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妃别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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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儿,你在哪里?”慕容景怔怔地对着那棵大树喃喃细语道。
而这时,陌尘也现了身,对慕容景禀报道:“主子,刚收到信儿,大齐的太子,已经即将进京。”
第128章 128。王府,便交给你了()
“大齐,朱明轩?他来得倒是挺快的。”慕容景冷冷的语气,就如在地狱传出来一般。
“主子,与大齐太子同行的北越王,在中途打道回北越了,原因暂时还未明。”
“查。”
“是。”
“慢着。”
慕容景唤住了即将离去的陌尘,用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转告无离,从即日起,暗阁的首要任务,是全力搜集所有王妃相关的消息,至于,其他的事儿,都给我放到后面去。”
“是,主子。”陌尘闻言,恭敬地退了下去。
以前,在陌尘,乃至所有暗卫的眼中,主子就是一个高贵从容如天神般的男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面不改色,稳若泰山,从不教人看出喜怒。
可,自从主子遇上了王妃之后,他越发接近地气,更像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了,让他们做下属的,也从主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可偏生这王妃,总是三天两头让人给算计,而更巧的是,万能如主子那般的人物,竟然几次三番让王妃在他的羽翼下失踪了。
这不,王妃一失踪,他们的日子也过得苦不堪言,是比主子没认识王妃之前还要苦,所有的训练与任务都是最险最难的,他们的主子简直就像化身修罗王一般,不仅带着一身的煞气,也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三尺之内,还把他们这些下属也丢进十八层地狱来炼一遭的感觉。
他们的主子,大约是爱惨了王妃吧。。。。。。
在慕容景面前,不敢怒也不敢言的陌尘退下之后,慕容景在崖底下,更像发了疯似的,不知疲倦地搜索着。而此时,北越王的队伍早已经驶出了京都的范围。
当慕容景的人把香山都翻了不下几十遍的时候,慕容景终于放弃了在香山搜寻的行动。
他从香苑回到燕都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十了。
在过去的七天里,他几乎是不分日夜地在山崖下搜寻,甚至于,整个香山有几个鸟窝,分别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了。
但是是,他唯独没有找到有关边缘的一丝痕迹,甚至于,连那紫衣女子的痕迹也没有。
慕容景回京之后,不仅在朝政上的手腕变得更加狠厉,就连整个人,也变得愈发的邪魅,全身带着一股煞气,活脱脱的一个修罗王,让人敬而远之。
这不,夜莺不过送一盅‘心意’炖汤过来,便被他关入了地牢。
而粉果,也不过在清晖楼外面晃荡一会,便也给他关入了地牢。
但,最让人觉得反常的还是,慕容景让人把庄子上那几个从不受宠的侍妾给接了回来。
“主子,三位侍妾已经回到府中,当如何处置?”春陵伫立在慕容景的三尺之外,恭敬地问道。
“她们从哪个阁子出的府,便回哪个阁子。”慕容景的语气仍旧冷冷的,教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春陵实在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接几个侍妾回来?”春陵看着脸上毫无表情的主子,终于不由得问了出来。
就连她都能感觉到主子爱惨了王妃,可为何,主子还要在王妃生死未卜的时候,接几位从未得宠的侍妾回府呢?
慕容景闻言,头也不抬,只冷冷地回了一句:“缘儿说过,府中不够热闹,若是接几个侍妾回来,她便能凑够一桌,打麻将?”
慕容景说着‘打麻将’几个词的时候,他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宠溺,然后,苦笑地摇了摇头。
虽然,她说的词,他并不懂。但,并不妨碍他为她做好这一切。
“主子,还有那夜莺小姐与粉果,都不肯道出那日的真相,当如何处置?”春陵还依旧站在慕容景的面前,恭敬地请示着,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有一抹掩不去的自责。
慕容景临走前,再三叮嘱她贴身保护好边缘,可她却失职了,犯下了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失误。
春陵的请示落地后,良久,慕容景终于抬眼,淡淡地扫了自责的春陵一眼。
只见,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寒意,说道:“留她们一命便可,缘儿回来之后,她自有决断。”
“主子,春陵还有一事不解。”
“说。”
“为何永安帝宁愿把自己的底都交出去,也要除掉王妃?”春陵看向慕容景的凤眼中,满满都是自责与不解。
慕容景到河南赈灾后,永安帝便不惜动用手中所有的力量,把黑河在京城的暗桩拔了不少。
虽然,黑河的暗桩是被拔了不少,可对春陵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让她能顺势摸清了永安帝最后的王牌,所以,她一心扑在了上面。
而且这次,让春陵确实把永安帝的势力都摸清了,往后,若主子想彻底除去永安帝,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但,她春陵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永安帝最后的目标会是王妃?究竟是何事,能让永安帝宁愿把自己的底牌都交出去,也要除掉一个看似毫无威胁的王妃?
听闻了春陵那苦恼的问题之后,慕容景的注意力大部分在他手中的折子上,连眼角也没抬,只淡淡地反问道:“在永安帝眼中,还有什么能比他的权利重要?”
