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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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白棠差点给忘记了,要命,吃饭是次要的,那个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她的情绪,她的思绪,今天完全被他带引着,都不在自己的轨道上了。
“做好了,很顺利,今晚入睡前,你就服下。”
苏子澈就没有其他要问的,白棠以为他会说,吃下去会不会有不好的反应,诸如此类的。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过问。
饭后,白棠抢着把碗筷端到后院去洗干净。
第771章 停!停!停!()
要是吃了阿澈做的饭,还要他去洗碗,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等她回来,热水重新烧上了。
“后院有个专门洗澡用的小屋子,收拾起来简单的多,不用在主屋中那么麻烦。”
“我刚才去拿鸡蛋的时候,看到了。”
“你去摸鸡蛋的时候,那些母鸡没有啄你的手吗?”
“没有,还给我让开路,让我看到鸡蛋在哪里。”
白棠偷偷吐槽,这些母鸡也是鸡眼看人低,怎么喂食打扫的都是她,结果她去摸鸡蛋的时候,差点被十几张鸡嘴啄伤。
苏子澈等水烧开,帮着提到后院的小屋前。
白棠拿了换洗的衣服,默默跟在他身后。
“你进去洗,我会替你守着门,放心。”
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白棠默默说了一句。
“那等会儿,我也替你守门。”
“唔,你觉得我洗澡会有人闯进去?”
白棠看着他很认真的问话,差点落荒而逃。
阿澈,你能别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会趁着你洗澡的时候,闯进去不成!
这里本来只有我和你两个,外带一群吃里扒外的母鸡。
那么,他又说要在外头守着,是个什么意思?
白棠边想边把冷热水混一下,干净衣服放在高高吊起的竹篮里头。
果然要比在主屋里洗,放肆的多,因为不用担心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白棠用水瓢,从头上把热水往下淋,洗的全身都热乎乎的。
等她换好衣服,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不对,难道她还在期待着发生什么不成。
打开门,苏子澈一抬眼,见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换你了。”
白棠想了想:“要是方便的话,你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出来,我去井台边洗了,一手一脚都做好了。”
“好。”苏子澈应了一声,将另外的热水提进去。
小屋的门没有关严实,白棠看着半开的门缝,眨眨眼。
她是不是有说错话,让他把衣服都扔出来,那么他走到门边的时候……
停!停!停!
不能够再往下想了。
果然,流氓也是一种会得传染的病。
她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棠棠,衣服。”
门缝中扔出一团团好的衣物,然后屋门从里面带上了。
白棠看看地上,又看看屋门。
原来,真是她想太多,她被阿澈带坏了。
白棠气哼哼的抱着衣服到井台边,一件一件洗干净,挂了长绳,晾起来。
等她这边忙完,苏子澈也洗好出来了。
他换了一身的月白,头发照例还是披散下来。
一双眼在月华下,比天际边最亮的星子还要朗朗生辉。
而这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棠。
“怎么了?”
白棠下意识的摸摸脸颊,难道她的脸没洗干净?
不能啊,她可是从头到脚都洗得很卖力了。
“我就想看看你。”
苏子澈留下这句话,转身回屋去了。
白棠有些郁闷的想了想,还是快步跟上去。
为什么阿澈这句听起来挺正常的话,让她觉得心口一疼。
阿澈,你这是怎么了?
苏子澈走得不快,像是刻意在等着他。
两人进的是他的屋子,他往里面走,白棠也往里面走。
他停下来,白棠也跟着停下来。
白棠其实有点猜到他的心思,他想的应该是那个。
“阿澈,今晚别睡在这里了。”
她索性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外头走。
他心里头是担心着的,但是却不明说。
这个傻瓜,傻瓜!
白棠眼角有些发热,谁都知道那株毒蘑菇有多可怕。
可是,自从她说要用来做成药丸,给他服用以后,他没有说过一个怀疑的字眼。
他居然这样,这样的相信她,甚至把自己的性命,双手送到她的面前。
苏子澈没有问,不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还能去哪里睡。
反正,白棠不会让他睡在灶房里,这是肯定的。
白棠回到自己屋中,将他的手放开,把被子抖开来。
“阿澈,你先躺下来。”
这人今晚特别特别驯服,乖乖的弯身将鞋子脱好,放在床尾,然后将外衣脱下,搭在椅背上。
白棠没有催促他,而是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苏子澈明明已经躺好,想了想,又往里面移了半尺。
“没关系,你一个人睡,不用让出地方给我。”
“那你呢?”
“我守着你。”
我愿意守着你,看着你好起来。
“熬一晚上太累了,一起睡好了。”
“不,我守着你。”
白棠骤然生出些固执来,其实谁都不知道吃下去以后,会有多痛快,多难受。
她是大夫,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吃下去的是糖丸,嘴里甜滋滋的,一觉睡到天亮。
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所以守在他身边是必须的。
“我不想你太辛苦。”
“阿澈。”白棠柔柔的唤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边。
“要是睡在你怀里,我肯定很快就睡得香喷喷,打雷都喊不醒我的。”
因为你的怀抱,太温暖,太舒服了。
苏子澈被她的大实话给逗乐了。
“好,那么你明天再补觉。”
“嗯,我绝对不会硬撑,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
白棠把药盒取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
“看着一点不吓人了。”
“本来也不吓人。”
毒蘑菇要是吓人,谁还会采摘误食,这也是植物和动物的区别。
“我自己来,你说怎么吃下去?”
“放在舌头底下,很快就会化开的。”
“会不会很苦?”
