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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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酩酊大醉。”
苏子澈的笑容更盛,他本来就长得出色,病体一旦痊愈,简直是一天比一天耀眼。
白棠假装在他身边,用手指挡住自己的眼睛。
“这又是做什么,替他担心?”
“不,是我的阿澈太好看,我怕看多了,眼睛疼。”
苏子澈没有拉开她的手,反而侧下头,嘴唇柔软的印在她的手背上。
白棠身上有淡淡药香,昨晚两人欢喜到极致的时候,他差点沉溺在这一层药香中,根本不愿意起来。
白棠任由他亲吻着,落落大方,然后从指缝中,看到他情深款款的双眼。
心念一动,再想到旖旎的地方,唇角带着娇柔,更引人怜惜。
就这么短短的路,她都记不得到底走了多久。
反正到了前厅的时候,昨晚设宴款待的那种热闹后的气息,似乎还存在着。
空气中的酒香都没有散开。
“陵王真是好兴致,新婚头一天,居然睡过了晌午。”
白棠差点想说,别人都不多嘴,只有灰鹰王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
他还想凑过脸来看看她,以前丫头丫头的,如今要称作陵王妃了。
可是,除了脸上带点桃花颜色,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以前总以为,陵王这样的人品,会找个倾国倾城的。”
说完这四个字,灰鹰王自己先一哆嗦,因为他已经看见那倾国倾城的也跟着走进来了。
正常男人,初初见到卢紫莹的时候,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灰鹰王也不例外,后来瞧见她的手段,尽管知道她是全心全意来帮忙的,他还是有些后怕。
这样的人,幸好是盟友,如果是敌人的话,别说是祝驭国的国主了,就算他的命,恐怕都留不住。
也是这个卢娘子,在他稳操胜券后,提议他放过两个兄长,远远的,扔一块小封地。
反正那些地方,贫苦匮乏,去一个有权有势的,没准能改善改善。
依着他以往的性子,他是想要赶尽杀绝的。
可是,他不敢不听卢娘子的。
一点没有夸张,他是真的不敢。
卢紫莹明显是听见他刚才揶揄的话,眉目流转看过来,灰鹰王顿时束手束脚,老实了。
白棠都看着眼里,乐在心里,活该,让你嘴皮子痒痒,回头卢姐姐给你下药,给你扎针,让你一辈子记得痛。
“我的贺礼可是都送了的,卢娘子何必这样看人。”
“祝驭国主,素来以豪爽闻名遐迩,这一次又是亲自来参加小妹的婚宴,还是他们的媒人,我这个做姐姐的,在想拿什么来还礼呢。”
灰鹰王倒是一点不客气:“不用其他的回礼,上次那个白羽丸要是有的话,再给我些。”
“祝驭国主的眼光倒是极好的。”
白棠知道白羽丸的功效,那是外伤用的内服药,只要不死,一颗药丸下去,至少还能保住心口气,果然是极好的。
灰鹰王爽朗大笑道:“我也是知道卢娘子身边还有些,才敢开口讨要的。”
卢紫莹对熟人向来大方:“也好,我这次回来,是还有剩的,回头给你两丸。”
灰鹰王一听这话大喜,他本来以为最多只能要到一丸的。
苏子澈等他们叙旧完了,才问起灰鹰王预备几时回程。
“国中有些动荡,虽然无伤大雅,可我毕竟也出来有些时候,大事已经办好,喜酒也喝过了,今天就走。”
“这么快?”
“我那边杂事多,能干的人少,不如陵王身边,各个都是精兵巧匠的,要是想找人喝酒,不如以后你们两口子过来祝驭国转转。”
苏子澈低声问身边人:“你想去祝驭国走走看看吗?”
