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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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牧夷的个人能力也是有限,她要找寻女儿,先确定孩子还活着,首先得到的消息,确实白旗万当年在她假死后,没多久就死了。
她又把自己关在屋中,这一次整整两个月。
最稀罕她的,和她最稀罕的那个人不在了,曲牧夷差点有种,从此不想踏出屋门的自暴自弃。
为什么会这样,要是非要对她如此残忍,还不如让她一辈子都不要想起这些。
她这辈子虽然没做什么大善事,但也绝对没有做过恶行,而且与人治病,全心全意,多半的时候,连诊金都不收。
救回来的人命没有过千,至少也有三百。
老天爷却还要惩治她,让她过了十几年的,混混沌沌的日子以后,再痛苦到想重新死一次。
直到,白棠的确切消息传回来,传到她耳中。
曲牧夷的耳朵渐渐能够听到声音,眼睛能够重新看到景象。
她不能重新死一次,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女儿还在等着她。
“那时候,你陪着陵王,出生入死的,我不方便过来找人,所以先让身边的一个人到了天都城,在陵王的家里头等着你们。”
听她这么一说,白棠全明白了。
母亲说的这个人,肯定就是短短时日,在天都城中大放光彩的钟扶余,钟才子。
难怪,她一直觉着钟扶余怪怪的,可又没有丝毫的恶意。
而且往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棠寻思了很多可能,没想到,这是连做梦都梦不出来的曲折情节。
“那孩子很努力,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苏子澈明显感觉到,曲牧夷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而且还是带着笑眯眯的表情。
“不过,今天正式见到陵王,我又觉得阿棠的眼光更好。”
这一句话更加直白了,苏子澈的脸色都发沉了。
难道说,因为曲牧夷是从宫中出走的,所以不想白棠嫁给皇亲国戚吗?
岳母大人,真不好意思,这话你说晚了,反对无效。
第940章 从头黑到底()
苏子澈有点理解,时隔十多年,母后依然对当时的那些宫中事,耿耿于怀。
按理说,当时母后贵为太后,和一个没有正式册封的医妃,可以很少交集。
这会儿,才见到曲牧夷一次,要不是他对自己,对白棠都有信心,估计能被她气得不轻。
看起来,白棠不但长得像父亲,脾气性格也都遗传了白旗万。
谢天谢地,曲牧夷要是再骄横点,估计就和卢娘子堪比姐妹花,他再想想上官先生的惨烈状,默默的又感谢了一次已经过世多年的岳父。
岳母是死而复生了,岳父却是真的早逝。
“我的脸,太皇太后见过以后,还有什么疑问?”
曲牧夷没太当回事,她反而更在意中间失忆的遗憾,让唯一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不曾抚养成~人。
“十几年中,我在那个小村子待着,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曾经有什么亲人,那种感觉很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想明白的。”
太皇太后说不出话了,她自然记得医妃的脸,还一度深深以为,如果没有那张脸,医妃什么都不是,结果再见到佳人,真的再见不着当年的容貌。
偌大的宫殿中,安安静静的。
曲牧夷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不是宫中之人下的黑手,也没有要来算旧账的意思。”
苏子澈心念一动,他抬眼,白棠也正好在看着他,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你想的明白就好。”
“能明白,先帝应允我走的,我也不曾有所亏欠,更何况出事的时候,先帝还在世,他如果不想伤害我,那么宫中就没有人能够做到。”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与夫婿得罪了碧逑国,那些人阴魂不散,我们本来可以轻易避开,后来我怀~孕了,事情变得越来越艰难。”
曲牧夷将面纱整理了一下:“不说这些了,不是至亲相残,碧逑国,那是世仇。”
她冷笑着,没有往下说。
说实话,太皇太后还真的有些担心,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派人做了这些,尽管没有出手过,可指向太明显,再加上阿澈对白棠百般好。
如果要太皇太后解释,这种事情,高高在上的她是做不出来的。
到时候,母子相互猜忌,存了心结,不是便宜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太皇太后没想到,曲牧夷的性子依然那么爽直,没等旁人发话,就把元凶给说出来了。
碧逑国,的确是世仇,甚至是国仇家恨了。
太皇太后轻轻松一口气,其实等到置身事外以后,才能看清楚,为什么当年先帝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念念不忘。
要说美貌,宫中从来不缺的就是美人。
要说医术,医妃当时的医术还不够精进,否则也不用混进宫中来勤加研习。
大概正是这种磊落的性格,深深吸引了先帝。
“母后的病还没有痊愈,应该先好好休息。”
苏子澈见白棠明显还有太多问题想要问生~母,碍于在太皇太后面前,太不方便,不如先出宫,再从长计议。
“太皇太后那是心疾,只要放得下,很快就能痊愈。”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本宫面前!”
“时机到了,我不得不来。”
“你别想害了一个又一个。”
“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白棠简直不忍心继续听这种对话,太皇太后明明一直端庄高傲,怎么会意气用事到这种程度。
还有她的母亲,难道进宫不就是想吓唬一下太皇太后这位故人。
母女连心,别说她想太多。
太皇太后其实是真心不见着曲牧夷的,如今不得不见,强打了精神再抗争,后脑勺跟着一抽一抽,都快要疼炸了。
苏子澈毕竟不忍心母后当真病情加重,轻咳一声又开口了。
“既然太医都开了药方,请母后按时服药,我们会再来看望母后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棠想,要是母亲非要留下来,要不要请阿澈直接把人劈晕了带走。
虽然太皇太后反对她和阿澈的婚事,如今见着母亲,她算是能明白太皇太后的难处了。
要是一个女子贵为太后,贵为太皇太后,还要这么憋屈,换了是她,她也生气。
“病人需要休养,那我也告辞了。”
曲牧夷才算没有回绝,太皇太后绝对也不会挽留的。
白棠挨着她身边,走出十多步,忽然发问。
“母亲,你对那个潜伏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侍卫做了什么?”
