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独占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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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医生预约的时间照旧;陈易森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却还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vip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房间很暖和;碎花窗帘在日光的照射下隐隐绰绰。
陈落珩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小野正坐在软椅上,手里拿着半个苹果;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
此时正在直播圣保罗队的比赛,战况吃紧,小野面色凝重。
这一次的比赛英格拉姆并没有上场。
记得小野请假走的时候;主教练先生还叮嘱他注意安全;照顾好陈易森。关于队伍的后续安排他心中有数,圣保罗队的英格拉姆和阿克曼依旧可以打出双射手的阵容。
可是;在直播的画面里并没有看到英格拉姆。
偶尔镜头扫到场边;可以看到男人正坐在替补席;若无其事的看着球场。
据解说的报道;英格拉姆的腿部受伤;将要暂停比赛三个月。
没有了小野和英格拉姆;圣保罗队丧失了主动权,只能被动防守。
体育场坐着的几千名观众,都在期待小野的登场;可是事出突然;就连队友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小野离开了。
圣保罗队第二场比赛情况不妙。
小野走的时候英格拉姆的身体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摔的那么狠?连比赛都踢不了。
陈易森倒是很平静,只把比赛当成普通的赛事。他纯粹是热爱这个行业,无论是哪两支球队,他除了本能的在心底分析一下局势,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辞职了,也就是闲人一个,不操这心。
距离下午5点还有15分钟,已经有护士走了过来,联系陈落珩。
她手里拿着一份医院的通知单,需要家属签字。
手术就要开始了,几名护士进来将陈易森推走。陈落珩和小野跟在两旁,护送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陈落珩一直握着父亲的手,他这一病老了十岁,却仍然能想起他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陈易森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进去不知道能否出来,至少他看到了小野对陈落珩的真心。
手术室门前,陈落珩和小野被护士拦了下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进入手术室,而后门渐渐关上。
空荡荡的走廊,长椅孤零零的摆在一旁。陈落珩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她的手脚冰冷,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小野来到了她身旁,他把保温杯放到了她手中,轻声道:“我去买晚餐。”
“嗯。”
小野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去,傍晚时分,街道上人来人往。
他找了一家快餐店,买东西的时候排起了长队。
小野一边排队一边看手机,他找出了一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小野用葡语低声说道:“帮我查个人,信息已经发到你邮箱,越快越好。”
他跟陈落珩今早逃回来,一直呆在医院里,因为陈易森要动手术了,小野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让她劳神费力。
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少得先查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之前在巴西机缘巧合结实了一个私家侦探,这次正好能派上用场。
小野挂了电话后便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他跟着前面的队伍慢慢挪步,再过五个人就要到他了。
这时,后方一阵拥挤,有人撞到了小野的身上。他稳住了身体,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太多了!——你没事吧?”
“没事。”
男人用英语小声嘀咕了两句,便离开了队伍。小野觉得手背有点疼,拉起袖子,发现上面被什么东西擦破了皮。
墨镜男人快步走着,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才停下身,将藏在袖子中的“凶器”放进了公文包里。
这是一个微型针筒,可以用来快速抽血,只需要一点点就行。
小野回去的时候陈落珩正坐在椅子上出神。
他将热牛奶递给了她,“先喝点东西。”
“嗯。”陈落珩一直六神无主,父亲一刻没消息,她便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小野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份龙虾卷,他记得陈落珩喜欢吃这个。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陈落珩一口口的吃着食物,仿佛品尝不到味道。
小野坐在椅子上,安静的陪着她。
其实,他的心里也有点乱。陈易森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开颅的手术风险可想而知,只希望他能挺过来,无论手术会落下什么后遗症,都没关系。
其实陈易森已经做好了手术失败的准备。
三个月前就拟好了合同,如果他死了,陈落珩将继承他所有的财产。
陈落珩吃了几口便将龙虾卷放回袋子里。
她慢慢的喝着牛奶,心绪混乱,脸色也不好。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她去了一趟洗手间。途中,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陈落珩的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本能的挂断了电话,站在洗手池旁面色苍白。
电话又打了进来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缓缓接起。
“”
她没有说话。
电话那段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陈小姐,你好,关于你的不辞而别我们的boss并没有生气。不过,他现在有事找你,请问你有时间吗?”
“我我不是间谍。”
“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莞尔一笑。
这已经不是间谍不间谍的问题,boss现在要了解的事情比商业机密被盗重要一百倍!
“为什么找我?”陈落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尝试用强硬的口吻的说道:“就算这里是国外,你们也不能这么乱来。”
男人哑然失笑:“陈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当然你可以拒绝,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现在所在的医院,和我们的boss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你惹到了他,可能你父亲的手术也”
“”
这是,威胁吗?
陈落珩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她愤怒道:“不管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我父亲手术结束后再说吗!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们交谈!”
