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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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口一个王妃的叫,我才不是什么王妃。”
柳倾城脸色晕红的更加厉害,她双臂交叠放在石桌上,弯腰枕了上去,偏偏头仰视着欧阳骁,嘴巴微微嘟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迷醉的眼眸中此刻溢满泪水,泛着水光的眸子格外惹人怜惜。
欧阳骁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但看她的神情,听她的声音,也知道她在璟王府的日子肯定不开心。
只见她凤眸微微眯起,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流下,打湿身下火红的衣裙,却衬得人越发妖冶。
见此情景,纵然是柳下惠在世,恐怕也会忍不住动情,更何况向来情感细腻、被外人戏称“风流王爷”的欧阳骁。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拂去划过脸颊的泪滴,手指触摸到对方滚烫的脸颊,如同被针扎到般快速缩回手臂,心扑通扑通挑个不停。
柳倾城疲累地闭上眼睛,依旧在喃喃自语。
“我究竟是谁?当初雇主叫我红月,后来我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成了你们口中的王妃柳倾华,好吧,我刚有点接受了,又有人蹦出来说我是冒牌的,我的名字是柳倾城……”
声音越来越小,欧阳骁只听到了半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陷入睡梦中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欧阳璟肯定对她不好,才会让她如此伤心,以致醉酒后仍念念不忘。这种情景,他依稀记得儿时也曾发生在母妃身上。
若非父皇朝三暮四,母妃也不会整日借酒消愁,最终郁郁而终。思及至此,欧阳璟心中更是难过。
他轻声叫来静候在远处的小厮,接过先前脱下的罩衫盖在柳倾城身上。
看她醉得厉害,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偶尔凉风吹过,调皮地撩起几缕青丝扰人清梦。
欧阳骁怕她受了风寒,便细心地站在她身前遮挡从凉亭外吹来的轻风。
当欧阳璟独自来到御花园寻觅柳倾城时,正看到欧阳骁细心为她挡风的画面。不知怎的,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火。
明明对柳倾城高傲的性子厌恶不已,明明对她代嫁的弥天谎言洞若观火,明明对她毫无男女之情,为何却仍会在看到别的男人对她细心呵护时,生出酸涩的感情?
第39章 酒醉失言 3()
对于最后一个问题,欧阳璟对这股强烈的独占欲是这样解释的:任何一个男人,绝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爱护有加,即使他们夫妻间毫无感情而言。
只是,他依旧没有探索到内心最根本的原因。也许,只是他不想明白答案而已。
径直走到凉亭里,欧阳璟从背后绕道欧阳骁的面前,抱拳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见到突然出现的欧阳璟,正垂眸望着柳倾城出神的欧阳骁略有些吃惊。
只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回礼笑道:“璟哥,别来无恙。”
“早就听闻你游历漠北已然归来,却奈何王府接连有事缠身,竟不得空见到骁王爷,王爷一切安好。”
欧阳璟的声音平静而冷漠,甚至带着一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敌意。
欧阳骁闻言,微微一笑:“小弟游历归来后忘了去给璟哥请安,还望璟哥见谅。小王最爱流连风月,想必璟哥也自然懂的。”
“凤仙楼里有你的红颜知己,在全京城人尽皆知。不过我还是要劝骁弟一句,流连花丛也要适可而止,大不了请皇上赐她做了你的小妾。”
欧阳璟顿了顿,乌金面具下的眼睛放柔了目光,继续道:“若骁弟长期出入风月场所,只怕到时候龙颜震怒,会伤及父子情分。”
“多谢璟哥提醒,小弟自会注意。”
温和有礼地道过谢,欧阳骁垂眸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柳倾城,笑意更浓:“小弟很是羡慕璟哥,能有福娶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率性可爱的王妃。”
听到此话,欧阳璟同样垂眸看向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女人,她眼角残存着湿润的泪水,眼梢的红莲因被打湿而晕染开来,栩栩如生意欲迎风绽放,勾人心神。
深邃的目光在触及到她肩头披着的白色罩衫后,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他沉默地走到柳倾城身边,将那件罩衣从她身上扒下,递还给欧阳骁,话语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王妃在骁王爷前失礼了,还望恕罪。”
“御花园风大,王妃熟睡中易受风寒,还是披着点吧。”欧阳骁没有立即接过罩衣,而是一直淡笑着注视着柳倾城,话语里不掩温柔。
见他不接,欧阳璟便将罩衣放在石桌上,接着自己脱下黑色外衣,将它披在柳倾城的肩头。
他又轻手轻脚地将柳倾城打横抱在怀里,道谢告辞过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那抹火红色的衣裙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欧阳骁有些玩味地笑了起来。
一直站在凉亭外沉默不语的小厮这时走到他身边,颇为气恼地冲着欧阳璟的挺拔背影冷哼了一声。
“装什么神气,不过就是个世袭的闲散王爷而已,竟然敢跟亲王这么趾高气昂的说话!”
