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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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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岩也不是老古板,又知道白棠一贯行事周密仔细:“你把地契收好,万一有人闹起来,还要靠它撑腰的,千万不能丢了。”

    白棠听爹松了口,笑着点点头,丢不了,值五两银子呢。

    忽而,那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爹方才问的那句话,压根不是指这张地契。

    爹问的是,你怎么知道的?

    白棠吸了一口气道:“爹,我们白家是不是真有个富人亲戚,你那天出远门,就是想上那边去求救!”

    “大姐儿,你把地契收好,我有点累了。”

    “爹。”

    “不许再问了!”白岩猛地抬高了声音,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白棠到底心里头敬畏他,不敢再多说,见他想要躺下都有困难,怎么还敢气他。

    “爹,我来扶你。”

    白岩挣了挣,他素来对白棠特别好,这样发火已经是难得。

    “爹,我不问了,以后你不许我说的,不许我问的,我都不会去碰,爹,你别生气伤了身体。”

    “我没有生你的气。”

    白岩吼了她一句,自己先心疼了,大姐儿为了家里头的这些烂事,半条小命都搭进去了,他做爹的,除了躺着,只能躺着。只能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有什么资格训大姐儿,更何况,大姐儿在这个家里头,待不了多久日子。

    白岩每次想到这些,一颗心都快整个泡进黄莲水里头,要多苦有多苦。

    偏偏,他还要瞒着大姐儿,不能让她知晓,但是眼见着她越来越聪明懂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如果真瞒不住,白岩抬起头来看看她:“爹不会生你的气。”

    白棠一点都不介意:“爹,你先歇会儿,我带回来的药,每天要记得吃。”

    白岩还想再说两句,后院又是一通猛敲猛打的架势,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原路都咽了回去。

    还是再等等,等等同大姐儿说明白才好。

    白岩低下头来,算了算白棠及笄的日子,只剩下五个月了。

    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好不容易拉扯长大,亭亭玉立,像朵花一样的孩子,要被人领走了。

第93章 不留脸面() 
两个汉子一条心,干什么活都不费心。

    白棠说了会儿话,在灶间转了转,回到后院,好家伙,整个后院的墙都被打开。

    她双手叉腰,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空气清朗,视野开阔。

    江大海出了一身的汗,把外套都给脱了,穿个单褂开工,整个人看起来热气腾腾的。

    石永言一见到她,赶紧走过来。

    “你不是才好了些,也不去躺着歇歇。”

    “睡了几天几夜,真的一点儿都不困。”

    “也就是开头的时候,吵得大声,等会儿把这边都清理了,就直接开工。”

    “江大海,歇一歇,喝口水。”

    “不了,我先把敲下来的砖头运出去倒了,否则等会儿施展不开。”

    旁边有个自制的独轮车,车轱辘比寻常的都大。

    “你哪里找来这么个人?”

    “在小丘山无意中遇到的,他说会干活,我也就是试试看,没想到,的确是个能工巧匠。”

    “工钱谈了吗?”

    江大海的耳朵还尖:“管饭,不要工钱!”

    白棠笑着说道:“听见没,他说不要工钱。”

    “他运过来的墙砖,我都看过,是厚实的大青砖,这一次弄好了,你家后院三十年不用动了。”

    “其实,我不懂这些。”

    白棠有的是一双会看人的眼,至少目前还没看走过眼。

    “石头哥,你要是愿意帮忙照应着,我是求之不得。”

    石永言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得寸进尺追问上来:“阿棠,你别生我的气。”

    “石头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是我做事想得不够周全,但是我也没有骗你。”

