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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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失笑,大半夜的,怎么又想到和尚了?
那嘴角的笑容还没扬起,又一次凝固住。
和尚,寺院,罗陀寺,觉心师父。
没有错,要是说还有一个可能的知情人,那就是罗陀寺的觉心师父。
白旗万既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觉心,不可能只字不留的。
他们两个一路追逐,舍近求远,宁愿去审问华风,都没有想到还有觉心师父这一条路可以通行。
要不是白棠说梦话,偶尔提起和尚,大概还没想到呢。
苏子澈想明白了,心口一松,倒是有了睡意,怎么说都必须先养好身体。
已经失去真气,不能再有其他的折损,否则的话,白棠会无法继续诊治的。
毕竟中间闹过一场,两人睡醒都大天亮了。
白棠先醒,侧过身来,日光灼灼,她能清晰看到阿澈的睡容。
真是怎么看都不够的俊逸,白棠悄悄伸出手来,凌空沿着他嘴唇的位置画了两笔,临睡前,这线条宛如山峦起伏的嘴唇还在亲吻她。
难怪后来都没有噩梦,只剩下浅浅的甜,回味在嘴角。
“想亲的话,自己过来亲。”
苏子澈的声音一起,白棠吓得赶紧把手抽回来,藏进被子里,然后紧紧闭上眼。
等一连串下意识的动作做完,她郁闷了,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还有,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想亲的话,自己过来亲。
她不想,不想亲他,一点都不想。
白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苏子澈轻笑一下,眼睛睁开,正对着她。
白棠不自然的将目光转移开,才睡醒就用这种眼神看人,好像不太好吧。
“心虚的人,才会避让视线。”
“谁心虚了。”
“我可没说你。”
苏子澈逗了她几句,恰到好处的分寸,随后起身穿衣,他是想着要快些去洗个澡,否则的话,黏糊糊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阿澈。”
等他都快走到门前,白棠又出声喊他。
“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见她双颊始终覆着一层粉晕晕的颜色,很是好看,让人忍不住就想用手指掐一把,品味其中的春色滋味。
“我会尽我的所有,一定把你治好的。”
白棠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昨晚梦境中的疼痛虽然被他成功驱逐出去,让她后半夜能够安睡,可是尽管如此,她睡醒以后,还是能够触碰到父母双亲,生离死别的哀伤。
那一眼,就是她在梦中的那一眼,是不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碰触。
从此,再没有团圆。
想到这里,白棠的眼圈一热,口中还在坚持:“我要让阿澈活得长长久久,太太平平,活到一百岁都不够。”
苏子澈听出她微微的颤音,两条腿怎么还能够迈出屋门去。
折转过身来,走到她的小榻边,蹲下来,从被子底下,找出她的双手,合在自己的掌心。
“一百岁会不会太长了,所以,一起活到一百岁好不好?”
白棠哽咽一下,没有回答,就是一个劲的点头。
怎么会不好呢,这样的邀约,这样的恳求。
白棠简直觉得一百岁都不够,这辈子都不够,她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阿澈在一起,不离不弃,白首相依。
两人那一天,都无时无刻不在追随着对方的身影,目光相触时,彼此一笑。
弄得麦冬和香菜两个人在旁边伺候的时候,眼睛都没地方瞧,再瞧下去,都要被闪瞎了好不好!
第717章 胖成个球()
日子一天一天过,相安无事的到了第三轮施针。
白棠觉着十来天功夫,像是流水一样,无声无息的就过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日夜与阿澈相伴,两人白天一起练字,看书。
晚上渐渐习惯了炉火的炎热,没有那么心烦气躁的感觉。
苏子澈的真气始终被锁住,不能使用,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连香菜都忍不住说:“王爷看着没那么累了。”
苏子澈正在喝粥,抬头看她一眼,香菜难得没吓得立刻改口,她明明说的都是好话,虽然不求赏,至少王爷不会生气。
“每天吃吃睡睡,好像前半辈子都没过过这样悠闲的日子。”
这是他对白棠说的话。
白棠正在抄录医书,手一抖,墨汁差点滴下来,她眼明手快,赶紧把最后几个字都写完。
“哪里有这么惨,好歹你是先帝的亲弟弟,难不成七八岁就让你做事了?”
“那时候,刚开始习武,师父很严格。”
不得不严格,否则的话,他当时就保不住性命。
想来他那位皇兄也是个奇人,又要用毒药抑制他,又不允许他立时死了,同母妃没法子交代。
做皇上都做得这样矛盾。
“我中毒的时候,心里是明白通透的。”
白棠放下笔,回头看着他。
“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这句话不错,你哪里学来的?”
“少给我打岔,你还没说,你是知道要被下毒,却不躲开?”
