,狂奔出了森林。
索布德紧跟其后,回头看了眼森林,回想柳清燕的痛呼。
柳清燕已经到达终点,铃铛和六月立刻上前帮她牵马接她下来。她脚尖刚碰地面,就感到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依旧咬牙忍了,推开铃铛恭敬欠身,“皇上,民女赢了。”
“哈哈哈!好啊!”正阳帝高兴非常,马上拿出他的腰牌递给柳清燕,“后面的,等到狩猎归去,就会送到宰相府上!”
“这不公平!”索布德灵动的眼神看着柳清燕,“我要与你再比一场!”她先前是思索那奇怪之处,才让柳清燕夺得先机,怎么想都不服气。
“额很督!”努尔巴特怒斥了声,“愿赌服输,不管是什么过程,重要的是这个结果!”
索布德不依跺脚,“阿哈!”
“身为格格,说的话岂可朝令夕改!”努尔巴特看向脸色不好的柳清燕,“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铃铛也注意到自家主子的不寻常,心里担心却马上想到了托词,道:“前几日小姐总是梦魇,此刻可能是刚骑马,精神还未缓过来,休息会儿便好了。”
正阳帝连忙道:“那赶紧下去休息。”
柳清燕欠身道:“谢皇上。”
接着,柳清燕就被铃铛和六月搀扶着走向皇后给家眷准备的蒙古包,门口正遇到三皇子。他正焦急的看着帷幔。
铃铛不满的嘟囔道:“这三皇子是眼睛瞎了不成,被那种玩意儿迷了心智。”
柳清燕此时已经痛的嘴唇发白,说不出话来了。
帷幔掀开了,走出来仙子玉容的柳墨香,她眼里充满嫉恨的看向靠着铃铛的柳清燕。就是这个贱人,本来皇后是安排了她住这里,没想到这个贱人一立了功,就和她换了地儿,真是
不过看柳清燕的样子,看来这功立的代价可不低啊!
一想到这,柳墨香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领着讨好的三皇子傲然的离开了。
铃铛真是看到这个小人就有气,刚想跟柳清燕念叨几句,就发现柳清燕浑身发冷,衣裳都汗湿了,连忙和六月把人带进屋,放到榻上打开包裹换衣服。
铃铛六神无主的解开柳清燕的衣裳,“这是怎么了?”等脱了鞋袜,才看见柳清燕完全已经走形的脚踝,大惊失色的喊道:“快,快去找谷主!”
六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出去。
铃铛继续手抖的给柳清燕换衣裳。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一身平常百姓衣服的,普通的大街上都能抓一把的人被抓了进来,那人还在喊:“哎哟,尿个尿也要被抓,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帷幔一放下,那挣扎的样子立刻变成了严肃,三步并两步冲上来,抓起柳清燕的脚,就听见她一声痛呼,不由皱紧眉头。
铃铛紧张的问道:“谷主,怎么样了?”
“骨移伤筋。”明月涯神情相当难看,“她这只脚,可能要废了。”
“怎怎么会这样,先前还好好的啊!”铃铛紧抓明月涯的袖子,“谷主,你想想办法,小姐她的脸已经成这样了,如果腿还”
明月涯视线冷厉,指腹沿着她痛苦的发白的脸颊缓缓抚摸,到底是什么人,害的你变成现在这样即使痛也紧咬嘴唇不肯喊出?你在防备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柳清燕似是被他的触碰给惊醒了,眼前虽然一片模糊,但看着那喊着万种情愫的眼神,便知道是明月涯,“还治的好吗?”
明月涯手指一顿,看来她已经知道她的伤有多严重了。
柳清燕见他不说话,唇角牵强的仰起,“若是治不好,你就别动手了,会砸了你神医的招牌,那多不好。”
“你啊,真是奇怪,寻常人不是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吗?”
柳清燕那一句话说掉了她全部的力气,现在她只能努力的睁开朦胧的双眼,牵强的笑。
明月涯叹了一声气,知她看不清自己,故而垂首抵着她的额,放柔语气低喃道:“怪女人,你信我能把你治好吗?”
第19章没事找事()
柳清燕虚弱的笑了下,那笑容如即将坠落的露水,剔透人心的美。
明月涯心领神会,缓缓直起身,眼神已变得严肃,“铃铛,立刻去拿茜草、棉花、银针、细线、夹板、酒过来!”
“是!”铃铛转身就出去找明月涯藏在外面的药箱。
明月涯从袖口内取出一白瓷瓶,“我要先给你的骨头接位,再用线连筋,此疼痛非常人能够忍受。所以,希望你能把这个服下。”他深知柳清燕多疑的性格,解释道:“这是我走遍中原由曼陀罗花、火麻子花,阴干,等分为末,热酒调服三钱制成的麻醉散。”
六月连忙上前搀扶起柳清燕的上半身,明月涯小心托起她下颌,捏开腮帮将麻醉散给倒进去。
柳清燕率先觉得四肢逐渐不能动弹,接着那人风浪顷刻席卷了全身,所有意识都跌入黑暗之中。
此时,铃铛已躲过侍卫,抱着医药箱跑到明月涯面前,打开,“谷主,里面都是你所需要的东西,现在开始吗?”