“他毕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脾气就那样,本王习惯了。”
“哼,我就看不惯他那样!王爷您未免太好心了,细心照顾他那个喝醉酒的王妃,他道谢还不冷不淡的,您也能忍。”
“你莫要多言,小心祸从口出。”欧阳骁将罩衣穿戴好,转身向重华殿走去,“今日好歹是皇后生辰,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要去庆贺一下,走吧。”
“是!”小厮捧着准备献给皇后的贺礼,亦步亦趋地跟上。
当欧阳骁走进重华殿时,却没能如预想般再次遇到柳倾城,入座后向左右打听才知道,原来欧阳璟出了重华殿寻找王妃后就没回来,只派了月黛到御前回禀,说他抱着不胜酒力的王妃回了王府。
当他二人回府时,绿萝刚打理完日常事务正悠闲地坐在花园里喂鱼,她惊讶地扔下鱼食迎上前去,问道:“宴会不是要到晚上吗?王妃这是怎么了?”
欧阳璟抱着柳倾城脚步未停,只是冷冷地瞥了绿萝一眼,道:“跟在王妃身边久了,竟连规矩都抛到脑后了,看来上次的惩罚没让你长记性。”
被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吓得后背生凉,绿萝趔趄地跪在地上叩首求饶:“王爷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看王妃不省人事,一时情切,还望王爷绕了奴婢吧!”
已经走远的欧阳璟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跟上,给你家主子铺床。”
“是、是!”
绿萝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追过去,跑进翊荷居收拾床榻,又拿来解酒药用温水冲沏开来。
欧阳璟表情虽然冷漠,但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
他将柳倾城安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角,又接过解酒药亲自喂她服下,之后便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绿萝怯怯地站在一旁,小声地问道:“王、王爷,您要不要换身衣服?王妃这边,有奴婢照顾,王爷尽可放心。”
“也好。”欧阳璟淡淡地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已经睡了很久的柳倾城在饮下解酒药后,不多时便朦胧地醒了过来。
意识清醒过来的瞬间,她便被自己浑身散发的刺鼻酒气熏得够呛。
“王妃,您可算醒了!”绿萝手疾眼快地走到榻边扶起柳倾城,贴心地递上碗水,道:“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喝酒有什么奇怪的?宫中寿宴,肯定要喝酒的。”
柳倾城打了个酒嗝,被酒气熏得皱了皱鼻子,她调皮地冲绿萝眨眨眼,笑问道:“不过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宴席要到晚上才散的啊。”
“您还说呢,王爷青着一张脸把您抱回来的,刚刚被奴婢劝着回去换衣服了。”
想起欧阳璟的表情,绿萝仍心有余悸,她怯怯地小声问道:“奴婢不是劝王妃不要喝酒吗?怎么还是醉成这个样子?”
“啧,宫里的酒实在是香,忍不住啊!”柳倾城吐吐舌头,依稀记得她好像独自去了御花园吹风醒酒,好像碰上了一位俊俏王爷,他叫什么来着?