“躲,宫里头看着地方大,其实都是弹丸之地,能躲到哪里去。”
要不是他干脆的吃下毒药,恐怕连母妃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这是一种臣服的态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对于皇兄,首先是臣,然后才是弟弟。
正如他对于新帝,首先是臣,然后才是叔叔。
苏子澈始终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微妙,这种微妙被暂时平衡着,就不会出事。
白棠听他说的随意,仔细回味又觉得话语中,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悲哀。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将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手势很轻柔,她依靠过去,与他相贴。
“你对自己太狠,消耗的厉害,那一阵非但夜夜不眠,三顿都没有定时吃过,我还记得阿陆说的,每天都用老参汤吊着。”
“一点胃口都没有,那个喝一碗省事,对身体也不坏。”
白棠侧转过来,手心贴在他的脸颊边。
“后来还算听话,稍许好了些,你看看,每天按时吃按时睡,也不至于一天一天消瘦下去。”
“那是因为你瘦了,肉才长到我身上来的。”
白棠施针极其消耗心力,每天又是提心吊胆的,总害怕会有其他的状况出现,反而比不上他,早已经看淡。
所以,她反而渐渐瘦下去。
“下巴尖尖,连胳膊都细成这样了。”
“等你好了,我再把肉养回来就是,只怕你到时候嫌弃。”
“你就是胖成一个球,我都不会嫌弃的。”
白棠眼睛一瞪:“你才变成个球,让你胖成个球。”
“那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哭着嫌弃。”
“我哪里敢嫌弃皇叔,嫌弃陵王殿下。”
白棠吃吃笑着扑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搂成一团。
“阿澈,我还没问你呢,你和灰鹰王两个到底在做什么,他都当上祝驭国的国主了,然后呢?”
不会这么大公无私,无怨无悔的帮人当国主,自己没一点儿好处吧。
白棠还偷偷想过,阿陆透露出来的口风,说灰鹰王身边艳姬不少,千万别到时候,用美人做人情,送八个十个的过来。
苏子澈怔了怔:“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我听那个应氏也提过这事,所以好奇。”
本来不应该问的,白棠与他耳鬓厮磨了这些天,显然有些放肆了。
灰鹰王虽然手握兵权,但是上头毕竟还有两个兄长压制着,国主身体无恙的时候,他能够扳倒兄长的机会最多只有五成。
结果,他带兵在外,国主又急病晕倒。
如果没有苏子澈将卢娘子派遣过去,又来个里应外合,从中周旋,灰鹰王的继任绝对没有那么顺利。
那一边得了这样大的好处,又许了什么给苏子澈?
白棠其实就是临时起意,顺口一问。
苏子澈却将她拦腰一抱,按在自己的膝头。
白棠没反应过来,他凑上前,脸贴住她的锁骨处,很轻缓的蹭了蹭。
“阿澈?”
白棠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她根本不会追问到底。
她对阿澈太过了解,知道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考虑怎么开口。
而且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她能够直接接受的。
他在找一个缓冲点,不会惊吓到她。
“棠棠,我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白棠被他蹭地半边身子酥麻酥麻的:“本来属于你的?”
“是,本来属于我的,母妃告诉过我,我的父皇本来就属意,等皇兄过世以后,让我继承大业。”
白棠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耳朵里头听见了什么!
这些话,不是真的!
“所以,我的亲侄儿才会对我这般警惕,这般防备,不过皇兄为儿子烫平前程,用毒药克制住了我,一个活不过而立之年的人,还能有多大的野心。”
“阿澈,你从几时开始,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
白棠觉得从腰椎而上,根本都不能动弹了。
如果他说,是因为认识了她以后,所以帮着她留在白家,让她取得父亲的手札,还有千辛万苦替她找到毕术的竹简,当成及笄礼送给她。
不,不会的。
她的阿澈不会这样对她,不会的。
白棠害怕了,她为什么会心血来潮问这么傻的问题。
她不要听答案了,不要听了。
苏子澈等于是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自然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她的异常。
他又贴住她的脖颈,轻轻吐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棠棠,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白棠嘴巴里发苦,嗓子里发干,她想从他怀里挣出去,转身就跑,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第718章 很值得()
“你怎么会不想呢,是你要问我的。”
苏子澈的声音依然很温和,他说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为什么还是比别人要镇定的多。
“你就当我没问好了。”
苏子澈一听这话,是真的笑了。
“问都问了,覆水难收,我不能当没有听见。”
白棠听他这样说,只能面对事实。
再想着应氏说过的那些话,说他与灰鹰王合作不值当,不如找碧逑国来共举大事。
所谓的大事,难道就是苏子澈想要夺取皇位,密谋造反。
可是,可是他的人始终在荀陵郡,离天都城上千里,怎么造反!
白棠越往细了想,越觉得糊涂,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大事,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整件事情也不算很隐秘,对不对?”
“连应氏都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人肯定不少。”
“对,碧逑国那边的消息挺灵通的,他们是邀约,真心实意想要与我联手。”
“可是,应氏和华风都死在你手中了。”
哪怕不是阿澈亲手杀的,但人是他抓的,也是他揭破了两人的画皮,将其真实的奸细身份公之于众。
“这两个人,都不过是无名小卒,如果想要合作,根本没有人会再提起他们。”
“那你做什么打算?”
苏子澈这时才缓缓抬起头,额头抵着白棠的额头,两人相隔的距离太近太近,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白棠知道那个急促到快从嘴巴里跳出来的心跳,是自己的。
她想要看清楚阿澈此时此刻的神情,可是太近了,她能看到的,只有他墨黑墨黑的瞳仁,几乎是深不见底。
白棠以为她早对这人知根知底,刚才一个晃神中,她猛地又惊觉,她对他到底了解多少。
他不分日夜的忙碌,书房中卷宗堆积如小山,他到底在策划着什么惊天的举动。
她压根都不知道。
“棠棠,你说碧逑国的人都知道了我想做的这些,那么皇上会不会知道?”
白棠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你害怕了?”
“还,还好。”
“我不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必须要做,而且只有我能做。”
他终于肯放松开一点距离,让白棠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阿澈的嘴角抿着,嘴唇本来就薄,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白棠在他的眼底看到坚定不移的决心,这是他早就想好要做的,他当然不会害怕。
“阿澈,值得吗?”
她想问的只有这个。
“值得,很值得。”