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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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之恨?
您老是做了什么,啊,不对,是我家祖父又怎么惹你了?
#拥有一个传奇的祖父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华盈琅哭笑不得。
韶象似乎十分认真的半眯醉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华盈琅。
华盈琅可不敢再说什么,她是知道这种“老中医”的眼神之毒辣的。
连忙正襟危坐以正视听。
结果她听到了什么?
“那书行老贼竟然还是娶了江儿,还让我去给她安胎?!不安好心!嗯——”他似乎想起什么,煞有介事朝华盈琅点一点头:
“嗯,你和你祖母一样,是个好的!日后铁定一举夺男!”
韶九音试图捂住耳朵并不承认这人他认识:我什么都没听见!
穆浅时瞪大眼:所以师父您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竟然是华家老夫人吗?
安玲珑:为老不尊的东西!就知道不是个好的!竟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真真是气煞了!
华盈琅:老人家,您不如回去歇一歇?
江老夫人是她的亲祖母!是把华家交到她手上的!是她一直以来比对传闻中的祖父都要敬重的老夫人!
酒后驾车是违法的!
至于一举夺男什么的她表示,她有选择性中耳炎,有些话就是听不见!
最后,这场闹剧还是以韶九音一脸无奈的将韶象老人家扶回了寝宫,才算最终结束。
籍此一宴,华盈琅是彻底认了韶九音和韶光门,也接受了之前祖父时代传下来的,重阳节前后来韶光门做客的约定。
她同时也逐渐意识到,一味地想着建立起华家,并不能主观的继承下前辈的精神。——这样的华家,就不叫琅琊华家了。
她想,是时候回去充实充实自己了,不单单是学习真正的口才与那些朝堂辩术、治方国策,也不能忘了家族的传承,和祖辈留下来的东西。
是时候好好珍惜自己的出身了。
她如今不再是少校华盈琅,而是琅琊华氏盈琅,必先对得起这琅琊华氏的名号才是。
第162章 灯火万家城四畔()
又七日,华盈琅一行人回到了西疆恭州。
那是秋已极深,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
云梦泽已经入住了一岁的鸿鹄。江水水位渐渐下落,沿江溯溪,白水黑石,石已如执棋落子而出。
恭州的上空终于从云雾和细雨的围收合拢当中散逸出来,渐渐飘起了果木薪柴的木香。间或夹杂几丝茱萸的辛香气息,在恭州城南城北、澜江两岸的对山间久抑不散。
巫山的奇云妙雨当中,也带上了几许清淡微辛的烟火气,越发衬得这方山水,不似凡境。
一整座山城,笼罩在云山雾绕之间,像极了点燃沉香和冰片混合香料的味道——清凉微黯,醇厚带辛。
又像极了千里江山,如画山水之外,故乡的那片秦淮江畔——金陵月色,烟笼寒沙。
心境微动。
雾茫茫云沉沉之间,总会有温暖的气息,引人回到灯火万家城四畔当中,指引着走过霜降林空,走过茅店的月光和经霜的板桥,最后回到熟悉的稻花香里,推开门,就是家。
家的炉灶和塘火有着别样的作用。不同于水,这样的烟火才能洗却屋外的寒冷,熏染上各家各火,独一无二的味道辨识。
