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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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儿,你手头的钱,也省着点花。”
“是,钱赚来不容易,我都明白。”
白棠笑眯眯的转头,把还躲在门背后偷听的阿悦喊出来:“阿悦,家里头闹了一场,去做点甜食来暖暖胃。”
阿悦一听有好吃的,紧紧跟在白棠身后,不住的询问:“大姐,家里头没有糖,怎么做甜的?”
“没糖还不能买吗?”
“这么晚了,去哪里买?”
“我今天不是带回来了吗?”
阿悦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扒在白棠背后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对,大姐最是细心,一定早就想齐全了。”
白棠想到她刚才的勇气可嘉,摸着阿悦的头发,狠狠的夸了几句。
第73章 长得好,是福气()
阿悦一句话憋到灶房,回头看看,娘亲不在场,才敢出声问。
“大姐,那个人真是舅舅,我们的舅舅?”
“真的,是娘的亲兄弟。”
“娘这么好,这么好,这人也太坏了。”
“龙生九子,亲兄妹也不一定是同样的性格。”
“大姐,什么叫龙生九子?”
阿悦眼睛扑闪扑闪,白棠边把碗柜顶上的麦芽糖罐子取下来,边简单的把这个神话故事说给她听。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大姐,你从哪里听来的?”
“去镇上的时候,茶馆里,有时候会坐着个说书的,走来走去,多少听到几句。”
白棠想,撒谎还真是天性,都不用费脑子,一张嘴就出来了,反正平梁镇上的茶馆也一样被查封了。
她蹲下去,给炉灶里加了点柴火,很快把小锅中的水烧开了。
“大姐做什么好吃的?”
“糖水鸡蛋。”
白棠从小筐里抓了几个鸡蛋过来,一一敲入滚水中,另一个框里是种油炸的面食,有些像她吃过的麻油馓子。
她被摊子上飘散出来的香气吸引,问了问,摊主说是叫炸面酥,越闻越香,炸面酥就买了一挂回来。
等鸡蛋慢慢凝结起来,蛋白包拢紧实,她将炸面酥掰成小段撒进去,油脂的香,鸡蛋的香,最后起锅时,麦芽糖的香,融合在一起。
阿悦喊了一句:“耗子都要给引回来了。”
这是白家的另一个笑话。
有天晚上,阿悦临睡喝多了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非说听到了耗子叫。
徐氏在对面床上叹口气道:“别提了耗子了,要是有耗子,没准我起来抓上,明天还能做个肉菜。”
白家很久没有耗子光顾,要是一个灶房除了野菜,就是草药,哪只耗子这么傻,能钻到穷人窝里,别真被抓起来,打了牙祭。
“大姐,二姐,做什么好吃的,好香好香。”
白棠指着门边的石娃:“来了只小耗子。”
石娃年纪小,个头矮,非要阿悦抱他起来,往锅里看,看到金灿灿,银闪闪的一锅,咕嘟咽了口口水。
“大姐,石娃把口水滴锅里去了!”阿悦哇哇直叫。
白棠笑得腰都伸不直,赶紧让阿悦把弟弟抱走,用小碗盛好,先预备着端到爹的面前。
里屋的门虚虚掩着,阿悦才过去那边,谁在里面?
白棠没有敲门,更没有推进去,她站在那里,暂时没有动。
听到徐氏的声音:“孩子他爹,你说,你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兄弟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
“没事的,如今一家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善类,心里头有个准备就好,大姐儿不是说了,把院墙砌高,篱笆扎得紧,野狼钻不进。”
徐氏给了他一拳:“怎么都是我兄弟,你说他是野狼,那我又成什么了!”
“本来也是你一桩心事,说开了,倒是好的,你看看你,这些日子又没睡好,又没吃饱的,跟着我倒是又过会去苦日子了。”
“不苦的,每天看着你和几个孩子,一点都不苦。”
“我其他的不担心,就担心徐起嘴上把不住,要把那些事情都抖落出来,大姐儿的事情是你同他说的?”
