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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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荀陵郡寄来的书信,白棠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里面薄薄的一页。
信是白芨写来的,说是听闻大姐即将嫁入凌王府的好消息,几个弟妹,还有祖母都很高兴。
不过,大姐既然不想用本家的身份,他们就不特别送礼过来,免得惹出别有用心的人。
家中一切安好,本来不顺的地方,都很自然的渡过,祖母关照一定要多谢陵王的关照,白家正在慢慢的复苏,他会尽力维持,不会让百年祖业毁于一旦。
然后是几个名字,白芨白蓬的名字写得还算工整好看,白薇白葵就是稚气十足的孩子手笔。
白棠把书信反复看了两次,才抬起头来,看着苏子澈。
“阿澈,你暗中扶持了白家一把,助他们度过难关,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第922章 就吃这一套()
“这些事,本来就是顺手之劳,难道我还能来邀功不成?”
苏子澈见白棠看信看的眼圈发红,拖着她的手,替她揉眼睛。
“一会儿要进宫见皇上,王妃的眼睛红彤彤的,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的。”
白家的书信过来,苏子澈一看就知道是她的那个弟弟写来的。
也幸亏是白芨的信,要是白旗山或者老夫人的手笔,苏子澈肯定是先拆开过目的。
白棠在本家的时候,没被这个顽皮小子欺负,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多半和白芨有关。
没想到,这孩子如今倒是能干起来。
“阿澈,你也看看,上面都给我写了名字的,说什么祝我新婚燕尔,小毛孩子都懂什么。”
白棠说着话,刚才还是眼圈红,这会儿连脸孔都红了。
“你那个弟弟,有八~九岁了吧。”
“嗯,应该是快十岁了。”
“要是没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可能还在淘气呢。”
“眼下却能干了,知道有担当了。”
“他比你想的还要聪明能干。”
白棠一听,耳朵都快竖起来了:“阿澈,快说给我听听,他怎么个聪明能干的。”
苏子澈微微一笑,本来白家是走了下坡路,劣势毕露,这个时候,只要他抬抬手,就能将其尽数销毁,什么百年基业,在他眼中不过小菜一碟。
可是,思来想去的,也是上官先生一起商量下来,怎么说白家都是白棠的本家。
家族中有人针对她,有人对不起她,她的父亲,早逝的那一位,却没有半点不是。
在白棠心中,也是很好很好的。
其他人都可以抛至一边,双亲的恩情却不能辜负,那时候,还以为白棠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的,想想作为孩子总是心有亏欠的。
万一哪一天,白棠想起来,问起本家的事情,要是说倒得一败涂地,恐怕她的心里反而不好受。
所以,苏子澈稍许扶持了两下,那个白芨完全不像白旗山的作风,更不是付不起的阿斗,居然趁着这一把,将白家的损失挽回了三成。
苏子澈心里很清楚,白芨再能干,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可以下手这般爽利,他的背后还有白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看多了几个儿子的惨状,根本不想再争强好胜,所以尽量不露面,把白芨推在前面,什么好处都落在这个孙子身上。
这才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算来算去,苏子澈都是白芨的堂姐夫,还能和这样的小舅子过不去。
本来扶持的两下,变本加厉成了三四下,白家的产业根基都在,有了强而有力的后援,半年内把五成的家业又给撑起来了。
苏子澈算了算,五成刚好,暂时白芨的能力就这么多,太大了,手短碰触不到,反而容易出事,就先维持这样的平衡,等他再长大些,从长计议。
两人要成婚的消息,不止几天,肯定是传回荀陵郡的。
苏子澈想过要看看那边是什么反应。
结果,那边风平浪静的,直到今天书信才刚刚送到。
说晚吧,是有那么一点,不过白棠正是心绪不稳的时候,见着家书,真当了宝贝,这一小会儿,已经看四回了。