    七公子那边的事情,她知道的本来不多,那样的人物,说实话,她原本不想去沾,心里头怕多生是非。

    但是,很多时候往往这样,你想避开的,偏偏黏着你不放。

    否则也不会有半道遇上阿陆,说些有的没的,惹起石头哥不快的破事。

    要怪就怪阿陆,心眼比针眼都小,不就是在七公子面前说了他一次,记仇记到这会儿。

    七公子还没开口了,听他的口气,她倒是想被盖了章,印了戳,连自己过日子的权利都没有了。

    下一回,要是有机会,她还要说阿陆的坏话不可,说得他无地自容,没脸做人,才算是解了气,报了仇。

    阿悦已经把面揉好,放在案板上,等着醒面。

    白棠进去看一眼,知道分量不够,卷起袖子,亲自动手,又加了两倍的量,送来的白面质量好,揉出的面团劲道也足。

    徐氏生怕她累着,要接手帮她揉:“大姐儿什么都好,就是爱逞强,揉面是个力气活,你才生了病的,做娘的难道就不心疼。”

    一句话堵的,白棠洗干净手,讪讪站在一边低头笑,心里头却是暖暖的。

    “我来揉面,你去做两个菜,人家做活这般卖力,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娘,那我去洗菜。”

    “切块肉,这么大的个子,不能只吃素的。”

    白棠走到灶间门外,回过头去,看徐氏正在一下一下,使劲揉面,如果徐氏是她的亲娘,那么该有多好。

    等她走出去几步,已经释然了,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她心里头认徐氏是娘亲,那么任凭是谁也抢走那个位置了。

    白家的两亩地里,亩产不高,到底还是有些吃的。

    白棠挑了两个红薯,一筐的青菜,冬季下了寒霜,早起就是一层白花花,这样的菜入锅煸炒,最是甜糯可口的。

    另外,在灶间后头的屋檐底下,白棠又切了块肥瘦相间的咸五花肉。

    阿悦怎么说都不让她下凉水:“大姐,石娃不肯听我的话,还是你去管着他。”

    结果,白棠一进屋,见石娃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是两根半截的筷子,上面绕了一圈麦芽糖。

    小孩子对甜食特别关注,石娃一双眼都盯在筷子尖,一下一下的搅着,连白棠走到跟前都没有注意。

    “石娃,玩什么呢?”

    “大姐儿。”石娃抬头冲着她笑,一口小糯米牙,“二姐说,这个糖球搅啊搅的,会变成白颜色,然后就可以吃了。”

    阿悦还真会哄人,把她哄过来照看石娃,就是想让她休息,她可不能辜负了阿悦的心,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石娃身边。

    “大姐,我弄不好,你帮我。”

    白棠接过来,搅麦芽糖是要有手势技巧的,必须要一前一后,再一前一后的顺序,糖球在她手里,颜色渐渐浅下来,显出丝丝缕缕的花纹。

    她耳朵边,像是听到有人在喊,小白糖,小白糖。

    声音低沉悦耳,她却抬起手,将耳朵尖一拉,恨恨的想,你别占着地方,给我出去!

    石娃看得眼馋,咽了下口水,才想问大姐,几时能吃了,外头像是炸开了锅,又像是被捅了马蜂窝,至少有四五个人在白家院门外头大声嚷嚷。

    他胆子小,整个人往白棠怀里钻:“大姐,外头是不是有老虎?”

    “石娃,你坐着吃糖,别出来。”

    白棠将糖球送到他嘴里,站起身来,轻轻掸了掸衣角,石娃的话一点不错,外头就是有老虎,而且还是几只母老虎,看不得白家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她不等徐氏从灶间里出来,大步走到院门前,将门栓一放,两扇院门砰得向着两头推开。

    那声响,足够压制住门口的那几个人。

    白棠站在门槛里,冷笑道:“几位婶子,这么好心思,来我们家做客?”

    “让你爹出来,让白岩出来,能够当家做主的出来说话。”

    “就是,一个小丫头什么不懂,别挡着门。”

    “白岩呢,白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不声不响的破墙开地。”

    才静了一下,看到出来的是白棠以后,叫嚷声此起彼伏,又扬开了。

    领头的正是那个胡氏,前几天才在石永言手里吃了暗亏,白棠以为多少会消停几天,结果比打了鸡血还激动。

    见到人就要上来啄是怎么的,想要斗鸡的话,她可以放大白出来对阵,不服来战!