春陵闻言,略一思索,便毫无疑问地说道:“生命,在永安帝的眼里,只有他的生命才会比权利重要。”
继而,春陵说完之后,仿若顿悟般,自言自语地推测道:“王妃在府深受主子宠爱,而他若真要杀了王妃,那只会让主子与他反目,可他的势力又不足以与主子对抗,所以王妃的身份并不足以让他起了杀机;”
“而王妃北越公主身份的话,永安帝他,只会更加抱稳北越这粗壮有力的后盾;那么,王妃唯一让永安帝起杀机的身份,那便是她圣灵族王女的身份,让永安帝知晓了。”
推测及此,春陵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但请求主子责罚。”
这是自孝惠太后过世后,她春陵第一次朝慕容景行跪拜之礼,也是她春陵第一次认为,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春陵也实在想不到,这夜莺竟然会把王妃圣灵族王女的身份,告知于永安帝,而王妃身边的粉果,竟然在王妃失踪后,附和夜莺的供词。
难怪,主子会在暗阁都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便直接把人打入了地牢。
“退下。”
慕容景的语气依旧冷冷的,就像是从地狱传出来一般,让人无法抗拒。
“主子。。。。。。”
春陵还欲说什么,可在慕容景那如寒潭的目光下,所有的话语,都给收了回去。她是孝惠太后调教出来的,一切只以主子的利益为先。
可这一次,王妃下落不明之后,主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若说主子以前是那天上高贵的天神,那么,现在的主子,就是从修罗地狱出来的修罗王,狂傲中带着无尽的煞气。
而春陵带着深深的自责离开之时,她仿若听到了慕容景那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痛苦:“若换了任何一个人,我必赞许你的决断,只是你错在,低估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在春陵离开后,钟无离也现了身,其实,他也不过比春陵晚到一步罢了,只不过,他还是更愿意避开了两人的见面。
“说罢。”慕容景的语气依旧是不徐不疾的。
慕容景早已察觉到钟无离的到来,在钟无离现身之后,他也并没有多问,他从不插手去干涉任何人的感情之事。
当然,这不干涉别人感情之事,是除了边缘缘之外的,因为,他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她一人,所以他也只许她的心中,只放下他一个。
钟无离看着慕容景越来越邪魅的俊脸,微微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暗阁得到消息,文尘熙之所以折返北越,是因为,他在香山崖底,捡回了一位紫衣女子。”
闻言,慕容景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松动,抬眼看着钟无离,然后问道:“他们如今到何处?”
“已经进入了北越境内,约摸着这两日便能回到北越王宫。”
钟无离的嗓音依旧清冷如常,脸上也同样叫人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仿若他之前与慕容景在安宁侯府的插曲,从未存在过一般。
“我即刻启程往北越,这王府,便交给你了。”
此刻的慕容景,冰冷的嗓音中,终于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可明日,中秋了。”钟无离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可却是能听出关心在其中。
慕容景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寻找他的王妃之余,也朝当朝皇帝铺了一张大网,原计划在中秋那日,当着大齐太子的面,直接捕捞了永安帝那条鱼。
可如今,慕容景却要在这关口离开皇都,那这撒出去的网,收还是不收?
“鱼儿已经在网中,让他游多两日,又何妨。”
慕容景自是明白钟无离的心思,只见他冷冷话音一出,他便仿若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可,那紫衣女子,未必真的就知道缘儿的下落,更何况,北越是文尘熙的地盘,他岂会轻易如了你的意。”钟无离看着愈发不理智的慕容景,还是负责任地提醒了他一句。
“师兄,我想你也明白爱一个人的滋味,若是你,有了爱人的线索,还能淡然地在这燕京运筹帷幄?”
慕容景说着,便迈着稳健的流星大步,走出了九里堂。。。。。。
而钟无离则望着慕容景的身影,良久良久,终于长叹了一句,他又何尝不明白?
只是,他钟无离留在燕京,也是坐不稳的,为何还要把王府交给他?
第129章 129。脉如走珠()
八月十五这日,花好月圆,可慕容景却是一身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赶往北越。
而此时,昏睡中的边缘已经随文尘熙回到北越三天了。
只是,她所有的体征都正常,唯独不肯醒来,这让北越的一众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开着上好的药材将补着。
中秋节这日,申时,北越王城中,几乎所有的店家、酒楼都要重新装饰门面,而牌楼上也扎绸挂彩,热闹非凡。。。。。
而北越王宫中,文尘熙处理完手中的事务之后,便照例到凤临殿看望边缘,与她说说话。
每次,当文尘熙到了凤临殿之后,一众侍女们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缘缘,我是熙哥哥,我接你回家了。你看看这凤临殿,一切还如母后在时一般,还有,窗边的那串小风铃,是你满月时,母后亲手编给你的。。。。。。”
文尘熙一如往常般,把边缘的小手裹在他的手掌中,安安静静地说着有关这北越王宫的一切,说着她的父王、她的母后。。。。。
虽然,今日边缘的神情还如前几日般,祥和而安静,可文尘熙说着说着,突然便感受到了边缘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两下。。。。。。
“缘缘,缘缘。。。。。。”
在文尘熙的一片欣喜若狂的叫唤声中,边缘终于慵懒地睁开了,她那朦胧的睡眼。
然后,一张大大的俊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边缘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她记得,她在医院里,看着妈妈进入抢救室,听着医生向她宣布妈妈的死亡,然后,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只是,她为何会来到这里?
“你是谁?”
醒过来的边缘,探究地扮量着凤临殿的一切,以及眼前那温润如玉般的男子,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她只记得,她从格里顿酒店的三十八楼跳下之后,不知为何,就回到医院了。
她还记得,她在医院看着妈妈的遗体,晕了过去,又不知为何,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她总觉得,中途有些记忆,是被她给遗忘了,可她却总也想不起来。
“缘缘,我是熙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熙哥哥?你知道我叫缘缘?”边缘继续揉着生疼的脑袋,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缘缘,你怎么了,太医。。。。。。”
文尘熙看着继续揉着脑袋的边缘,不由得紧张地叫唤了起来,而殿外的婢女听闻,急忙去请太医了。
良久,边缘发现自己大脑依旧一片空白的时候。
她方抬起眼,对上文尘熙,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是北越,我是北越王文尘熙,而你,是。。。。。。”
文尘熙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调整了呼吸,然后说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边缘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她明明觉得她认识他,可偏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