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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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后,他决定先去骁王府一探究竟。
侍卫拉着晕厥中的瑾岚,犹豫不定的问出声:“殿下,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欧阳祁冷冷地看了一眼娥眉紧蹙、眼角含泪的女人,心中愤怒难忍,他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耳朵是聋了吗?就把她扔到漠北的军营中去!”
说完,他不作停留,一甩袖袍疾步出了府邸,直奔骁王府而去。
欧阳骁听闻太子登门造访时,正淡笑着翻看手中两张单薄的信笺,上面的文字不同于汉字的方正,而略显扭曲与奇特,是漠北的游牧民族所创造的语言。
听到欧阳祁来见,他并不惊讶。
他细心地将信件收好,准备到前厅去与欧阳祁见面,却没想到对方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面上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
欧阳骁挑眉一笑,颇有戏谑意味地笑道:“太子急色匆匆地冲进小王的卧室,虽你我同为兄弟,但也应该有所避讳才是吧?”
欧阳祁顾不得理会他的玩笑话,而是跨上前去,不客气地抓住他松散的衣襟,厉声问道:“我不管你把那个贱女人献给本太子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只要交出那两封信,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你不肯,那休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淡笑着看着抓住衣襟的手掌,垂下的眼皮掩住眸中划过的危险光芒。
欧阳骁摇摇头,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子,道:“什么信?还请太子明示,小王实在不知情。”
“不知情?你休要骗我!”
太子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似乎想要将欧阳骁硬生生地提起来,他拉近两人的距离,用极为低沉而危险的语气道:“我知道你和欧阳璟是一伙儿的,你留在京中到时候便能与他来个里应外合,一起将本太子拉下马!”
听到他这番话,欧阳骁在心中暗骂太子愚蠢,竟真的相信昨夜自己随口编造的关于欧阳璟的话,只是他竟然将自己也归为欧阳璟一党,实在愚不可及!
见欧阳骁没有回应,太子以为他是在用沉默承认了自己的推测。
于是,他更加疾言厉色地说道:“我告诉你,想凭一两句诬陷的指证就让我把太子位让出来,简直是做梦!快把那信件交出来,或许我可以留你一命!”
面对他的威胁,欧阳骁镇定自若,他淡笑着握住太子的手腕,两指搭在腕间的要穴处,稍稍用力便见太子变了脸色,被迫地松开了手。
“太子真是误会了。你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会和欧阳璟这个外人联手,将你拉下马呢?”
欧阳骁轻轻抚平褶皱的衣襟,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坐下,笑得云淡风轻。
“至于你所说的信件,小王更是毫不知情,太子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太子见他一脸无辜,心中不禁疑惑:难道瑾岚真的没有将信寄到他这里?但瑾岚分明是欧阳骁的人,还是说她效忠的另有其人?
太子疑心很重,断不会听信欧阳骁简单的两句辩解。
他强压下心头疑惑,走到书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骁,道:“既然信不在你这里,那我问你,瑾岚除了你之外,可还认识其他朝廷重臣?”
“太子为何有此一问?”
“她亲口承认是她偷了本太子的两封重要信件,并说已寄给朝廷重臣。她不过是凤仙楼中的一个小小花魁,除了你之外,还认识什么朝廷中人?”
太子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欧阳骁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任何的微小反应,希望能从中看出破绽。
欧阳骁听到此话,心中一沉,一时无法确定太子所言到底是实情,还是只为试探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话。
他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声问道:“瑾岚她现在何处?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除非我亲耳听到她开口。”
太子闻言弯下身来,两手撑在书案上,欺身凑近,轻笑道:“这恐怕无法满足骁弟的心愿了。”
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欧阳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他在下一刻听到太子戏谑的笑声:“她啊,被我流放到漠北军营中去做军妓了。若不是除了这档子事,我才不想让军中那帮粗人染指呢,毕竟她那美妙的躯体,啧啧——真是勾人销魂呢!”
话越来越下流,听在欧阳骁耳中分外刺痛。
想到瑾岚可能受到侮辱的画面,他偷偷握紧在掩在袖口中的双手。
欧阳祁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笑道:“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骁弟应该不会怪我吧?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还是个不要脸的风尘女子,总抵不过咱们的兄弟之情,是吧?”
第97章 决裂 2()
欧阳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清澈的双眼此刻却泛起红色的血丝,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危险的神色。
欧阳祁被他身上笼罩的低沉气场震慑到,他站直身体退后两步,决定不要再与他浪费时间。
他笃定地看向欧阳骁,伸出手道:“我最后说一次,把信交出来。”
然而,欧阳骁却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只是求证般地反复问道:“你真的将她流放漠北?”
太子被他问得不耐烦:“不过一个风尘女子,值得你如此挂心?她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很好!”
欧阳骁突然大笑出声,绑在身后的发丝松散开来,垂落在胸前脸侧,映衬的他的脸庞更加白皙清秀,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绝望美感。
笑声逐渐变得阴鸷起来,他的眼神也变得格外阴沉而危险,再不复方才的温和文雅。
太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声音带上几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颤抖。
“你怎么了?”
欧阳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冷笑着提起书案上的毛笔,点墨提笔在宣纸上划了几下。
转而,他抬头看向太子,道:“殿下,可识得这几个字?”
太子走近几步,看到宣纸上扭曲的字体,心中一沉。
没等他回答,欧阳骁笑得一脸明媚,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道:“这是漠北游牧民族的文字,太子可否好奇小王为何识得他们北戎人的文字?”
“为何?”