苏子澈可以肯定,他的决策没有错,白棠还就吃这一套。
“阿澈,白家的长辈,就留了老夫人和白旗山。”
“白旗山最近很老实,被儿子管头管脚,比夫人更妥当。”
白棠想想以前三夫人凌氏,根本管不住白老三,让他披了一张像模像样的人皮,出去挣了好名声,都是虚的不行。
还是让白芨来看管住白老三,才是一物降一物。
“阿澈,谢谢你。”
“这说的又是什么傻话,他们和你没关系了,我是看孤儿寡母的一堆。”
“不,有关系的,你知道有关系的。”
白棠一头扎进他怀里,不依不饶的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什么从族谱上除去性姓名,什么取下她长房大姑娘的头衔。
这些白棠都不在乎,她在意的是,这个家是父亲成长起来的地方,尽管因为与母亲的婚事不妥当,父亲早逝。
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相连的事情,永远都不能用言语来否认。
她曾经想过,等自己这边稳打稳扎了,总要和白芨通通书信,相帮两把,没想到苏子澈比她想得周到,早早都部署好,已经见着成效了。
“等你回来,写个回信,我让人快马加急给你送回去。”
这样的一封信,等于是让白棠衣锦还乡,挣足了脸面的。
“把你想送的,一起捎带回去。”
白棠心说,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澈,听着白芨有出息,有长进了,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把父亲留下的手札,送回去。
尽管白家人不能入宫为官,可是白家的医术却不能断了根本。
“好,回头我收拾好了,一起送走。”
“不过,你答应我一点。”
“阿澈,你说。”
“暂时不能太依着那边,要让他们自行努力,慢慢发展才好。”
否则的话,太轻易得到的,必然不珍惜,要不是白宗元过于能干跋扈,后面几个儿子也不至于都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明白,我明白,这是你安排好的循序渐进,白芨年岁还小,我不会让他吃得一口撑住的。”
“你到时候别说我小气就好。”
“我的阿澈怎么会小气。”
白棠爱娇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被他拎着往后站好。
“这话都送进宫中,皇上是知道我们要过去的,迟了时辰不好。”
“那我们立即进宫。”
白棠将书信交给站在一边的麦冬,叮嘱她千万收好,回来还要看的。
麦冬没想到,她对白家还这样长情,在旁边始终沉默的听着,听着听着,却想念起荀陵郡,跟着眼圈也红了。
香菜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今可不止是大姐儿的丫环,都在王府中,旧事能不提的最好就不提了。
麦冬知会她的好意,赶紧扭头,回避开了。
王府的马车已经早早的在外面候着,苏子澈搀扶着白棠上车坐稳,向着皇宫方向缓缓驶去。
第923章 别动作太大()
白棠有种感觉,皇上见到他们两个入宫,一点不吃惊,似乎早就有所准备。
特别是皇上一脸和煦的询问,成婚后可稳妥,这一类婆婆妈妈的问题。
怎么算,他们都是皇上的叔叔婶婶,好吧,皇上早几年就后宫塞满了嫔妃,有些事情,有志不在年高。
苏子澈这个做叔叔的,的确是比不上亲侄子。
皇上一直带着笑,时不时还多看她一眼:“皇婶今天话真少。”
白棠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喊谁呢,这个称呼,直接让她往中年妇人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看皇上气色略有欠妥,要不要先扎几针,醒醒神?”
白棠同样报以温和的笑容。
皇上眨眨眼:“皇婶真是,真是,新婚燕尔,都不忘记带着金针在身边。”
“做大夫就是这样,有些习惯改不了。”
皇上一想到那些痛不欲生的日子,赶紧看向苏子澈求救,皇叔,孤还没说什么呢,皇婶欺负人。
苏子澈当然是站在白棠这一边的:“皇上还是让她把把脉,毕竟前一阵才龙体微恙。”
“不用,不用,孤觉得身体好着呢,不用把脉。”
皇上终于是露出怯意,特别示好道:“皇婶有没有看过孤送的贺礼清单,要是还欠缺了什么,一定要记得告诉孤,再给补上。”
苏子澈与白棠轻轻一笑,毕竟是皇上,点到为止就好,别动作太大,惊到了圣驾。
皇上见白棠不提扎针的事情,赶紧坐稳当了,喝茶。
半盏茶后,苏子澈才施施然提起成婚当天的事情。
“皇上那天行色匆匆,是宫中~出了什么问题?”