明月涯率先拿起酒,咬开瓶塞洗了双手,再从柳清燕靴子旁抽出凤琴刃,平视那薄如蝉翼的刀面,走到柳清燕旁边,以两指摁压伤处,大概确定位置后,道:“人体奇经八脉,全部连接血管,如今我要切开她的脚踝进行缝纫。
这个方法空前绝后,乃是我无意从蒙族人缝纫牛羊皮衣想出来的,成功与否,还需要你们两个来配合我!”
铃铛六月双手抱拳,“谨遵法旨!”
明月涯点点头,将刀刃于酒水火焰洗净之后,轻抚柳清燕肌肤,“现在我要开始切割,六月观察她出血情况,如果发生血崩,马上点至阴穴。铃铛用棉花擦拭周围鲜血,秘密寻找热水,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这个人手劲利落,不留情面,显然是想要她成为残废之人。”
况且他的凭空出现,更是分外惹人猜忌。
铃铛明白,连忙拿着棉花擦拭,并出去准备热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明月涯额头渗出细密汗水,手劲一动,骨头清脆声响换来柳清燕吃痛闷哼,明月涯手刀不停,立刻拿过六月手中针线进行缝纫。
如今天色昏暗,唯有六月手中的烛光能让明月涯看清。再加上他必须聚精会神,不然刀割线的同时,若有不好,很容易切到里面大出血的动脉,到时候柳清燕别说是残废了,丢掉性命也是必然结果。
此时,外面气息一变。
六月沉声道:“有人来了。”
明月涯手法不停,俊朗面容在烛光下倏然转冷,听见铃铛像是受宠若惊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大小姐吗?这会儿和大夫人来这,是为了什么吗?”
柳墨香和大夫人怎会说她们是来看看柳清燕残了没呢?特别是柳墨香,一听到这消息,坐都坐不住。
大夫人面容慈祥道:“今日大汉特邀请中原人士参加篝火宴会,我怕燕儿一人寂寞,特来请她一同前去。”
“那可真不巧,我家小姐刚刚睡下。”铃铛瞥了眼柳墨香的喜形于色,更加笃定自家小姐的伤和这女人逃不了关系,笑的越发和煦,“再说了,今日小姐为宰相府夺了光荣,皇上特给了小姐殊荣让小姐好好休息,想来大夫人也不会违抗圣旨吧?”
这丫鬟真是牙尖嘴利!大夫人深知从这讨不到什么甜头,而且正如这丫鬟说的,如今柳清燕真是恩宠无限的时候,她们如果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柳墨香显然不愿那么轻易的放弃,侧过脸楚楚动人的说道:“你这话不错,我也得好好去谢谢妹妹的救命之人,若不是她,说不定,我”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滚了滚,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令人心动。
可惜铃铛是个铁石心肠的,她冷哼一声,“大小姐如果要道谢,更加不能去打扰小姐休息了,不然这道谢,是不是就太牵强了点?”
“你!”柳墨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狗仗人势的东西!娘,我们走!”
“啊!”突然一声惨叫,把柳墨香和大夫人给惊了回来。
她们互相看了眼,立刻转身道:“妹妹,你怎么了!”
那说着说着就往前冲,铃铛拦得住这个拦不住那个的!
六月在里面也看的着急,她不安的看了眼已经被疼醒的柳清燕,万万想不到在这一刻麻醉会消失,害的她痛呼出声!
也因为这声痛呼,明月涯差点一刀切开了她的经脉,还好后面收住了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柳清燕,她脸唇煞白,痛苦的眼眉口鼻都皱了起来,那丑陋的疤痕更加骇人夺目。
明月涯不得不停下缝纫的动作,轻声道:“你还好吗?”
柳清燕已经知道他在做什么,张了张嘴巴,唇瓣颤抖道:“继续。”她两手紧抓身下垫子,以强大的意志力忍受针穿过筋肉拉扯的痛苦,那种疼痛,像是有人深深的钻进你的身体里,肆意的捶打刮挠,其中感受,非言语能够讲述清楚。
而大夫人和柳墨香她们,显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又摆脱不了铃铛的纠缠,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她们没有回蒙古包,而是去找了大将军杨坚。
此时透过帷幔缝隙,还能瞧见里面的烛光,大夫人左右看了眼,发现没人赶紧拉着柳墨香进去。
杨坚正襟危坐的在案几后看着兵书,听见动静粗厚的眉头仰了下,气如洪钟的冷斥道:“我不是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要过来的吗?”
柳墨香二话不说的跪到杨坚面前,泫然欲泣道:“舅舅!”
那声舅舅温软之极,让从小就疼爱柳墨香的杨坚也摆不起脸,遂放下兵书,道:“起来吧,香儿来找舅舅是怎么回事?”
“舅舅,你要为香儿做主啊!”柳墨香也不起身,声泪俱下道:“本来我和娘一片好心去请柳清燕,谁知道她不仅给我们脸色看,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