“我怎么可能同他说这个,我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大姐儿不是你我生的,连村子里头的人也都不知道的。”
门外的白棠,一双手不由的抖了抖。
光听徐起说,她是扫把星,不是徐氏生的时候,她还侥幸过,兴许她是爹和别人生的,没想到,她根本不是爹娘的孩子。
也就是说,她也不是阿悦和石娃的亲姐姐。
难怪,阿悦和石娃长得七八分像娘,只有她,不像爹来不像娘。
有一次,她旁敲侧击的问过,娘还摸着她的脸说:“大姐儿比家里头的哪个都好看,真是福气。”
长得好,是福气。
但不是一家人,就有些叫人心口发堵了。
“这事儿,早晚要同大姐儿说清楚的。”
徐氏想想又不舍得了:“孩子他爹,你说这些年了,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压根就忘了还有大姐儿?”
“别说傻话了,活生生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忘记了。”
“那么,也不传递个消息过来,难道就不牵挂一丝半点?”
“难道,我就舍得大姐儿了,如果能够留在家里头,我每天烧香磕头也是愿意的。”
白棠心里头都明白了,她非但不是爹娘亲生的,而且还是别人家寄养在这里了,按着村里头住的日子来算,至少也寄养了十多年。
那边虽然暂时没有要接她回去,但是迟早的事情。
她不是这个家里的一员,白棠发现明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手指还是不听使唤,端着的两碗甜汤,差点撒在地上。
白棠几乎像是做了错事一样,飞快的躲开了。
“大姐,你怎么又把吃的端回来了?”
“我有些不舒服,还是你去送。”
阿悦爽快的放下碗来:“好,我去送,大姐是不是饿了,先坐下来喝点热汤。”
身边的石娃,吃得稀里哗啦,一张脸都快埋到碗中去了,
白棠垂下眼来,看着圆圆的水扑蛋在碗中,浮浮沉沉的,鼻子发酸,快要哭了。
她真是个傻瓜,她怎么忘记,本来她就不是这个家里的,她来了不过才一年。
要是真正的白棠还在,得到这个消息,应该比她难过百倍,千倍。
既然,她当初都能够适应下来,如今为什么还要埋怨爹娘瞒着她,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不想她伤心。
没准就被徐氏说中了,寄养她的人,早就把她给忘记得一干二净,十年不来,二十年不来,她就当从来都没有听过真相。
那么算来,前头白岩说她已经订了亲的一番话,也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不容许他们来为她做主。
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哪个缺德的,生了孩子不养,随便往别人家一放十几年。
种棵树,风吹雨打的,还要来多看一眼。
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遗弃了,被嫌弃了,被……
白棠把汤碗一把抄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个满嘴。
就算没人来认领,她也能把自己的日子越过越滋润,她还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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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钱的亲戚()
白棠心里头打定了主意,没心没肺的睡了个安稳觉。
到了大天亮,她翻个身,还是不想起来,眯着眼看看脚后跟,阿悦也蒙着头,呼呼睡得正香。
一家子总算将悬了一年的心,给放下来,还能不囫囵睡个好觉。
白棠披衣起来,徐氏听到动静,睁开眼来:“哎呀,今天睡迷糊了。”
“娘,想睡就多睡会儿,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白棠依然喊的很自然,徐氏和白岩真心对她好,她心里头都有数。
“哪里呢,大姐儿这么辛苦,做娘的,难道就不心疼,前一阵,我是得了风寒,全身没劲,如今都好了,也要找些活来做。”
徐氏比谁都提心吊胆的,
祸端就是她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真让她对徐起坐视不管,见死不救,她也狠不下这个心。
徐氏的手脚利索,比白棠快了半拍:“我去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阿悦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娘,我想吃卷饼。”
娘仨一起挤在灶房,阿悦烧开水,端去去白岩和石娃梳洗,白棠帮着揉面。
“本来我就做些女红,这活简单,说捡起来就捡起来的。”
“娘,这些先等一等再说,家里头要收拾一番,少不得要娘来坐镇帮忙。”
“你是说后院的那一片?”
