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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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瞒着他,不过是因为路上不想你太显眼。”
白棠将大氅拉拉好,小脸都隐在风帽底下。
“那么,就走吧。”
“为什么,你一点不吃惊?”
“我看着,你也没有吃惊。”
“老话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白宗元这般雷厉风行的人,怎么会有个窝囊的儿子,居然还能在太医院窝下来,而且一窝就是三年。”
三年中,没有出过一次诊,没有开过一张药方。
吃的是天底下最无聊的空缺粮饷。
就连家中办丧事,白旗里也是旁若无人的来去。
再加上,白芍明明有机会可以被刘公公选进宫的,不知道是被谁安排,做出那样吓人的嘴脸,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等到回头去想,就都明白了。
“他不是大夫。”
“是我小看白二爷了。”
白棠轻轻笑起来,真的是看走眼。
原来以为白家四兄弟里,最没用的就是白旗里。
恐怕,藏得最深最好的,也是白旗里。
苏子澈带着人,一路从大牢而入,一块令牌至少拿出三五次。
守卫这样森严,要是真的说是为了一点受贿的小事。
白棠看着也不会相信的。
“我因为太疏漏这人,所以听说他被下了大牢,又是因为那样可笑的理由,就半点没有往深处再查探清楚。”
“也不晚,他都把自己安放在插翅难飞的大牢了,正好是等着你出现。”
苏子澈停下来,白棠站在他的身后,位置更加靠近阴影。
让大牢深处关押着的那个人,看不清她的身形长相。
“白旗里。”
苏子澈向着背对外面的那个穿牢衣的囚犯,沉声喊道。
白旗里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生出警惕心。
但是,他没想到来的是陵王。
明明太皇太后应允过的,怎么会是陵王,不是说要瞒着陵王的吗?
白旗里满心疑惑,还是听从的站起来。
“见过陵王。”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那个人身上,那个又是谁,陵王将其挡去大半,他看不清楚,不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吧。
难道说,皇上已经察觉到真相了?
不可能,这个局做得那么巧妙,皇上眼睛里,压根就没有白旗里这个人,又怎么会怀疑到他。
那么说的话,是陵王猜想到了。
这个倒是有可能,陵王一向聪慧过人。
只是,陵王的表情为什么有些叫人心生不安。
“在荀陵郡一别,白太医怎么就进了大牢。”
“这不是,这不是我一时糊涂,想着三年没有建树,总要在上官面前多多表现一下。”
“所以,索性建树个大的,直接对皇上下手了。”
白旗里一听这话,更不对劲了。
陵王和他应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不,应该是同坐一条船的盟友,为什么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之词。
“我做了三年的太医,连皇上的面都没看清楚过,让家中老母亲都跟着惭愧了。”
“白旗里,既然我已经出现在这里,还有装下去的意思吗?”
苏子澈双眼锐利如鹰:“皇上中的蛊,已经找到治愈的法子,你失败了。”
“怎么可能!”
白旗里的眼睛瞪得极大,既然陵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的确没有再掩饰的必要。
“血蛊的化解之法,十分复杂,我可以担保整个太医院都没有人会治。”
面对他的自信,苏子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假装医术庸碌这些年,大概连白老夫人都瞒了过去,却在白棠面前露出了破绽。
要怪只怪实在太巧合。
怎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荀陵郡,如果没有这一点,哪里能够怀疑到离开三层关系以外的白旗里。
第845章 不是第一个()
“太医院是没有人能治,可并非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治。”
苏子澈直视白旗里,见他一脸掩不住的得意劲,怕是根本不明白目前是什么情况。
“王爷的本事大,宫里头谁不知道,可医术蛊术不是一回事,否则太皇……”
他的话压根没说完,苏子澈怎么会给他机会说完。
一旦隔墙有耳,麻烦就大了。
白旗里的样子很可笑,嘴巴明明还在一动一动的,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医术蛊术不是一回事,蛊术点穴也不是一回事。”
白棠站在后面看了会儿,会一技之长有什么用,脑子不紧跟而上,恐怕只有死得更快。
白旗里再糊涂,还是能够听得出白棠的声音。
他五官都扭曲了,看起来有些狰狞。
白棠没有解下风帽,他傻,她可不能跟着犯傻。
“白二爷,你的蛊术不是从白家学来的,对不对?”
白棠见他还在挣扎,冷笑了一声。
“我怎么忘了,白二爷这会儿不方便说话,刚才听你托大说了一句,说整个太医院都没人会得治,可是天下万物都有个因果。”
白旗里所学的蛊术,根基就在荀陵郡,不管他是用哪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了这种邪术。
反正,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毕术当年既然能在手札中写得这么详尽,如何破解,怕是也曾经棋逢对手,遇到过一个同样用蛊术害人的。
所以,特意留下破除的方法,不让这种人危害他人性命。
白旗里是只井底之蛙,觉着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却没有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早百多年前,就有个更加高明的,在这里降得住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旗里感觉到身体一松,刚才被点住的穴道松开了。
白棠听他开口,转头去看阿澈。
“没关系了,外头换班了。”
白棠懂了,如今这个大牢里里外外都是阿澈的人了。
“白二爷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难怪,她在白家的时候,白旗里心心念念就想要弄到她手上的那些医书。
原来,就是想学得更多更全,更方便祸害别人。
“王爷,我可是,我可是一心为着王爷的。”
这话说得一腔热血样,可惜根本不是苏子澈要听的。
他的眼色一沉,这个人怕是留不得。
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太皇太后,他甚至想在大牢中就将白旗里给解决掉。
可是,那一位毕竟是他的母后,而且真是全心全意为了他的。
希望趁着没有人想到这个坏蛋之前,他能够处理好此事。
“王爷,不会是这个小贱人把我下的蛊毒给解了吧。”
白旗里还在口不择言中。
苏子澈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又把他的嘴给封上了。
有什么要问的,不如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再来对质。
他给了白棠一个眼色,示意她紧跟身后离开。
白棠还有些不放心,转头去看看,那么这个麻烦怎么办,就这样留在大牢中。
苏子澈让她稍安勿躁,白旗里肯定是要带走的,但不能通过他的手。
就算眼线都已经安插好,他也不能落下实处的任何把柄,以防万一。
“稍后会有人把他送过来的。”
等走上台阶,白棠大口呼吸了几下,大牢里头的空气极其闭塞,叫人很是难受。
“你要不要紧?”
