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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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训练松懈了,这可如何是好?”
“倾城,你说这话无非就是想麻痹我的心智,让我沉浸在这听起来意义重大、实则毫无用处可言的光荣使命中,你们才能抓紧机会甩掉我。”
宋毅仿佛看透了一切,他作势抽泣了两声,无奈而悲壮的挥了挥手,道:“也罢也罢,就牺牲我一人,成全你们大家好了。都走吧,走吧!”
其实,宋毅此刻完全沉浸在成功劝说武宗直的喜悦之中,为自己的存在找到了意义,所以他也想要留下来继续督促士兵训练,也好发挥自己更大的价值和作用。
所以,他只是装腔作势的假装一番,希望能听到柳倾城对他的夸赞或是留恋不舍。
然而,柳倾城只是淡笑着赏给他一个白眼,转身揽住欧阳璟的胳膊走出了营帐。
两人走到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前,和跟在身后送行的宋毅摆了摆手,然后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准备朝着下一站的目的地出发。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柳倾城回身一看,发现半空中有两只白鸽扑棱着翅膀在她的斜后方盘旋。
欧阳璟也发现了白鸽的所在,他将右手放在嘴唇边轻吹几声,婉转悠扬的哨声引得那两只纯白的精灵身形轻飘的落在他伸出的左臂上。
“这是高将军的信鸽吗?”柳倾城看着那两只乖巧落在欧阳璟身上的白鸽,刻意放低了声音问道,心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欧阳璟沉默的点了点头,将其中一只腿脚上绑有信纸的白鸽抓到手里,面色也有些凝重。
早在那座荒山与高烈所率领的千人队重逢时,他就曾与高烈约定过,若非十万火急或是异常重要的情报,绝不会轻易的飞鸽传书。
他稍有忐忑的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纸拆开,小心翼翼的将那封算不得信件的纸条打开,目光在触及到上面所写的内容后,他的面色略微放松了一些,下意识的吁出了一口长气。
柳倾城探过头去,只见纸条上只写了简短精炼的一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不由得放心下来,轻声道:“看来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就是不知高将军如今手下有多少兵马。”
欧阳璟又深深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然后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将字条就地销毁。
听到柳倾城的问话,他沉声回答道:“相信高兄已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只要找到突破的关键时间与节点,那一切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说话时眉宇眼底都满是沉稳之色,而他坐在马背上的身姿又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从这样的欧阳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柳倾城感到很是安心。
她相信,只要欧阳璟有把握能够成功的事,任凭前路有再多的未知和艰难,一切也会迎刃而解的。
宋毅见他们迟迟不出发,又见到突然有两只信鸽飞来,他还以为出了大事,又神色匆匆的从营帐中跑了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宋小公子还真是个好奇宝宝,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你那颗八卦的心。”
柳倾城见他挑着眉头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身影,忍不住吐槽。
闻言,欧阳璟轻笑了几声,心想好奇有时未必是件坏事。
见宋毅跑到了跟前,欧阳璟招了招手,示意他再走近些,他俯下身附在宋毅的耳边轻声道:“时机马上就要成熟,还请公子速速通禀令尊和武大人,想办法悄悄北上京城。”
宋毅听完立刻来了精神,朗星似的眸子里有按捺不住的兴奋,他马上就要参与进一桩史无前例的特大事件之中,表现好的话没准还能在史书中留下辉煌的一笔,他怎么能不兴奋?
但他谨记前几次因太过紧张、兴奋而险些酿成大祸的教训,这次并没有激动的宣之于口,而是颇为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仰起头对着马背上的欧阳璟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过,任凭他沉默不语,但他弯成月牙似的眉眼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正高兴间,忽闻得军营外传来一阵气势破天的号角声,高亢明亮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与警觉,宋毅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身后已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紧张集结。
欧阳璟敛起眉头,看了柳倾城一眼,见对方也是满脸凝重的神情,他当机立断的翻身下马,道:“事有突变,我们暂且先缓一下行程。”
柳倾城也动作潇洒的下了马,紧跟在欧阳璟的身后,朝着集结的军队走去。
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的宋毅,见状也不敢落下,紧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前去查探出了何种紧急状况。
而这时,武宗直也从营帐中跑了出来,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正在整装集合的军队,时不时的厉喝一声:“快点!”
