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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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么多天,你是我唯一真正承认的大姐。我说这些,只是不想再隐瞒你。”
“你说,”顾倾云抽噎一下开口。这么一天她接受的刺激够多了,也不怕再多些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盈琅已经死了——不过,也已经没什么了。
“就像你猜的一样,大姐,你的胞妹已经离世了;或者说,她消失了。”
“什么叫消失?”
“我是千余年来自异世的孤魂,前身曾是一名女军人,因为战斗当中牺牲而来到这里,附身在你的胞妹身上;而原来的大小姐华盈琅,赠与了我她的全部记忆、才华和情感。这相当于,我平白无故增加了一世的经历。你也可以是认为,我是你的胞妹本人,在流放途中昏迷,到异世走了一遭之后携带着那里的经历回到自身。”
“我来到这个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阻隔和其他想要支配身体的影响;这就表明,这具身体在我进驻进来的时候是没有灵魂的。”
顾倾云纵使是今天大起大落无数次,听到这种消息也是愣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大姐,你真的觉得你的胞妹原来可以做到独自一人救下被绑架迷晕的十一个姐妹顺便杀掉两个兵士吗?”
顾倾云愣愣:“并不可能,我们修习一点武功只为强身健体,妹妹怎么会做到”
“但我是女军人啊!”
顾倾云花了好久才消化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没等细问却听到了华盈琅沉闷的声音:“大姐你知道吗,我个人的情感更倾向于我是去异世抹了记忆走了一遭,因为我真的觉得,我不想把那一世当成自己的前世。
“大姐,父亲和母亲,真的好像我在那一世见到的父母,我的爸爸妈妈
“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人贩卖像五石散一样能让人上瘾却掏空一个人身子的东西,叫做毒品;沾上毒品的无不倾家荡产。而杀我父母的仇人,和我的那个混账未婚夫一样,叫做萧干。
“军队缉拿那个贩毒的的时候,抓了二十多个人做人质,其中就有我和父母亲。最后军队成功地抓获大多数的毒贩,为首的萧干逃脱了。在逃出包围之前,他残忍的扫射所有的人质,而我的父母为了救下我伏倒在我的身上,等我爬起来,他们已经气绝,满身的血肉模糊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对着我笑
“大姐,有什么比得过活下去更重要?
“那时候我就想着,我要报仇,必须报仇。我加入了军队,成为最优秀的军人,做了一个百夫长。那时的舞霓裳,原名叫倪嫦的,是我的随队军医也是我的至交。终于在最后一场战斗当中,我手刃了萧干,随后觉得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我那时已经在沙漠里缺水断粮走了七日,也活不下去走不到沙漠边缘,就自行了断了才最终来到这里。”
她看着大姐:“大姐,你说,为什么我还要回到这个世界呢?仅仅是因为这一世还有仇怨吗?”
顾倾云嗫嚅几下,无言。
第44章 还君明珠双泪垂()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顾倾云很久不说话,之后默默开口。
“这些故事哪怕是编我估计也编不出来啊。你觉得呢?大姐?别说什么其他的,你信吗?还有,你倒是回答我,我为什么要在这一世活下来,当真是仅仅为了报仇,而仇恨过了就没有什么人生的意义了吗?“
见顾倾云不说什么话,华盈琅也是慢慢紧张起来。她一贯是个不遮掩的性子,对亲近之人该如何便如何。也不曾为了什么事情特别遮掩。如今连穿越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她真的不知道顾倾云会如何面对她。——她知道古代人对封建迷信的东西向来是多敬畏的,因此她下意识地把穿越这件事安在“天道轮回”上,又将自己的穿越和记忆继承说成是自己本身就是原主,希望能借此多几分大姐的认同——但是,她也不知道结果呀?
谁知道大姐会不会相信,相信了之后又会做何解释呢?