这一个问题,也是苏子澈很想问的。
岳母对阿四做了什么。
“是那个黑衣黑裤,从头黑到底的吗?”
白棠想都没想,这个形容,肯定就是阿四。
“我用了一点迷烟,然后又给他施了个催眠术,他在宫殿的屋顶上睡着了。”
“睡了两天?”
“嗯,差不多。”
白棠伸出手来,一脸的无奈:“解药呢?”
“再躺几个时辰,就自然醒过来了。”
“解药呢!”
曲牧夷才掏出一颗淡金色的蜡丸:“对着他,捏破后离开,最多半柱香就醒了,他不会记得中间失去的两天。”
白棠差点想拍桌子,这还是没出大事,万一呢,这不是添乱吗!
苏子澈倒是不计较这些,以他看来,岳母没有武功,阿四居然会被迷晕,那就是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要是对方要的不是玩笑,而是阿四的命,那么从此以往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了。
曲牧夷看了看白棠的脸色:“阿棠,见着母亲,别人不都应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吗?”
“母亲想要的话,我也可以。”
“不用,不用,你长得这么好,这么乖,母亲很安心了,以前看着你父亲的那个书童就很靠谱,果然把你养得很好。”
“母亲想起过往的事情以后,有没有打听我这些年的事情?”
曲牧夷本来还应该是带着点笑容的,听了白棠的这句话,忽然沉默了。
苏子澈知道阿四的落脚点,很快去给放了解药,再飘然落地。
见着母女两人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凝固。
“回去再说吧。”
他一手牵了白棠,另一手示意岳母先走。
第941章 不是爱哭的人()
曲牧夷很是配合,而且完全识得宫中的方位,根本不用人领路。
“王爷,王爷。”黄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
苏子澈停下来:“怎么了,是不是太皇太后?”
“想要请示王爷,给太皇太后服用太医的药方,还是这一位的药方?”
曲牧夷是听得清清楚楚,哼了一声:“就那些庸医。”
“服用太医院的就好,要是太皇太后问起来,也这样回话。”
“是,王爷。”
曲牧夷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了,女婿难道还以为她会在药方里面动手脚吗?
苏子澈等黄绢离开,才问自己解释。
太皇太后经年都服用太医院的药,身体早就习惯了,再说这一次病情不重,又是心病为主,要是真问出是服用了太医院以外的药方,恐怕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曲牧夷听他很有耐心的说话,语气温和,声音清朗,一点儿都气不起来了。
白棠很感激的看了阿澈一眼,他比她适应的都好,而且始终彬彬有礼,叫谁都挑不出错来。
“棠棠,请母亲一起到府上住。”
苏子澈安排她们坐上车,他是骑马来的,更何况和岳母同乘一车,不合规矩。
白棠默默看着母亲,听她怎么说。
“住在王府也好,回头再进宫的时候,也方便的多。”
白棠憋着,憋着,一直到两人都在车上坐定了,马车缓缓驶动,她才问了一句。
“母亲到底是怎么进宫的?”
明明不会武功,更不可能飞檐走壁,要说用催眠术控制住阿四,那还不至于太离谱,进宫毕竟要在这么森严的守卫底下过。
白棠压根没想明白。
“我有这个。”
曲牧夷将一块腰牌取出来,递到她面前。
白棠低头看了看:“钟扶余给你的?”
“嗯,他说拿了这个谁都不会过问,可以自由进出宫门,这孩子果然就是能干。”
“你让他在民间造势,又到宫中伴君,都是为了这个?”
“其他的,还能为了什么?”
“他不是曾经出现过,在你与父亲落脚的那个村子。”
“虽说,我失忆了十几年,后面三年半,陆陆续续其实还能想起一点片段。”
曲牧夷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有一个孩子,她想找到孩子,就凭着微弱的讯息,让钟扶余摸索着去找,还的确是找到了生白棠的准确位置。
大概,这半生中,怀~孕生子,中毒临危,都是在那里发生,所以太刻骨铭心。
“在那里,他为了询问清楚,特意住了大半年,否则我要全部想起来,恐怕还要等两年。”
所以,阿澈的眼线,查到关于钟扶余的过往,其实都是半真半假,故意留下的线索。
钟扶余这人的确聪明,就是她不太喜欢。
“你们应该见过的。”
嗯,见过,不但见过,他还差点被香菜打了,他回去告诉你老人家了吗?
“见过,不熟。”
“这话说的,太伤人心。”
白棠心说,我已经嫁为人妇,我要不这样说,就更伤人心。
“小钟每次回来都夸你,想想也对,你是我的女儿,能不好吗?”
曲牧夷抬起手来,双手都敷着黑纱,她见白棠的关注点下移,立刻明白了。
“你是觉着这样施针不方便,放心吧,都这些年了,我已经练出来了。”
白棠握住她的手,其实有些想哭的,被她一说,又转而笑了。
母亲都不介意的事情,她更加不用计较。
碧逑国,碧逑国,父亲母亲的仇,她借着阿澈的手,已经报了大半。
“不用伤心,那时候,我也没让他们好过。”
白棠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卢姐姐也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
“但是,你父亲后来为我做的那些,那些事情,本来不应该他来的。”
白棠才冷静下来的心,眼眶一热,赶紧转头,假装看向车窗以外。
曲牧夷的手,很轻柔的摸过她的头发:“他一来报仇心切,二来知道事态紧迫,如果他的父亲松一松口,不知道又要搭进去多少无辜的人,所以才舍得放下你,别怪他,你别怪他,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别怪他。”
白棠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