灰鹰王还一副生怕白棠不肯去的样子:“虽然没有大顺国有山有水的,不过也是很好玩的,你们过来,我必然盛情款待。”
“嗯,想去,过阵子,我们一起去。”
白棠大致听卢姐姐说起过,那边的风土人情。
灰鹰王的话不错,他不能离开祝驭国太久,而他们随时却可以过去的。
等苏子澈与灰鹰王在书房单独又聊了半个时辰出来,那边的侍卫,已经都整理妥当,整装待发了。
卢紫莹将白羽丸,装在瓷瓶中,送给他。
灰鹰王像是宝贝一样收好,左看右看的:“卢娘子的相公,怎么没人到?”
“他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他还是躲避一下的好。”
灰鹰王和上官清越,在两国交界处,也是相处过好一段日子。
这个男人比他娘子还可怕,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全天下的事情,都瞒不过,看不到是好事。
灰鹰王一点没想要看到他,更不问为什么要躲避。
反而是站在后面的白棠听见,重重的哼了一声。
姐夫还知道,今天要躲避一下。
戏密图,他居然给阿澈送这种见鬼的玩意。
要不是卢姐姐疼她,阿澈怜她,一个送药膏,一个擦药膏的。
今天,她都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以后,这种话题传到宫中,太皇太后怎么看她,皇上怎么看她,还有谣言满天飞的宫人们怎么看她。
都是姐夫害的!
回头,她总有法子,报仇报回来的。
一直躲在阿伍房间里的上官清越,忽然仰头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苦笑了一下,阿棠这丫头的报复心,真重!
第911章 送君千里()
灰鹰王这个时候倒是客气起来,直说不要一路相送。
“好歹是新婚两口子,我可不能做个煞风情的笨蛋。”
“你同皇上请辞了吗?”
“请了,这些繁复礼数,也就是你们大顺人,才想得出来。”
就是来好好做个客,他又不带兵打仗什么的,做什么来的时候,又要请示,去的时候,又要请辞。
怎么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难不成还有胆子不让他走。
“我都是看在陵王的面子上。”
所有都是因为苏子澈一路鼎力相助,和那个坐在龙椅的上头的,没一点儿干系。
苏子澈轻轻笑起来,气度更从容了。
“祝驭国主都说了这样的客气话,棠棠,我们总是要去送送的。”
灰鹰王其实还有点舍不得走,还有点舍不得没喝完的美酒。
大顺国的酒,初初往下喝,觉着有些清淡清冽,后劲却是很舒服的。
结果,他走出陵王府,见着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拉着二十余坛的好酒。
“本来想再装得严实些,可是又想着,你路上肯定就忍不住酒虫往上爬,不如就这样,喝起来方便。”
灰鹰王欢喜的什么一样,就差要用力拍苏子澈的肩膀。
不过,面对着眼前芝兰玉树样的人物,那只大手掌怎么都拍不下去。
苏子澈很给他台阶,伸出手来,与他握在一起,灰鹰王一下子又开心了。
“好兄弟,好兄弟,那天就说要结了异性兄弟的。”
“高攀不上。”
灰鹰王眼睛瞪得很大,他是个再爽直不过的汉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这话,我可不要听。”
“国主,来日方长,有这个机会的。”
灰鹰王又瞪了他一眼:“你的脑子好,我是比不上,不过你说的话,我相信,来日方长,我在祝驭国中等你们过来。”
苏子澈指着那一车的美酒:“不用客气,这些都是谢媒酒,是大顺国的礼数。”
“这个礼数好,这个礼数,我喜欢。”
苏子澈没有再坐马车,而是让白棠戴着纱帽,将她往马前一抱~坐稳。
“这样子送别,我喜欢的。”
灰鹰王朗声长笑,驰马快奔。
苏子澈的坐骑虽然带着两个人,却委实神骏,根本没有拉下。
后面还有两个侍卫跟着。
反而是灰鹰王的手下,被彻底抛在后面。
出了城,又跑了三里路,灰鹰王才刹住脚,回头笑道。
“陵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在这里分手吧。”
白棠隔着纱帽,看着灰鹰王一行人,逐尘而去。
苏子澈没有说话,坐在她身后,温柔的将她拢在胸前。
“阿澈,我有时候很羡慕他们的做派。”
“无法无天是不是?”