打电话的助理大概没想到一直态度软软的陈落珩会喊出这句话,他愣了愣,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手机是扩音状态,刚才两个人说的话boss都听到了。
所以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低声道:“等。”
助理微笑道:“好的,我们等你。再见。”
嘟
手机挂断。
陈落珩茫然的看着镜子,她看上去忧心忡忡,也只能弯腰洗脸,让自己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这个事情好像没完没了,关键是,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她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小野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看到她后,他捂住手机轻声道:“莫罗德教练。”
陈落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野继续跟莫罗德通话,当他听到圣保罗的高层因为英格拉姆的意见,而要重新考核陈落珩的时候,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他还真是会算账!
小野只是简单的“嗯”了几下,他暂时不想让陈落珩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也得等到回巴西了再说。
陈落珩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小野坐到她身旁后,她慢慢的转过头,“会好的对吗?”
“会的。”小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这一刻他庆幸,还好自己来了。
等待结果的每一分一秒都很残忍,如果他不在的话,陈落珩一个人该怎么面对。
一直到深夜两点,手术室的门才再度打开。
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落珩赶紧围上去:“医生”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
“陈小姐,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您的父亲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大概三天后可以转醒。详细的情况我们明天再谈。”
听到医生的话,陈落珩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小野不停地说“谢谢”,医生离开后,陈落珩转过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听到了吗手术成功了”
“嗯,是的,成功了。”小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抚道:“爸爸没事,过两天就会醒了。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
vip的病房里有空余的床,专门用来给家属用。
父亲的病情稳住后,陈落珩的心情好转,她借口上洗手间便朝着电梯口走去。
握紧了手机,上面是助理发来的短信——
'陈小姐,手术成功了,可以见我们了吗?就在医院的大门口,不要让我们boss等太久。'
对男人来说,时间无比的宝贵,助理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在医院楼下多等了几个小时。
此时是凌晨两点多,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跑车停在正门处。
医院门口有摄像头,陈落珩的步伐虽然有点犹豫,却也知道这是自己无可避免的。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所以,她要尽最大的力量去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也绝对不能把小野拖进来。
今早小野救他的时候,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
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082 落荒而逃()
陈落珩缓缓地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她的心情很沉重。
值班的护士还在忙碌着;外面的灯光如星辰般迷离;陈落珩裹紧了黑色外套;她看向那辆加长版的轿车。
助手已经站在车外;他微笑着看着陈落珩;轻轻地打开了车门。
“陈小姐;请。”
陈落珩弯腰坐了进去。
穿着一身黑色定制西装的男人就坐在对面。
他的双腿上放着一款银色的笔记本;此刻正在一丝不苟的工作着。
发布会一结束他就赶来了医院,一直在这里等候。看到陈落珩后,他开口道:“稍等。”
刻板的口吻;跟记忆里差不多。
陈落珩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看着他身旁放着的一叠叠资料。
其中最上面的那个,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调查结果?
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合上笔记本;拿起了架子上的香槟。
“喝吗?”
陈落珩摇了摇头。来之前她想了无数种可能,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是羊入虎口?但是看到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样子;便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让他费尽心机“对付”。她反而放宽了心;轻声问道:“先生;不知道之前的误会解开了没有?”
男人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香槟;他一饮而尽;将玻璃杯放到了车架上。
他安静的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眼底深处是淡淡的疏离。
“陈小姐;可以说一下你在荒岛上的经历吗?”
荒岛吗?
陈落珩大概没想到男人会对这个感兴趣;她想了想,缓缓道来:“那是一个无人的岛屿,里面有许多野生动物。我住在海边的一个洞穴里,每天都会收集淡水,饿了便下海捕鱼,或者打猎。”
提到那段时间已经隔得很久远,那个时候觉得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戒指,是捡来的吗?”
“是的。”陈落珩毫不犹豫的回道。
男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他拿起身旁的资料,翻看了一下。
这里除了陈落珩,还有关于她“弟弟”的信息。据那艘轮船的船员声明,这个从荒岛获救的少女还带着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弟弟。好像是因为发生事故,连话也不会说。
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男人也查到了不少,他已经不怀疑陈落珩是间谍,d。m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得到这枚戒指。
但,所有的消息并不完全准确,他现在也只是猜测而已。
男人的视线落在陈落珩的脸上,车里灯光黯淡,她正襟危坐,没有了在别墅时候的紧张,表情淡然。
似乎感应到了男人的视线,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面前坐着的人,大约二十七、八岁,陈落珩不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对男人的长相也只有偶然一瞥的印象。但仍然可以感觉到,他仪表堂堂,眼底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没有人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车内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只要他开口,虽然声音冷清,口吻却还是带着绅士礼仪。
听上去就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是一个可以沟通的人类。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