她抬起头来,嫣然一笑。
“我能有什么事,你总是忘了,我是个大夫。”
她的金针才从虎口处,悄悄取下来。
“棠棠,你遇到再难的事情,也没见过你害怕。”
“有阿澈在,就算天塌下来,阿澈都会帮我顶着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苏子澈看着她娇俏的脸,心里默默的说,是,天塌下来,我会帮你顶着。你如果要那天际边的星星月亮,我也做个梯子,爬上去为你采摘。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不会有片刻的犹疑。
“那么,我们又要去见太皇太后了?”
“母后那边冷清惯了,我们这样接连去打扰,她反而会不习惯了。”
苏子澈还有个想法,是什么促使母后下这样的黑手。
如果仅仅是为了他,那么当初他被下药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出手。
如果仅仅是为了他,那么兄长驾崩的时候,为什么还是没有出手。
偏偏挑了这么个日子,在他完成了与皇上的约定,才从荀陵郡,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一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天都城之前。
如果,他早一步,皇上眼中肯定脱不开他的嫌疑。
那么,情势只有对他更为不利。
恐怕这些,只有当面问过了母后,才能知道真相了。
相熟的宫女见苏子澈去了又来,身后还带着个人。
“王爷,太皇太后才休息下了?”
“是休息,还是睡着了?”
“才躺下。”
“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见她。”
“王爷,太皇太后最近晚上都睡得不好,全靠白天补眠。”
白棠认得,这个宫女就是领了她来,又送了她走的那一位。
想来红衣不在以后,就是这人全权在太皇太后身边当值了。
“绿裳,你居然在这里拦着我,不让我见母后。”
“王爷,我,我不敢。”
绿裳本来是有拦截的意思,一见苏子澈动了真怒,双腿都发软了。
跟着太皇太后的时日长久,她还没见过陵王发怒的,所以才更加害怕。
别是真的出了大事,反正这一阵子,宫里头就没有太平过。
红衣没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要做的事情多,要承担的压力也大。
生怕没有做好,被太皇太后责怪,所以格外谨慎小心行事。
陵王肯定是得罪不起的,等苏子澈走过去的时候,绿裳已经自跪不起了。
“好了,你守着宫门,不要再让闲杂人等进来。”
苏子澈也算是看在红衣的份上,这两个宫女算是同时在当初还是太后的身边服侍。
红衣能干伶俐些,绿裳细心勤快,两个人很能互补。
所以,这些年来,太皇太后一直没有换过人手。
既然是有太皇太后的命令在前,他也没意思多为难绿裳。
第846章 内里有蹊跷()
苏子澈是直接闯进太皇太后寝宫的。
依照宫规,很是失礼。
白棠都在想,要是太皇太后真的睡着了,这样进去,一下子惊醒,对身体怕是有伤害的。
如果这样,她不如请命替太皇太后施针压惊。
没有想到,一进去,太皇太后好整以暇的坐在正中的贵妃榻上,一脸安然。
“阿澈,你怎么如此莽撞?”
一语双关,指的是他冒冒失闯进来,又附带说他进大牢去见本来很安全的白旗里。
母子两个都是极为聪明的,如今摊开来,坦诚相向,没有再藏着掖着的道理。
“让她出去。”
太皇太后没好气的指着白棠道,她和儿子交涉,是她的家务事,几时轮到这个村姑也来横插一脚。
“白棠不用出去,她和我在一起的。”
苏子澈一口回绝了,本来白棠还想说,没关系,她先出去避避风头,你们母子两个谈谈心。
没想到,阿澈这般强势,压根一点商量的可能都没有。
果然,太皇太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阿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做错的事情,是白棠想办法在弥补。为什么她反而要离开?”
“错事,哀家做错了什么事?”
“母后,我刚才去大牢见过白旗里了。”
太皇太后咬了咬牙,在她见着白棠的时候,就猜到会坏事,会坏在这个丫头手里,就像多年前的那一次。
总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丫头,出来搅局,让人防不胜防。
“你去见一个小小的太医做什么?”
苏子澈听她前面明明都承认了,怎么话风一转,又要掩饰了。
“母后,时间不多的,我们说些实际的。”
“时间不多了,要不是你非要回来做这个好人,我们怎么可能会时间不多!”
“母后,皇上的安危牵涉到整个大顺国的稳定,一国之主但凡遭此不测,局面会失控到什么程度,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人选。”
“母后,我希望你说的这个人选不是我。”
“你是哀家的小儿子,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
“这话,母后十年前说的话,我可能还会心动一下。”
“现在也不迟,你的身体不是都好了吗,你今年才多大的年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