第94章 夺食之恨() 
白棠最气的,还不是上门挑衅,是明明知道她爹摔断了双腿,还非要喊他出来说话。

    就凭你们几个长舌妇,有什么资格在白家门前大呼小叫的。

    白棠的目光,凉得就像是深夜的月光,从几个人脸上慢慢的扫过去。

    “我是客气,喊你们婶子,你们嘴上要是不干不净的,也休怪我不留脸面了!”

    白棠一场病起得莫名其妙,好得也莫名其妙,心里头还留着点病气逼出来的邪火,正愁没地方对付。

    正好,这几个人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胡氏前些天已经吃过点亏,毕竟对她有点忌讳,大概更忌讳住在隔壁的石永言。

    不敢与她对视,嘴巴里还在嘀咕:“这年月,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怎么就白家能够开地,凭什么!”

    声音不大,在场所有的人却是都听见了。

    白棠由着她说,以往还有个罗氏帮衬着,保长的媳妇,说话嗓门比谁都洪武有力。

    如今是大不同了,李保长和她是一条船上的,罗氏绝对不会伸出脑袋来吐一个字。

    胡氏尽管带着几个脸生脸熟的,吵上门,终究不成气候。

    “我爹前不久外出时摔断了双腿,整个白圩村谁不知道,你们来白家找茬,也就罢了,却要他出来见人,与你们对峙,这话要是我今天依了你们,真是白做了他的女儿。”

    白棠到底没有她们几个粗俗,话语间用词还比较客气。

    她也不看别人,单单盯着胡氏,胡氏嘴巴大,舌头长是没错。

    但白家破院开地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她就不信,胡氏有这么个能耐,难不成是将两只眼珠子贴在白家的门缝上头,时时刻刻往里头监视窥探。

    否则的话,哪里能够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不是单枪匹马,后面是跟着人的。

    白棠想,一定还有指使的人,不敢出面,做着缩头乌龟,躲在暗处看好戏。

    胡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白家大姐儿的眼睛长得好看,但是盯着人看的时候,明明就一个小丫头,她却根本不敢正面迎上去。

    也不知是什么促使了她的勇气,憋了会儿,又开始嘀咕:“这占了村子里的地,事情可大可小,一定要人出来说个公道话。”

    胡氏的话,也算得上是有条有理,白棠却忽然想到了。

    白家动土的事情,细节关键,她是早就都想好,打点好了的。

    李保长那边是知情的,石家是根本没意见的,要说白家最近可能会得罪到的人。

    徐起算一个。

    但是,徐起没本事操纵着村子里的人来同白家作对,没有那个钱,也没有那个脑子。

    另外一个,白棠不由回过头去看,从溜边的一角,能够看到江大海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村子里,原本有个泥瓦匠,还外带做木工,手艺怎么样,她不太清楚,人品却是很差。

    做的是独一份的货,漫天要价不算,中途加工钱不算,克扣材料不算,还能让你花了比外头贵许多的工钱,还白白吃了好多的闲气。

    那泥瓦匠姓孙,长得奇瘦无比,外号就叫孙猴。

    正巧不巧,住在胡氏的隔壁。

    白家请了外头的工匠回来,在村子里,算是头一回。

    要是孙猴不出点声,反对一下,等于是开了先例。

    以后,口碑相传,没准个个有点大活小活的都找到江大海了。

    白棠算了算,她统共给了江大海一两银子的材料钱,仅仅是拉来的那些大青砖,加上一地的琐碎,都不止这些。

    而且,江大海口口声声喊的是,只要管饭,不要工钱。

    对于孙猴,这是硬生生往他嘴里往外扒吃的,夺食之恨。

    那么,找了胡氏,还有这么几个来帮腔的,来拆拆台,吓唬吓唬白家,就是正常的反应。

    孙猴定然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胡氏那些早就背熟的词儿,必然也是孙猴想出来的。

    白棠这样想明白,再看着胡氏的时候,像是在看个耍把戏的。

    “胡婶儿倒是挺关心村子里,其他人的利益,那心眼大的,都快超过李叔李保长了。”

    既然是有人教唆,白棠预备引着胡氏多说几句。

    别人教的,都是生记硬背的,一旦说得太多,必然就有了破绽。

    胡氏躲在别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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