“你看,你看,你这丫头也有心虚的一天。”面面相觑之后,顾倾云忽然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鼻子尖上的样子让她显得非常滑稽。
华盈琅心想,果然是我的大姐呢。实在是太可爱了。如果是一般的世家小姐,估计此时哭起来也能显得优雅而羸弱吧。
顾倾云的声音异常温和:“我知道你,其实从你再次醒过来我就怀疑那个人不是你了——我的小妹,想什么问题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狠绝。虽然我不得不说你的聪颖不输小妹,但是还是有区别的。你应该不是我的小妹本人吧,刚才说那些话也算是在安慰我。”
“大姐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我还能不知道?我的小妹最擅长什么最习惯什么我不明白吗?你闲来无事多是抚琴写字,小妹最喜欢作画;你确实是承了小妹的记忆吧,不然你也不认得我们;大概让你作画你也不至于不会,但是你不习惯哪!”
“大姐”华盈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破绽确实太多了些,心中莫名苦涩了些。不错,她有时甚至是故意表现一些破绽出来,但却没想到,大姐乃至其他的姐妹们即使发现了也并没有说什么。说是故意,其实那些破绽,又何尝不是放下戒心之后的产物呢?自己,也是将华家当做自己的家了呢。
“我知道你说这些的意思,盈琅,你不是我的小妹,但是你既这么唤我一声,我就是你的大姐呀。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依靠吧。”
华盈琅的双眼泛上氤氲。
“你说这些,无非是告诉我,不要为自己的身世发愁,为自己的身份和感情发愁。我明白,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是,你这么多年自己走过来,也有不少苦吧以后不要硬撑着了,有大姐在呢?”大姐的声音,一如这初秋的夜风,清凉而温柔。
华盈琅呆呆看着。自己是来安慰人的,反而被安慰了?“我记住了,大姐。”
此刻,名震多国、令犯罪团伙闻风丧胆的特战队少校,自八岁成为孤儿起,第一次享受到被他人护在羽翼下的幸福。她将头依在大姐的肩膀上,步摇的流苏落在顾倾云的耳边,与通透的玉珰相缀连。
苦涩的声音却是慢慢蔓延开来:“盈琅,我知道,我们能接受你一个与华家毫无干系的外人进入我们当中并且占了小妹的身体,大家自然也能接受我这个在华家寄住了十几年的表小姐。但是,我想他呀他,怎么会是我的哥哥呢”
叹息与房中的幽香熏烟交互缠绵,袅袅飞散向窗外,染了月华,飘向暗夜的远方
第45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当初谁也不知道这段过往的时候,华盈琅特别“好心”地发挥八卦到极致的精神,硬是不顾什么礼法避嫌,把萧让的房间安排在了顾倾云的房间旁边。这样用心的安排,如今却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坐在隔着一道墙的房间里的萧让,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啜泣和交谈,并最终在互相问候和道别以及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之后,终于归于沉寂。
一片寂寥。安宁得,不像一个初秋的夜。
初秋的夜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记忆里,不论是幼时住在母妃宫中或是到太后那里,直至长成少年入东宫了,在宫里,每每入夜,都能听到隐隐的丝竹之声,或者是娇笑,或者是蟋蟀的轻吟浅唱,乃至清风吹过窗纱的声音。鸡人代替普通的更夫,木铎的声音听起来悠长而安宁。有时会有巡逻声,沉稳的步伐整齐而有力,渐行渐近又复渐行渐远。
待到了邕王府中,夜晚几乎是各种刺杀的天下。尽管邕王府只是住了两个月,但仍然抹不掉是血腥的气息和或明显或遥远的金铁之声。每一个夜晚,就在“有刺客”,“主上小心”,“王爷,属下前来保护王爷”和“刺客多少人,已斩杀多少人,生擒多少活口,逃掉多少人”的声声禀报当中度过。
在逃出京城后的这么多夜晚,他的心一直是隐隐兴奋的。所以,江上的清风,与山间的明月,确确实实是“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他的心境,便如这几日来的赶路一般兴奋,又如过了立秋之后的清朗碧空般澄澈。
谁承想到,今日,却是彩云追月的日子
如何能休息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苦笑。下午时,还不曾珍惜三表妹安排他们休息的时光;如今已经彻夜难眠。
有些时光,一旦错过,再难相遇。
他听得到隔壁的两个表妹彼此安慰的声音,也知道了原来三表妹竟是换了个人。不过,那又如何呢?他被救出来了,全仰仗能见到她的心意;如今,却是告诉他,那是他的亲生妹妹,是父皇留下来的血脉
父皇,您当真是对儿臣,何其残忍!