皇上一口茶差点呛到,平缓了气息,才回道:“都是小事情,孤已经处理好了。”
“有句话,臣想问问皇上。”
“皇叔不必这么客气,直接问就是。”
“那天以后,太皇太后可曾又来找过皇上?”
“皇叔说的是哪一天?”皇上想了想,“是灰鹰王给你们两个提亲,祖母赶过来的时候,孤不是已经对祖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吗。”
“那就是说,太皇太后没来过了。”
“嗯,皇叔是祖母的亲儿子,祖母回去只要仔细想想,一定会喜欢皇婶的,皇婶不但救了皇叔,还救了孤,功不可没,岂是寻常那些臣子家的女儿能比的。”
皇上边说,边露出赞赏的目光来。
这一句是真心话,尽管有些波折,可是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是白棠挺身而出。
皇上是个记仇的,也算是个记恩的,所以他忌讳陵王,却对白棠始终和颜悦色的。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个更胆大妄为的冲进皇宫来,做些刺杀放毒的勾当,所以,白棠嫁给陵王,能够留在天都城,应该算是件好事。
“皇叔还在担心祖母那边啊,不用担心的,尽管祖母没有去观礼,不过时日一长,心里头的芥蒂总会放下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么皇上对当年的医妃之事,又知道多少?”
苏子澈这句话一出,皇上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
“皇叔还对医妃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是臣耿耿于怀,臣只是在想,臣娶的王妃,怎么会和十多二十年前的一个医妃扯在一起,是谁在太皇太后面前提起了旧事。”
“哎,哎,哎,皇叔,孤可要说明,这事儿不是孤从中周旋的,医妃的事情,孤还是听祖母说了才知道的。”
“嗯,那时候皇上还年幼。”
而且皇上是过世的皇后所生,自小和后宫那些嫔妃都没有什么交集。
就算有人故意挑唆,也不能对年幼的皇子说先帝的后宫之事。
“不是都说医妃出宫后死了,对个死人夹缠不清,孤也不知道祖母是为了什么,反正孤看着皇叔皇婶,郎才女貌的,很合适,很好。”
“有皇上这句话,臣心里就安定了。”
皇上见话题逐渐放松开来,又不放过白棠了。
“皇婶,别那么拘谨,上次进宫为孤疗伤的时候,孤记得你话挺多的。如今都成一家人了,怎么反而沉默寡言了。”
“以前是临时入宫,不用讲究宫规的民间大夫。”
皇上一听这话,有些了悟,大手一挥,很是豪气:“原来皇婶在担心这些,不就是宫规吗,孤给皇婶下一道口谕,以后陵王妃入宫,一律免去宫规,随意即可。”
白棠一听这话,知道是比贺礼更大的恩典,赶紧起身谢恩。
“才说了不用守着宫规,皇婶又客气起来了。”
皇上见白棠总算有些动容,心中那个得意非凡。
“对了,孤那天虽然走得早,不是留下钟扶余继续喝皇叔皇婶的喜酒,此人才华甚好,很得孤的心意,皇叔,孤想给他封个官衔,皇叔觉得什么比较合适。”
“皇上是从哪里得知有这么个人的?”
“名气挺大,而且还快,他是外乡人,能够才名传到宫中,实属不易。”
皇上多敏感的性子,抬了抬眼:“怎么,皇叔觉得此人不妥?”
“皇上,这人的事情,还是我来说。”
白棠既然得了皇上口谕,也不用臣妾长臣妾短的称呼了,倒是随意了许多。
她三言两语把钟扶余在陵王府露了一手施针之术的事情,都给说了。
“他的医术也很厉害?”
“没有完全展露,我也不太清楚。”
“皇婶想告诉孤什么?”
“我想问,皇上遇刺的那天,钟扶余有没有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