“是有点。”
“他是祝驭国国主。”
“我看他以前不是国主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
白棠撇撇嘴角,苏子澈大笑不止:“对,对,以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取下纱帽,在他怀中回过头,两人目光相碰。
他俯下头,将额头递抵过来。
“还有人在。”
“他们识趣的很。”
他的侍卫,早就停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既可以保护他们,又不会打扰两人世界。
白棠轻轻合起眼,他的嘴唇印下来,很柔软的吻,却持续了很长时间。
身边有微风轻轻拂过,等到马匹放慢速度,慢慢回城途中。
白棠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也想留在城外?”
“回家吧。”
白棠心念一动,她的家。
自从到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曾经把白圩村当成过自己的家,把荀陵郡当成过自己的家。
其实,这些都不曾真正属于过她。
直到,她与阿澈心以所属,她才明白过来。
其实,她从来不在意,家在何处,他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所以,她一仰头,笑容盛放:“嗯,回家,阿澈带我回家。”
两人相拥着进城,才不管身边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
天都城才多大的地方,陵王娶妃又是大事。
所以,路人都知道,与陵王同乘的女子,必然就是他的王妃。
没想到,两人才成亲,今天就一同出行。
尽管陵王妃戴着纱帽,看不到长相,单单看陵王嘴边藏不住的笑意,都能明白,他对这位王妃真是满意到家了。
到了王府门前,苏子澈身姿一展,搂着白棠的腰~肢下马,他的力度控制的极好。
白棠仿佛是腾空飞了半圈,又稳稳落地。
她最是信任阿澈,所以始终都带着笑意,没有丝毫的胆怯。
“王爷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白棠始终由他牵着手,进了天都城,回到陵王府,那种惬意自然,又被统统关在了外面。
她觉着无形中,肩膀都重了。
卢紫莹还在府中,白棠见她坐在桌边,脸色不是太好看。
见到苏子澈,卢紫莹都在出神发愣,压根没有起身。
“姐姐,怎么了?”
在白棠眼中,卢紫莹素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卢紫莹一听她的声音,一抬眼的时候,白棠看到里面都是茫然。
“到底怎么了?”
“阿棠,你过来看看这个。”
卢紫莹面前原来有个小碟,里面是一丸药。
白棠没这本事,看一眼能知道是什么药性,她才想伸手去碰。
卢紫莹按住了她的手背,然后站起身来,冲着苏子澈行礼道:“王爷,我有些话想对阿棠说。”
“不,姐姐,阿澈不用回避的。”
“阿棠,这是你的家事。”
“家事也不用回避,我们已经成亲了。”
白棠其实很明白,就算她不反对,按着阿澈的性格,肯定也不会走开。
如果是好事,卢姐姐肯定不是这么个态度。
如果是坏事,他更加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好吧,阿棠。”
卢紫莹将她的手缓缓放开:“你和我的猜疑可能是真的。”
“你是说我的母亲还活着?”
“本来想着你要成亲,这个事儿已经十多年了,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差别,但是我见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药?”
“去心丸,这是小~姨独门秘制的药丸。”
“毒药?”白棠硬着头皮问道。
第912章 去心丸()
“不,不是毒药,怎么可能会是毒药。”
卢紫莹的话说到一半,人又走神了。
白棠在旁边等着干着急,本来最是爽利的人,怎么一说到她的母亲,就变得这么别扭。
大概是卢姐姐和小~姨的感情太深,甚至超过了她这个亲生女儿。
想想也是,白棠根本没有见过母亲。
所有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这么多的版本,几乎都是口径一致的。
她的母亲死于难产,就是在生下她以后,就死了。
要是后面有些拼图,逐一挂上,那么还能够知道,是碧逑国的坏人,重伤了母亲,以至于元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