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第1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柳倾城,自然是在百般强力要求之下,才让欧阳璟同意她一同随行。
翌日清晨,两人就在妙玲的引领之下顺利出了青溪谷,在她的目送之中,踏上了召集帮手的征程。
柳倾城跟在欧阳璟的身边,垂眸看着被他紧握的手掌,心里除了涌起的一股甜蜜之外,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忐忑。
沉默的走了一段距离,她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手,待引来欧阳璟的侧目注视之后,她挑了下眉头,试探性的问道:“你、你没有再为和亲的事情生气了吧?”
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欧阳璟没有预料到柳倾城竟然还在为昨天的那个消息而忐忑不安。
想到昨日听闻浣月国君竟然会提出和亲要求的消息时,柳倾城异常惊讶的神色,欧阳璟知道她的反应并不会作假,他也愿意相信此事只是个巧合。
他收紧手掌,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傻瓜,此事与你无关,我怎会生气?”
顿了顿,他的眸色黯了几分,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愧疚与惋惜:“只可惜了倾桐姑娘,她毕竟是你妹妹,却因小溪之故而远嫁异国。倘若我们能早些察觉,或许……”
“嘘……”
柳倾城突然将手指竖在他的唇前,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讲的话。她缓缓摇了摇头,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想那些都是徒劳,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该如何召集更多的人对付欧阳骁,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难道你不会因此怨我和小溪吗?倾桐姑娘她毕竟是你妹妹。”
“说实话,我和她感情并不深厚,甚至更像是陌生人。虽然我也会为她扼腕叹息,但我知道此刻更重要的事是要解决社稷问题。”
柳倾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更何况妙玲也试图救过她,选择和亲是她的命,我们纵然可以强行把她救出来,但牺牲柳家百余口的性命,想来她也是不愿看到的。”
见她竟然能保持如此冷静的态度,客观的分析当下的处境,欧阳璟有几分意外。
而柳倾城却没有注意他变得讶异的神情,转而问道:“你呢?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欧阳璟挑了一下眉头,望着她如水的眼睛,道:“为何有此一问?”
“我见你之前每次提起欧阳骁的名字,神态间都有些不忍,似乎还对他保留几分希望。毕竟你们也算是从小交好的兄弟,你当真能狠下心与他为敌?”
柳倾城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她想到了欧阳璟诈死之前,他曾经与欧阳骁在凤仙楼单独交谈的那个夜晚。
虽然她不知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清楚记得,欧阳璟在交谈过后反常的举止,不出几日他就饮下了妙玲的假死药。
若不是顾念兄弟情谊,不想因自己之故而令欧阳骁日夜不安,他断不会贸然抛下他热爱的军队,选择与自己隐姓埋名,打算默默无闻终此一生。
所以,她会有所顾虑,担心欧阳璟依旧顾念着那份早已被欧阳骁抛到九霄云外的所谓情意而心软。
欧阳璟并不是不知道她的顾虑,他也曾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经过昨日与崇成帝的一番交谈,他知道一味的退让只会让欧阳骁变本加厉,而到时事态势必更加严重。
因此,他必须要站在欧阳骁的对立面,做一回所谓的“乱臣贼子”,才能让欧阳骁悬崖勒马。
他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诉给了柳倾城,没有任何保留。
最后,他笑的一脸温柔,收紧了手掌,道:“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把自己逼上绝境,我会好好的站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不受伤害。”
他的话,如春风化雨般飘进柳倾城的心里,将她心底的疑虑、困惑尽数洗涤干净,只剩下坚定的信念。
柳倾城同样握紧了手掌,认真的点点头。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分叉路口,道:“召集别人的帮助,听起来很简单,却很困难,必须要找那些有十足把握可以支持之人,你打算去哪里?”
欧阳璟闻言,沉思片刻道:“昨夜我也思考了很久,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咱们在奉天边关那些日子的遭遇?”
听他提起奉天边关之事,柳倾城微微蹙眉,她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突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指咱们在奉天城的那些日子,莫不成你是想去拉拢奉天太守宋青?”