头有些钝痛,她想抬起头揉一下太阳穴,没曾想酒精的后劲太猛,此刻她的四肢百骸都流窜着酥麻的感觉,无力抬起。
“快点给我按一按头,好难受,以后决不能再这么喝了。”
柳倾城喃喃自语,若她要是回忆起方才在御花园发生的所有细节,估计她肯定会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沾一滴酒了。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欧阳璟又到了翊荷居,进门发现柳倾城醒来后,他冷冷地挥手示意绿萝退下。
被他浑身散发的迫人气势震慑到,柳倾城半倚着软枕按揉额头,沉默着不敢出声。
而欧阳璟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只是坐在榻边,定定地看着回避他眼神的柳倾城。
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柳倾城下意识地咽咽口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害怕欧阳璟,她瞬间如被雷劈中怔了片刻。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为什么要心虚?不过就是喝了点小酒,我又没招惹到他,应该也没闯祸连累到王府,我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犯了错的表情啊?
莫名其妙!
暗自给自己打打气,柳倾城挺直腰背,倏然抬起头看进乌金面具下的那双黑色眼眸,道:“你、你盯着我干嘛?有话就说,我头疼!”
“你今日出尽风头,目的达到了。”
没头没脑、讽刺意味浓重的一句话,让柳倾城听得一头雾水。
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那摆明了就是皇后和陆辛在刁难我,什么叫我目的达到了?你说我什么目的?”
欧阳璟冷哼一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吃醋:“自然是勾引男人的目的。”
我靠!这是什么跟什么?!
柳倾城在心里对着欧阳璟猛竖中指,她瞪大双眼问道:“我勾引男人?欧阳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先是趁我在大殿与其他大臣饮酒时勾引太子,又借口醒酒到御花园与欧阳骁厮混,我说的不对吗?”
“我去,什么叫厮混啊?那个欧阳骁是谁啊?我都没记得住他长什么样!”
柳倾城的双颊涨得通红,气愤难当地握紧双拳,见到欧阳璟那副欠揍的模样就觉得火大。
她冷笑一声,挑衅道:“就算我真与那个什么骁的有牵连,那又如何?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竟问与他是何关系,真是岂有此理!欧阳璟抬高声音,怒道:“你是本王的妃子,你说是何关系!”
被激怒的柳倾城此刻也按捺不住暴躁脾气,用直白的语言吼道:“那咱们上过床吗?亲过嘴吗?如果没有,你说个屁!姐姐我爱勾搭谁就勾搭谁,你管不着!”
“你!你休要……”
“休要你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柳倾城暴躁地打断他的话,体内的酒精散发的热气此刻在她发胀的脑子里乱窜不已,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欧阳璟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当你的狗屁王妃,你看得惯就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看不惯就散!但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束缚我的自由!”
火冒三丈的欧阳璟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本想以最平静的语言警告柳倾城要安分守已便好,没想到又落得这般激烈的争吵。
难道他们之间,除了争吵之外,就再无其他可以平和相处的可能吗?
看着面前头发蓬乱、目眦欲裂的女人,他的头突然疼得厉害,与她默默对视良久后,欧阳璟愤愤起身,甩袖离开了翊荷居。
第40章 疑窦暗生 1()
偌大的寝殿终于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从榻上传来的一声轻叹。
暖香小筑,全部丫鬟与小厮跪在暖阁的地上垂头不语,似乎习惯了陆辛以摔东西发泄心中怒火的方式。
终于,暖阁内的最后一个花瓶应声而落,完成自己悲剧性的使命,下人们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夜的闹剧总算要结束了。
见陆辛坐在木椅上气冲冲地不再说话,跪在最前面的红玉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等暖阁内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后,她才跪行到陆辛身边,怯怯地开口询问。
“辛妃,您难道是为了王爷白日抛下您抱着王妃回府的事生气吗?”
“你都知道了?”陆辛脸色铁青地一拳捶到身边的桌上,抱怨道:“今天我的脸面算是丢尽了!王爷为了那个新娶的贱人,居然把我独自留在皇宫里,你说我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