白棠点点头道:“爹的腿脚不是三五天能好的,家里头要个能说了算的。”
“我的大姐儿,你这般能干,都由你做主就好。”
“不,要是地契拿来了,爹和娘都要过目的。”
“你要去寻保长疏通?”
“娘,等我的好消息。”
白棠打了两个鸡蛋在白面中,又切了细细的葱花,她想到后院地里,还有一圈溜边的野荠菜。
快手快脚的拔来十多棵,清洗干净,切成细末也拌了进去。
徐氏将小罐子里的猪肉倒些进热锅中,热气一下子喷出来。
“娘,回头我再去买些肥膘肉回来,熬些油脂。”
“我瞧着镇上的豆油也很好,有些菜都用猪油怪肥腻的。”
“那就两样都买。”
荠菜的清香,碰到猪肉的丰腴,香气散出,令人食欲大动。
“吃饱肚子,我就出门去办事。”
白棠还是将平梁镇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大致同徐氏说了。
看着目前的情况,绣庄估摸着也是属于余家的,暂时是指望不上的。
如今,要去采办什么,都只能去小丘山。
以往,她举得小丘山地方小,不如平梁镇上方便。
这一次遇到上官东家以后,她有些改观了。
正如那个赶车说的,小丘山地方不大,民风却朴实,一样的药材要比镇上便宜两成。
哪怕,她采集的采药寄售价格低了些,那么买其他家中必须的吃食用品,也同样得了低价。
一来二往的,未必不是好事。
“娘,开地的时候,要周旋几日,你先给弟弟妹妹裁剪两身衣服,布料都是现成的,放着也是放着。”
白棠临出门,又关照了一句,她依旧背着个大竹筐,挡着脸的纱帽留在家中,已经不太需要了。
走出几步,听到有人远远的唤她,她转过头去看,正是罗氏。
白棠眨眨眼,这是连夜把新衣服都给缝制出来了,罗氏的手艺倒是不错,小袄是斜领琵琶扣,窄长袖,小腰身。
罗氏特意擦了点粉,看起来更加精神些:“白家姑子,快过来帮我看看,可合身?”
“别人都说罗婶儿是白圩村一枝花,我看何止啊,到了镇上,那还是一枝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罗氏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你这张小嘴,真是比蜜还甜,难怪你爹娘疼你。”
白棠知道她的心思,保长李叔这个人,还算公正清明,要是知道罗氏除了那几个鸡蛋,还收了白家的布料,没准会让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如今,衣服都按着罗氏的尺寸做好了,退回来,白家也没人能穿得上。
生米煮成熟饭,不能还了。
罗氏也是真心欢喜,特意还等在路口,专门候着白棠。
白棠捡好听的,连说了四五句,罗氏是彻底满足了。
一双眼,滴溜溜看着白棠背后的竹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小丘山看看。”
白棠不动声色的答道。
“我说你家扣着嘴巴边每一粒米,吃心吃力的,已经有年余了,怎么忽然说转运就转运了?”
罗氏包打听的性子,哪里改变得了。
白棠就等着她问,她不问,还没办法往下说了。
“要说这个,李叔上一回救了我爹的时候,我爹不是去找亲戚帮忙,罗婶儿也知道,再穷也有一门富亲戚。”
她说到这儿,忽然就收了口,咳嗽一声,不肯再说。
“我爹不让多说,我看着罗婶儿是自家婶子一样,才没避讳。”
“那你倒是再往下说啊。”
“我爹去了荀凌郡。”
“后来呢!”
“那门亲戚二话不说,就解了我家的燃眉之急,家中真正富庶,出手也大方,只说我家是真有难处,也不用还了,拿了些银两让我爹带回来。”
“那是给了多少?”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白棠轻笑道,“我爹也没细说。”
“难道,以前的传言是真的?”罗氏自言自语道。
“罗婶儿,我知道我家落魄的时候,外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