“说起来,这一切还是要拜殿下所赐。”
欧阳骁从腰间掏出那柄随身携带的千金墨扇,慵懒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中,单手托腮笑看着太子。
“还记得不久前,本王府上突然来了几位蒙面人,招招要置本王于死地。幸得我逃过一劫,借口要游历漠北而离开京城,暗中调查究竟谁是幕后主使。结果,你猜怎么着?”
太子转头看向他,面不改色地笑问道:“骁弟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欧阳骁用指甲反复摩擦着自己的唇瓣,笑看着太子的脸庞,半晌没有开口。
被他的目光盯的后背发凉,太子清咳两声,打破这凝重的沉默,道:“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与骁弟同为手足兄弟,断没有理由下此毒手。”
“真相究竟如何,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此次游历中的意外收获。”
欧阳骁想到自己的母妃便是太子的生母、当今的慕容皇后下毒谋害,心中痛恨不已,但他知道眼下还不是完全揭穿真相的时候。
于是,他压下汹涌的情绪,转而看向太子,笑道:“我在漠北生活了近半个月,学了一些他们民族的语言和文字,所以……”
他故意拖长尾音,笑得意味深长。
太子被他的话折磨得心中不安,见他不再说下去,他急忙追问道:“所以什么?那两封信果然在你这里,你到底想怎样?”
“自然是完成瑾岚的心愿,否则她的牺牲岂非要被我白白辜负?”
欧阳骁默认了太子的疑问,只见他细长的眉梢微微上挑,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满是危险的眼神,只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栗。
两兄弟互相对视着,之间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紧张。
欧阳祁没有想到,这个向来自诩风流、不问朝政的欧阳骁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此刻的他当真令自己刮目相看!
既然话已经挑明,他也不再客气。
太子走到对面坐下,直视着欧阳骁的眼睛,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欧阳骁闻言摇摇头,倾过上身冲他单眨下眼,眼中的笑意魅惑而危险:“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死。”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渗入骨髓的阴冷。
太子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椅子上的扶手,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强扯出一抹笑容,对他说道:“骁弟莫要再开玩笑了,你若没有想要的,大可以一味不承认信在你这里,然后直接到父皇面前去告状。但你并没有这么做,此事肯定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不不,你自认为很了解我,但却是大错特错了。”
欧阳骁笑着摇摇头,手中不停把玩着那把千金墨扇,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让你明知地位不保却无能为力,让你体会到命运不由掌控的无力感!”
“你!”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谁才是真正主宰你生死的王者!”
太子听到他这番嚣张狂傲的话语,心中一惊:“原来你也在觊觎本太子的中宫之位!”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派人来杀我。只可惜啊,当初你没有抓住机会赶尽杀绝,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我拉下太子位!”
欧阳骁冷笑着用手指挑起胸前的一缕黑发,眸中一派戏谑之意。
“啧啧,你就像是小王手中的这一根发丝,要想拔掉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你莫要张狂!”
太子再也沉不住气,拍案而起,怒道:“不要以为拿到两封信就能将本太子怎么样,就凭你自己一人指证,谁会相信?本太子奉劝你一句,你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好!”
“多谢殿下提醒,我自然不会蠢到那种地步,你放心好了,明日早朝时你会看到一出难得精彩的戏码。”
欧阳骁说得胸有成竹,很难不令人信服他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
太子不知道他手中除了那两封信外还掌握着什么证据,见他笃定的神情,心中不免忐忑。
但他不想露怯,企图能通过一番威胁可以让对方知难而退。
于是,他挺起胸膛,冷笑道:“就算父皇听信了你的话,你就以为自己能坐上太子位?白日做梦!本朝除了我之外,谁还能与欧阳璟抗衡?你也不过就是有哄骗女人的本事而已,但朝堂里可没有你的用武之地!”
“欧阳璟的事,就不用殿下操心了,还是先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明日如何辩解吧。”
欧阳骁轻捻折扇,摆摆手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太子此时才觉得紧张起来,他见威逼不可行,于是想改为利诱,希望欧阳骁能改变主意。
“骁弟,我将瑾岚姑娘完璧归赵,你将那两封信交给我,咱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怎么样?”
本以为欧阳骁会同意自己的主意,毕竟他是在听闻瑾岚的消息后才陡然转变态度,想来那瑾岚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太子以为只要将那瑾岚送回,欧阳骁必定会考虑这个提议,没想到对方却没有片刻的犹豫与思考,果断地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细长的眉梢一挑,那双桃花眼中满是讥讽之意:“殿下方才也曾说过‘女人如衣服’,更何况是一件被别人穿烂扔掉的破衣服?小王当初把她送出去时,就没曾想过要将她要回来。”
欧阳骁缓缓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千金墨扇一折,收回腰间放好。
他径直走过欧阳祁的身边,站到门口眯起眼睛望着庭院里的正在凋零的花朵,轻叹道:“秋风瑟瑟,哀草萋萋。念去去,燕燕于飞子不归。”
太子对他的矛盾心情很是不能理解,既然将瑾岚当做衣服送予他人,为何又在听闻她的消息后显得如此柔情。
而就连欧阳骁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或许他生来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多情与无情两种相互对立的品质时刻在折磨着他,于是他索性抛掉感情。
复仇路上,唯有感情会成为他的负累。
欧阳祁知道再无挽回的余地,冷哼一声连忙回府思考对策去了,他决计不能输在欧阳骁的手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松阳,欧阳璟与柳倾城两人骑着马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城门下,跟他们一起而来的还有之前去寻找的妙玲与月黛。
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一直在焦急等待的前锋少将高烈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