见欧阳璟等人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包袱,他略显诧异的迎上前来,道:“怎么还拿着行李?诸位是打算不辞而别?”
欧阳璟摇了摇头,道:“大人误会,我和倾城本打算北上寻找其他同盟,忽闻号角声传来,便前来看看有无可出手相助的地方。”
宋毅也走上前来,附和道:“对啊,武伯伯,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号角声猛地一响,吓得我浑身一震。”
闻言,武宗直皱起粗黑的剑眉,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宇之间满是忿忿之意:“还能有谁?定是那姓段的小子又来寻衅滋事,惹老子不痛快!”
“武大人所说,可是那自京城而来的冲锋营统领段威?”
“不是他,还能有谁?”武宗直性格直爽,脾气火爆,提起段威来,双眼就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泛起的血丝都在彰显着他对段威的愤恨与恼怒。
宋毅有些不解,问道:“那姓段的不是来边关打仗的吗?怎么要和自己人动手?就和柳……”
他本想说“就和柳佑宰一样”,但念及对方毕竟是柳倾城的父亲,而且已然逝去,没有必要再在人家死后死抓着他的不是,所以他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柳倾城却没有这般顾忌,接着宋毅的话头说了下去:“京城来的将领还真是如出一辙,都喜欢与自己人作对,这当真稀奇的很。”
“在外人看来,当真稀奇,不过朝廷军队内部斗争矛盾由来已久,尤其是来自京城的军队,更是天生带着傲气,瞧不起在边关喝风吃沙的戍边军,所以小规模的冲突是常有的事。”
欧阳璟简单的给他们两个解释了心中的疑惑,但是他心中亦有不解:纵然军队内部存在矛盾,但断不会闹得太过厉害,为何段威却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肆无忌惮的前来寻衅滋事呢?
莫非这一切都是欧阳骁在背后指使?可这样做,只会让浣月国趁机得了好处,对欧阳骁又有何助益呢?
武宗直却不会考虑这些,他见军队已然集结完毕、整装待发,他一挥手中的令箭,低喝一声命令道:“随本将去给那姓段的一点颜色瞧瞧!看他还敢如何在老子面前嚣张放肆!”
此言一出,身后万千士兵高举手中长矛,山呼声直破云霄。
不顾欧阳璟等人的阻拦,武宗直就带着气势雄浑的军队直冲出军营,循着那高亢的号角声前去迎战,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见军队疾奔而去扬起的漫天尘土,欧阳璟觉得这场闹剧恐怕无法轻易收场了。
第273章 内部矛盾()
眼见着武宗直带着手下的军队气势汹汹的前去迎战,在队伍之后扬起漫天的沙尘,欧阳璟感觉形势不妙。
武宗直的脾气太过火爆,那位京城来的段威刚一来就占了他的城池,武宗直能够容忍已属罕见,而段威又在此时前来挑衅生事,岂不是更惹得武宗直不痛快?
欧阳璟不再犹豫,紧跟着疾行的队伍追了上去,而柳倾城和宋毅也赶忙跟了上去,心想千万不要在此关键时刻出什么差错才好。
就在距离军营不过数里之外的一片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武宗直找到了号角声的来源。
他手挥令旗,身后的大军立即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每位士兵神情肃穆的整齐列队,紧握手中的长矛弓箭,随时等候武宗直的命令。
而相距不过数丈之外的,便是从京城而来的将领段威以及他所率领的数万大军。
见他跨坐在白马之上、身穿铠甲披风好不威风的模样,武宗直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怒斥道:“姓段的小子,你已夺我城池,今日来又是想做什么?!”
段威闻言,颇为戏谑的挑了下眉头,他作势掏了掏耳朵,痞里痞气的说道:“武大人,这话就说的有些偏颇了。明明是大人自请驻扎在殷州城外,何故要指责是段某强行夺了城池呢?”