苏子澈虽然问了一句,却毫不犹疑的将药丸送进口中。
不苦,真的一点不苦,白棠肯定放了很多蜜糖,慢慢融化在嘴里的,真的很像是一颗糖。
一颗她亲手准备,让他安心睡觉的糖。
白棠始终拉着他的手,撑过今晚,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阿澈,这一次我都把话说全了,你要是能睡,就尽量睡着。”
苏子澈轻微的点点头,满嘴药汁,他不能开口。
其实,这些都是安慰,药汁沿着喉咙往下流淌,经过的部位都好像被火点燃,烧灼起来。
那温度,烫得惊人,烫得差点让他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
第772章 都是徒劳()
纵然是苏子澈的忍耐力再好,这种五脏六腑渗透出来的痛楚,与外伤截然不同。
不是他想忍住就能忍住的。
白棠特别紧张的观察他的反应。
苏子澈猛地握紧她的手,十根手指扭在一起。
白棠嘶的一声,倒吸口气。
“棠棠,打晕我。”
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她刚才也说了,如果能够睡着的,尽量把最难熬的这一天熬过去。
但是,眼前的情况,他肯定不能睡。
如果不是还握住她的手,他恨不得挠开肚子,把心肺肝都拉扯出来,让它们不要再疼成这样。
“阿澈,阿澈。”
白棠知道他会疼,但是看着他的反应,心口剧烈的抽动。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受这样的苦。
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你难道是瞎了吗!
“打晕我,马上!”
苏子澈说的话很简单,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能够用来分享。
他已经起了几次念头,想要抬手拍晕自己。
可是,他的手抬不起来,整个人是抽搐,是不能控制的。
一开始,是他握住白棠的手,后来,是白棠没有松手而已。
“你再忍一忍。”
白棠拼命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阿澈已经痛彻心扉,她怎么能够再崩溃。
然而,见着他的这副惨象,眼泪根本忍不住,扑扑往下掉。
阿澈,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我懦弱的样子。
我要治好你,只要忍过去,你就会好了,以后都会好了。
白棠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然后把两只手都伸过去,握住他唯一还能动弹的这只手。
嘴唇不停在上面亲吻,她不是没想过要敲晕他。
可是,血脉横冲直撞到这个地步,要是敲晕了,会并发什么症状,她也实在说不好。
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都不能功亏一篑的。
她会陪着他,陪着他走过去。
苏子澈仿佛是一条被拖上岸的鱼,努力想要呼吸,努力想要挣扎。
只是,鱼离开了水,做什么都是徒劳。
他说不出话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感觉。
全身都烧起来了,火焰熊熊,烧毁了他的全部。
直到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全身的感官都被烧毁。
唯一的,唯一的,还能够分辨出来的触感,只有属于白棠的一双手。
她的手指冰凉冰凉,跟着他在微微发颤。
不过,她的手又像是沉溺到水底的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是他与外界联系的纽带。
苏子澈很清楚,今天,如果他放开了手,会发生什么,都是他无法控制的。
棠棠,如果你我真是心意相通,我想你一直握紧我的手。
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哪怕是为了我倒一杯水,我不需要喝水,我要的就是有这样一样物件,证明我还活着,还没有被这该死的药给痛死。
热汗,冷汗交替着,出了一层,又干了一层。
白棠反而慢慢镇定下来,其实这样强烈的反应,是她事先就预期到的,不是吗。
要是风平浪静的,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毒性那么的的蘑菇,哪怕有卢姐姐想方设法配制出的药引子克制,留下的余毒还是伤人的。
以毒攻毒这样的话,绝对不是用嘴巴说说那么轻而易举的。
白棠下了决心,更加不会选择去打晕阿澈。
阿澈,你答应过我会挺过来。
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白棠的手指缠绵与他交握,她的事先准备做得很充分。
所以,今晚,至少今晚,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阿澈半寸的。
另一只手边,她准备了凉水,倒半杯,她含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哺在他的口中。
阿澈,是不是很难受,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担一半。
可惜,我力所能及的只能做到,不过是眼前这微不足道的一点。
苏子澈烧得眼前一片黑,嗓子眼里更是干涸龟裂,仿佛轻轻一碰就能四散成碎片。
白棠的嘴唇贴过来,他是知道的。
很奇怪,只有属于她的那部分,没有被身体摒弃在外。
苏子澈感受到她手指的温柔,她慢慢贴近的体香,还有依然柔软的唇瓣,带着清冽的凉水,滋润了他的唇齿。
白棠微微抬起头,很满意的看着他把一口水慢慢咽下,没有吐出来一点儿。
这是好迹象,身体最基本的机能还在。
不算是最糟糕的状况。
白棠特意在水中,加过一丁点儿蜜糖,让水质更柔顺,更甘甜。
苏子澈吸取着水分,足足喝了大半杯。
白棠才没有继续往下喂,今晚的时间,还长的很,不仅仅是用喝水能够打发时间。
最痛苦不堪的,既然在最初就让人品尝到。
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能够走过苦尽甘来。
白棠将水杯放下,用手指拂动阿澈的额头。
他出了太多的汗,脸色很惨白,双眸紧闭。
即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他还是有种致命的英俊。
剑眉润湿的贴出优美弧线,反而显得更黑浓绯丽。
白棠的手带着一丝丝凉风,在他的额头一下下波动。
她不知道阿澈能不能感受得到,知道她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
苏子澈想要张大嘴巴努力呼吸,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想想也是,一个人连用气声说话都办不到,胸口仿佛是被一大块巨石,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