难怪人的吃食,总是下意识追随家乡的味蕾;那是一种独特的火的印记。
烟火洗去风尘,烟火又染上风尘。逐岁逐年,沉淀的是时光里的流年,不变的是人心中的归宿。
原来,这是一个家。
安顺城的双臂攀上姐姐温暖坚实的肩膀,安玲珑的双眼被烟火氤氲刺激得刺痛含泪,华盈琅的双颊被扑面而来的气息激漾起一个微笑。
“开门吧,我是老三,我回来了。”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没有昂着头求虎摸求抱抱的幼犬,没有看门的狗,没有风雪满天的冰霜寒冷。
但是,有一扇打开就意味着温暖的,小小柴门。
原来,这是回家。
离开不过一个月,归来已是满天星。
早几日,借了白七公子的信鸽,已经进了西疆、不久就会回到恭州的消息就已经传进了华府。但华盈琅也不过是在信中写了,她送走了穆浅时,去了一趟韶光门又带回来一个伪侍女而已。
至于安顺城,那也是安氏的嫡子遗孤,她是不敢像允了他姐姐做自己的侍女一样,把人家的独子留下来当做华家的依存者,允了他的琅琊籍贯的。
但是华盈琅并不曾想到,她紧赶慢赶快过一般的归程三日,就为了担心恭州会不会在她不在时出事,却是一回来就看到了满院合围的石桌上,那摆的几乎要溢出来的饭菜。
饭菜有的精致有的粗糙,烧糊了的有之,一看就知是珍馐美馔、令人不禁食指大动者也有之。
石桌不大,最中央却是摆了一个高高的果盘。一层一层几乎做成了果塔,精致的样子让盈琅瞬间就看湿了眼睛。
连带表哥一个,十二个人做了十道菜。那个果盘则是一看就不会也不能动火的饮雪、忆霜、思冰做的。
第163章 柴门风雪夜归人()
不远处,急急要赶过来的老先生几乎是忘了手中的茶壶,半提着把手那壶盖几乎要滑落了,这就忙着跌跌撞撞跑了来。
老先生原是在烹迎客茶。
老先生虽然算不得老,但终究是年纪大了。知天命之年的人,虽不至于颤颤巍巍,却也算是脚力有偏。不及盈琅抢上前去扶着,平日里沉稳老成常常沉默寡言的饮雪先跑进来扑在怀里。
华盈琅有些惊讶。
晶亮亮的一双大眼睛仿佛是一只猫咪,湿漉漉的一眨一眨,眼眶里的晶莹将落不落,直直撞进了华盈琅的双睫。
华盈琅一惊。——这是出什么事了?受委屈了吗?
“三姐回来了!看,三姐快看,这是我和冰儿霜儿一起摆的大果盘,好不好看?”
然后有些嗫嚅,似乎害怕担心些什么:
“我们不会做菜,够不到灶台,只能做这个了这是我们摆的第六个了,我们每天都在练哦!三姐喜不喜欢?”
——第六个。
五日前,正是她去信称自己已经入西疆了的日子。
她看一看眼前的小姑娘,仿佛与自己当年的样子渐渐重合,又像是想起一些什么。娇小的身影深深的扎进她的心里,那个模样,实在是温软娇小,可爱的天下没什么能比她更让人激动亲近了。
“好看,真是好看极了。”
华盈琅一把用力,抱起来小大人一样却还是小小软软一团的饮雪,轻轻揉了揉丝软的头顶,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几点晶莹顺着眼角划出一道清亮的光影。
“三姐看到了。三姐看着,真是欢喜极了。”
饮雪小猫一样蜷起身子来,点了点头,十分认真:
“嗯,我就知道,三姐会欢喜的。”
随后沉稳地推开三姐暖暖的怀抱,一蹬就跳下来,落到地上,严肃地绷起小脸,像在做汇报:
“冰儿,霜儿,三姐很喜欢,你们出来吧。”
众人微笑,刚刚走路太急还有一点打滑的黎本培先生被随后从屋里出来的黎潇湘扶住,捻着胡须,点头不语。
黎潇湘站住了,抬起头,十分欣悦的表情:“小姐”
华盈琅一愣。回过头。
安玲珑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
“小姐三小姐?”