因凤鸣镇惨案,他们两人去浣月国打听到边关小镇频频出事皆是因浣月想以此制造恐慌,可能会有战事挑起,所以他们决定要沿途警告所有城镇官员加强戒备。而在奉天城,欧阳璟竟意外发现,奉天太守竟是曾经的柳州太守宋青。
而宋青之子宋毅,曾狂热粘在柳倾城身边一段时间,说起来,两家有着不浅的交情与渊源。
欧阳璟点了点头,道:“还记得去年出征漠北之时,我身手箭伤,你带我投奔柳州宋家的事情吗?”
听他提起那件事,柳倾城立即点了点头。
那个混乱的夜,她至今记忆犹新,她记得欧阳璟义无反顾的冲到自己面前为她挡下了那支凌空射来的箭,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而他一直佩戴多年的黄金面具,也在那晚碎裂。
“相信你应该记得当时的太守宋青对你我的照顾,后来他无故被贬至奉天做守城官,想来虽然表面上毫无怨言,但心里却有不甘。”
欧阳璟相信宋青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这也是他第一站选择奉天的原因。
“他从军多年,身边也有一批死忠的军队跟随,这也是欧阳骁不敢轻易将他革职的原因。宋青为人正直清廉,又与你们柳家颇有渊源,更何况还有宋毅在,我相信他会伸出援手的。”
听到欧阳璟的分析,柳倾城面色凝重的看着他,道:“话虽如此,但是该怎么说服他相信我们并非胡言乱语,而是奉了真皇帝的命令而来呢?”
“此事不能着急,须得先摸清他的态度,再想办法说服。”
“也好,免得召集帮手不成,反而走漏风声,那就不好了。”
柳倾城冲他莞尔一笑,收紧了手掌。
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两个的或许是更加猛烈的腥风血雨,或许他们的命运会从此刻开始没有任何平静可言,但是她知道既然决定了,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走吧。”
柳倾城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拉着欧阳璟走向了通往西南方向的岔路。
两人在青溪镇的马市买了两匹脚程不错的良驹,然后马不停蹄的向着奉天城而去,为了不引起通缉官兵的注意,所以两人选择了人少僻静的小路,一路上翻山越岭,风餐露宿,极为艰苦。
但凭着心中坚定的信念,一路上都没有任何退缩。
在他们两人奔向奉天边城时,新上任的崇武帝也没有闲着,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朝廷异端势力,将一直对他颇有微词的一干朝臣革职查办。
以前他只是掌控摄政权,虽然权力已有倾天之势,但毕竟头顶还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压着,他不敢过分办事。如今,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江山主宰,所以再没必要刻意收敛锋芒。
而先前在皇帝刻意保护下,顺利逃过遭贬革职命运的张庆廉等人,此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在欧阳骁的强权手段下,他们被革职查办,并且毫无理由。
一时间,朝廷上下怨言四起,只是碍于新皇的龙威,没有人敢当堂提出异议,而昔日热闹的朝堂,也变成了欧阳骁一个人的舞台,只要他决定了一件事,没有人敢出言反对。
这日,欧阳骁身穿一身紫色锦衣慵懒卧在御花园凉亭中赏景时,突然察觉到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他缓缓的睁开眸子,眼中满是被人打扰的不悦。
见到是韩彦青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凉亭,欧阳骁斜睇了他一眼,目光凉凉的令人忍不住想要躲避他的注视。
“若不是得到了关于欧阳璟等人的线索,那韩爱卿应该知道,打扰了朕休憩的后果。”
声音不怒自威,令韩彦青不由得擦了一下额头渗出的冷汗。
他微微颔首,双膝跪在地上,颤声道:“启禀陛下,昨夜在皇宫外禁军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碍于他们的身份,微臣今日早朝便将此事隐了下来,想着退朝后再亲自禀告陛下。”
“身份?”