他怔怔,听到两个姐妹互相安慰着对方寻找着活下去坚持下去的人生意义的时候,恍然觉得,自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不说别的,自四五年前父皇就有意要将自己的权利架空,那时的自己不也是已经形同行尸走肉了吗?哀莫大于心死,他心已死了很久,再不知当做什么了。
成了邕王,大概是注定庸庸碌碌一生。他对不起外祖,对不起华家,对不起心上人。所以,他选择了出京,父皇的态度竟然是叛臣杀无赦。那时他就想,就这样吧,日后,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能和她在一处,过完此生,就好。
而今,竟然是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如此,在京城做行尸走肉,和在这里做行尸走肉还要连累一众华家的千金,有什么区别呢?
他竟是找不到一点,哪怕一点点,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忽然,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
是青云!——不,不是,是,是倾云了
那一声声的低声啜泣,如同蚕的丝,将他渐渐地细细密密的缠绕起来,慢慢的裹成了一个茧,闷哑,无言。
是了,既然他再也算不得皇室人,他就只是草民萧让了。华家连个男丁都没有,他要是也不在了呢?
她们怎么办呢?她,怎么办呢?
不该相思,不敢相思,却做不到不相思。——就算是妹妹,难道就不该护着她吗?
原来,那一瞬初遇的惊艳和悸动,来自我的血脉,是亲人的羁绊牵连。
记住!是亲人的羁绊,和牵连
是隔壁传来的泪水砸在冰冷几案上的声音啊,竟与他的呼吸吐纳,缠绵相和。
在上一次因伤落泪之后的第十四年,弱冠两年后,南越原太子,邕王萧让,终于再次——
痛哭,失声。
第46章 番外:当年明月在()
”母后,今天我们去哪里啊?“年仅十六岁的太子萧让跑过来,仍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敬爱的母后,一脸孺慕。
“让儿,今天去你外祖家。记住不要惹祸,不要给你父皇丢人。还有,你会见到好多妹妹的,外祖家男孩子不是很多但是女孩不少,你要和她们好好相处,多请教一下外祖啊。”
“知道了知道了!母后,我今年是十六岁不是六岁,放在寻常人家都可以定亲了的!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教好不好啊?”
——题记
我就是萧让,今年十六了,是这南越的太子,也是一国的储君。有一个严厉而慈爱不过略有点偏心的父皇,还有一个温雅柔婉的母后。
自我六岁起,我就有了自己的太子太傅,也就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一直说,他的学问并不如他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外祖。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出宫去,和母后一道探望外祖。
在我十六岁那一年的四月,我有幸再一次来到了外祖家。我知道,母后怀孕了,如果再不来华家,日后以父皇多疑的性子可能也没什么机会探望我的外祖了。而我,也确实有些疑惑想请外祖解答。
外祖是闻名的大儒,又是丞相,我对外祖也是一直十分尊敬的。但那一回到外祖家,是我第一次进了外祖家的后院。
那时的外祖精神矍铄而身体硬朗,十分康健又风骨卓然。那时我的恩师已然是大舅,纵使大舅早已辞官并且从来没有做过太傅或者少保,我仍然在他的授业下研习治国理国之策。这一点,恐怕父皇也不知道。
到了外祖家,外祖没有出门迎接我,倒是让母后带着我从北面的小门进了华府。那时我就隐隐觉得,父皇怕是要发狂了。
可不是要发狂嘛?父皇,又有何时曾经相信过他的臣子,甚至是曾经一度身为帝师的外祖。
进了华府的后院,我又一次见到了几个活泼爱闹或温婉大气的表妹,和青年才俊丰神俊朗的表哥表弟们。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似乎有一个女孩被捉弄了,却不曾说话辩解,只是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我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