华盈琅看向黎潇湘。
她的脸上渐渐是一片担忧和小心翼翼。
“三小姐”她嗫嚅道,“书房已经收拾好了,三小姐不要进来看一看”
声音越来越小。
华盈琅明白了什么。
她眨一眨眼睛。
终于开口:“这是西河安氏的嫡子,安顺城。姐姐安玲珑。安氏被莫名其妙灭了族——大家都懂的。我事先说过了,并没有请过族谱,想着回来了保留原籍加入华家,算作一个养女养子;安玲珑就在我身边,唤作余容。”
大家点一点头。
华盈琅看看紧张的已经不成样子的黎潇湘,不禁笑了。
“南阳黎氏前代以来就和华家关系甚笃,既然是老先生的女儿,做一个华家的养女和华家女儿一道教养,也是使得的。潇湘此后就在我身边罢。黎潇湘,我且送你一个字,算作是你入了华家。”
黎潇湘的双目中满满的都是惊喜,老先生老怀甚慰的点头。
“玲珑的字是余容,芍药花,花中之相。你这般貌如天仙的女儿家,随便找一个字委实是委屈你了。不如就字九华,重华天上的仙子不过如此了。秋菊的清朗正衬了你的气质罢。”
黎潇湘跪下来,叩拜一次,算是见过主子:“奴九华见过小姐。”
众人笑了。
第164章 运筹帷幄千机局()
一夜过去,安然至晓。
多少天没有好好的这般休息过了?
华盈琅枕着自己的双臂,仰头看着床顶帷帐头悬挂的流苏,隐隐皱起眉头,细细回想着。
归家之前,每天都在提防着种种被劫持做人质的可能。毕竟,她是单兵作战,而且实在是孤身单刀赴宴,确实是很有危险的。好在她想过这个问题,用了不辨雌雄的事实隐瞒让对方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再往前推?
那是在来到西疆之后?不,在西疆最初的七天几乎都在忙着收复华氏的产业,之后便是救治了白七公子,才将将开了华家产业治理的头就彻底病倒;病去如抽丝,又承封华氏的危机,这才走进了西蜀。
这样算起来,也许,这样好好的休息,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吧。
所以接下来,干什么呢?
啊,是的。如他方才想的那样,还是要考虑接着好好的整治整治华家的产业。
现在的问题就有意思了,还在西蜀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华氏的那些所谓管事并不能真的守住自己的嘴。
——不然,华家和花影楼的关系也不至于让西蜀的那些老人精们知道。
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真正的培养一批对她、对华家绝对忠心的人了。
如果说留下来一百三十多人的虚堂可以做到这些,那么虚堂的人数未免还是太少了。
她当初在得知花影阁暴露的时候,第一时间组织的事情就是解散花影阁,这并不是担心花影阁的仇家会冲出来对华家做一些什么,而是干脆的声东击西到底。
既然想来花影楼寻仇,那也必定是知道花影楼属于华家才决定对华家出手。但是花影楼解散的时候也提过了,花影楼的原成员可以根据在花影楼的资历在华家下属的产业当中“找一份自己的工作”。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住华家产业的人了。
这是个问题。
华盈琅慢慢的想,自己兴许是错了。
的确是错了。
回到恭州后接连两天,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只是抱着祖父留下来的箴要和日记手稿,慢慢地翻看着。更多的时间,是在回想自己。
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岔子。
这一回到恭州放松下来,她也觉得自己可能哪里不对。
从到西疆开始,——不,不对,应该说从救出表哥开始。
没有一件事真正的达到了她原先期望的目的。
一次两次,可能说成是时机不对;一段时间,可能是诸事不顺。现在呢?
连续下来,已经是三个月了。
华盈琅给自己做了一张表。
从一开始,她只想着救出这十一个女孩子。她做到了,并且手刃敌人。这是她所擅长的,因为她曾经无数次执行过这样的任务。
所以,她做到了。
后来,十一人说,她们的表哥,仅剩的亲人,还在南越京城。她决定出手相助,毕竟这个时代的一群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估计是活不下来的。
她于是决定联合京城的章元先生来做一场声东击西的战局。结果是,她成功了,却没有考虑到皇权会给民众造成的巨大伤亡损失。
第165章 独未计错算人心()
在半路上,她想着“贼有未曾经我缚,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曾国藩名句,这也是她的信条,就觉得既然要和华家人真正打成一片,就应该直接坦白。
在她眼里,坦白意味着绝对的忠诚,意味着对组织的无上信任,但是却没想过对于那十几个刚刚经历国仇家恨的儿女们来说,这是又一个亲人的离世。
到了西疆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向西疆的民众表达了立场,控制了西疆的执政官,这是没有大问题的,起码至今没有问题,但是她也不能肯定,这个执政官是可以信任的。毕竟只是相互利用,也不需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