欧阳骁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起身审视着韩彦青。
韩彦青不敢怠慢,连忙凑近几分,轻声说道:“微臣昨夜接到消息,经过连夜审问,终于弄清楚这两人的身份,竟然是浣月国太子派来的细作。”
“浣月国的细作?”
欧阳骁的眼神倏然变得阴沉下来,他用手指挑起脸侧的一缕长发,黑色的发丝勾缠在苍白的指尖,显得格外惹眼。
沉思片刻,他缓缓站起身来,松散披在身上的紫衣拖在地上,如一波潋滟的春水。
“带路,朕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第230章 审问细作()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传来一声铁链松动的声音,紧接着,所有守卫都顿时来了精神,站直了身体迎接新皇的到来。
欧阳骁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他嫌恶的瞥了一眼地上肮脏的稻草,扯了一下身上华丽的锦衣,道:“朕命人新制的锦衣,就这么毁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韩彦青,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敢吭声。
沿着阴暗曲折的走廊,欧阳骁最终来到了关押两名细作的牢房,只见他们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两个木架上,头发凌乱散开,遮住了面容,但只看他们劲瘦的身材便知道,两人是习武的高手。
韩彦青亲自拿来钥匙,打开了牢房。
铁链松动的声音在寂静潮闷的地牢中显得很是刺耳,而绑在木架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弹,显然是因受重刑而昏了过去。
有牢狱侍卫提着两桶冰水走了进来,毫不留情的分别泼到了那两人的身上。
冰凉的水侵袭过身上的大小伤口,带起的剧烈刺痛感瞬间将他们从昏迷中拉回现实世界,全身上下疯狂叫嚣着的疼痛令他们忍不住呻吟出声,散乱的头发后面,是一张狰狞而扭曲的面孔。
欧阳骁蹙着眉头,嫌恶的站到一旁,冷冷的打量了他们一番。
等到侍卫退出牢房之后,他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伸出手轻柔的将那人散乱的头发剥开,使对方的脸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之中。
果然,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惊恐的神色。
只要选对了人,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出情报,就不会困难。
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人脸颊上的伤口,尖锐的指甲在触碰到伤口刚刚结痂的地方时,带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些酥麻的微痒,但更多的是诡异的颤栗感。
黑衣人下意识的往后撤,头使劲后仰着躲开欧阳骁的触碰,他的眼神中充满疑惑与恐惧,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倏尔响起,火辣辣的疼痛在黑衣人的脸庞上泛起,直打得他脸颊上的鞭伤又泛出了血丝。
韩彦青收回手,厉声道:“放肆,这是我朝新皇,岂容你如此不知礼数!”
“无妨,爱卿暂且退下。”
欧阳骁淡笑着说了一句,但清冽的眸底却没有丝毫温和神色,他定定的打量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番,道:“你是浣月国派来的人,可否告诉朕,究竟是为何而来?”
他的眼中含着笑,但是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看起来只会让人更加胆战心寒。
黑衣人察觉到脸上有温热粘腻的感觉传来,他知道,是伤口重新裂开了。
他下意识的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没有听见欧阳骁的问话。
而欧阳骁也没有着急逼问的意思,他只是款步走到了身边的一个火盆处,那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有一根铁棍正放在其中,被烧得火红。
他像是见识到了极为新鲜的东西,嘴角含笑的拿起铁棍,走回到黑衣人的面前,笑道:“这铁棍烧的如此炙热,若烫在皮肉之上,不知是何滋味。”
说着,他就信手将那通红的铁棍伸进了黑衣人破烂的衣领,只听“呲啦”一声,铁棍触碰到黑衣人身上还未发挥干净的冰水,顿时升起一股白气,紧接着,黑衣人无法忍受剧痛的折磨,发出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声。
这声音、情景,让其他人都忍不住寒毛倒竖,就连听惯了远远守在地牢门口、每日听惯了死刑犯鬼哭狼嚎的侍卫,都皱着眉头悄悄挪远了一些。
唯独欧阳骁,却是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他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喜悦之色,拿着那根铁棍在黑衣人的身上来回游走,宛如一条灵活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