“你这小子,本将不与你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武宗直自知论起争辩的功夫,自己断不会占得什么便宜,他怒瞪着段威,厉声质问道:“你且莫要多言,赶紧说你今日鸣号所谓何事?!”
“武大人快人快语,那段某也就直言了。”段威指了一下西南方向,道:“圣上命段某攻打浣月国,还请武大人作为先锋,助段某一臂之力。”
闻言,一直站在士兵之中的柳倾城三人不禁一震,随即又都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
宋毅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忿忿情绪,小声道:“怎得京城来的将军都一个路数?送死还非得拉上垫背的,自己却打着慢悠悠的收拾战场、捡军功的如意算盘。”
那武宗直早就听说过宋青与柳佑宰协力攻打浣月裘川之事,昨日又从宋毅口中得知了详细的事实经过,他自然能明白段威打的是何主意。
依照他的秉性,断不会轻易为他人做嫁衣。
武宗直干脆利落的回绝道:“本将军从未收到过任何从朝廷派发下来的诏书,没有诏书就不能轻易动用军队,此事本将有心无力。”
段威早已预料到可能不会轻易说服武宗直,他并未表现出很恼火的样子,但他也并未打算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劝说对方。
他直接亮出了铠甲下的红色外襟,道:“这是御赐之物,见之如见圣上,难道武大人还不肯吗?”
当今皇帝欧阳骁最喜紫、红等艳丽的色泽,就连龙袍也改成了朱红色,所以当今天下除了皇帝外,其他人身着红袍是要被诛杀的,当然段威身上的红衣是御赐的,算作特例。
武宗直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但他恼怒于段威的嚣张跋扈,并没有因见到红色外襟而就此屈服。
他将手中惯用的长枪横在身前,扬首喝道:“段小子,少拿这套来唬我,本将军不吃你那套!要想请本将做先锋,就去请皇帝的旨意!”
“武宗直,你这是公然抗旨不尊!难道你就不怕我上禀朝廷,参奏你一本吗?!”段威沉了脸色,眼中是受到挑衅之后泛起的愤怒。
见他如此反应,武宗直反而如同受到鼓舞般,将胸膛挺得更直,语气也带了几分恶意的调侃,道:“哟,本将真的好怕,可又不想给一个毛头小子做垫脚石,这应当如何是好呢?”
说着,他戏谑的回头看了身后的士兵一眼,那些人都刻意提高了笑声,让段威清清楚楚的听到,这些人对他的轻蔑与忽视。
不等段威回话,武宗直继续高声叫嚣道:“不如这样,小子你把主帅的令旗交给本将,这一仗,本将代你去打,你就赶紧回京找个媳妇给段家延续香火。这桩买卖,不算亏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哄笑声。
段威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面相极其普通,出身又并不高贵,最近不知烧了多少高香才承蒙皇帝看重,在没有任何出征经历和立功的前提下,成为了冲锋营统领。
要知道,就连当年威震朝野、战功颇丰的欧阳璟也只是在平定北戎之后才担任此等要职。所以,年纪轻轻而登上高位的段威,在军中并无威势,更是成为许多人暗中议论的对象。
但段威自己却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受到皇帝器重,是因为自己突出的表现和毋庸置疑的衷心,他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他在意的是圣上赐予的隆恩能沐浴多久,在意的是此次出征能否立下战功从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见武宗直竟然连皇帝也不放在眼中,段威的忠心在此刻愈发膨胀,他怒不可遏,扬起手中利剑直指武宗直,喝道:“武宗直,你出言不逊,难道是要违逆圣旨不成?!”、
武宗直啧啧出声,笑得越发猖狂:“你小子耳朵是不是聋?本将说了,若想让老子给你做先锋,先把圣旨请来再说!”
“圣上早有口谕,要求所经边关城镇将领皆听本主帅调遣,武宗直你莫非想反不成?”段威提高了音量,几近声嘶力竭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